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賢的計劃可算是十分簡單,只希望長孫順德能沉浸在這賭場中,周賢想得到的是當初那只見過兩次的女奴,至于長孫順德會得到什么后果,周賢沒有一絲想知道的意思。
長孫順德沉浸在錢財中,絲毫不知陰謀正一步一步像他靠近。每日上朝,下朝后換裝鉆進賭場,長孫順德已經在打鬧中變成了豪賭,出手均在百貫左右。
一間廂房內,賭桌五人各帶面具豪賭,恩佐與薛飛飛更是在這賭桌之中,上了賭桌的薛飛飛仿佛變了一個人,多日輸給長孫順德已經讓薛飛飛有些不爽。今日他無論如何不想再了。
伸手阻止了周賢做荷官,仍是隨意換成了一個賭場常客。恩佐與其它兩人漸漸退出賭局,只剩下長孫順德與薛飛飛兩人。
如果在戰場,長孫順德可以輕松斬殺薛飛飛,但在這賭桌之上,他又怎能與縱橫賭場多年的薛飛飛抗衡,轉眼間一千貫被薛飛飛贏光,長孫順德表情不善的看著那臨時的荷官,可這荷官似乎不理會長孫順德。
薛飛飛大勝,不斷把手中的籌碼塞進侍女的胸圍子中,引來侍女的一陣嬌羞,卻不停把胸口湊近薛飛飛。長孫順德一陣惱怒。隨后想想,這一千貫不是過贏來的九牛一毛罷了。
揮手喊過侍衛,低聲再其耳邊輕語幾句。侍衛轉身離去,長孫順德卻沒有起身,薛飛飛與恩佐在面具后已經露出了冷笑。
薛飛飛打了個響指,身后的侍從搬過一個箱子,放在桌上打開。一枚枚璀璨的金幣擺在箱子呢,隨后又將箱子合起。薛飛飛指了指箱子,又指了指長孫順德。一旁的恩佐開口道。
“我弟弟的意思是,他這箱子的金幣就是今日的賭注。”
長孫順德大笑點頭,仿佛這箱金幣已經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
時間不久,離去的侍衛提著箱子回來,打開箱子示意眾人,同樣是一箱子的金子,賭局再一次開始,同樣只有薛飛飛與長孫順德。
這一次長孫順德似乎是來了運氣,回合見便贏走薛飛飛手中的所有籌碼,目光盯向那裝有金幣的箱子,薛飛飛抬起箱子擋在臉前,側臉對荷官使了個眼色。
隨后繼續開始,長孫順德戰勇,而此時的薛飛飛面具下已經留下的‘汗水。’長孫順德不停雙手籠著眼前堆積如山的金幣,十分興奮。
金幣部輸光,薛飛飛看向恩佐,隨后兩人用波斯語對話,片刻后恩佐起身,對長孫順德道。
“明日繼續?”
“樂意奉陪。”
長孫順德已經被大量的金子沖昏的頭腦,已經忘了派人去查恩佐和薛飛飛的身份,至于這賭場底子是否干凈與長孫順德也沒有任何關系,只要他贏錢就好。
回到府中,長孫順德看著那個幾年前被送來府中的女子坐在涼亭中,一身單衣顯得有些蕭瑟。長孫順德走上前脫下衣衫披在女人的身上。女子抬頭看了一眼長孫順德,起身福了福身子,輕喚了一聲老爺后又坐在涼亭中。
長孫順德伸出手捏住女子的下巴,強行轉過她的頭,輕聲道。
“給老爺笑一個。”
女子面無表情的看著長孫順德,一眼不發。兩人僵持了許久,長孫順德的耐性漸漸被磨光,臉色漸漸變得猙獰,揮起手一巴掌將女子打到在地,伸出手指著女子大吼。
“你憑什么不笑,一個女奴轉眼間變成了薛國公的妾侍,你又何不滿?起初與老子行房你百般拒絕,行房時又如同死魚一般,將你送入薛國公府的人你笑起來讓人感覺舒服,可這么多年老子從來沒見你笑過。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那個叫做周賢的賤民,老子現在就派人去殺了他。”
被打倒在地的女子起身跪在長孫順德腳邊,對著長孫順德牽強一笑。這一笑讓長孫順德心中的怒氣消失的一干二凈,剩下的只有憐惜。
