看著李良輔離去的背影,袁元嘆了一口氣,道:“西夏人果然爽直,比起童貫等宋人的奸詐來,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g魏藍衣,你李良輔真的會放了那些奴隸嗎?”
魏藍衣站在一旁,冷冷地道:“主人,以我對李良輔的了解,他不但會放了那些奴隸,還會送給主人一些糧草輜重,以供主人能夠順利到達回鶻。”
“哦?李良輔要是果真這樣做的話,那我們就能順利到達回鶻了。”袁元道。
魏藍衣道:“主人,察哥、李良輔、李良嗣,三個人都是西夏鎮守一方的大將軍,察哥勇猛,良輔厚道,良嗣多智,這些整個西夏人都知道。不過,主人,李良輔的也不無道理,回鶻既然現在正在動亂,主人為何還要執意要去呢?”
袁元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他被童貫陷害到了這種地步,又被西夏人逼迫到了這種地步,從統領十幾萬人的大將軍,一下子淪落成為了一支殘軍的首領,他發現他自己就像一個流浪狗一樣。可是,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樣混下去了,以為能在大宋背靠未來的宋高宗,誰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而且他也知道,童貫既然敢這樣陷害他,自然也會找個替罪羊去頂替自己的罪過。他咽不下這口氣,就在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時候,他便暗暗地發現了誓言,要讓那些曾經欺負過他的人,都拜倒在他的腳下,他要用他們的腦袋當球踢。
西夏強大,宋朝又不能回,他能去的只有西夏西邊的地方,又或是吐蕃。不過吐蕃是高原,土地貧瘠,沒有什么發展前途,而西域一帶則不一樣,如果能在那里站穩腳跟,利用當地的資源,他絕對能夠干出一番大事業。回鶻的混亂讓他看到了契機,他可以用自己的智謀,在回鶻闖一闖。
他聽了魏藍衣的問話,便淡淡地道:“回鶻亂好,我就是要他亂,我要讓我袁元的腳印踏遍回鶻的土地,要讓回鶻成為我的地盤。”
魏藍衣沒有話,他能夠感受到袁元的雄心壯志,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期望自己能夠幫助袁元,以完成它心中的偉業。
當天中午,果如魏藍衣所料,李良輔不但放了那三千奴隸,更給了袁元一些糧草輜重,算是表示了他的謝意,并且下令他所管轄的所有西夏軍,不得追擊袁元。
這三千宋人奴隸以前都是大宋的軍隊的士兵,被俘虜后,便被流放到了這里,已經有兩三年了。兩三年的時間里,他們受夠了西夏人的壓迫,從最初的一萬人減少到了現在的三千人,實在是受盡了折磨。
袁元將三千宋人奴隸給聚集在了一起,并且讓人發放食物和水,讓他們吃飽喝好。他自己則站在一個墻頭上,大聲喊道:“你們這次自由了,再也不是奴隸了,你們和我們一樣,都是宋人,也都是有家回不了的人。這里是西夏人的地盤,我們不能久留,我準備打算帶著部隊到回鶻去,聽那里一個樂土,有著許多好吃的食物,還有一些漂亮的美女,我不知道你們愿意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如果愿意的話,就站在我的左邊,我會帶著你們一起去建立一個世外桃源。如果不愿意的話,就站在我的右邊,我也不會為難你們,并且給你們發放路費和食物,讓你們回到大宋。”
三千宋人奴隸都面面相覷,交頭接耳,在袁元話音落后的一段時間內,都猶豫不決。之后,只見一個人走道了袁元的左手邊,并且大聲喊道:“兄弟們,我們在這里呆了那么多年了,就算大人給我們發放了路費,我們也不一定能夠回到大宋,路途遙遠,又是在西夏境內,還不如我們跟著大人一起去回鶻,在那里找個漂亮的老婆,就不回大宋了,豈不美好?”
其他人一聽,都覺得有道理,便紛紛站在了袁元的左手邊,異口同聲地表示要跟隨著袁元,永不背離。
“宿主,恭喜你又收了一批人馬,系統想告訴宿主的是,你的打算是無比正確的,你的運氣將會好起來,經此一役,宿主成熟了……”武將系統那恭賀的聲音再次響起。
袁元聽著著系統振奮人心充滿正能量的話,心中的怨氣慢慢消弭。
回到現實,袁元聽到這些豪言壯語,心里也很開心,看了一眼那個最開始話的人,便將他叫到了自己的身邊,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個人答道:“啟稟大人,我叫水龍。”
袁元見水龍須發焦黃,瘦高個,但十分結實,一雙陰鷙的眼睛閃爍著狡黠與機敏,便對他道:“水龍,從現在起,你就是這三千人的首領!”
