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看了一眼廖凡,他認(rèn)出了廖凡就是那個跟他們在樹林中碰到的兩個人其中的一個,而且他知道廖凡的是實(shí)情,他的三個爬向炮樓的弟兄肯定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若是再離開,留在這兒這能等死。
“這位兄弟,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這個孩子考慮考慮吧,他還這么年輕,要是把命丟在這兒太不值當(dāng)了!”廖凡知道年輕人容易沖動,緊急關(guān)頭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把他勸回去,所以廖凡立刻轉(zhuǎn)移了對象,對年齡比較大的人。
中年人聽到廖凡的話,似乎被驚醒了一般,一把拉住要沖出去的年輕人:“安和我們走!”
年輕人幾乎是被拖著離開戰(zhàn)場的,楚鵬天在后方接應(yīng)他們,當(dāng)兩個人出了鬼子炮樓的覆蓋范圍之后,楚鵬天才對廖凡大聲喊道:“凡哥,撤!”
由于鬼子炮樓上的探照燈已經(jīng)被廖凡他們敲掉,鬼子的重機(jī)槍只是在掃射,廖凡也沒有戀戰(zhàn)的意思,迅速跟鬼子脫離接觸,跟楚鵬天他們會合。
四個人會合之后,廖凡并沒有停歇,更沒有安慰兩個剛剛失去朋友的獵戶,帶著楚鵬天馬不停蹄的開始向北方狂奔。兩個獵戶并不明白廖凡的舉動,還以為是鬼子要追上來了,所以他們也只好跟隨廖凡一路向北跑。
黑夜中,四周都是荒野,為了分辨方向,廖凡不斷抬頭看頭上的北極星。在沒有道路的情況,廖凡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但是廖凡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比他們第一次從鬼子合圍中突圍出來的時候輕松很多,因?yàn)榱畏仓雷约汉筮厸]有追兵。
但是在三個時后,楚鵬天開始出現(xiàn)了體力不支的情況,一開始兩個獵戶還能夠勉強(qiáng)跟上楚鵬天,但是到了最后,廖凡不得不停下來等他們,因?yàn)槌i天的速度來慢,兩只腳就像要長在地里一樣,這黑夜中一旦跑散了,都沒地方去找對方。
“兄弟,我們這都出去幾十里路的,鬼子肯定追不上我們了吧!”中年人獵戶自認(rèn)為長期生活在山中打獵,耐力和體力夠好了,沒想到今天碰到兩個比他還要好的。
“我們不能停下,可以不用跑,但是必須繼續(xù)趕路!”
楚鵬天當(dāng)然明白廖凡的想法,所以再苦再累他也要跟著廖凡,可是兩個獵戶是莫名其妙的就跟著廖凡逃出去了幾十里路,他們還沒有從失去朋友和親人的痛苦中緩過來,就跟著兩個陌生人,在中年人的心里,這確實(shí)不太妥當(dāng),即便是剛剛眼前的兩個人救了他的性命。
“我這位兄弟,鬼子根沒有追上來,我們?yōu)槭裁匆@么拼命的往北走,要不你們跟我們兩個繞回去吧,南邊的地形我熟悉,即便是鬼子追上來,我們也可以很容易的甩掉他們!”中年人對廖凡。
廖凡當(dāng)然明白中年獵戶的心思,跟著兩個著了魔而且不熟悉的人不要命的在黑夜中狂奔,沒有任何安感:“這位大哥,我們要去的地方在北邊,并不是南邊,恐怕不能跟你們同行了。”
中年的獵戶沒想到廖凡會這么直接回絕了他。
廖凡繼續(xù):“如果你愿意跟著我們,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救你們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浪費(fèi)了許多時間,所以我不想跟你們再一些廢話,若是你們不相信我們兩個,現(xiàn)在就可以返回去,但是有一點(diǎn)我可以告訴你們,千萬別去給死在炮樓下的三個人去收尸!”
“你……”年輕的獵戶聽到廖凡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死的三個人可都是他的哥哥,雖然沒有血脈相連的關(guān)系,但是他們是從一個村子里出來的。
中年的獵戶在年輕獵戶開口對廖凡大罵之前及時制止了他:“安和,不要無禮。”
廖凡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并沒有把年輕獵戶還沒出的難聽話放在心上。
“我是廖凡,他是楚鵬天,要是你信的過我們,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要是真的道不同,我們只能就此別過,楚鵬天我們走。”廖凡招呼還在地上蹲著緩勁的楚鵬天出發(fā)。
兩個獵戶倒是震驚了,廖凡行事果斷,好像真的有著急的事情要急著趕回去一樣。年輕的獵戶看著自己的大哥,想知道他們掉頭往回走還是要繼續(xù)跟著他們。
中年獵戶也失去了主意,這一路狂奔,他們出去了幾十里路,幾乎耗盡了所有的體力,要是他們往回走,天亮之前也許只能到達(dá)剛剛他們損失了三個弟兄的鬼子炮樓,萬一碰到鬼子搜查,他們兩個的命可真的要交代了。
看著廖凡和楚鵬天漸漸模糊的背影,中年獵戶狠了狠心,決定繼續(xù)跟著廖凡,畢竟廖凡剛剛對他們有救命之恩,即便他們兩個是壞人,大不了把命還給他們,正好也陪著自己的三個弟兄一起上黃泉路了。
“凡哥,你他們兩個會跟上來嗎?”廖凡他們趕路的速度比剛剛慢了很多,楚鵬天雖然體力不支,但是走路也能夠慢慢的恢復(fù)體力了。
“不知道,不管他們跟上還是不跟上來,我們必須要趕路,等你體力恢復(fù)一些的時候,我們還要加快速度!”
