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戈壁灘上,一刻缺水都會感到焦躁不安,頭腦發漲,眼前灰蒙蒙的。水是很重要的,所以從一開始出發的時候,袁元便讓每一個隨行的人帶著足夠的水,在經過一些水源地帶的時候,還及時地補充了他們空空的水囊,所以才不至于使得大部隊缺水。
不過,饒是如此,在繼續向前行走了不到二百里的地方,因為沒有遇到一處水源,而在這種地方上又對水比較需求,致使每個人都面臨著缺水的危險。
這天,烈日當空,戈壁灘上搭起了帳篷,所有的人都在帳篷里休息,以躲避烈日的暴曬。雖然在帳篷里,卻也不容樂觀,里面的溫度也是很高,像一個桑拿房一樣,使得在帳篷里面的人都蒸的滿身大汗。
“老公,我渴!”蔡甜兒挺著大肚子,斜躺在一個簡易搭起的床上,嘴巴發干的她,不由得使出身上的力氣叫了出來。
袁元晃了晃自己的水囊,沒有聽到一點聲響,早已經是空空如也了。
“老婆,你別急,我去給你找點水來。你在這里好好休息,紅玉,蘭,你們好好照顧夫人。”袁元道。
蔡甜兒身懷六甲,一路艱難地走來,確實吃了不少苦頭,來袁元希望將她留在瓜州,暫時讓李良輔施以照顧,可是她卻執意要跟來,什么也不留下。此時的她,大概還有一個月就要臨產了,是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的,所以一路上袁元對蔡甜兒是倍加照顧。
袁元走出了帳篷,抬頭看了看炎炎的烈日,不禁暗暗地罵道:“這狗日的,你就不能下點雨水嗎?”
他罵完之后,便走過了十幾個帳篷,經過那些帳篷的時候,看到所有的士兵都是嘴巴干裂的,他也不忍心去問他們要水。他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著。
剛向前走了不到兩步,便見韓世忠從前面的帳篷里鉆了出來,手里提著一個水囊,見到袁元時,叫了一聲“大人”便將水囊塞進了袁元的手里。
袁元看了一眼嘴巴干裂的韓世忠,于心不忍,便將水囊還給他,并且道:“你也快沒有水了,這些你自己留著吧!”
韓世忠沒有接,笑著道:“大人,我壯的像頭牛,沒事的。夫人的事情我都知道,紅玉都跟我了。大人,這些你就拿去吧,雖然不能解決長遠的事情,卻能解解燃眉之急。大人,韓世忠告退!”
袁元手中握著韓世忠遞來的水囊,默然地想道:“水,水,老子現在就需要水!”
他使勁想了想在沙漠和戈壁上生存的技巧,突然靈機一動,便哈哈笑了起來,大聲喊道:“有了!”
袁元急忙將韓世忠、張俊、林沖、丁大力等人一些首領部召集在一起,帶到了一個帳篷后面,指著地上的一株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植物道:“大力,將你的頭盔拿來,再去拿兩個陶碗來!”
丁大力不明白為什么要他拿頭盔和陶碗,可是還照做了,帶著兩樣東西來到了袁元身邊,道:“大人,東西帶來了!”
“恩,很好,將頭盔蓋住這個草,然后將兩個陶碗分別放在頭盔的兩個棱角處,要讓頭盔的棱角對準陶碗的中心。”袁元緩緩地道。
丁大力按照袁元的做了,弄好以后,不解地問道:“大人,你這是要干什么?”
“取水!”袁元淡淡地道。
“取水?”眾人聽了都很詫異。
“對,取水!”袁元又聲明了一遍。
秦明哈哈笑道:“大人,你這樣要是能夠取出水來,我秦明就把頭砍下來,給你當蹴鞠踢。”
袁元嘴角上微微一笑,道:“你別的那么肯定,如果我真的取水出來了,你的腦袋豈不是要掉了?就為了一碗水而死,豈不是死的太不值了?這樣吧,我要是能夠取出水來,你就給當一個月的馬夫,如何?”
秦明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大人要是輸了呢?”
袁元道:“如果我要是輸了,我就給你當馬夫,牽馬兩個月。”
秦明哈哈笑道:“好好好,大人,咱們就一言為定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袁元斬釘截鐵地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秦明重復道。
“我給你們做個見證人!”林沖笑著道。
“我們也是見證人!”其他人道。
袁元道:“好,你們都別在這里站著了,都去按照這種方法,去多弄點頭盔和陶碗來,沒有陶碗的就用頭盔弧形的胸甲代替,咱們這里七千人,還愁這些東西嗎?”
