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憋壞了,憋壞了?這是什么話,任平生反應不過來:“開始時青青小娘子不讓說,后來任某就忘記了,任某還以為大人早知道了呢?”
“奶奶的,陪老子的青春。”袁元大怒。
袁元躲在軍營中,還是忙過不停。
這樣又過了十幾天,袁元終于守孝滿七七四十九天。
躲在軍營中這么長時間,人也疲倦得不行,第二天一早,也不通知其他人,一個人溜達著走出了軍營。
雖然生于斯長于斯,但袁元再次走出大營時,感覺卻完全不一樣,這是一種完全的歸屬感,這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整潔有序的街道,街道兩旁的店鋪重新開了起來,均州,這個曾經遭受殘酷殺戮的城市,不過三個月時間,又重新燃起了它的漏*點。
均州,這個地位不重要,地理不重要的小城,以他獨特的味道,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但無論是誰,都知道,均州,它的主心骨叫袁元。
無論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都歡喜的與袁元打招呼,小孩叫叔叔,大人叫張兄弟,老人叫矮張,然而,就沒有一個人叫大人。
是的,在均州。袁元不是某一個人的大人,袁元是均州的種子,是均州所有人家的家人。
老黃頭的酒館重新開了起來,酒館上寫著四個字:大宋英雄。
他的勇氣,激起了均州滿城百姓的反抗,他的堅韌,讓朱天昌及時趕到。
他是大宋的英雄,平民英雄。
老黃頭的兒子,同樣是一個沉默無語的年輕人,然而手藝卻一點也沒有拉下。(t.la棉花糖小說網)
袁元叫了幾個小菜,然后要了一壺小酒,獨自一人坐在一角慢悠悠的喝了起來,他刻意低著頭,也不愿意其他人看到自己。
看著熱鬧的街道,看著人來人往的歡喜,袁元禁不住微笑,發自內心的微笑。
不一會兒,酒店竟然響起了一陣吆喝聲。
“老張頭,該說了吧。”人群中響起了一個中年人的吆喝聲。
袁元轉頭看起,只見酒館前方擺了一張案幾,案幾上僅一把尺子、一個茶杯、一個盤子而已。
只見老張頭咳了一下,蒼老的聲音卻帶有幾分磁性:“今日所說,正是這酒館主人老黃頭之事。”
“眾所周知,老黃頭,人老實,不茍笑。”
約莫半個時辰后,老張頭終于說道:“正因為老黃頭,才激起了均州百姓的血性,老黃頭是我大宋英雄。”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袁元此時也喝得差不多,見老張頭說完,不由自主站起來,大聲道:“一個老黃頭倒下來,矮張相信,將會有更多老黃頭站起來,我大宋,千百萬人的大宋,永遠也打不垮。”
“你們,”袁元指著酒館的人,大聲道:“都是我大宋英雄,都是我大宋的驕傲。”
即興的發言,酒館熱鬧起來。
等眾人冷靜下來,袁元摸了摸,沒帶錢,其實好像貌似也沒錢帶,他所有的餉銀,都分給了下面的弟兄。
見小黃頭走過來,袁元尷尬道:“小黃頭,我沒帶錢,能不能下次再給?”
小黃頭笑了笑,指著酒館角落的一個影子,道:“那邊有人幫張兄弟付了。”
角落的人顯然是聽到了小黃頭說話,站起來拱手道:“在下張世杰,特意過來見一下名震天下的矮張。”
“嘭”的一聲,袁元差點沒摔倒,偶的娘啊,張世杰,陸秀夫,南宋末年最重要的一文一武都在均州,不行,老子趕緊把陸秀夫叫過來才行。
“張大人。”袁元連忙還禮,道:“張大人這不是笑話矮張嗎?矮張能有什么名氣?倒是張大人,乃我大宋棟梁,矮張敬仰萬分,今日得見張大人,實屬矮張之榮幸。”
兩人坐在一起,張世杰苦笑,道:“什么朝廷棟梁,張某只不過乃一介武夫,可有可無而已,若不是丞相,張某還不知道京城哪個角落喝酒呢?”
袁元這才想起,張世杰現在還沒達到后世的高度,只好委婉道:“張大人時日未至而已,矮張相信,張大人正如雄鷹一般,總有一天會在天上翱翔。”
“呵呵,”張世杰笑了笑,道:“矮張為人,果然妙趣,也不費張某白跑這一趟,來,喝酒,喝酒。”
兩人喝了半宿,到了下午,袁元也喝得差不多了,又讓人把郭平、楊不及、文漳、朱天昌、張順等一眾將領叫過來,眾人齊心協力,終于把張世杰灌倒。
“郭西夏,別忘記了結賬。”袁元一個頭兩個大,終于倒了下去。
次日,袁元頭痛得厲害,想不到張世杰久卻像是一點事也沒有,普一見面,拉著袁元又繼續喝,兩人喝了半天,張世杰終于有事要離開。
兩人星星相依,約定日后彼此照顧。
袁元用力甩了甩頭顱,也不想呆在軍營,頭重重的信步走出軍營,均州是他袁元的天下,袁元的安全梁顧自然也不用放在心中,而且更可恨的是,袁元最討厭有人跟在身后,如此幾次,梁顧也不管他了。
袁元暈頭暈腦的也不知走到哪里,直到有人喊他,抬頭望去,原來自己心走到了紀念堂,只見張娘子尷尬的看著自己。
張娘子見袁元看來,低聲道:“大人,妾身叫了你很多次了。”
袁元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張娘子,矮張早上喝多了幾杯,卻沒想到走到這里。”
張娘子搖了搖頭,看到袁元走路有點晃悠,擔心問道:“大人,小心點,要不就在這里休息一下。”
“也好。”袁元點頭,道:“矮張也很長時間沒陪弟兄們一起了。”
“這是朱大長,”袁元輕輕的撫摸著盒子,低聲道:“朱大長,人長得強壯,一身蠻力,數人難敵,話卻從沒停過,像女人般啰嗦。”
“這是楊波,水性天下無雙,不喜歡說話。”
“這是陳昂,喜歡讀書,喜歡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
“大人,有件事妾身要跟你說一下。”張娘子看到袁元過分悲傷,怕他影響身體。
“張娘子有話不妨直說。”袁元這才站起來,輕輕的搖了搖頭。
張娘子拿出一張紙,遞給袁元,道:“這是,這是韃子將領張弘范留在壁畫下的墨跡,妾身擔心影響不好,找人謄寫出來后抹掉了。”
袁元莫名其妙接過來,只見上面寫著:“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歸枕蓬萊漱弱水,大觀宇宙真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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