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礦隊消失了,不只是特戰旅的士兵找不到他們,就連河北的日軍也沒有發現護礦隊的任何蹤跡。rg
明月當空,馬萬忠站在殘缺不堪的城墻上望著東方,已經有很多人在也看不到天空中的月亮了。馬萬忠孤身站在黑暗中,周圍沒有一個士兵,前方是無邊無際的黑暗,身后是被打成粉的井陘城。
馬萬忠已經從胡國山那兒得到了護礦隊的消息,他之所以站在城墻上,就是希望城外來了一批戰士,向他招手,告訴他,他們是護礦隊的。他們師欠下了沈正文和護礦隊的一個天大的人情,但是護礦隊卻生死未卜。
晚風徐徐,這一夜是馬萬忠有生以來最難入睡的夜晚。他就這樣一直在城墻上站著,直到黑暗消失,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城墻上,馬萬忠才艱難的邁著腳步下了城墻。
城中士兵往來,他們還在清理著城中的廢墟,現在已經在給老百姓建新房子了,但是廢墟中還是不斷挖出失蹤士兵的尸體。
井陘城內雖然嘈雜,但是沒有人話,以為他們大多數人都失去了戰友,他們只能埋頭干活,壓制住心里的痛苦與悲傷。
回到指揮部后,胡國山向馬萬忠提出了辭行,現在城中的大事務都已經安排好了,井陘是馬萬忠的防區,他繼續在這兒插手井陘的大事務已經不合適了。
“關于井陘的戰斗我這邊也會寫一份詳細的戰況向凡哥報告的!”
作為師長,他要向廖凡負責,必須要準確的把每一次戰斗的情況向廖凡報告,當然這當中關于馬萬忠的情況也少不了,他必須要如實回答廖凡。
“馬上就走嗎?”
馬萬忠當然知道他們這兒的情況要如實向廖凡報告,作為下級指揮官,他們不但要為士兵負責,也要為上級指揮官負責。
“部隊已經在集合了,等集合起來我們就出發!”
井陘的戰斗結束了,馬萬忠師和日軍恢復了戰斗前的狀態,但是戰爭留下的創傷卻永遠抹不去,很多老百姓都已經無家可歸,要不是士兵在給他們蓋房子,恐怕他們都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
對于井陘的事情,廖凡從李凌飛的電報中也知道了個大概,他相信馬萬忠能夠處理好井陘地區的事情,至少井陘的事情要比大同的事情要單純。
今天上午的時候,孫伯勇已經清算完了康家在大同內的所有產業,而且還得出了一個消息,康家有人竟然在**當中任師長一職。
這一消息可讓廖凡為難了,康家竟然有人在抗日的前線為國流血,這可讓廖凡有了估計,廖凡并不是擔心康家的那位師長回把他給怎么樣。廖凡擔心的是,人家在部隊流血犧牲,他在后邊把人家的家都給殺了,刀這一關好管,可是人心這一關就難過了。
“宋祖義你可知道,康家那位師長在何部隊任何止?”
宋祖義作為大同的地人,而且當年跟康家在大同城內平起平坐,對康家的這位師長肯定有所了解,然而廖凡高估宋祖義了。
“這位師長應該是康海龍的三兒子叫康有廷,早些年就離開大同了,沒有人知道康有廷的情況,聽人過好像在保定軍校讀過書,后來就不知道他的消息了。”
康有廷離開大同的時候只有十幾歲,那時候誰會在意一個十幾歲孩子的情況,而且離開大同這么多年了,誰知道他會經歷一些什么事情。
廖凡心中猶豫了,要想拿抗日將士的家屬開刀問斬,他真的有點下不去手。
“長生,給重慶發報,查查這個康有廷的情況!”
不管怎么樣,廖凡先要了解這個康有廷的情況,如果他真的在前線帶兵打仗,廖凡決定放康家一條生路。
“凡哥,有情況……”
就在廖凡他們商量康家的情況的時候,一個特戰旅的士兵跑進來向廖凡報告。
“怎么回事?”廖凡問。
“凡哥,城南和城西的米行漲價了!”
“漲了多少?”宋祖義似乎更關心大同城內的糧食價格。
“翻個三番,現在好多老百姓都聚集在糧行的門口,等著買糧食呢!”
