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市長,您是康市長?”包子鋪的老板不敢相信康海龍竟然會來他的包子鋪吃包子。rg
包子鋪的老板想了想之后,突然也就感覺不奇怪了,現(xiàn)在包子都成了奢侈品了,普通的老百姓連面粉都買不起了,誰來吃他這兩塊大洋的包子,只有這些有前人能夠吃的起了。
“趕緊去準(zhǔn)備吧!”康海龍可沒有時間跟老板客套,他現(xiàn)在滿腦子里都在想著如何應(yīng)付廖凡。
廖凡重新坐回凳子上對康海龍:“康市長,好了我請你吃飯的,你看又讓你破費(fèi)了,不過這兩塊大洋一籠的包子我聽都沒有聽過!”
康海龍當(dāng)然知道廖凡是在向他質(zhì)問,他作為市長,有責(zé)任維持大同的經(jīng)濟(jì),現(xiàn)在大同糧食價格一天一個價,而且其中康家還摻和進(jìn)去了,如果要問罪的話,他康海龍罪責(zé)難逃。
廖凡會裝糊涂,康海龍當(dāng)然也會裝糊涂:“我也沒聽過這么貴的包子,大概是老板的手藝好吧。”
“我剛剛明明聽到了老板是大同糧價飛漲,難道是我聽錯了,還是康市長不知道這件事?老盧,剛剛老板是不是這樣的?”
“凡哥,確實(shí)是這樣的的!”
康海龍知道這一次他逃不過去了:“廖軍長,我作為大同的市長,是我失職了,我一定會調(diào)查出結(jié)果,給廖軍長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廖凡擺擺手,制止了康海龍打官腔的樣子:“康市長,您要是真想做,這么多天過去了,糧食價格不但沒有停止?jié)q價,反而翻了幾倍,不知道這其中關(guān)系到康家的利益還是康市長您不知道。”
“我……”康海龍沒想到自己會被廖凡問的啞口無言。
“當(dāng)初任命你為市長的時候,我對您期望還是蠻高的,可是自從您當(dāng)了市長以來,您做過什么,任人唯親還是魚肉百姓?真的想過為大同老百姓做過一件好事嗎?還是只想著為康家斂財(cái)!”
廖凡真的怒了,他不想在康海龍面前提康海龍挖新三十三軍墻角的事情,因?yàn)檫@只能怪廖凡不會教育自己的部下。
康海龍漸漸的地下了頭,人家都“七十老翁,何所求也?”他都這么大年紀(jì)了,他還求什么,但是康家那些不肖子孫,除了康有廷之外,其他人都是敗家子,他不康家的未來考慮怎么辦。
為了康家,他暗地里聯(lián)合日軍,大同守城的**堆起來的尸體比他們康家的糧倉還要高,可是誰又明白他的苦。
然而在廖凡的眼里,不管你有多正當(dāng)?shù)睦碛杀撑炎约旱膰液兔褡澹瑵h奸始終是漢奸,正當(dāng)?shù)睦碛啥际峭崂恚行┤吮瓤导疫^的更艱難,他們依然寧死不屈。
康海龍漸漸的低下了頭,這么大年紀(jì)了他第一次覺得無地自容,臉面沒地方放。
包子鋪的老板端著一籠包子放到了桌子上,他很好奇廖凡的身份,竟然把康市長訓(xùn)斥的跟孫子一樣,于是多看了兩眼廖凡,但是并沒有覺得廖凡有奇特之處,怎么看都像吃不起包子的人。
但是包子鋪的老板也識趣,知道這些事情不是他能夠摻和的,只能乖乖的退到了一遍,假裝在忙著,實(shí)際上在聽著廖凡跟康海龍之間的對話。
包子熱氣騰騰,但是沒有人都手吃一口,兩塊大洋的包子誰能夠下的去口。
桌子前沉默了,但是康海龍并沒有放棄掙扎,他不是坐以待命的人:“糧食價格的上漲是姓呂的搞的鬼,我一開始不同意,是他非要提高糧食價格的!”
康海龍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了姓呂的頭上。
廖凡看著康海龍茫然無措的竟然像是一個孩子,心里冷笑:“我聽康家糧食的價格也漲了,而且在康家糧行的外圍打死了老百姓,康市長還帶著錢去部隊(duì)賄賂的一個師長!”
在一邊的包子鋪老板終于聽命了這中間的關(guān)系,原來吃不起包子的人竟然是新三十三軍的軍長廖凡,怪不得敢在這兒訓(xùn)斥康海龍,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一個軍長竟然會如此年輕,年輕的有點(diǎn)不像話。
“如果你主動承認(rèn)這件事情跟你有關(guān)系,我還會高看你一眼的,沒想到你會把這件事給推脫的一點(diǎn)都不剩!”
