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跟著長孫走了。和李格動手的事也讓裴氏知道了。錢歡挨了棍子,裴氏的短棍整整十棍子。和皇子動手打架。裴氏這次還好李格和皇后娘娘都沒有深究。至于牛見虎懲罰減半。同樣五棍子抽的牛見虎嗷嗷直叫。
‘歡兒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吳王貴為皇子,現(xiàn)在很受陛下寵愛。你當時怎么不阻止。’
牛見虎委屈癟癟嘴,這事是自己能攔住的呢,別攔著,就是邁出一步就會被那群侍衛(wèi)拿下。而且錢歡是屬于偷襲。心里想不能出來,這時候找理由會揍的更狠。
‘從今晚開始。你們兩個都回到自己的院子。不準出來,尤其是歡兒,教書的先生已經(jīng)請到了。每日上午和夫子練字。下午也不用去店里了。我會讓管家去盯著。把念兒他們兩個的學習時間改到下午。至于見虎。你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呆著吧。’
該來的還是會來。夫子這個噩夢終于籠罩了錢歡。想想每日和一個胡子都白了老頭之乎者也。這種痛苦無法言。
‘一切聽從嬸嬸安排。侄這就回房中。沒有嬸嬸的允許,絕對不會踏出半步。’
既然不能反抗,只能默默的享受。牛見虎耷拉這腦袋蹭會房中。一步一后頭,只希望能聽到裴氏改變對自己的懲罰。回到自己房中都沒有聽到裴氏的聲音。牛見虎絕望了。睡吧。
一夜無話。
次日錢歡早早起床。不能給牛伯伯和牛嬸嬸在夫子面前丟了顏面。在院子中擺好兩個桌子,一個是自己的,一個是夫子的。沒有茶準備一杯熱水。畢竟年齡大了。冰鎮(zhèn)的會不好。桌子上又放了一把扇子。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夫子來給自己上課。
夫子來了。和錢歡想象的差不多。一身青色長衫,手中拿著一卷書。和一把戒尺。張士廣就是裴氏的啟蒙老師,紛亂年間變開始隱居,守著自己的良母田地和一頭老牛,生活也算自在。耐不住裴氏的幾次相邀。不得不過來教這個奇人子弟。
張士廣走進錢歡的院,發(fā)現(xiàn)桌椅已經(jīng)擺在院子里的大樹下,一個少年用隔著撐著腦袋發(fā)呆。張士廣看到這場景,心情好了一半。
‘咳。你就是牛夫人的子侄錢歡?老夫張士廣,受牛夫人相邀,來教你讀書識字。’
錢歡被張士廣的一聲咳嗽打斷了發(fā)呆,見一個白胡子老爺子進來,聽完介紹后,立即起身。
‘學生錢歡,見過張師。’
‘不錯,沒有裴氏口中的那樣頑劣。你那牛嬸嬸曾經(jīng)也是我的學生,所以你要心里起什么心思。我手中戒尺不會因為你是她的侄子手下留情。’
‘那是。嚴師出高徒。這個道理學生懂得。’
‘好。那現(xiàn)在開始上課。識字多少。千字文可學過?四書五經(jīng)可會背誦?’
錢歡想了想,千字文是啥,我知道新華字典,四書五經(jīng)?經(jīng)不應(yīng)該是和尚念的么。聽都沒聽過,上哪學去。
‘學生不曾學過。學生曾有過一位老師,他并沒有教我什么四書五經(jīng)。’
‘哦?那老夫到想要知道,連千字文和四書五經(jīng)都不教的老師會教什么。’
‘學生學過百家姓,三字經(jīng)。數(shù)學運算公式。等等等等一些。’
‘那你被給我聽聽,這三字經(jīng)是什么。’
錢歡想了想。張嘴就背。
‘人之初,性善。性相近。習相遠,茍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
‘繼續(xù),怎么停下來了?’
錢歡撓撓腦袋。不好意思的看著張士廣。用蚊子聲音道。
‘這應(yīng)該是十分之一,后面的讓我忘記了?’
張士廣氣的手有些發(fā)抖。看似三字經(jīng)簡單,但是每一句去解釋都蘊含這大道理。竟然想你忘了?
‘呼。你。你這劣徒。背那百家姓。于老夫聽聽。’
錢歡有些怕了。百家姓自己也記不了。真不應(yīng)該得瑟自己學過。用蚊子聲哼唧百家姓。張士廣一戒尺排在錢歡的桌子上。
‘大點聲。老夫已是古稀之年,你這聲音我怎么能聽得到。’
‘趙錢孫李,周吳正王。’
錢歡霹靂啪啦都開始背,這個記住能比三字經(jīng)多一點。因為時候識字后翻百家姓在給自己選了一個錢字。
李士廣點點頭。
‘還不錯,雖然沒有部背出來。但是比那三字經(jīng)要強的太多。既然你學習過數(shù)學。那老夫在考考你。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
錢歡聽了問題后笑了。這簡單。學時候就會做了。
(4*35-94)÷(4-)=3
‘張師。這個沒什么難度。二十三只雞。十二只兔子。不知道可對。’
‘這么快?這個還簡單?換做老夫,也要計算一會。你子怎么這么快。’
‘這種問題。時候我就不做。不如學生出一道題給張師試試?’
‘來。看你子有什么難題。’
‘有三個人去住旅館,住三間房,每一間房十枚銅錢,于是他們一共付給掌柜三十枚,。第二天,掌柜覺得三間房,需要二十五枚銅錢就夠了于是叫弟退回五枚銅錢給三位客人,,誰知弟貪心,只退回每人每人一枚,自己偷偷拿了兩枚,這樣一,便等于那三位客人每人各花了九枚銅錢,,于是三個人一共花了二十七枚銅錢,再加上弟獨吞了不兩枚,總共是二十九枚可是當初他們?nèi)齻人一共付出三十枚那么還有一枚銅錢呢?’
張士廣邊聽便在紙上記錄。一手的楷,寫的十分漂亮。錢歡羨慕不已。之身投入到題海的張士廣沒有時間理會錢歡。錢歡也樂得自在。用胳膊支撐這腦袋。嘴里叼著一根毛筆。望天發(fā)呆。
只不過一切都落在了裴氏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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