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從抽屜中拿出一張地圖推到王天木面前。
王天木拿起地圖看了一遍,這只是一份重慶的地圖,上邊除了廖凡做的一些標記之外并沒有特別的意思。王天木看著廖凡,不明白廖凡要讓他做什么。
“在地圖上,把重慶各個勢力的辦公地點都給我標記清楚。”廖凡。
王天木看著廖凡:“你不會真的以為侍從室的人會把廖俊東關押在他們的辦公地點吧?”王天木想試探出廖凡的想法來。
“這個就用不著你操心了,你只管標記出來就是,怎么救我哥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廖凡當然不會傻到把自己的目的告訴對手。
王天木看著地圖,這上邊的每一條街道他都熟悉。廖凡遞給他一只鉛筆,可是王天木遲遲沒有肯下手。
“怎么了?”廖凡看著王天木把筆停在半空中不肯落下,“你別告訴我你對重慶不熟悉!”
王天木當然對重慶很熟悉,甚至他比重慶的市民都要熟悉重慶,他遲遲未落筆是因為他想到了一個關乎自己利益的問題:“如果我給你標記出了,對我有什么好處?”
王天木想活下來,他渴望活下來!他每做出一個選擇,就是他活下來的籌碼。
“我保證我離開重慶之前,不會殺你!”廖凡一眼便看透了王天木的想法。
王天木聽到廖凡的保證之后,才開始在地圖上慢慢的標記出重慶的各個勢力的辦公地點。廖凡接過地圖仔細了看一遍,他相信王天木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招,畢竟王天木的命可攥在他的手里。
“你還想知道什么,我現在一并回答了,省的以后你天天跟提審凡人一樣提審我!”王天木把手中的鉛筆扔到桌子上。
廖凡既然把王天木綁來了肯定會有很多事情要問,不過他并不著急,有了王天木標記的地圖,現在他在重慶至少不是瞎子了,也能夠找到目標下手了。
“不急,你剛剛也了過,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作為老相識,我們應該敘敘舊。”廖凡把地圖收進抽屜后,“你就不怕回去以后戴笠為難你嗎?就像你為難程潛一樣!”
“怕!當然怕!跟隨戴老板多年,我當然知道戴老板的手段。”
王天木當然害怕戴笠,可是他更相信自己要是不服從廖凡,現在恐怕他的命就沒有了。
“既然你這么了,我就想問問,程潛到底跟你了一些什么?”王天木也很好奇程潛到底有沒有出賣他。
廖凡戲謔的看著王天木:“你就這么不相信自己的部下嗎?”
“做了多年的特工,我只相信我自己!”
“那你可真的錯怪程潛了,他在我這兒什么都沒!”廖凡當然不會什么,他要的就是王天木的猜忌心理。
王天木當然也不相信廖凡所的話,他知道廖凡雖然沒做過特工,但是在敵后跟鬼子日夜相處,這足以把廖凡磨練成一個優秀的軍人。
“即便是程潛沒有在你這兒過什么,恐怕他以后跟我一樣了,軍統不會用我們這些有黑點的人!”王天木想到自己的前途,無奈的搖搖頭,當官發財是他來軍統的夢想,現在這個夢想跟泡沫一樣,在一瞬間就碎了。
“難道你們軍統教會你們的就是不信任自己的人嗎?”廖凡不明白,自己人都不相信,這樣的組織是怎樣存活下去的。
王天木看著廖凡一臉的困惑,只是輕輕的一笑:“你不了解軍統!在外人看來軍統光鮮亮麗,像未出閣的姑娘,但是內部的事情只有我們才知道。”
廖凡看著王天木的樣子,都開始懷疑王天木是不是軍統的人:“戴笠真的是個好老師,不得不佩服!”廖凡心里冷笑,戴笠完是在自掘墳墓,軍統這樣下去內部必然會出現大問題。
“了這么多廢話,接下來是不是該聊點正事了?”王天木知道廖凡之所以不殺他,除了廖凡的保證,剩下的就是他王天木在廖凡眼里還有用處。
廖凡看著王天木,雖然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他突然不想問了,因為他忽然覺得軍統是很悲哀的,進入軍統的人更是悲哀,連自己身邊的多年相處的人都不相信,這些人聚在一起是有多么的可憐。
“周把他再捆起來吧!”廖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很不喜歡王天木這樣的人,也許他更討厭的是軍統。
王天木不敢相信的看著廖凡,他看得出廖凡有很多問題要問他。可是廖凡竟然忍住了。
周帶著兩個戰士走進房間,這次王天木老老實實的躺在了擔架上,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周他們抬著王天木離開了房間。
廖凡坐在桌子前,看著王天木標記好的重慶地圖,王天木已經標記的很詳細,甚至大門往哪兒開都寫的清清楚楚。
“要是楚鵬天在就好了,干這件事情他最拿手了。”廖凡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那家伙現在在哪兒,肯定躲在某個地方花天酒地。”
既然楚鵬天不在,廖凡決定親自走一趟。
“凡哥,要不找兩個弟兄跟著吧,出了問題好歹有個幫手!”當天晚上廖凡要行動的時候,老王大哥擔心廖凡的安叮囑到。
一身夜行衣的廖凡:“這次行動要的是干凈利索,再了我只是去認認門,又不是去找麻煩,人多了反而是累贅!”
