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面之詞，不可輕信。uukla’
錢歡突然大笑，李二緊皺，程咬金有些擔憂。
‘我錢歡元年來唐，遇盧國公，瑯琊郡公，獻上土豆，自求無功。二年交好吳王，創(chuàng)辦傾國傾城為長安女性來帶復(fù)印，同二年成立振武酒樓，以新酒美食造福長安男人。不知哪位官員沒有喝過振武酒樓的酒水？夏日食冰，冬日麻將。我的可對？’
文官武將紛紛低頭，的確，錢歡的話的沒錯，至今他們還在想用振武的美酒，妻妾流連于傾國傾城，夏日食冰，冬日麻將，的確如此。
‘三年我改造八牛弩，設(shè)計馬掌，可對？同三年入突厥攻占襄城，以兩千人對萬人而不敗，可對？同年獻神器火藥，成為我大唐利器，能戰(zhàn)四方。可對？’
這一次武將紛紛點頭，八牛弩與馬掌以運用到軍伍之中，其功勞不可視，至于火藥？武將可都在宮門前見過。一只火藥可殺數(shù)人。
‘三年冬日，我創(chuàng)辦慧莊學府，讓大唐孩童接受教育，不曾藏私，傾囊施教。研制食鹽送與陛下，三年末四年初創(chuàng)辦山水賣場，那個時候我錢歡已經(jīng)不缺錢了。你們知道么，我不缺錢，我只是為了讓長安百姓能吃到海中的美食，只為了告訴大唐，大海也可以養(yǎng)活一州之人。’
錢歡環(huán)視一周，無人開口，但錢歡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四年平叛，平梁。金，通三州。但只因為殺了叛軍頭目李元昌，差點身死朱雀宮門，你們可知道？同年遇刺，身受重傷，幸有孫思邈相助得以茍活，隨后創(chuàng)辦錢家藥房，造福百姓，同四年，得天花預(yù)防之法，免我大唐百姓在受天花霍亂，不知道你們可有為家中人種上牛痘？’
程咬金輕聲喚道。
‘歡兒。’
錢歡回以微笑。慢慢解開胸前的扣子，脫下官府抓在手中。
‘我身為國候，大唐最年輕的國候，我除了這個遭人刺殺的名銜我還得到了什么？身份？我錢歡看不上，錢財？我錢家更是不缺，美色？長安四美都在我錢府，其中三人更是我錢歡的妻妾，我他娘的還缺什么？只是殺了一些想要刺殺我的人，卻彈劾我造反？’
錢歡把手中的官服仍在地上，官印扔出大明宮。隨后大喊。
‘我不要了，什么慧武侯，我不要了。’
李二在龍椅站起，輕聲道。
‘夠了。’
錢歡回頭對著李二大喝。
‘不夠。’
錢歡哭了，眼淚不停在眼中留下，李二有些不忍，對于錢歡高喝完沒有在意，錢歡繼續(xù)道。
‘我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遇刺，我，黃野，長孫沖，李崇義，四人差點身死，但我得到了什么答復(fù)，只是調(diào)查中，調(diào)查中。然后呢？我什么答復(fù)也沒有收到。我被刺殺之事也草草落下。’
這一次所有官員都面露愧色。錢歡不依不饒。
‘我為什么會被刺殺？我得罪了人？我招惹了誰?都不是，是因為我錢歡為大唐做的太多了。他們怕大唐強大，所以想把我殺死，或者得到能與大唐抗衡的利器。但大唐又為我做了什么？給我一個家？給我一個遭人彈劾官爵？而且我只能像活靶子一樣被刺殺卻不能還手？’
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錢歡繼續(xù)大吼。
‘刺殺我的人就在戎州，但戎州的官員袒護他們，不準我錢歡動手，難道我一個國候就活該被刺殺，刺殺的人被庇護，我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做不到。你們誰又能做到？’
錢歡指向褚遂良。
‘你，褚遂良，在斷崖我只是毆打了你，你呢？知道有盧國公，瑯琊郡公庇護我。你沒還手毆打我？’
褚遂良張著嘴不知道如何回答，錢歡在看長孫順德。
‘至于你？我錢歡可有招惹過你？你眼饞我錢家琉璃坊，做夢都想據(jù)為己有，你不知道琉璃坊的另外一個主人是李恪？你有收斂？我問你們兩個，有國公庇護，有親王庇護，你們可對我錢歡收手？’
李二，程咬金，牛進達，秦瓊，侯君集怒視崔褚遂良與長孫順德，兩人百口莫辯，因為錢歡的一點沒錯，
‘還你有王圭，裴念與你兒媳婦交好，我同意讓你們王家投資錢家的生意，而且你王家還娶了土王公主，但你呢？娶了公主把我錢歡推到風口浪尖上，怎么？難道你王家嫌賺的錢少了？’
房玄齡與杜如晦向前走了兩步，與王圭拉開距離。至于錢歡如何，王圭已經(jīng)沒有時間去考慮，因為他知道他王圭完了。
錢歡扎下官帽，將頭發(fā)梳成一只馬尾垂在身后，深吸了口氣。
‘是，我錢歡了，大唐律法對我不成束縛，我就不是大唐人，我只是身落大唐，但我卻把大唐當成我的家，我的出生地，但你們卻沒有容我，從開始就把我當成異類。陛下，這慧武侯我不要了，誰喜歡誰就拿走，您若斬我，錢歡無怨氣，但還請念在我對大唐的功績份上，放過錢家的人，因為她們都是地地道道的大唐子民。’
李二看著錢歡沉默不語，他心中已經(jīng)如同海水浪潮般翻涌，五年時間算下來，錢歡做的已經(jīng)是其他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朕還如何能斬他。李二沉聲開口。
‘朕。’
‘誰敢動我歡兒，就是與宮過不去。’
一身百鳥朝鳳長裙的長孫在大明宮外走進，眼神灼灼的盯著李二，李二愣住，所有官員都愣住，皇后竟然來了大明宮，而且還是在陛下準備開口時打斷陛下，這是擺明了與陛下對持。
長孫無忌心驚肉跳，平日端莊賢惠的妹妹，今日怎會如此。
錢歡看著長孫，頓時哽咽的有些抽搐。
‘娘，娘娘。’
長孫氣場開，走過殿中官員，路過褚遂良與長孫順德時，一聲冷哼差點把二人嚇得癱軟在地上，長孫摸了摸錢歡的頭。
‘別叫娘，叫母后。都過了，裴念成親時，宮做的高堂，她也就是宮的義女。’
長孫的這一句話更是如驚雷一般，皇后娘娘讓錢歡叫他母后，這無疑是再一次表明，任何人動錢歡就等于與皇后娘娘過不去。
皇后在陛下心中什么地位？那是陛下還是唐國公次子的身份時就在與陛下在一起，風風雨雨這么多年，其分量很重，特別重。
長孫沒有理會李二，看著哭的抽搐的錢歡十分心疼，擦干錢歡的眼淚。
‘走，隨宮走，這國候不做了。做的冤枉。’
李二看著錢歡與長孫的背影已經(jīng)忘記了該如何開口，長孫無忌使眼色給淵鴻，淵鴻尖聲道。
‘退朝。’
官員退下，大殿中留下了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尉遲恭，程咬金，李靖。還有端坐在龍椅上的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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