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別想歪了昨天晚上是一個人睡的,宋代可不是現在,雖然沒有后來明清那么變態,但是婚前行為還是不被認可,作為一個大世家的女子,折寧馨還是保持了理智,希望把自己在結婚時候獻出。
袁元揉了揉自己的頭,早起前這樣做能讓人清醒,一看天色都已經不早了,平時伺候自己的小翠也沒來喚自己,就自己穿起衣服,扎好頭冠走出寢室。
先伸了個懶腰,他猛的一拍頭,壞了今天折寧馨要走,自己居然睡過頭了,沒去相送。他急忙穿過林廊向折寧馨院子跑去,喘著氣沖進房門,里面早已經收拾干凈空無一人。
“該死”他自己虐了自己幾下說道:“我居然連這樣重要的事都錯過了。他郁悶的走到前廳,然后就坐在主位子上發呆,心中實在懊悔遺憾。
丫鬟小翠端著臉盆從這里經過,一看見他就說道:“原來公子你起來了,我正打了水要讓公子洗漱。”
袁元臉色并不好看,他低聲道:“今天是喬娘子告離之,怎么不早來叫起我,使我也沒能前去相送。”他說這話時候拿眼睛掃著小翠,折寧馨的真名現在只有他一人知道,所以他對小翠說的時候仍然是稱呼喬娘子。
小翠被這含帶著怨恨的目光嚇了一跳,差點連手中臉盆都打翻了,作為侍女她的確有幫助主子生活職能,這也包括早起喊,而袁元現在的意思是在責怪她沒盡到責任。
她忙把臉盆放下,上前解釋道:“不是小婢不去叫公子,而是娘子不讓小婢去叫,娘子走前還去過公子房間,看你睡的正香,就讓我們不要吵醒公子。”
“是這樣,倒是我錯怪你了”袁元擾了擾自己的頭,自己很少睡的象豬一樣,連人來了自己房間都不知道,還真是很尷尬。
“娘子是什么時候走的”袁元又再次看了看外面天色,如果這寧馨和自己一樣也起來的晚,還沒走多久,他就打馬去追一下,古人十八相送,自己怎么也要去依依惜別。
小翠答道:“過了五更天后走的,相是快到辰時間了。”辰時用現在的時間來說就是早上七點到就點,按小翠的意思快到辰時也就是在早上七點以前。
袁元泄氣了,現在太陽都升的老高,怕是都九點以后,人都走了一個時辰來了,還追個。他靠在椅子上,心中思慮著寧馨怎么不讓叫醒自己,就算是關心自己也不在這一時。
他覺得肯定漏了什么,便問道:“娘子沒給留什么話和東西嗎”他這一說,小翠連忙點點頭說道:“娘子給公子留了一封親筆信,我將它放在公子頭,怎么公子你沒看見嗎”
這不是廢話嗎,袁元心道,看到了我還會問你,不過自己還真夠粗心的,起穿衣服的時候連頭有東西都沒發現。
而小翠已經從他臉色知道袁元就沒看到信。“我這就去幫公子拿來。”她很解意的要去幫袁元取信。
“不用了”袁元搖搖手,站了起來,不久前臉上不悅遺憾的神色已經消去,他淡淡笑了一下:“還是我自己去吧,對了,先把這個解決了再去。”他指了指臉盆,小翠會意,馬上給他潔口凈面。
從自己房間拿出那封信,上面墨色才剛剛干下,袁元用的是上好的端硯,這種昂貴的東西也不能拿來經常的練字,更多是坐為一種收藏放在那里。平時除了袁元也沒人可以用,紙葉展開,一股好聞的濃郁墨香就沖面而來,其上一面娟秀小楷。
“守常,歡樂時光總是很短暫,就要暫時和你分離,本來想在辰光中和你相別,卻不忍吵醒你圍帳中的美夢,不要責怪小翠,是我不讓她叫醒你,我不愿你來送我,人常道,灑酒別離,就是憂傷而又不舍,我怕見到你就邁不開歸家的腳步,不想你看我離去的背影而思慮,十八里相送,亦須遠辭,十里長亭,終須一別,我離開后,你要堅守自己的意志,把所想的事繼續下去,不要擔心錢財的問題,我會讓人去幫你,臨別叨擾,望君勿自珍重,寧馨上。”
看完信,袁元也放下心了,既然是怕離別間的傷感,不讓自己去,也好,自己也怕去送了后,會忍不住強留人。
把信放好,他此時感覺心里輕松很多,寧馨信中所說,讓他堅持自己現在做的事,看來無論什么時代女都希望自己男人有一翻作為,平庸的人是引不起美女的親睞的。
決定把子過下去,剛剛出的門,李良輔帶著李家兄弟就找上來了。老仆人是一臉的憂色,他拉住袁元說道:“公子,忠我正好有事相報。”
“進來說吧”袁元把他們讓了進去,各自都坐好后,袁元道:“忠伯,看你這神色,有什么焦急的事,你的臉色不好,可要保重自己。”
