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元和馬先玉一聽聲音,可不就是李角嘛。這馬先玉在府上呆了一陣,和他們也混熟了,便大赤赤道:“你就別羅嗦了,是公子回來,還不快開門。”
“原來是公子”門從里面打開,李角帶著笑臉走出來,看到旁邊站著的馬先玉,往他肩膀上擂了一拳:“我就知道你子,別人不會把門板砸的那么響。”
兩個人嬉鬧了起來,袁元咳嗽了一聲道:“別鬧了,沒規矩,沒看到還有客人。”
李角可沒有李良輔那樣的老資格,被他一訓,就收斂了。往公子背后一看,果然多了兩個純紅齒白的美少年,做勢請道:“原來公子有客,里邊請。”
一進院子,李云秀主仆便前后打量起來,李府的特色是它不僅后面有園子,在大廳前面這段路,也栽植了一些花草,把這里裝點的清談高雅。
袁元見到這房子參加就納悶過,這李繼隆是個武將,怎么還有文人這樣的閑雅致。后面李良輔告訴他,這房子就是為了給袁元住的,當年給治病大夫告戒,他這樣的癡顛是要在幽雅環境靜養才有可能會好。李繼隆雖然怕傻兒子影響自己聲譽,但是對自己骨血還是很照顧的。
袁元見李云秀她們打量房子便謙虛道:“屋陋宅讓娘子見笑了。”話出口后,自己也覺得虛偽,要是以往有這樣的房子早就羨慕死了。
他的聲音的很,只有旁邊的李云秀聽到了,李云秀卻是笑而不答。馬先玉和那萼兒落在后面,這廝家里是鐵匠,以前別是住,哪見過怎么好的房子。他便有些得意的對萼兒道:“野丫頭,我家公子府邸不錯吧。”
好在還是知道是公子家的不是他家的,不過馬先玉想自己現在也住在這里,不是也和自己家一樣。他這話的時候還是帶著一種可憐的眼神看著那萼兒,好象自己被這野蠻女咬了,要在精神上打擊對方,討個便宜回來一樣。
丫頭來就是火暴脾氣,和這馬先玉又好象冤家一樣,被他一刺激不干了。把頭一揚,反著用看土豹子的眼神回敬馬先玉,很不屑道:“這算什么,我家娘子府上,花園比這大好幾倍,什么珍惜品種沒有,那丫鬟仆婦都不知道多少,那樣這里冷冷請清,就這么幾個人。”
“萼兒,你又胡什么”李云秀卻是氣壞了,自己這個丫鬟怎么就那么不經的激,口沒遮攔的,沒頭沒腦的又把自己的底細了出來。
她偷偷看了袁元一眼,發現對方也用一種復雜的眼光看著自己,心底好一陣顫動,連忙低下頭,不敢看他。
“叫你管不住自己嘴”李云秀捏住萼兒粉頰,好好的把一腔郁悶怪在丫鬟上。
馬先玉不知這其中彎道,還以為是萼兒在吹牛,被自己家娘子教育了,看到她被李云秀拉長的臉,想到她咬自己的嘴,心底一陣解氣,還拍手笑道:“哈哈,大話了吧,連你家娘子都聽不過去了。”
馬先玉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袁元發現他和那萼兒就好象孩子斗氣一樣。“娘子,前面就是廳堂。”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即是請她進去,又暗示她饒了萼兒。
李云秀果然面色一紅,想到這是人家府上,自己好象放肆的好象自己家一樣,她放了萼兒,蓮步輕搖,在袁元邊很聲道:“公子別聽萼兒胡,這丫頭是和馬先玉斗氣呢。”
“娘子何必解釋呢”袁元笑了笑,一語雙關道,意思假的你不用解釋,真的你更不用解釋。話袁元心理不震驚是假的,他這個地方缺的就是人,這么安排也是當年是個傻子,這么些也照顧的過來,再人多不是嘴雜嗎,保密質還是第一。
這院子當然是弄來的,可以在龍帝國也是個豪宅,至于花消,北宋的官員那是個個都是有錢的主。特別是武將,當年宋太祖杯酒釋兵權,許諾的就是良田美宅,妻美眷,還有蔭補制度來關照功臣子孫,可謂是福利待遇優厚。
袁元的爺爺是太祖手上的大將李處耘,當年陳橋兵變,黃袍就是這家伙給趙大大披上的,可是有從龍之功。而且這家伙打仗也是把好手,為北宋統一戰爭立了不少功勞,父親李繼隆和叔叔李繼和也是難得武將,繼隆更是在統一和北伐戰爭中都是戰功勞赫赫。
按理李繼隆早就被重用,只不過李處耘得罪了太祖把兄弟慕容延昭,不但自己被太祖給唰了,兒子也遭到打壓。