廖凡來鄙視康海龍的,堂堂的康家掌舵人,掌管康家?guī)资炅耍谷恢挥羞@點(diǎn)擔(dān)當(dāng)?shù)哪芰Γ吖揽岛}埩恕?br />
康海龍被廖凡的話噎住了,什么都不出來,滿臉漲的通紅。
“老板,把這些包子打包,我?guī)Щ厝コ裕 ?br />
看著康海龍的樣子,廖凡知道他今天一天估計(jì)吃不下去飯了,廖凡也不能讓兩塊大洋給浪費(fèi)了,雖然這是康海龍花的錢。老板聽到廖凡叫他,連忙跑過來給廖凡把包子裝起來。
“康家的糧行我會找人接收,糧食從明天開始降價,對于這件事情,康市長沒有什么異議吧?”
康海龍連忙搖頭,他哪兒敢有什么異議,大同的事情從現(xiàn)在開始已經(jīng)不是他能夠做主的了,至于糧行,這時候他要是還護(hù)著,康海龍就白在社會上混了這么多年。
“對了,我這兒有一封信,是從重慶來的,康市長還是好好看看吧!”廖凡從包子鋪老板手里接過包子,同時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封信來,交給康海龍。
這封信是康有廷親筆寫下的,在寫完這封信的時候,康有廷帶著部隊(duì)上了戰(zhàn)場,現(xiàn)在生死未卜。
廖凡踢著兩個大洋買來的包子走了,只有留下了康海龍?jiān)谧雷忧按淖呀?jīng)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廖凡只是簡簡單單的了幾句話,康家已經(jīng)不是原先的康家了。
呆坐了半個多時,康海龍才顫顫巍巍的拿起面前的信看起來,這是他兒子的親筆信,他認(rèn)得上面的字跡。
“尊敬的父親,見子如吾,恕不肖子有廷往北叩首……”
這是一封很簡單的家書,但是這封簡單的家書來自千里之外,康有廷等這封書信已經(jīng)等了整整兩年,幾句話,一把年紀(jì)的康海龍淚流滿面,這是他的親兒子,一眨眼的工夫多少年沒見了。
信里的字里行間沒有什么國家大義,只有親人之間的思念和軍伍之中的感情,但是康海龍看清楚,這比國家大義更讓人刺痛,因?yàn)樗膬鹤釉跒檫@個搖搖欲墜的國家拼命,卻換來了他們這樣的漢奸親人。
士兵的戰(zhàn)死在信里寫的很普通,就是簡單的幾行字“弟兄們奮不顧身,流血犧牲,只是職責(zé)所在!”看到這幾行字的時候,康海龍想到了他跟廖凡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廖凡過的職責(zé)所在,只是為了“職責(zé)所在”這四個字,就要有成千上萬的士兵付出生命。
這四個字不是用墨寫成的,是用士兵的鮮血流淌而來。
康海龍突然頓悟了,這輩子他從來都沒有這么清楚明白過,他懂了什么叫國家大義,什么叫民族振興,這只是簡單的口號,這需要一批又一批的人為之奮不顧身。
康海龍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中的,回到康家以后,康海龍?jiān)僖矝]有想自己的后路之類的問題,他把自己關(guān)進(jìn)了書房。
廖凡提著包子回到了指揮部,所有人都在等這廖凡的結(jié)果,所以早就在指揮部里等著廖凡了。
他把包子放到了一邊,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包子,沒有話,心里在琢磨著康海龍看到信之后是不是還會一意孤行,信中的內(nèi)容廖凡已經(jīng)看過了,如果康海龍真的一意孤行,他真的要按照康有廷的這么做嗎?
“凡哥,事情怎么樣了?”孫伯勇忍不住開口問。
廖凡這時候才回過神來,看著滿臉焦急的眾人道:“李為民安排一個連的士兵,協(xié)助宋副市長接管康家的糧行,糧食按照之前的價格出售,如果糧行的糧食不夠,孫伯勇應(yīng)該有辦法!”
既然已經(jīng)跟康海龍明白了,廖凡早一步動手,也早一步穩(wěn)定大同的物價,老百姓也早一點(diǎn)安心下來。
“宋副市長?”大家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個宋副市長是誰。
“宋祖義,今后你就是大同的副師長了,至于市長這個位子就先空著吧!”廖凡來就想把市長的位子給宋祖義的,但是先安排他一個副市長看看宋祖義做的怎么樣,要是做的好,再讓他當(dāng)市長。
“恭喜你了宋副市長!”大家明白過來,立刻向宋祖義道喜。
“凡哥,那城東和城南的糧行價格怎么辦?”孫伯勇問。
“你手里有名單嗎?”廖凡問。
“有!”
“從李為民手里調(diào)一個連給你,控制你手里名單上所有的人,暫時先不抓捕,軟禁他們,包括他們的大姨太太們,要是防跑了一個人,你孫伯勇可要心點(diǎn)了!”
廖凡叮囑孫伯勇,這些人都是有身價的人,放跑了一個,他們可是損失的白花花的大洋。
孫伯勇當(dāng)然明白廖凡的意思,要是看著錢白白的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孫伯勇估計(jì)會后悔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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