水龍當下拜謝道:“多謝大人!”
袁元轉過了身子,對身后的丁大力、魏藍衣、林沖、秦明、呂方、郭盛等人喊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又多了三千個同生共死的兄弟了。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以后要好好相處。”
“是,大人!”眾人一起回答道。
袁元將這三千人混編在了大部隊中,收拾了一切該收拾的東西,休息到了夜晚,用過飯以后,這才開始行走,去五十里外的布雷耶卡住處,去找他,讓她給自己當向導,帶著他一起去回鶻。
白天酷暑,夜晚涼爽,大軍行走起來也十分的輕便,很快便來到了布雷耶卡的住處。
部隊停了下來,袁元只帶著魏藍衣一個人向著布雷耶卡的住處而去。
布雷耶卡的住所是個古老的板屋,好象是一個人的側影。破屋和身為女巫的布雷耶卡之間卻存在著極大的差異。這座傾斜的房,突出的墻壁,彎折的庇檐,銹鐵的籬柵,好象一個人臉上的唇、下巴、鼻和眉。天窗便是瞎了一只的眼睛,墻壁便是打皺生瘡的腮幫。
“布雷耶卡怎么住在這種地方?”袁元看完這座房子,只覺有一種陰森感。
走到門前,袁元舉起手敲了一下門。
“咚咚咚!”
“誰啊?”屋里面傳出來了布雷耶卡的銀鈴般的聲音。
“是我,袁元,是你讓我這個時候來的!”袁元道。
“等一等!”
“哦!”
沒過多久,房門打開了,布雷耶卡從門框里走了出來,沖袁元嘿嘿一笑,便道:“我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布雷耶卡穿著一襲紫色的長裙,肩膀上掛著一個包袱,在月光的映照下,她還是那樣的美麗,美得讓人窒息。
“你沒有其他東西要帶了?”袁元一邊著,一邊朝屋子里望了一眼,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有什么好看的,一間破屋子而已,你們去那邊等我一下。”布雷耶卡道。
袁元和魏藍衣朝后退了退,但見布雷耶卡站在房屋前面,她的身體一動,便能發出一串銅鈴的聲音。仔細一看,原來布雷耶卡的手腕上和腳脖子上都系著一個銅鈴,所以一動起來,便能發出一串的銅鈴聲音。
布雷耶卡站在房屋門前,手舞足蹈了一番,然后靜靜地站在那里,嘴里默默地念著咒語之類的東西,不大一會兒,但見她所住的屋子著起了火。
袁元和魏藍衣見了,都大吃一驚,有點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布雷耶卡轉過身子,對袁元道:“好了,我們可以上路了!”
當夜,袁元以布雷耶卡為向導,帶著七千人的殘軍,向西北而行。
因為沒有了西夏軍的追擊,袁元的西行之路也變得輕松起來,他們順著絲綢之路,一路走下去,白天休息,晚上行走,雖然行走的比較緩慢,還是在半個月后,還是順利地進入到了回鶻地界。
一進入回鶻地界,眾人也都感覺到很輕松,感嘆自己出了西夏的國境,再也不用擔心西夏人了。可是,路途也變得來難走了,天氣也來熱了,縱使是在夜間行走,也能使得人感到疲憊。瓜州到伊州中間的路上,是一望無垠的戈壁,綿綿數百里,也是無人之境。
“戈壁灘是磨煉意志的地方,更是開拓者躍馬揚鞭、建功立業的理想世界。隨著我們的到來,沖天號角陣陣吹起,茫茫戈壁上必定會蕩起層層的綠波,富庶安定的王國不久將會變成現實。”一路上,袁元總是用這句話激勵著隨行人員的心,使得所有的人心中都寄托著一種希望。
戈壁灘上時而靜悄悄,靜得讓人窒息,偶爾一股旋風卷起一柱黃沙悠悠升空,更有一股莫名的靜寂氣氛。時而狂風大作,飛砂走石,那氣勢似要把整個自然界消滅在它的淫威之下,令人畏懼而又無奈。走進戈壁灘,猶如進入原始荒野,滿目蒼涼,毫無生氣。偶爾能夠看見一些頑強的植物生長在戈壁灘上,讓每個西行的人都佩服這種植物的頑強生命力。
初開始置身于茫茫戈壁灘上,心胸開闊而又舒暢。然而不久,就會有一種強烈的奢求,那即是對水的渴望。盡管帶著水囊,嘴唇還是因強光照射和空氣過度干燥而干裂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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