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青樓女子有哪一個是自個愿意的,人前裝笑顏,受了苦要往肚里吞,樓里的姐妹們無時不想跳出火坑,想水姐姐那樣能嫁人從良,即使做個妾室也比做皮買賣強多了,我自知沒有水仙姐姐的麗色,也不求大富大貴了,但求一不輕侮我們這些下女子而不可得。”絳雪幽怨的看著李云秀,話中有話說道。
袁元和李云秀很尷尬,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絳雪的話,他們不做聲,只是看著胖子那邊。胖子開始和相好上樓,而角落里也走出一個中年男子跟了上去,袁元認出了那是韓世忠。他們事先計劃好,由袁元來坐鎮(zhèn)院,韓世忠跟蹤順便使點手段,而其它人則是在外圍等消息。
看到韓世忠跟了上去,袁元知道,呆會他肯定要來。這邊裝客也夠了,為了不要麻煩,現(xiàn)在是要請這些女子走的時候。
袁元給李云秀使了個眼色,然后說道:“兄長,別看了坐下喝酒,人家有美人,咱們兄弟不是也有美人。”
李云秀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一張冷著臉硬聲說道:“賢弟,為兄實在不習慣,你若要留小姐在此,為兄我就不坐了。”
“這”袁元一副為難樣子,然后嘆一口氣,從上拿出一錠金子,往桌子上一放,向三個女子拱拱手:“幾位小姐,包涵了,兄長不便,請幾位退去吧,這點錢財僚表謝意。”
既然人家都下了逐客人令,三個小妞也不能厚皮呆下去了,拿過金子,欠退去。那絳雪小姐臨走還深深看了李云秀一眼,眼中滿是霧氣。
“又一個女子被你喬公子給勾了魂了。”袁元笑道:“給你個建議,后不要在穿男裝,否則那些癡女子還不被你害死。“
“還不你鬧的”李云秀氣鼓鼓的說道:“不是你要來這里,人家才不到這污穢之地來。”袁元明明是這小娘們自己要跟著來的,到了她口中倒是自己的錯了。
袁元也懶的和他爭辯,和女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在閣內(nèi)又坐了一會,外面就響起了腳步聲,接著一個龜公領(lǐng)著一個漢子進來,用著公鴨嗓子說道:“莫公子,此人說是你府上下人,特來找你的。”“見過公子”韓世忠從龜公后面走出,恭敬的拜上一禮。袁元點點頭,笑著道:“你來此何事”
韓世忠答道:“小的得管事吩咐,來知會公子一聲,那邊生意已備妥,等公子號令了。”
袁元說了聲我知道了,就站起來對那還在等候龜公說道:“這卻是我府上奴仆,有勞小哥將他帶來。”
龜公滿臉的笑,諂媚道:“公子客氣了,能為公子效勞,是小的福氣。”他說完這翻討好的話并不走,而是滿臉希異的看著袁元。
袁元知道,這龜公是想從自己這里討賞,院就跟后世的娛樂產(chǎn)業(yè)一樣,這里龜公就是服務(wù)員,通常幫人做了些事,來這里消費的爺們都是要打賞,在現(xiàn)代這叫小費,別看小看賞。這些龜公有時候收的賞比整個月的薪俸還多,碰到大方的主,打賞一次就頂一個月。
是以龜公都樂于幫客們做事,但是袁元卻煩啊,倒不是他小氣,是他上沒有閑散的銀子,總不能賞一錠金子出去,不賞吧,壞了規(guī)矩不說,還丟面子。
他真的有些想趕這龜公走的感覺了,不過看到邊韓世忠他靈機一動,自己上沒有,韓世忠上總帶些錢吧,也不要多打賞下意思就行。
所以他精神一抖,打著官腔對李問說道:“莫無,這小哥領(lǐng)路也辛苦,給公子我打賞。”
龜公一聽有賞,滿面喜色,連忙把臉轉(zhuǎn)過去,滿是期望的看著韓世忠。莫無是袁元突然想出來的叫號,韓世忠還一下沒反映過來是叫他,等到面前兩人四只眼盯著他才嚇了一條,意思道是叫自己。
也不知道公子為什么叫自己掏錢,但是既然已經(jīng)發(fā)了話,他也只好老老實實的從兜里拿出些銅錢,也沒數(shù),就往龜公手上塞去,不耐煩道:“還不多謝我家公子。”
“多謝公子”龜公在看到是些銅錢,眼睛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些失望,但是蚊子也是,銅錢雖少,它也是錢,這廝仍然點頭哈腰收了錢,帶著點點安慰走了。
打發(fā)了龜公,袁元向韓世忠說了下自己上沒散錢況。然后兩人就商量起來怎么對付胖子了。
韓世忠小聲道:“公子,那貨已經(jīng)在上邊了,我方才跟了上去,正跟里面的分頭嘶鬧。”
袁元笑著道:“我都看見了。”他撈開簾子指著下面道:“我在這里居高臨下,那斯進來和你隨后跟上都落在我眼里。”
韓世忠也發(fā)現(xiàn)這里的確是絕佳的觀察地方,不由的贊道:“公子倒是謀劃的深,選的好地方。”
