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進了房間之后就蒙頭大睡了,事情他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只能靜靜的等待結(jié)果。
重慶的大街上,依舊跟昨天一樣,到處都是巡邏隊和軍統(tǒng)的特工。
軍統(tǒng)局的陳果夫看著桌子上的文件卻是陷入了沉思,因為這封文件上寫的東西絕對機密,可是又是誰把這么機密的文件給送到他們這兒的。
“來人!你們看到有沒有人進我的辦公室。”陳果夫問自己的警衛(wèi),這封文件固然重要,可是更重要的是他的辦公室被人滲透進來了,這可是關乎他的安的事情,這次放的是一封文件,下次要是放一顆定時炸彈,他現(xiàn)在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警衛(wèi)報告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進來。
“去三樓的警衛(wèi)室,把昨天晚上發(fā)現(xiàn)的情況給我查清!”陳果夫命令自己的警衛(wèi)去查清楚情況。
陳果夫關上辦公室的門后,坐在真皮椅子上,看著手中的文件,這文件上的內(nèi)容雖然不能夠把戴笠扳倒,但是也絕對可以讓軍統(tǒng)受到重大的打擊,但是他不敢這么做。
蔣委員長最恨他們這些人內(nèi)斗,而且現(xiàn)在軍統(tǒng)在蔣委員長的眼里比中統(tǒng)要重要的多,若是把這封文件貿(mào)然公布出去,戴笠必然會扭曲事實,中統(tǒng)在故意找軍統(tǒng)的麻煩,到時候事情不但會不了了之,他陳果夫也會背上故意破壞團結(jié)的罪名。
“長官,昨天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重要情況,但是我們這棟樓斷電了十幾分鐘。”陳果夫的警衛(wèi)報告。
陳果夫判斷肯定有人潛入進來了,就是憑借著十分鐘的黑暗瞞過警衛(wèi)然后進了他的辦公室:“把昨天值班的兩個警衛(wèi)送進監(jiān)獄,并告訴所有人,他們值班時不堅守崗位,導致重要物品被盜。”
警衛(wèi)剛要離開,陳果夫叫住他:“還有去重慶執(zhí)行任務的副部長叫回來,有重要事情。”
陳果夫的副部長正是他的弟弟陳立夫,他們兩個人掌管著中統(tǒng)的大權。素有“蔣家天下,陳家黨”的傳聞,直到軍統(tǒng)的崛起,他們才在蔣委員長那邊失勢。
然而一家報社跟陳果夫面臨的是同樣的問題,一個職員在早上上班的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一封文件,然后把文件交給了這家報社的社長。
在重慶報社林立的局面中,這家報社正在艱難中維持著,一個經(jīng)營不好,隨時會有關門大吉的風險,報社的社長正在為振興報社絞盡腦汁。當他看到這封文件之后,心中大喜,這對他來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只要把這文件上的內(nèi)容公布出去,報社將會名利雙收,而且還讓人民知道上層官員的相互勾結(jié)。
干就干,報社社長看完文件上的內(nèi)容之后立刻召集了他手底下最精銳的力量,雖然只有幾個人,但是他們聽完社長的話之后,都充滿了趕緊。
當天下午一張張關于軍統(tǒng)內(nèi)部**的新聞便在重慶鋪天蓋地的傳開了,重慶上下震動,戴笠跟是憤怒,連連給他手底下掌控的警察局下令,查封報社,逮捕報社所有人員。
報社雖然被查封了,但是擋不住洋洋眾口,群眾的輿論猶如大海中的大浪,隨時可以把軍統(tǒng)卷入海底,到傍晚報社被查封的時候,這份有關軍統(tǒng)內(nèi)部的報紙已經(jīng)印到了兩萬份。
戴笠把桌子上的報紙看完之后,他沒有發(fā)脾氣,多年的特工經(jīng)驗早已經(jīng)讓他喜怒不表于臉色上,不過一個人的目光卻欺騙不了任何人,而且這種要殺人的目光,更是讓人警覺。
“戴局長,蔣委員長要見你!”一個身著中山裝的人走進戴笠的辦公室報告。
原來是就在重慶大街巷都一片嘩然的時候,陳果夫也看到了報紙,他拿著手中的文件高興道真是天助我也。整理好衣裝,平復好自己心情的陳果夫帶著文件驅(qū)車離開了自己辦公室,趕到了蔣委員長的官邸。
最為百萬大軍的統(tǒng)帥,中國的領袖,蔣委員長當然不會輕易詳細陳果夫的一面之詞,而且陳果夫還是失勢了的。
蔣委員長的隨身秘書聽完陳果夫的報告之后,便沖蔣委員長點點頭,然后就離開了,跟隨蔣委員長多年,蔣的秘書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
作為當事人的廖凡,此時他已經(jīng)睡了一天,對于院子外發(fā)生的情況當然一無所知,不過廖凡的部下老王大哥就是他的眼睛。
“外邊的情況怎么樣了?”廖凡醒來的第一件事就問老王大哥。
