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付紅玉,廖凡確實沒有做過任何的虧心事,但是女人這種動物,你很難理解,只要有一點的問題,她們就能夠給你扯出一大堆的問題,這正是廖凡擔憂的原因。rg
在醫院門口,廖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件衣服一路奔波,他已經好久沒有換洗了,廖凡整理衣服,更是為了整理好自己見付紅玉的心情,所以衣服臟不臟點無所謂了。
整理好之后,廖凡昂首挺胸,意志堅定的向醫院里走去,就像一個慷慨赴死的戰士,走向最終的戰場一樣。
“哎呀!”廖凡剛走進醫院沒有多久,屁股便被一根細枝條給抽了一下,他感到屁股一陣火辣辣的疼,剛剛在醫院門口整理出來的氣勢,瞬間被打的煙消云散了。
“是誰在偷襲我?”廖凡回頭一看,正好看到了付紅玉清秀的臉頰,不過此時臉上有一絲慍怒,顯得更加可愛,“原來是付大醫生,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應該在……”
廖凡把剛剛被偷襲的氣氛瞬間變換成了笑容。
“剛剛看到你跟你的警衛在醫院門口偷偷摸摸的,你們做什么呢?”付紅玉問。
“我們兩個能做什么呢?上級見到下級,當然要有事情詢問。”廖凡當然不能他在讓盧黎明打探敵情,“嘿嘿,這么久不見了,一來醫院就給了一鞭子,現在是不是該給個擁抱了?”
完廖凡就開始往付紅玉身上湊。
“等等,你身上這是什么味道?你多久沒有洗澡了?”付紅玉嗅到了一股汗臭味,醫院空氣清新,這股味道只能來源于廖凡的身上。
廖凡撇了撇嘴:“在外邊奔波了二十天,哪兒有條件洗澡和換衣服?”
“你不是要一個月才能回來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付紅玉聽到廖凡在外奔波了二十多天,一時間有點心疼,心里的氣都消了,但是她還是不愿意搭理廖凡。
“這不是想你了嗎?所以早點回來了!”廖凡當然不能自己回來有很多事情處理,要不然非把付紅玉給氣跑了。
“中午飯還沒有吃吧?我打了兩份飯,去我宿舍吧,站在這兒被醫院里的人看著影響不好!”付紅玉嘟著嘴,剛剛廖凡的一句話,讓她心里很高興。
戀愛中的女人,很容易被一句暖心的話給打動。
付紅玉從盧黎明那兒得知廖凡返回駐地的消息很開心,聽到廖凡一會兒就要過來看她,知道廖凡在外邊奔波,挺勞累的,所以特意準備好了吃的,等廖凡來醫院看她,可是她下班了都還沒有等到廖凡來醫院,所以她出來看看,正好看到廖凡在醫院門口跟盧黎明談論什么,然后就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走到付紅玉的宿舍門口,付紅玉上下打量了一下廖凡:“你先等等,我找一件衣服給你!”
付紅玉走進宿舍,找了一件衣服,這是她不久前廖凡親手做的:“你去找個地方把衣服換了,臟衣服下午的時候我給你洗了,然后再給你送回去!”
“我在你這兒換不就行了!”廖凡。
“不行,你身上太臭了,不能在我的房間里換!”付紅玉臉一紅,不知道想了一些什么。
廖凡尷尬的笑了笑:“好,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廖凡已經換好了衣服,衣服做工有點粗糙,但是這可是付紅玉做了,廖凡心里感覺暖暖的。
“怎么看著有點大了,改天脫下我再給你改改!”付紅玉見廖凡已經把衣服換好了,然后從他手里接過臟衣服放進邊上的竹簍里,才讓廖凡進入付紅玉的宿舍。
付紅玉的宿舍很干凈,擺放的家具也很簡單,這些都是當初廖凡幫忙安排的,廖凡想給付紅玉找一張梳妝臺的,可是付紅玉死活不同意,只問廖凡要了一個比較大一點的鏡子,畢竟女人的愛美之心比較重。
付紅玉早已經從醫院的食堂里打來了飯菜,廖凡看著還冒著熱氣的飯菜,感覺到了家一樣。
“那件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廖凡擺好飯菜之后,心翼翼的問道。
付紅玉瞪了他一眼,剛剛見到廖凡的時候高興,把這件事情差點給忘了,現在經過廖凡一提醒,她又想了起來。
“那個女人是誰?”
“這次回來,手頭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就來醫院了,專門來給你解釋的!”廖凡道。
然后廖凡開始把在和順縣城跟老爺子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給付紅玉講了一遍。
“你到底還是見到了老縣長的孫女?”付紅玉問。
“是見到了,可是我連她的名字都沒有記住!”廖凡表示很無辜,這老爺子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到處給他挖坑,挖好了不等他跳下去還不填上。
“可人家都找上門來了,禮都送到你的指揮部去了,老爺子我也見了,好像對還不死心,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做?”廖凡。
“禮我已經讓李凌飛托人給他們送回去了,老爺子年紀也大了,從和順縣城到我們駐地的距離也不近,我的態度又很明顯,老爺子也不能來回瞎折騰不是?”廖凡。
“可是他萬一再來呢?”