袁元笑了笑,搖搖手道:“不吹噓了,你沒被人發(fā)現(xiàn)吧。”
韓世忠搖搖頭,表示自己隱蔽的很好。袁元近道:“胖子還帶了六個護衛(wèi),俱是精銳,其中有兩個劍客,武藝不弱,我們要強來是不行的,讓你弄的東西帶來沒有。”
韓世忠點點頭說道:“帶來了”說著他從懷里拿出一紙包的東西,打開里面是一些粉末狀的東西。那邊李云秀見了很奇怪,問道:“這是何物,蒙汗藥”
韓世忠搖搖頭,說道:“不是蒙漢藥,是軟筋散,吃了一定時辰,人會漸漸筋骨酥軟,使不上力氣。”
李云秀不解道:“那還不如直接用蒙汗藥,把人弄停當。”
“你傻啊”袁元恥笑了李云秀一下,給她分析道:“這萬樓人多地雜,就算能動手,拿了胖子我們也難帶出去,所以我們只能在胖子回去的路上動手,若是用蒙汗藥,那些手下都倒了,就是傻子見了也知道有人要算計自己,到時候他窩在院,讓萬樓保鏢先護著,在去衙門找援,我們不是要前功盡棄。”
聽了袁元解釋,李云秀明白他的做法,只是她還不服氣道:“你就能算好時辰,等胖子走了,這藥正好發(fā)作。”
袁元笑了起來,指著她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軟筋散是慢麻藥,一吃進去藥效就開始了,一點點消磨人的氣力,起初還不易發(fā)現(xiàn),等到發(fā)現(xiàn)就已經(jīng)晚了。”
李云秀恍然大悟,輕錘他一下嗔道:“鬼東西,是個人都被你算計死了。”袁元不理她,讓韓世忠拿著藥粉去給那些護衛(wèi)用。
韓世忠事先已經(jīng)探察道這些人在哪里喝酒,胖子給屬下定了好一桌酒菜,這些護衛(wèi)都干著刀頭血的生活,個個都好酒如命,又習慣了大碗喝酒,大塊吃的豪爽格。
不過那兩個劍客倒是比較沉穩(wěn),他們也算這些人小頭頭,囑咐大家不要喝高,但是酒還是要喝的,否則不是不盡人。
里面喝五吆六的猜拳敬酒,外面酒菜不斷的送上。韓世忠事先在一壺酒里下了藥,看準了一個送酒的小斯。
這個小斯正用托盤端著一壺酒要送進房間去,韓世忠假裝走的很急猛的把小斯撞倒,那酒壺分起來瞬間,他閃電般用手接處,然后將他掩在背后,另一只手拿出一壺酒。
他的速度很快,而那小斯以為倒在地上沒有看見。那小斯從地上爬起,沖著韓世忠就罵道:“你走路不長眼的,看把人撞的。”
韓世忠上前道歉道:“小哥對不住了,我是第一次來,路不熟,這不肚子不舒服,正找茅房呢,撞著小哥,實在不應(yīng)該,索這酒還沒打掉。”說著他把酒送上去。
那小斯接過酒沒好氣道:“不知道,不曉得問嗎,亂跑什么,茅房在那邊。”他用手指了下,韓世忠馬上感激了下,就匆匆離開。
小斯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只是看著那背影搖了搖頭,輕輕低語了句:“真是個土貨,就你這樣的還來這里。”說完揀起盤子把酒送了進去。
其實韓世忠并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一旁邊看著那小斯把酒送了進去,剛剛小斯他聽的清楚,此時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我是土貨,你是個蠢貨。”
事辦成后,韓世忠回到閣樓報告袁元。現(xiàn)在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只等胖子他們出來了。
今晚沉,等到萬家燈火亮一時,街面上還是比較暗,月亮和星星都被遮擋住,似乎連天也在幫袁元,夜色不好連人都稀少,真是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一直到晚上亥時初,死胖子才醉熏熏的從樓上下來,他一臉的滿足的笑,腳步虛浮,讓一個小斯攙扶著下來。
早有人去通報胖子的護衛(wèi),六個大漢聽到主子下來了,都過來迎接。看到胖子醉成這樣,那兩個劍客只是皺了下眉頭對小斯:“把公子扶到外面轎子里去。”
一伙人出了門,袁元和李云秀也尾隨了去。早在胖子下來時候,李問就已經(jīng)去外面通知等候的李良輔他們。
在院門外,胖子人等轎夫把轎子抬來。來的多是有錢人,所以坐轎子來的比較多,那么就專門有個放轎子地方。而當時轎子就跟現(xiàn)在私家車一樣。轎夫是不能跟著進去的,所以停轎子那里,一群轎夫都在賭博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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