這李良輔在他醒來之前掌管的李府還是太太平平,雖沒有大聞卻也富足,袁元醒后,搞這搞那,總是讓這位爸心不已經,人都蒼老了許多,看了李良輔額邊白發,袁元是相當愧疚。
“公子,府上庫房已經空了,忠想問公子可想清了辦法,若不行還是只能將居庸關的地賣了。”
袁元大吃一驚:“你不是說府上庫錢還能用到下月,怎么就見底了。”這也無怪他嚇一條,李良輔象來辦事牢靠,他說能撐一月那是按照充足的標準來的,說明庫錢應該還是很多,現在突然就說沒了怎么能不讓他駭然。
看著袁元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李良輔也是苦笑一下道:“剛剛黃掌柜來提要銀錢,按照您的吩咐重蓋了房舍,招了匠人,買了原料,可是最近,硝石,硫磺價格上揚,象是有大批材料被人收購,這樣一來支出的銀錢倍增加,所以如今庫錢已經見底,府上花消不足兩。”
“大批的收購硝石,硫磺”袁元神色一變,要知道硝石,硫磺,主要功能就是引火,普通人一般都用不上,過去更是練丹術士才會去鼓搗,所以說這種東西價格一般都很穩定,只有人大部分囤積,造成市場空缺的時候才會影響價格,但是誰會吃飽飯去囤積這個東西,難道留著沒事去放火。
想到放火,袁元心中一動,底下明白了什么,他脫口道:“難道是朝廷,恩如今已是九月,算算時也差不多。”
他神神道道的自言自語,李良輔沒有明白意思,他們來是請袁元來解決財政困難的,可不是來分析市場,所以李良輔說道:“公子,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你說賣田啊”袁元回過神來,他斷然道:“田是不賣的,賣了田,居庸關那些佃戶們怎么辦。”
“如今自都難保”一貫穩重的李良輔急了,大聲說道:“公子即使賣田都是權宜之計策,只能治標不能治本,依我看只有把那些燒銀子的火藥作坊停了。”
“好了,我有自己打算,您務須多言,不就是錢嗎”袁元從懷里掏出一個香袋,從里面翻了一下,拿出一張兌票,往桌子上一拍,牛b的說道:“這下夠不夠,不差錢了吧。”
“五千貫”李良輔拿起那張兌票一看,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他左看右看懷疑這是不是假的,當看到通義莊兌票,和上面的大印時候頓時知道手上這張薄薄的一張可是一筆巨款。
“我的天”當韓世忠看到了這兌票上面的數字也驚叫出來:“公子你不是把哪個大戶給搶了吧。”他實在想不通,明明府上已經把錢敗光了,這筆錢他是哪來的,而以袁元連知州都敢勒索,很難想象他這個錢是從正道來。
袁元從他們眼中看出了想法,嘿嘿一笑道:“別那么看著我,要是我有本事一天就搶到這么多錢,公子我寧愿去搶,可惜我的本事你們還不知道,干不了劫道的事。”
“總不是變出來的吧”張俊嗡聲嗡氣說道,他那粗線條大腦想不明白,府上有多少錢大哥李良輔還不明白,這錢不是搶的,難道還是公子私房小金庫。
“廢話,我又不是神仙,還能點師成金”袁元翻了翻眼,這張俊還真能聯想。“你們也不要猜了,我告訴你們就是”他一臉得意說道:“這是你們未來少夫人給的。”
這一說法一出,李良輔更是眼直了,比聽說是他變出來還要夸張。這是五千貫,可不是五毛錢,就算是大戶人家嫁女兒的嫁妝都不見得有那么多。
而這位娘子,自己腰包隨便掏掏就有五千貫,那么她的私房錢不是更不得了,能有這樣零花錢的女子,她的背景家世,幾人一想都驚駭。
“怎么,不相信”袁元看幾人象用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把自己看的不自在,忍不住說道。
哪知道韓世忠依然這樣看著他,然后圍著他上下左右都察看了一片,嘴上喃喃道:“公子,難不成你被神佛踩了,因此時來運轉,否極泰來。”韓世忠話里的意思說,袁元最近也夠倒霉了,不是被人打就是出事故賠錢,差點都要散盡家財,只是沒想到遇到折寧馨這個小娘子,既然能一出手五千貫那么闊綽,這一比看來就踩了佛屎,要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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