“凡哥,軍統(tǒng)的人好像放緩了搜查的進度,但是警衛(wèi)團的人還把守在各個路口……”老王大哥把街上的情況報告給了廖凡。
廖凡揉著惺忪的眼皮,心想難道今天的報紙上沒有登出來,昨天他已經(jīng)把文件交給了報社。
“對了凡哥,還發(fā)生了一件事情!”老王大哥把外邊執(zhí)勤的戰(zhàn)士買回來的一份報紙交給了廖凡。
廖凡報紙上的內(nèi)容看完之后緩緩的道:“事情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就看陳家的兄弟兩個人了。”
老王大哥不明白廖凡的什么,但是他開始相信,他們要在重慶展開反擊了。
“今天晚上把戰(zhàn)士們都派出去,兩個人一組,負責盯住地圖標記的這些地方。”廖凡拿出隨身攜帶的地圖交給老王大哥繼續(xù),“記住我們這次的注意力是在侍從室的人身上,不是軍統(tǒng)的人,一旦發(fā)現(xiàn)特殊情況,立刻回來報告。”
老王大哥結(jié)果地圖后出去布置任務了,所有的戰(zhàn)士都出去執(zhí)行任務了,只把周留下了,畢竟這兒還有個俘虜王天木,需要人照顧和看守。
“周,去把王天木帶過來。”
廖凡一個人在房間里實在是無聊至極,這兒也沒有什么KTV或者大保健之類的,重慶倒是有紅燈區(qū),可廖凡也不能去,所以廖凡只能找個人來陪他聊聊天了,王天木就是最好的聊天對象。
被帶進廖凡房間的王天木看著桌子上的酒和花生,不知道廖凡要做什么。
“前清的時候犯人問斬還要有肉呢!”王天木站著,抬著頭不肯看廖凡一眼。
“哎~老王你誤會了,今天就是單純的找你喝酒聊天,沒別的意思。”廖凡起身拉著王天木坐下。
王天木當然不會相信廖凡嘴上的話,在廖凡這兒他也想清楚了,以后在軍統(tǒng)恐怕他是混不下去了,而且廖凡這兒能不能放過他還是另,只要廖凡肯放了他,他以后就找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用他搜刮來的錢,乖乖的當一方富家翁。
可是今天廖凡突然把他叫過來,便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王天木的大限要到了,以為廖凡今天對他太客氣了。
在王天木的眼中,能夠統(tǒng)軍與敵人血戰(zhàn)的都不是仁慈之輩,他們見慣了殺戮,更見過了殘肢斷臂,被血染紅的戰(zhàn)場,這樣的人一旦變的仁慈,比死神都可怕。
坐立難安的王天木,看著廖凡給他倒?jié)M一杯酒,眼神閃爍,嘴角不斷的蠕動。
廖凡看著王天木的樣子,心中冷笑,王天木怎么也是一個經(jīng)歷過生死的老特工,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看上去尤為可憐,但是可憐之人也必有可恨之處:“怎么著?老王你是不給我這個面子了。”
廖凡自己端起酒來一飲而盡,然后看著王天木。
王天木思想正在做劇烈的斗爭呢,被廖凡的話突然打斷,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從桌子上拿起的酒杯,不過他顫抖的手,差點被酒都灑出來,等送到嘴邊的時候,杯中的酒只剩下了杯子底,廖凡好奇他有沒有喝到酒。
“這樣就對了!”廖凡再次給王天木倒?jié)M,“我們幾天就是喝酒廖凡,不用那么緊張。”
王天木看著廖凡的眼神來怨恨,心想你他媽的要是知道自己的大限將至能不緊張嗎?
“我聽你的口音,老家像是東北的?”廖凡問。
“是東四省的!”
“東四省可是好地方,資源富饒,土地遼闊,當年可是滿清了龍興之地!”廖凡盡量跟王天木聊一些輕松的話題,讓王天木先放松下來,“可惜被日人給占了。”
王天木當然知道東北在不抵抗的情況,鬼子不費吹灰之力就占領了這么廣闊的土地,而且這還是他的家鄉(xiāng),想到此,王天木把桌子上的酒拿起來一飲而盡,然后再搶過廖凡面前的酒給自己倒上再次一飲而盡。
“狗屁龍興之地,真是前清埋下的隱患,才讓幾十萬東北人流離失所,成為了鬼子的奴隸。”王天木狠狠的。
“話你就沒想回去的打算?”廖凡再次給王天木倒?jié)M。
“哎!”王天木嘆氣,“不想回去,自從九一八事變之后,我已經(jīng)忘記了東北是什么樣子,回不回去已經(jīng)沒有多少區(qū)別了。”
廖凡聽到王天木的話,只是輕輕一笑:“我的部下也有東北軍的,而且有一個團長也是東北的,跟你是老鄉(xiāng),不過他可跟你不同,他做夢都想回去,而且還跟我他要親自帶兵打回東北。”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幾杯酒下肚,廖凡已經(jīng)感覺昏昏欲睡,終于在酒的后勁之下,廖凡和王天木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周跑進廖凡的房間,大聲喊到:“凡哥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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