“要是他再來,我就帶著你一起去見他,告訴他,這是我媳婦,一輩子的媳婦!”廖凡信誓旦旦的。
“好,我相信你,先吃飯吧!”
“嗯……還有一件事情!”廖凡開口。
“啊?你在外邊招惹了多少女人?”付紅玉瞪著眼問廖凡。
“額……這次是關于約翰的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上次我跟你過。”
“哦!我記得,你的是約翰要離開的事情!”
“對,約翰的國家對他們周邊的國家發動了戰爭,他們國家的老大要召回所有的德國人,為國效力!”廖凡。
廖凡完,宿舍里陷入了沉默,一個國家對另一個國家發動戰爭,先不管道義問題,發動戰爭的國家是他們朋友的國家,被侵略的國家是一個跟他們沒有關系的國家,但是中國現在也正在被日侵略,付紅玉能夠感同身受。
“約翰不回去不行嗎?”付紅玉也不舍得自己的老師,更不希望自己的老師回國以后做一個侵略者。
廖凡搖搖頭:“約翰愛自己國家的心不比我們差!”
“老師回去要當侵略者,跟鬼子一樣嗎?”付紅玉不敢想象約翰回國后的樣子。
那個付紅玉到現在都不了解的國家,雖然在地球的另一邊,距離他們十萬八千里,似乎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系,可現在他不希望自己的老師變成鬼子。
“他們國家的元首是一個瘋子,但是戰爭已經爆發了,就像中國一樣,每一個老百姓都要為這場戰爭做一些事情,哪怕是去侵略別人的家園!”廖凡很痛恨戰爭,戰爭中受苦受難的不是政治家,是那些最無助弱的老百姓。
付紅玉沒有接話,現在她的腦子里都充斥著約翰回國以后變成了一個鬼子,到處屠戮別的國家的老百姓,他不敢相信,約翰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因為在她的心中約翰是好人,救活了很多的戰士。
兩個人靜靜的吃著飯,不知道過了多久,付紅玉終于再次開口:“能不把這件事情告訴老師嗎?”
“恐怕我們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這件事情約翰早晚會通過別的渠道知道的,到時候反而是我們這些做朋友的不坦誠相待了!”
廖凡也有自己的私心,戰爭年代,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外科大夫,能夠把他們很多戰士從鬼門關拉回來,而且太行山走了這么一個,永遠沒有第二個這么負責任的醫生了。
“那就告訴老師吧,德國畢竟才是他的國家!”付紅玉情緒有點低落。
廖凡坐到她的身邊,付紅玉緩緩的把頭靠在廖凡的肩膀上。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付紅玉和廖凡都沒有心思溫存,他們心里此時都在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為自己的朋友回國后發生的事情擔憂。
“也許約翰回國之后,跟在我們太行山一樣,也只是一個大夫,他手上依舊是拿著救人的手術刀,而不是拿著殺人的槍!”廖凡安慰著付紅玉。
付紅玉沒有話,就是這樣靜靜的靠著廖凡的肩膀。
“這件事情我去跟老師吧?”付紅玉抬起頭看著廖凡。
“我們一起去吧,若是他真的想走,我要安排人把他送到日人那兒去,現在日跟德國算是盟友了,日人應該不會傷害約翰的!”廖凡。
“我們現在就去吧!”
約翰正在自己的實驗室里帶著他幾個學生在搞研究,雖然廖凡這兒的設施各種簡陋,但是阻擋不了約翰在醫學方面的好奇心,約翰一旦沉迷進去,甚至都能夠把吃飯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廖,你可是個大忙人,已經好久沒有來看我了!”約翰摘掉自己的手套,熱情的握著廖凡的手。
“約翰,今天你能把你手上的工作暫時先安排一下嗎?我找你有事情!”廖凡鄭重其事的對約翰。
約翰皺著眉頭,用手擦了擦高高的鼻梁上的汗珠:“我今天的工作已經安排滿了,我明天有時間,要不你明天再過來吧!”
廖凡跟付紅玉對視了一眼,廖凡決定直接開門見山:“約翰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訴你,這件事請關乎你的國家?”
“我的國家?”約翰不明所以的看著廖凡。
“對!你的國家入侵波蘭了!”廖凡。
“不可能,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約翰不相信他自己的國家會主動挑起戰爭來。
廖凡拿出一份隨身攜帶的報紙來遞給約翰:“約翰,我們是朋友,我不想把這么大的事情瞞著你。這份報紙是日人印的!”
約翰接過報紙,怔怔的看著上邊翻譯成的中文,他相信廖凡不會拿這件事情來騙他,因為這對廖凡沒有任何的好處,可是在不久前廖凡就跟他談論過自己的國家發生戰爭怎么辦,似乎廖凡早就已經知道會發生了這些事情一樣。
“約翰,你是走是留我不會攔著你,等你想好了,告訴我。”
約翰現在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所以廖凡就這樣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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