秦明道:“大人,什么時候能夠取得到水?”
袁元看了看天,見此時剛好是正午,便笑著道:“兩個時辰以后,我保證這碗里面都是白花花的水!”
其他人都不大相信地笑了,各自去召喚自己的部眾,紛紛按照袁元的這種取水方法去在植物上面安置頭盔去了。
袁元見眾人散去了,便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水囊,自言自語地道:“這些水就先給老婆喝吧,等取到水了,我再還給韓世忠。”
古代的兩個時辰,等于現在的四個時。袁元讓人安放好取水的工具之后,剩下的,就只是時間的問題了。雖然軍隊里的將士們對袁元的取水之法有點疑惑,但是也無疑給了他們一個希望。
在長達四個時的等待中,將士們都坐在帳篷里,焦急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的嘴唇都已經裂開了,饑渴的士兵拿起了自己的水囊,來想喝,卻又忍住了,只是用眼睛默默地盯著取水的地方,希望能夠出現奇跡。
傍晚時分,夕陽在金紅色的彩霞中滾動,然后沉入陰暗的地平線后面。通紅的火球金邊閃閃,進出兩三點熾熱的火星,于是戈壁上黯淡的輪廓便突然浮現出連綿不斷的淺藍色線條。
袁元從帳篷里走了出來,用干燥的舌頭舔了舔略微裂開的嘴唇,抬頭看看了夕陽,自言自語地道:“時間差不多了,應該可以了。”
他徑直走到了帳篷的后面,隨便來到了一個架設的取水處,看見了陶碗里已經有了大半碗水,臉上就笑了起來,然后大聲叫道:“兄弟們!出來喝水嘍!”
聲音一落,但見從帳篷里陸續走出來了許多將士,他們都信步來到了取水處,當他們看見陶碗或者頭盔里有盛了大半的水后,都感覺到驚奇不已,也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所有的士兵在同一時間靜止在了那里,手都是不自覺地摸了摸干燥的快要冒火的喉嚨,眼睛癡癡地望著那清凌凌的水。
秦明瞪大了眼睛,長大了嘴巴,站在取水處,看到那陶碗里的水,使勁地搖了搖頭,然后又使勁地捏了自己的胳膊一下,當他感覺到疼痛的時候,才知道,這是真的,不是在做夢。饒是如此,他還是不敢相信地蹲了下去,拿掉頭盔,用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碗里的水,突然臉色顯現出來了笑容,大聲喊道:“真的是水,真的是水,兄弟們,咱們有水喝了,再也不用擔心會渴死了!”
韓世忠哈哈一笑,端起一碗水,便走到了袁元的身邊,大聲道:“大人,你這是什么妖術,居然如此神奇?大人,您辛苦了,請喝水!”
袁元對韓世忠道:“韓兄弟,這碗水,該你喝,你兩個時辰之前,將僅有的水給了我的老婆,這份大恩大德,我是不會忘記的。”
韓世忠搖了搖頭,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大人不必掛懷!”
袁元道:“不,這是救命的水,就等于你救了我的老婆和未來的孩子一命,等我的孩子出世了,我就讓他拜你為師。”
韓世忠心中感動,道:“大人如此厚愛末將,末將必定不會辜負大人!”
袁元笑了笑,看了一眼地上的水,便大聲喊道:“兄弟們,我們有了取水之法,再也不用擔心在戈壁里沒有水喝了,這些水還不夠多,大家先分著喝,這兩天我們就在這里歇息歇息,等有了足夠的水,我們再向前進。”
士兵們聽了,都歡喜不已,高聲叫道:“大人萬歲,大人萬歲!”
叫聲完畢,士兵們都相互幫助,將水給分著喝了,然后又按照此法又將工具放在了原處。只是,這一次士兵們找來了類似的工具,又增設了不少取水處。
歡呼聲引來了女巫布雷耶卡,她獨自一人走到了袁元的身邊,看到所有的人都有水喝了,便好奇地問道:“尊敬的大人,我的巫術練習的還不到火候,尚不知道如何求雨,所以不能幫助你,請你見諒。不過,能否請你告訴我,你是如何在戈壁上取得水源的?這簡直比我的學的巫術還要神奇!”
袁元看了看布雷耶卡,見她依然穿著深V領的紫色長裙,一對風滿的雨峰呼之欲出,十分的火辣,在這樣的天氣里,這樣的環境下,袁元愈發覺得她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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