好在趙大大念舊的人,也覺得對不起這個從龍的兄弟,就把他的女兒,李繼隆的妹妹也就是袁元姑姑嫁給了太宗,同時大把的田地,金銀這些好處賜賞他家,袁元手上那塊金牌就是太祖為表功賞的。
李繼隆是有足夠的財力給自己的兒子買棟好房子的。那萼兒卻他們家房子比這里寬大多少倍,袁元絕對相信這是真話,象她這樣沒經過大腦思考的話,沒真實見過是不出來的。因此他對李云秀份又更加深了一層,不是個簡單的人。對方不告訴他,他也沒必要問,兩個相交畢竟不久,自己也隱瞞了很多事。
進了正廳,這廳內也沒什么東西,一些桌椅,大臺上放了些花瓶,瓷器,都是些普通的東西,也不是什么古物,不過那大廳正堂的墻上卻掛有一副宋太祖的畫像,前面供著香火。這肯定是李繼隆掛的,袁元平時也沒在意,但是李云秀進門后就直看上了畫像,她的面色也凝重了起來。
袁元心感不妙,這李云秀都看這畫如神了,話在大宋朝,普通人家哪有資格懸掛先皇的畫像。果然那李云秀回過神,對他嫣然一笑,前面因為萼兒大嘴巴泄露的慌張神不見了,淡淡道:“公子家對大宋真是忠心耿耿啊,堂上都懸著太祖皇帝的畫像。”
袁元尷尬的打了個哈哈,知道她打趣自己,道:“哪里,哪里,不過是受了些皇恩,家嚴常要知恩圖抱。”
這時候再裝也沒意思,他不如就吐露一點,心底暗道:“你還取笑我,這太祖是人人都認識的,要不是自己家這里掛了一幅,趙大大走自己前面都不認識,你一下就認出了,分明是熟識。”
他不動聲色,跪下朝那畫拜了拜,上了住香火,起來道:“娘子對先皇倒是熟的緊啊,這看一看就認了出來,比我強,若不是家**著這副畫,還真分不出來。”言外意是,你家分明也是經常祭拜的。
李云秀卻是笑了笑,指著那副畫道:“公子誤會,我哪見過先皇畫像,我之所以認出是太祖皇帝是因為那畫上題了字。”
袁元順著她手指看去,可不是那畫上有一行篆書,太祖啟運立極英武睿文神德圣功至明大孝皇帝,然后是大宋太平興國三年,這顯然是一副臨摹的畫。
看著這行字,袁元臉上火啦啦的,雖然他不相信這喬娘子是看了這字才發現是太祖的畫象,但是卻是也是非常難堪,自己這個天天見面的主人,還沒這個初見一面的客人細心,連上面有字都不清楚。
他實在是赧然,覺得這娘子太厲害,故左右而言他道:“啊,娘子應該還有些行李在客棧吧,剛剛走的急,忘了問了。”
李云秀經他一問,也想起來了,點點頭:“公子不,我也忘了,我現在就和萼兒回去取。”
“這種事一個人就可以了,娘子又何必同行,若物品多了,我派個人和萼兒一起去就是。”袁元委婉的阻攔道,心想好不容易把你騙來了,怎么能讓你獨自去,萬一你在路上變卦了,陛下我不是白忙一場。
李云秀剛剛想拒絕,袁元就搶先腳道:“李角,李角。”
李角聽到喊,從外面跑進來,納悶問道:“公子有何事喚我?”
袁元指了指萼兒,道:“你和這位哥一同去客棧,把他們行李給帶回來。”
“是”李角應了聲,上前很客氣的對萼兒道:“哥請了。”萼兒回頭看了一眼李云秀,李云秀點點頭道:“去吧,路上別露出馬腳。”
萼兒當然知道這馬腳是什么意思,她不服氣的看了一眼袁元,很是驕傲的道:“娘子放心,除了某人賊眼,肯定不會出錯的。”
她的話剛剛完,就聽后面李角嘀咕聲:“明明是個丫頭,公子楞要叫我叫她哥,公子是不信我嘛。”他的雖然聲,但正好被堂上三人聽到,剛剛還自信滿滿的萼兒頭上頓時爬滿了黑線,李角不知道,自己悄悄多了句嘴,卻在路上吃了一肚子白眼娘子,還站著干什么,請坐”萼兒和李角出門后,袁元的盡起了主人責任,分主賓落坐后。袁元發現馬先玉眼神一直在向外飄,渾然心不在焉,袁元順著他角度看去,正是出府的方向。
袁元心中好笑,這個家伙該不是心動了,看上那快嘴的丫頭,在人家面前還一副慪氣的樣子,這么大個子也喜歡玩另類。
“你在看什么”猛的拍他肩膀一下,袁元很戲謔的道:“這外面長花了,我怎么沒看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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