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得多虧了你老胡修的工事，要不然我這一千多號人可真擋不住鬼子這么猛烈的進攻。”馬萬忠第一次遇到這么不要命的打法，鬼子的炮擊還沒結束，步兵就開始沖鋒，還沒等鬼子撤退，新一輪的炮擊又開始了，幸虧工事堅固，要不然鬼子的一輪炮火，就讓他這個團長變成營長。

    “老馬這樣被動打下去可不行，再堅固的工事也扛不住鬼子這么的狂轟濫炸，我們得想辦法先把鬼子的炮兵陣地給搞掉。”胡國山。

    “這個可沒那么簡單，鬼子的炮兵陣地肯定會有重兵把守，我們這么光明正大的去偷襲鬼子炮兵陣地，無異于以卵擊石。”

    “要不然這樣，我抽出一個連的兵力，讓他們看看有沒有機會。”胡國山還是不死心。

    “你還是別打鬼子炮兵的注意了，凡哥肯定想好了辦法。”馬萬忠覺得還是以穩重行事為好，若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一個連的士兵出去容易，回來可就難了。

    “也不知道凡哥怎么想的，怎么這么能沉住氣。”老胡天生脾氣暴躁。

    “是誰在背后我壞話呢？”廖凡突然從兩個人的背后冒了出來。

    “凡哥，你怎么來前沿陣地了？”老胡聽到廖凡的聲音連忙站起來給廖凡敬禮。

    “都過多少次了，前沿陣地下級不得給上級敬禮，你們是不是認為鬼子的槍法不好啊。”廖凡。

    “這不是在掩體里嗎，鬼子可沒有凡哥料敵于先的事。”馬萬忠。

    “老馬你也學會調侃我了？”

    “凡哥，這不是擔心你有危險嗎？鬼子的炮彈可隨時會打過來。”馬萬忠轉移話題。

    “你們和弟兄們都在這兒待了一上午了，我有什么不能來了。”廖凡。

    “凡哥，你是我們的指揮官，就應該待在指揮的位置上。”馬萬忠。

    “別那么多廢話，我是來看看那你們這第一道防線怎么樣了，能不能守住？”廖凡問。

    “當然守住！”兩個人異口同聲的。

    “凡哥能不能讓炮營支援我們一下，今天上午我們讓鬼子的大炮給欺負慘了。”胡國山開始一臉委屈的央求廖凡給點火力上的支援。

    “要炮彈一顆都沒有，你們團今天上午的情況，別給我藏著掖著的。”廖凡白了胡國山一眼，表示別打炮營的主意。

    “我們團還好傷亡不大，就是機槍掩體被鬼子炸毀了四個，雖然經過戰士們的搶修，都恢復了，但是已經經不起鬼子迫擊炮的折騰。”老胡一臉不給支援就不給唄，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老馬，你們團的情況怎么樣了？”

    “凡哥你也看到了，我們跟三團的情況差不多，不過有一挺重機槍被鬼子的炮彈直接命中，我調動了兩挺重機槍到受攻擊最強的一營，加強了正面的火力。”

    “安排的不錯，若是重機槍不夠，就先從第三道防線上調過來，你們兩個都可以隨意調動第三道防線上的重機槍，但是輕機槍不能隨意調動。”其實第三道防線加起來也就五挺重機槍，這些機槍都是黃長生他們以前從鬼子的炮樓里弄回來的。

    “凡哥，我們知道了。”

    “還有一定要照顧好戰士們的情緒，新兵第一次上戰場就經歷這么大的陣仗，心理上一定有很大壓力，傷員必須馬上送到約翰那兒去，哪怕是輕傷員也不能讓他們擅自留在陣地上，除非約翰同意他們返回陣地。”廖凡擔心傷員長時間呆在陣地會影響戰士們的士氣。

    “凡哥，我們最擔心的還是鬼子的榴彈炮，雖然榴彈炮的準確度差點，可是有一顆直接命中我們的重機槍掩體，也足夠讓我們的陣地上的火力大打折扣。”胡國山。

    “這個我已經想好辦法了，你們再堅持一下午，晚上我會讓炮兵營干掉鬼子的火炮陣地的。”

    “凡哥，你不會又要偷偷的溜出去吧？”胡國山和馬萬忠立刻警惕起來。

    “我不出去，誰有能力把鬼子的炮兵陣地給炸了？你老胡還是你老馬，再了我們簽的協議是不準我獨自行動，我這次還是帶著一個炮兵營出去。”廖凡知道幾個人擔心自己的安慰，但是他必須要出去把鬼子的炮兵陣地給搞掉，要不然他的第一道防線可真的撐不了多久。

    “凡哥，你那炮兵營還不如我們一個普通的作戰連隊人多呢！”馬萬忠的是事實，炮兵營組建起來的時候來就人少，現在又把一個炮兵連調給了警衛營，剩下的人加起來還不到二百人。

    “凡哥炮兵營的作戰能力來就不如作戰連隊，要是與鬼子短兵相接，他們根沒有還手的能力，更不用保護凡哥的安了。”胡國山同意馬萬忠的法。

    “按照你們的法，讓鬼子的炮彈肆無忌憚的落到我們的陣地上？”廖凡看著兩個人。

    胡國山看了馬萬忠一眼，想讓他想想辦法，可是馬萬忠卻不爭氣的：“要去也不是不可以。”

    “老馬你什么呢？”胡國山急眼了，想讓馬萬忠勸廖凡不要去，沒想到馬萬忠給他來了這么一句。

    “，你有什么想法？”廖凡直接無視了胡國山。

    “帶上一個連的士兵，讓他們保障你的安。”

    “這個沒問題，我可以從第三道防線上的兩個連中抽調一個連出來。”廖凡沒想到馬萬忠會提出這么簡單的意見，“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不過凡哥，晚上行動之前必須跟我們兩個來一聲。”馬萬忠繼續。

    “行，這個當然沒問題，晚上的行動前，我一定會告知你們。”廖凡來就打算通過南側的懸崖索降下去，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鬼子的陣地，懸崖上方是由一團一個排的的戰士在防守。“等我走后，一切事情由你們三個團長商量著辦，還有劉春刀那邊不能斷了聯系。”

    “放心吧，凡哥我們等你回來。”馬萬忠這次沒有跟老胡一樣，攔著廖凡。

    廖凡離開前沿陣地后，胡國山沖著馬萬忠喊：“老馬啊老馬，我是讓你盡量勸凡哥不要去，你倒是好，還讓凡哥去。”胡國山一趟一趟的在馬萬忠面前走來走去。

    馬萬忠倒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不急不慢的：“老胡啊，你又不是不了解凡哥的脾氣，你以為我們一張協議再加上你我的勸能夠擋住凡哥嗎？既然攔不住，我們還不如勸他多帶點兵，至少有突發情況，也能夠管點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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