廖凡并不關(guān)心兩個獵戶是不是愿意跟著他,但是都是中國人,廖凡并不希望兩個獵戶冒著生命危險去搶回自己同伴的尸體,這無疑于送死的行為,按照鬼子的脾氣,在天亮的時候,肯定會把打死的三個獵戶的尸體掛在炮樓上,讓過往的行人看看,來警告那些打算反抗他們打日帝國的人。
還沒等走出去多遠(yuǎn),廖凡的身后就傳來了兩個獵戶的聲音。對于獵戶跟上來,廖凡并沒有感到興奮,反而有一絲絲的擔(dān)憂和防備。
“兄弟,我們兩個愿意跟著你們,但是你必須要告訴我你們?nèi)ツ膬海 眱蓚人跑到廖凡身邊,中年獵戶氣喘吁吁的。
“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太行山,路上可能要過鬼子的好幾條封鎖線,你們可要想好跟著我們兩個的后果,這一路上可都是玩命的活!绷畏蔡崆案鷥蓚人打好預(yù)防針,或者廖凡是想故意趕走兩個人。
在一邊的楚鵬天不知道廖凡為什么會對兩個獵戶有這么大的敵意,想當(dāng)初自己偷東西都偷到了廖凡的頭上,廖凡也只不過是把他胖揍了一頓,后來跟著廖凡,廖凡對他非常信任,雖然一路上有不少的事情,但是廖凡對他根不想兩個陌生的獵戶一樣。
“不知掉兩位兄弟姓什么叫什么,我們也好歹有個稱呼!”楚鵬天想緩解一下兩個人的尷尬。
“我叫王永安,他叫王安和,我們都是春水江村的獵戶!敝心耆寺牭匠i天的話立刻介紹到。
“邊走邊吧,我們不能停下!”廖凡沒想到自己的計劃讓楚鵬天一句話給破壞了,廖凡也不好當(dāng)場對楚鵬天什么,只好邊趕路邊聽聽兩個人的來歷再做決斷。
一路上楚鵬天好像對兩個人以前就認(rèn)識一樣或者終于有陪著他話的了,所以楚鵬天開始不斷的問東問西。
從兩個人的回答中,廖凡也漸漸的判斷出了兩個人的來歷。鬼子的一支部隊(duì)屠了水江村,村上下,出了他們五個人逃出來外,其余人都被鬼子殺了,然后村子也被燒的一干二凈,其中王永安的十五歲女兒也被鬼子給玷污后殺了,王安和的父母是被鬼子給用刺刀捅死的。
只有他們五個人在因?yàn)榇颢C晚會去了一會兒,才幸免于難,來五個人的關(guān)系就比較好,現(xiàn)在村子里只剩下了他們五個人,所以五個人按照年齡大結(jié)拜為兄弟,發(fā)誓要給父老鄉(xiāng)親報仇。這也是為什么他們在樹林中熱衷于鬼子的武器彈藥的原因。
既然解決了武器彈藥,五個人商量過后,當(dāng)然是立刻給鄉(xiāng)親們報仇,要不然要武器干嘛,可是第一場戰(zhàn)斗,槍還沒來得及開,五個人就死了三個,要不是廖凡他們碰巧遇到,估計他們兩個人也成了一具尸體了。
半個時后,廖凡他們再一次提高了前行的速度。眼看楚鵬天跟兩個人聊火熱,都快稱兄道弟了,廖凡不得不加快速度,讓楚鵬天閉嘴。
楚鵬天當(dāng)然不知道廖凡此時心里的想法,感覺到速度來快,也只好乖乖的把嘴閉上,減少體力的消耗。
等到天亮的時候,廖凡看到身后已經(jīng)被累的都快喘不上氣的三個人,才下令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休息。
“凡哥,我們這是到哪兒了?”楚鵬天找了一個干凈的地方躺下,這輩子他都沒感覺這么累過,躺在地下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
“昨天晚上如果我沒有估算錯,大概奏了有一百五十里路,大概再有半天我們就能進(jìn)入到彬縣的地界了!绷畏部恐i天坐下,看著兩個獵戶也躺在了地下。
“彬縣!”楚鵬天聽廖凡提到彬縣,“凡哥,這不是我們第一次遇到的地方嗎?”
“別多嘴,到底是不是彬縣,我們還要找個當(dāng)?shù)厝藛枂柷宄。”趕了一夜的路,走的都是荒野,廖凡也拿不準(zhǔn)他們到了什么地界上,至于是不是彬縣的地界,廖凡也是根據(jù)他們趕路的速度估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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