蹲下身子撫摸女子的臉龐,輕柔道。
“疼么。”
女子搖搖頭。長孫順德起身離開,這女子的笑的確有股魔力啊,可惜他是對那周賢笑的,而不是我這個薛國公,既然如此,那個周賢也不用在活著了。
早朝,威武百官聚集在大明宮中,錢歡與李崇義,尉遲寶林文武散官都沒有幸免,均被李二喚進宮,參加這一次的早朝。
上朝后錢歡與李崇義才得知祿東贊竟然逃回了吐蕃,而且再一次駐軍在吐蕃與吐谷渾的邊界,這一次李二沒有在大意,十萬大軍駐守吐谷渾,蘇定方,段志宏,侯君集,牛進達四位將領駐守吐谷渾,與吐蕃開始對峙。
如今兩國已經變得水火不容,先前有大唐慧武侯差點死在祿東贊手中,后有吐蕃大相差點死在錢歡手中。兩人在各自國家都是舉手投足間具有影響力的人,均差點瀕死,誰能忍下這口怒氣。
李二不能,至于那松贊干布能不能咱們就不清楚了,但這大軍駐守吐蕃邊疆,應該也能看出吧。
但今日早朝議論的事情則不是這個,而是更為重要的糧草問題,十萬大軍的糧草可以算是天大的事情,人可一日不食,但戰馬不行。
這種事情錢歡不知道如何解決,但是出錢應該可以。
“陛下,臣愚鈍,辦法不能解決,捐錢好不好。”
李二看向錢歡的表情很滿意,一副你狠上道的意思。但李二只收了錢家的錢,之后研究該誰負責護送這批糧草,這種燙手的山芋錢歡可不想接。
但總有人喜歡這種充滿油水的差事,例如喜歡錢財的長孫順德,暗中克扣一些也無人知曉的事情。長孫順德自高奮勇的接下了這份差事,李二深深的看了錢歡一眼,錢歡十分無辜的撇撇嘴。
李二沉聲下令,一個月后,由薛國公護送軍餉前往吐谷渾。長孫順德欣然領旨,眼角都笑開了花。退朝后,錢歡被李二留在了宮中。
錢歡陪著李二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宮中,錢歡有些不清楚李二為何把他留在這里,兩人走了許久又走到了玄武門,李二微微皺眉,開口道。
“你確定你沒有坑殺長孫順德?王圭一事朕不與你計較。這一次不許胡鬧了。”
錢歡一口氣跑出很遠很遠,隨后對著李二大喊。
“陛下,那長孫順德派人去殺王圭的事情怎么算。”
李二皺眉,彎腰抓起一塊石頭打在錢歡的膝蓋上,一陣鉆心的疼痛使錢歡單膝跪下,李二漸漸走上前,蹲下身子點著錢歡的腦門。
“你以為朕心里不清楚?但是證據呢?”
錢歡撓撓頭開始沉默,李二再次道。
“你真不取朕的女兒?妹妹也行。”
這一次錢歡干脆坐在地上,撇著嘴埋怨。
“您閨女最大的就是東陽了,還是我學生,我怎么娶。至于您那幾個名聲不是那么好的妹妹就算了,陛下,咱們也算一家人,您能不能別坑我。”
聽了錢歡的話李二嘆了口氣,皇妹的事情他怎么會不清楚,面首無數,已經成為了長安的笑柄,但被錢歡出來心里總有些不是滋味,李二指了指錢歡屁股坐下的位置。
“李元吉就死在這里。”
錢歡嗷的一聲起身就跑,跑了兩步又轉身去推李二。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快走,您的閨女要嫁給房遺愛了,現在高陽可不是房遺愛的對手,至于您的皇妹啊,嫁給長孫嘉慶吧。”
李二被錢歡推著前行,表情十分享受。但聽了錢歡要把皇妹嫁給長孫嘉慶,李二揮手拉過錢歡。呵斥道。
“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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