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已經(jīng)開始拆了，牛進(jìn)達(dá)不讓錢歡過去搗亂。錢歡也感覺今天自己變懶了。不想去準(zhǔn)備蒸酒的工具。趁裴氏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寶貝荷葉被拿去烤了，趕快拉著就牛見虎出門。

    ‘牛伯伯，今日侄想放松一日，那水泥的法子在我房子的桌子上。我和見虎出去逛逛。’

    根不等牛進(jìn)達(dá)有回答，拉著牛見虎的后脖領(lǐng)就走。錢歡是忘記了馬槊在頭上飛過去的場景了。牛進(jìn)達(dá)也沒明白錢歡抽什么風(fēng)，平日攆都不出去，今兒這事怎么了。錢歡前腳剛府門，裴氏手里拿著抽牛見虎的短棍就沖到了前廳。牛進(jìn)達(dá)還是第一次見裴氏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有些不解問，

    ‘夫人，你這是？’

    ‘夫君，待會妾身在像您解釋，您可看到歡兒和見虎？’

    ‘看到了，剛過來請安，現(xiàn)在他們倆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了府門了吧。這倆子怎么惹你了。’

    ‘等著兩個畜生回來，夫君莫要阻攔，我一定要讓他們常常咱們牛府的家法，今日妾身去看那池塘中的荷花。偏偏最大的葉子不見了，花池中也被破壞，妾身已是家中糟了賊，問了下人才知道，昨晚錢歡要做做新吃食，讓見虎去拿荷花葉子來。廚房什么葉子沒有，偏偏毀壞我那寶貝。’

    裴氏氣。來無法無天了，見虎沒在家中時錢歡還是老實(shí)聽話的，但是見虎回來后就變了。牛進(jìn)達(dá)聽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夫人莫要生氣，我想這才是真正錢歡的樣子吧，在咱們面前要是有了拘束老夫心里可能還不舒服，一片荷葉而已，等他們回來老夫會教訓(xùn)兩個子，但我心里還是希望錢歡這宗無拘無束，像個孩子，這種事情才是他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做的。’

    裴氏也有些臉紅，一片荷葉而已，是自己太過氣了。想想錢歡和見虎臉上也洋溢出滿意的笑容，雖錢歡來家里時間不長，但是聰慧，懂事，對長輩十分有禮貌。見虎雖魯莽了一些，但也沒有像長安中的紈绔子弟一樣，強(qiáng)取豪奪，欺民霸市的事情倒是一件沒做過。

    出門了的錢歡和牛見虎一路跑，跑了一路錢歡有些跑不動了，彎著腰喘氣。

    ‘阿歡，為何要這么早急著出門？’

    ‘見虎，呼，你忘記昨晚你偷你娘的寶貝荷葉了？這事咱倆誰承認(rèn)都是兩個人挨揍，還是交給牛伯伯吧，出來躲一天。快去處默家，要是快點(diǎn)還能趕上早飯。’

    ‘你怎么知道我娘這么早就會去找咱倆。’

    ‘嬸嬸平日何事去池塘看荷花。’

    牛見虎一拍腦袋。肯定是清晨。這得快些，想想自己娘手中的短棍牛見虎心里就膽觸。

    ‘阿歡，這咱們得快點(diǎn)，你要跑不動哥哥被你。’

    ‘別，你不要臉我還要，我還沒找媳婦呢。’

    ‘那好’

    在牛見虎簡短的回答中，錢歡就感覺不對勁。事實(shí)認(rèn)證自己猜對了。牛見虎拉著自己的胳膊就開始飛奔。

    ‘見虎，見虎，慢點(diǎn)慢點(diǎn)，胳膊胳膊。腿腿腿。我的腳。’

    錢歡喊什么都沒有用了，在和裴氏的棍子和錢歡的腿腳比，牛見虎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屁股。幸好是清晨，太陽還是不太毒。但這一路狂奔半個時間放在誰身上都有些吃不消。跑到程家大門時，牛見虎也開始大口喘氣，靠在門柱上一動不動。而錢歡干脆就趴在門口，錢歡現(xiàn)實(shí)覺得自己除了錢歡不疼剩下每一個地方都跟脫臼一樣。鞋底都磨平了。程處默聽下人通報牛家公爺和錢歡少爺趴在門口進(jìn)不來了也嚇了一跳。放下手中的石鎖急忙的像門口跑。程處默到門口的時候錢歡已經(jīng)勉強(qiáng)的自己做起來了。臉色蒼白，牛見虎還是一個姿勢沒變，喘氣也沒有剛才那么急了。程處默有些疑惑，這事咋了。

    ‘兄弟啊，大早上的你們這是狗攆了？’

    牛見虎聽程處默完當(dāng)時就火了。是被老子娘嚇得。你狗？

    ‘程處默。別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們倆是被我娘嚇得。昨日偷了我娘的寶貝荷葉。’

    ‘處默。處默。先別了。先把兄弟抬進(jìn)去。不行了，快要不行了。’

    程處默在注意錢歡臉色蒼白，手腳都在發(fā)抖，一把拉起錢歡，放在自己背上，至于牛見虎？他還能自己走，老子才不用管他。

    把錢歡背到自己的院中，擋在椅子上。有給命嚇人送些溫水過來。

    ‘阿歡，你這怎么了。沒打到見虎打到你了？嬸嬸這手下的有些重了吧，都打出內(nèi)傷了挨了。你看你抖的。’

    錢歡終于把氣緩組了。虛弱道。

    ‘不是牛嬸嬸揍的，是見虎拉著我跑了一路有些虛脫。’

    程處默算是聽懂了。是牛見虎怕挨揍，拉著錢歡一路逃跑。有些無奈。看牛見虎也慢慢蹭進(jìn)院子。語氣中有些訓(xùn)斥道。

    ‘見虎。我方才發(fā)現(xiàn)錢歡的身子不如你我健壯，再都已經(jīng)出了家門，嬸嬸還能拿著棍子在街上抽你？你年齡也不了。錢歡在這樣讓你折騰下去只怕是堅(jiān)持不到我爹回來了。要不就讓錢歡在我家住下。’

    ‘處默。別，我爹要是知道我把阿歡丟了。回去我是獨(dú)苗也不行了，最近我爹是寵他勝過寵我。你還是給我留條命吧。’

    ‘你們過我這里來就是為了躲嬸嬸的一頓棍子？’

    錢歡插嘴了。怎么可能是為了多頓棍子就過來，

    ‘不不不，處默還有一事。’

    程處默來了興致。急忙道。

    ‘什么事。錢歡快快。’

    ‘就是，今日我和見虎早飯還沒吃，這么一跑。肚子早就空了。’

    程處默有些傻眼了。合計(jì)你的事就是早飯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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