老王大哥輕聲嘀咕道:“每次你都出去不惹事,一旦出了事情肯定是天塌下來的大事情。”
“行了,老王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手,就憑他們想抓住我,再練上幾年也不行。”
廖凡這次真的只是打算去串門,就是主人同不同意的問題了,要是非要跟廖凡過不去,廖凡也沒辦。而且廖凡也知道軍統對他們的搜查來緊,老王大哥白天的事情也是事實,廖凡需要讓軍統的人轉移注意力,否則他們的下場只有一個。
當天夜里,老天爺好像故意偏向廖凡,僅有的一點星光也被烏云給遮住了,除了主干道上還有路燈,重慶完被黑暗吞噬的好無痕跡。
一身黑衣的廖凡穿街走巷,繞開了重慶的巡邏隊和崗哨來到一幢雄偉的大樓前,至少在這個時代看起來很雄偉的一幢大樓。
為了防止鬼子夜間對重慶進行轟炸,每到晚上重慶必然實施宵禁,這兒也不例外,除了值班室窗子傳來微弱的燈光外,其他的地方也被黑暗所籠罩。
廖凡輕而易舉的繞過崗哨,進了眼前的這座大樓。根據王天木提供的信息,這兒是中統的辦公處,陳立夫和陳果夫的辦公地點就在這棟大樓內,廖凡要做的就是把手中一份從王天木那兒得到的情報,放到他們的辦公桌上。
繞道大樓的后方時,廖凡發現了一顆大楊樹直通大樓的二層,但是門窗緊閉,廖凡也不知道能不能進去,不管怎么樣,廖凡決定嘗試一下。
可是還沒等廖凡行動,廖凡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稀稀拉拉的聲音,聲音好像是風吹葉子的聲音,但是廖凡聽的出這是人為的聲音。
廖凡一個側身躲到樹下,黑夜中根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廖凡躲在樹下心想,這根不像是巡邏隊的聲音,那不成自己又遇到賊了?
廖凡蹲在大楊樹地下,豎起耳朵判斷聲音到底來自于何方。
終于在一陣寂靜過后,聲音再次響起,廖凡這次聽清楚了,聲音是從他的頭頂上傳來的,樹上有人。廖凡判定樹上藏著人,知道這人來的目的肯定不單純,其實他來的目的也不單純。
可是樹上一直莎莎啦啦的響,并不見有人下來,廖凡一直蹲在樹下,腿都麻木了。廖凡心想這偷到底在做什么,這么笨手笨腳的,難不成大晚上的在修樹枝?
廖凡再也沒了耐心,決定爬上樹去看看,廖凡終于看清楚了黑影的時候,黑影也看到了廖凡。
黑影看到有人上來連忙開口:“兄弟幫幫忙,我被樹枝給掛住了,手腳沒有借力的地方,你要是把我放下來,我一定好好的報答你!”
廖凡聽到黑影的聲音有點耳熟,但是也沒有來得及多想:“兄弟我是第一次見你這么笨的賊,我可不會救一個笨手笨腳的賊。”廖凡爬上一個樹杈,看著黑影在不斷的掙扎。
“兄弟,看你的樣子跟我是同行,幫一把手,不定以后你遇到了什么困難,我也能幫上你的忙。”黑影開始跟廖凡套近乎。
“打住!我可不是跟你同行,老子來這兒可不是偷東西!”
“得了吧!深更半夜傳承這樣,你不是來偷東西的,誰信?”黑影的語氣里透著鄙視,“做賊也要做得光明磊落,都干了這一行了,還不承認,這給我們丟臉。”
廖凡聽到黑影的話,頓時感興趣得:“找你這樣子,你白天走在大街上,也會光明正大得跟人我是偷?”
“兄弟,你就你想幫忙嗎?”黑影懸在半空中也有一段時間了,好不容易看到有人來,可是還在邊上看熱鬧,他剛剛的耐心完沒有了。
“幫怎么樣?不幫怎么樣?”廖凡決定調戲一下這個笨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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