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營長人呢？”廖凡抬頭并沒有看到一營長。

    “報告凡哥，二團一營營長向凡哥報到！”一營長走進指揮部給廖凡敬禮。

    廖凡把地圖卷到桌子的一邊，然后沖盧黎明喊到：“給一營長倒杯水，二團去北臺峰一個月了，我正想打發士兵去了解一下二團的情況，你來了，士兵也就正好少跑一趟，你跟我最近二團的情況。”

    “凡哥，我們二團遇到了點麻煩！”一營長弱弱的，他現在心里一點底氣都沒有，還不知道該怎么向廖凡開口部隊要換防的事情。

    “這一個月的炮聲我聽到了。”廖凡看著一營長，他已經對北臺峰方向的戰事有一些了解了，“二團最近表現的不錯，回去告訴你們團長，這一個表現的不錯，最近我會給二團補充一部分兵力。”

    “凡哥，我們團長讓我送來一批戰馬，足足有六百匹，已經送到后勤部孫部長那兒去了。”一營長不敢看廖凡，眼神閃爍，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向廖凡開口提二團要求換防的事情。

    “你們送來的這批戰馬正好給我們的通訊兵用，太行山內到處都是羊腸道，有了這一批戰馬，通訊兵能省下很大一部分腳力，我們的命令最起碼也不省下了一半多的時間。”

    太行山內沒有大路官道，他們傳遞命令只能靠體力好的戰士來把命令傳下去，而且獨立三十三師現在雖然有能夠發電報的人，但是具體的密碼這一項，就足夠廖凡頭疼的。最重要的是傅宜生答應的戰馬遲遲沒有送來，沒想到讓鬼子給送來一批，廖凡當然很高興，而且六百匹戰馬除去給通訊兵用，足夠他建一個騎兵連了。

    “凡哥，我們二團遇到了點麻煩！”一營長還是重復著剛剛的話，想引起廖凡的注意或者重視。

    這次廖凡好像終于聽懂了一營長的意思：“二團在北臺峰遇到什么麻煩了？”

    聽到廖凡詢問，一營長趕緊跟竹筒倒豆子般把李為民教給他的話都向廖凡了出來，當然中間不免添油加醋一番，多，一營長也漸漸的有了感覺，竟然強擠出了兩滴眼淚。

    對于自己部隊的情況廖凡當然不可能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對于一營長的講述也讓廖凡不斷的皺眉頭了，他沒想到二團的情況竟然會如此的嚴重，當然這些嚴重的事情都是一營長故意夸大了三四倍來的。

    一營長終于講述完了，指揮部再次陷入安靜，廖凡不斷的在辦公桌后來回的走動，時不時的搓著手指，然后再看一眼一營長。廖凡每次向一營長投過來眼神，一營長就心虛一番。

    “二團的情況真有這么嚴重？”廖凡還是不敢相信，北臺峰一帶會變的如此的糟糕。從一營長這兒廖凡判斷出，二團這一個多月不但在北臺峰一帶毫無建樹，連續作戰還損失了一千多號人。

    一營長心虛的看了一眼廖凡，然后迅速把頭低下：“凡哥，我們打得真的很艱苦，戰士們都在苦苦支撐，我們好久都沒有休息了。”

    廖凡終于停下了腳步，把手撐在桌子上：“你們團長怎么？”

    “我們團長建議把四團調上去，四團長也同意了，他們的士兵訓練的了這么久，也該打一仗歷練一下了，這正好是個機會，四團長不想錯過。”一營長連忙把劉春刀給抬出來。

    一營長臨走的時候，李為民根就沒有去過飛狐嶺，他從飛狐嶺路過的時候，也沒有通知劉春刀，這只不過是二團的一廂情愿，不過最終的決定權在廖凡的手里，四團換不換防，劉春刀同不同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廖凡同意就好了。

    “既然劉春刀同意了，就把四團拉上去試試，回去告訴你們團長，四團一旦出現情況，立刻支援，就讓四團在北臺峰駐扎半個月吧，半個月之后，二二團接替四團。”既然劉春刀同意了，廖凡也不好多什么，這確實是一個練兵的機會，不只是對士兵的訓練，更是對四團各級軍官的訓練。

    李為民的計劃來是打算讓二團撤下來修整一個月的，可是一營長聽到廖凡主動撤下來半個月，他也不好再向廖凡提高條件，萬一廖凡聽出了什么不對勁，讓他們繼續在北臺峰駐扎，他這六百匹戰馬可就打水漂了。

    好處拿到了，雖然沒有達到預期的結果，但是半個月的修整對二團來已經足夠了，何況廖凡還答應為二團補充兵員，這對二團來可是意外之喜。二團在北臺峰這一個月，當然也有招募士兵，但是損失的遠遠要比招募的多，而且招募上來的都是新兵，沒有經過訓練的，當然不能立刻投入到戰場中去。