糧食不管在和平年代還是戰亂的年代都是國家的經濟命脈,控制了糧食等于控制了這個地區內老百姓的性命。廖凡當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以大同城現在老百姓的購買能力,即便是漲了三倍,老百姓也要賣糧食吃。
“是康家手底下的糧行嗎?”廖凡問。
“應該不是,康家的糧行主要集中在了城北和城東,城南和城西的糧行應該是別人的!”對于大同城內的情況,宋祖義比廖凡更了解。
廖凡開始沉思,也就是其他方向有動靜了,康家卻沒有任何動靜。
“城南和城西的糧行屬于何人擁有?”廖凡問。
“城南和城西的糧行比較,至少屬于四五家人的,其中有一些商人也投資了,背后的情況比較負責,根查不清楚到底誰在里邊有股份!”
這些糧行都是大家一起湊錢建起來的,這些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有錢大家一起賺,誰都別想獨吞,當然康家除外。因為在他們有點錢的時候,康家就已經在大同屹立了幾十年了,他們再怎么折騰也折騰不過康家。
而且康家也有康家的打算,這些糧行讓給這些商人之后,他又用分紅的手段,把每個人的利益都局限起來,以防他們真的起來了,跟他們康家形成競爭。
“這糧行總要有一個大東家吧?”廖凡可不相信他們能夠平分當中的利益,既然做生意,肯定有人拿得多,有人拿得少。
“應該是一個姓呂的商人是城南糧行的最大老板!”
這幾日調查大同城的情況,孫伯勇也摸清了大同城內的大體情況,對城內那些有點實力的商鋪都做了調查,其中一個姓呂的商人在大同城內還是有些實力的。
“姓呂的?”廖凡喃喃的道,他似乎對這個姓呂的有些記憶,但是又想不起是誰來。
“凡哥,在宴會上有個姓呂的商人捐的錢僅次于康海龍!”盧黎明提醒廖凡,那天的宴會廖凡都喝多了,盧黎明可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記下來了。
經過盧黎明的提醒廖凡突然想起來了,確實有一個姓呂的商人,他也確實捐了不少錢。
“以你們兩個人的意見這件事情該怎么處理?”廖凡問孫伯勇和宋祖義。
“我認為不應該打草驚蛇,現在城南和城西的糧食漲了,但是康家的糧行沒有漲價,我相信只要老百姓得到消息,城南和城西的糧行這幾天肯定沒有人去買糧食!”孫伯勇道。
他們的目標是康家,不是這些商人,對付這些商人只不過是摟草大兔子,對付康家的時候順便整治這些只想著發財的不法商人。
“我同意孫部長的意見,只要老百姓去康家的糧行買糧食,姓呂的肯定會坐不住,然后去找康家人商量對策,如果康家人挺姓呂的,我們就好辦了!”
廖凡點點頭,同意了兩個人的意見。
在姓呂的決定漲糧食價格的時候,康家早已經知道了。那些商人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為了錢財才聚集在一起的,康家當然要在當中安排一個人,一來可以從那些不歸康家管理的糧行中賺一些,二來可以順便監督一下這些人,看看他們對康家是不是有威脅。
然而糧食這一漲價,卻讓康海龍有點坐不住了,別人家的糧食都漲價了,他們家的糧食不漲價,肯定會一起當地老百姓哄搶糧食。
果不其然,僅僅半天的時間,整個大同的老百姓都得到了消息,涌上了街頭,直奔城東和城北的糧行而去。大同可有三十萬的老百姓,即便是康家的糧行存儲了再多的糧食,也不夠這三十萬吃的。
短短一天時間內,康家的糧庫就見底了,他們康家又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從其他地方運來糧食。
康海龍看著自己家糧行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心里對姓呂的咬牙切齒。你想漲糧食的價格,他康海龍沒有什么意見,但是最起碼要跟他商量一下,讓康家有個準備。
這一變化,讓康海龍可是措手不及,為了糧倉內那僅有的一點糧食,康海龍不得不讓糧行關門歇業。
可是十幾萬的老百姓不干了,他們不知道康家的糧庫里沒有了糧食,還以為康家的糧行也要漲價,老百姓都堵在康家的糧行門口,讓康家人開門賣糧食。
為了保護自己家的糧行,康海龍不得已派出自己家的家丁扛著槍到糧倉的門口站崗。
康海龍第一件事情要找的就是姓呂的,是他把康家搞的如此被動。
“姓呂的,你到底要干什么!”康海龍打發雷霆,這十幾年來他一直修身養性,今天卻大發脾氣。
“吆,原來是康市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草民罪該萬死!”
姓呂的一直對康海龍撤了他的官職耿耿于懷,即便你康家是大同的地頭蛇,他姓呂的也不是吃干飯的,今天的成果不只是在向新三十三軍宣戰,也是在告訴康家,他姓呂的在大同也是可以呼風喚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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