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廖凡周圍除了他們俘虜?shù)膫诬,沒有任何一支部隊經(jīng)過。其他部隊覺察到鬼子撤退,開始主動出擊,襲擾鬼子。槍聲也給三營一連的偵察員指明了方向,一天的時間一連的偵察員通知到了大部分部隊,他們開始撤退,返回駐地,然而始終沒有警衛(wèi)連的消息。
“啊~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張翠花剛從房間里出來,看到一群人正穿著褲衩排著隊站在院子里。
原來這些只穿著褲衩的都是偽軍,廖凡把也確實餓了他們一天,又擔心他們出去禍害老百姓,所以把他們身上能夠拿走的東西,都拿走了,只給他們留下了一條褲衩。正準備放他們走呢,沒想到張翠花從房間里出來,看到了這一幕。
“帶著女人就是不方便,春刀,趕緊轟他們走,我們馬上撤退!她那一聲非把鬼子給招來!”
廖凡帶著部隊在山里轉(zhuǎn)了一天,走廖凡心里不安心:“春刀,你有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
“沒覺得什么不對啊!”劉春刀。
“讓弟兄們提高警惕,子彈上膛!绷畏部偢杏X要發(fā)生點什么,“找兩個排頭兵!
“凡哥,還是我一個士兵去吧!”
廖凡點點頭示意他們心點。
“凡哥,我們在前邊發(fā)現(xiàn)了一些情況……”跟隨劉春刀的士兵跑回來報告,但是他又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凡哥,你還是跟我來看看吧!”
幾分鐘后,廖凡他們來到一個山谷處,劉春刀此時正蹲在地上。
“怎么了,春刀?受傷了?”情急之下,廖凡還以為春刀他們中了埋伏。
“凡哥,我沒事兒,你看看這兒!眲⒋旱栋蚜畏矌У揭粋巖石后。
眼前的場景廖凡想象過無數(shù)次,初次見到,猶如地獄。廖凡不知道該哭還是該憤怒,他沒有理會自己的部下,走進這不到一畝地的地方卻躺著三百多人的空地,有老人也有孩子,有婦女也有男人。
廖凡想做些什么,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么做,眼前一黑,暈死過去了。
“凡哥……凡哥……”戰(zhàn)士跑過來圍著廖凡大聲呼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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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駐地里廖凡躺在病床上,廖凡手底下的幾個軍事主官正在圍著約翰七嘴八舌的問,廖凡的情況怎么樣了,怎么三天了都沒醒過來。
“我已經(jīng)過很多遍了,他只是過度的勞累和受到精神上的打擊,要讓他好好休息,很快就會醒過來!奔s翰來中國話就不流利,被幾個人這么一鬧,話都結(jié)巴了。
黃長生大喊道:“很快是多快啊?這都三天了,部隊很多工作還要等凡哥主持呢,你要是救不醒凡哥,我今天……”
“啪”一巴掌打在了黃長生的腦袋上。
“他娘的誰打老子……”黃長生轉(zhuǎn)過身來,發(fā)現(xiàn)廖凡已經(jīng)站在他的身后,臉色瞬間轉(zhuǎn)變,“凡哥,你醒了。”
“我要是再不醒過來,你們是不是要吃了約翰!”廖凡話還是有些有氣無力,“老子都不敢這么吼約翰,你們還不跟約翰道歉!”
幾個人連忙跟約翰道歉:“老約,對不起,是我們錯了,您大人不計人過。”幾個人一改剛才的嘴臉。
約翰沒搭理他們,轉(zhuǎn)身離開去查看其它傷員了,前幾日與鬼子交戰(zhàn),醫(yī)院里現(xiàn)在是人滿為患。
“凡哥,你終于醒了,我們可擔心死你了!秉S長生有點激動。
“我睡了幾天了?”廖凡問。
“已經(jīng)三天兩夜了……”老胡把三營一連如何找到他們,然后回的營地了一遍。
“這么長時間了,部隊的傷亡情況怎么樣?”這是廖凡最關(guān)心的事情。
黃長生看了兩個人一眼,然后:“部隊還好傷亡不算是很大,現(xiàn)在部隊都回來了!
“長生,你覺得這件事情能瞞住我嗎?”
“凡哥,我們這不是想等你休息好了,再跟你嗎?”黃長生知道這事情廖凡早晚會知道的。
“吧,我還撐的!”廖凡。
“我們部隊加上警衛(wèi)連的弟兄死傷有一千五百人,其中陣亡就六百多人,重傷的也有三百多,不過據(jù)各部隊報告的情況來看,鬼子的傷亡人數(shù)在兩千人左右!边@幾日都是黃長生在主持工作,傷亡人數(shù)他心里最清楚。
“鬼子的傷亡沒那么大。”廖凡明白,鬼子重要的損失都在野狼谷,進山后雖然各部隊都與敵人交手,但打死的更多的是偽軍,日人頂多傷亡五百人,加上日人醫(yī)療技術(shù)先進,滿打滿算,打死的鬼子也就一千二百人左右。
“凡哥,你怎么了?”馬萬忠見廖凡不話,還以為他身體不舒服。
廖凡回過神來:“我沒事,弟兄們的尸體都找到了嗎?”
“大部分都找回來,不過二營的一個連和一營的兩個排沒有歸建,不知道他們……”黃長生沒有繼續(xù)下去。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绷畏。
“是!凡哥,我們先回去了!比齻人不想再打擾廖凡休息。
“等等,回去之后把劉春刀和李為民叫過來,我有事情要交代他們。”廖凡。
廖凡躺在病床上,想著今后部隊該何去何從,不能總是這樣被動的挨打。
“凡哥,你身體還好吧!”廖凡的思緒被打斷,李為民出現(xiàn)在病床前。
“哦,為民你來了,自己找個凳子坐,我休息兩天就好了,部隊情況怎么樣?”
“凡哥,是我的錯,放走了鬼子……”
“不要急于認錯,我還是打算把二營交給你來帶,不過這次我先把丑化在前頭,若是再出差錯,舊賬新賬我們一起算!绷畏灿X得二營還是交給李為民合適。
“凡哥,我保證完成任務(wù)。”李為民沒想到廖凡會這么相信自己。
廖凡又和李為民談了一些如何管理部隊的看法,李為民開始理解到自己作為指揮官不足的一些地方。劉春刀則一直等在邊上,沒有打斷兩個的交談。
李為民走后,劉春刀扶著廖凡出去找了個空地坐下。
劉春刀跟著廖凡這么長時間當然知道廖凡心里想些什么,還沒等廖凡張口,李為民把事情都告訴了廖凡:“凡哥,那三百多口人,我已經(jīng)讓弟兄們都埋了,還有戰(zhàn)死的弟兄都找回來!
“二排長的尸體找到了嗎?”廖凡問起二排長的時候,心口隱隱作痛。
“已經(jīng)找到了,跟弟兄們葬在一起!”
“這山上又平添了一千座墳,明天你陪我去看看他們!贝藭r的廖凡顯得格外平靜。
劉春刀知道此時的廖凡應(yīng)該是最傷心的時候,但他卻不安慰,只回答了:“好!”
警衛(wèi)連帶回的村民都回去了,而且還帶走了他們隨身的槍支彈藥,不過張翠花留下了,這幾天吵著鬧著要見廖凡,要留在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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