    帶著好消息，一營長沒有立刻返回北臺峰而是直奔飛狐嶺四團的指揮部，對于四團的駐地，一營長輕車熟路，在幾個崗哨盤查過后，很輕松的到了劉春刀的指揮部。

    “報告劉團長，我帶來了師部的命令！”一營長找到劉春刀報告。

    “凡哥的命令？”劉春刀從一營長手里接過命令仔細看了起來，“跟二團換防半個月？這命令怎么這么突然，二團還沒有完整訓好，突然拉上前線，準備的作戰物資也不充足，凡哥到底是怎么想的？”

    劉春刀看著命令，滿腦子的疑惑，四團雖然在一個月內擴充了幾百號人，這幾百號人除了王大錘都是新兵，而且四團不像其他三個團原先的框架都在，四團是一個新團，缺少軍官和老兵，突然被拉上戰場，劉春刀沒有絲毫的把握。當然劉春刀不知道是李為民把他給賣了，要是鬼子能夠消停兩天，李為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我們團長了，四團缺少多少物資，從我們二團調撥，而且凡哥也下令，只要四團遇到麻煩的情況，二團隨時待命支援。”一營長此時有了底氣，既然使他們忽悠四團去幫忙的，當然不能夠虧待了四團。

    劉春刀當然不是惦記二團的物資，而是他心里真的沒底，他是第一次帶這么多人作戰，哪怕是防御戰，劉春刀也沒有足夠的信心。

    劉春刀再次把命令看了一遍，確認這是廖凡親筆寫的命令，才下令讓部隊集合，讓一個連的士兵留守飛狐嶺，其余人的都開赴北臺峰一線。

    李為民的三團終于從北臺峰一線撤退到了飛狐嶺，雖然前后只有二十多里地，但是二十多里地，確實能夠讓戰士們放松一把了，不用每天精神緊繃著，李為民也好不容易睡了一個安穩覺。

    到了北臺峰一線，劉春刀把戰士們安排進了半成品的工事，李為民已經把細節交代過劉春刀了，也安排了熟悉的戰士留下幫助四團繼續完成沒有完成的工作。

    所以四團的戰士開始代替二團接受了鬼子的蹂躪，戰士們一邊挨著鬼子的炮火，一邊修工事。劉春刀帶著四團上前線的第一天，遇到鬼子炮擊的時候，還以為鬼子要進攻，可是戰士們趴在陣地上等了半天，也沒見鬼子的步兵。

    這讓劉春刀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鬼子這是唱的哪一出戲，可是過了五天劉春刀終于明白了鬼子的意圖，也終于明白了二團為啥要撤下去修整了，這幾天劉春刀也熬出了黑眼圈，同時在心里罵了鬼子幾天。

    “勤務兵，我的地圖和望遠鏡呢！”一輪炮擊結束之后，劉春刀帶著望遠鏡和地圖走出了指揮部，來到陣地上。

    “團長，你怎么來了？”一個連長看到劉春刀來到陣地兩忙迎上來。

    “王大錘呢？”劉春刀是來找王大錘的，王大錘是四團為數不多的老兵，其他老兵現在都已經被劉春刀任命為連排長了，最低的也是班長。

    “王大錘，團長找你！”連長沖工事的深處喊到。

    不一會兒王大錘到了劉春刀的面前，想給劉春刀敬禮，可是一想這是在陣地上，獨立三十三師有規定，不能在陣地上給長官敬禮，所以王大錘只好把剛抬起的手又放下。

    “長官你找我有事情嗎？”王大錘還沒有改過習慣來，依然叫劉春刀長官。

    “了多少次了，叫團長要么叫劉團長，怎么記不住！”劉春刀呵斥他，“你去挑兩個動作麻利的戰士，今天跟我出去一趟。”

    “團長，你這是要去哪兒？要不要多安排幾個士兵？”王大錘立刻詢問。

    “找兩個就夠了，人多容易被鬼子發現，記住一定要動作麻利的。”

    劉春刀已經忍了五天了，他決定不再繼續忍下去，他甚至沒有考慮李為民他們忍了一個多月都沒有拿鬼子的炮兵陣地怎么樣。劉春刀決定親自出去看看，鬼子到底想怎么玩。

    劉春刀他們并沒有選擇晚上行動，他帶著王大錘和另外兩名新兵即可出了陣地，他們的目標就是鬼子的榴彈炮陣地。

    李為民更想不到，他們一個多月沒有解決的問題，竟然被新建立的四團給解決了，從此以后三個老團再也沒有看過新建立四團的戰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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