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分北海?這是多么傲慢的想法,此時多弗朗明哥感覺自己的臉上似乎被噴上了什么粘稠的體液一樣……那絕不是身旁托雷波爾的鼻涕,而是那位未曾謀面的昆圖庫卡船長正在試圖QJ他的邏輯。
而眼下的這位懸賞金1萬貝利的可憐,還真的以為多弗朗明哥要詢問他什么具體的方案呢。
“我們船長……”
理解力有問題的他,要的話直接被多弗朗明哥粗暴的打斷了。
多弗根不在意什么海域劃分,因為在他看來那是傻逼一樣的想法……而且是對方在拿他當傻逼。
“想來你們船長有點不明白,海洋不同于陸地的地方就在于它是暢通無阻的,所以怎么可能存在‘劃分’這種滑稽的法?”
“大海是自由的、屬于所有人的,所以才會海賊的存在……不是嗎?”
“海賊自己將自己的活動范圍圈定起來,這就等于猛獸把自己關進籠子里……北海的就像是泳池一樣,現(xiàn)在你們又想把泳池變成水缸?”
“這是何等的……愚蠢!”
有的海賊可能弄個破木板就能滿世界的歡騰,但那絕不是多弗朗明哥,他是那種然相反的、“領地”意識極為濃重的海賊。
剛剛多弗的話,是在北海是自由的嗎?不,他的話秋白聽的一清二楚,多弗一字一句都在整個北海都是他多弗朗明哥的。
所以他的地盤,不容染指。
現(xiàn)在有人想把他碗里的肉分一半出去,這就太有意思了,不要多弗人了,連秋白都覺得這事有點好笑。
“「豪豬」?咈咈咈……”
那位船長可不是什么豪豬,而是徹頭徹尾的蠢豬,他想干的事比與虎謀皮還與虎謀皮。
“滾回去吧,然后告訴你們的船長,‘唐吉訶德’對你們可笑的計劃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種事情,多弗朗明哥根就不屑于談。
同時在場的干部們也發(fā)出了嗤笑的聲音……黃雞突然發(fā)現(xiàn),他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而后他旋即反應了過來,多弗朗明哥的那些話以及干部們的嘲笑聲直接就讓他惱羞成怒了。
“你……你們就不怕跟科莫多海賊團爆發(fā)面戰(zhàn)爭嗎?”
“面戰(zhàn)爭?”剛剛起身準備離開的多弗朗明哥立刻止住了腳步,而他也終于抑制不住自己的笑聲了。
或許選擇跟這些井底之蛙見面身就是個錯誤吧?
笑罷之后,多弗朗明哥接上的話語盡是蔑視和森然:
“這幾個字你們也配?”
或許有些張狂,或許就是事實。
這個問題是帶有極大的主觀性的,從兩方的立場來,既然派人來到了這里,那科莫多海賊團自然是上下一致的認為他們具備跟多弗朗明哥家族分庭抗禮的實力的。
然而他們到底是不了解天夜叉的,在多弗朗明哥眼里,不要什么勢均力敵了,這個海賊團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所以他才覺得“面戰(zhàn)爭”這四個字實在是太過可笑,什么戰(zhàn)爭,對唐吉訶德來,如果出海碰到了那個科莫多海賊團的話就把他們順手掐死,如果碰不到的話,那由著他們蹦跶就是了。
只要不湊到眼皮底下,一切都好。
跳梁丑……額,這個詞不太好,就跟多弗自己罵自己似的,但無非就是這么個意思而已。
不過,眼下這件事也引起了多弗朗明哥的思考……是不是因為家族很長時間沒有搞什么“大活動”了,以至于唐吉訶德的“惡名”已經被某些人選擇性的遺忘掉了?
一邊這么想著,他一邊對著秋白伸手點了一下,“秋白,交給你處理了。”
“額,干掉嗎?”秋白先是一愣,接著問道。
一邊問,他還一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黃雞先是有點方,然后有點慌了,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特么的他現(xiàn)在是在賊窩里,人為刀俎、他為雞肉。
“不,我還需要讓他把剛剛那些話原封不動的帶回去,而且干掉訪客,似乎太沒禮貌了。”
意思就是不能弄死唄?
秋白撇了撇嘴,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難處理了……然后他就開始摩拳擦掌了。
在經歷了龍馬的指導之后,秋白終于明白了劍術是怎么回事,修行一途他也算是走對了,而“走對了”之后,自然一切都事半功倍了。
他自覺現(xiàn)在的自己跟以前的自己的區(qū)別是相當巨大的……比銀字頭伊麗莎白與伊麗莎白·太熱的差別還要大的多。
但自己的劍術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實話秋白沒個譜,因為他沒有交手的對象……但現(xiàn)在,對手有了。
黃雞的腰間掛著一把劍,所以這個尖嘴猴腮的敵派人士似乎還真是個劍士。
先前的時候,秋白有「重櫻」七劍,但那個僅僅是基礎而已,算不到劍技的范疇內,但經歷過了龍馬的教導之后,包括原的“梨俱”在內,他又構思了另外的七式劍技。
他管那個叫做「朱惡」。
不是諸惡,不是誅惡,而是朱惡。
當然,構思跟成熟是兩碼事,所以他現(xiàn)在要在實戰(zhàn)之中嘗試一下。
“接下來,就看我這一劍究竟值不值1萬貝利了。”
黃雞是一個很好的價值標桿,因為他懸賞金剛過1萬,如果接下來秋白能戰(zhàn)而勝之的話,那他的一劍就值1萬……似乎從始至終,無論勝敗他都打算只出一劍。
此時悲催的黃雞是想跑都不能跑的,因為現(xiàn)場所有人都盯著他,雖然他們沒有以多欺少的打算,但被一群強大的戰(zhàn)力包圍著的他,心理上天然就處于劣勢。
束手束腳是肯定的,這太欺負人了!然而無解,而且……這位到底沒慫了,哪怕面對整個唐吉訶德家族,他依然把手搭在了劍柄上。
而秋白這邊,則左手一握,接著一把刀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如果秋白對于“無限劍制”的使用有什么獨特的地方的話,那得他有的時候總是喜歡費力不討好的連劍鞘一塊投影出來,那要比起制作同等水平的劍來要消耗更多的體能的。
所以理論上來,他的劍鞘比劍值錢多了。
用科學的方法來標注價值的話,兩者使用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和消耗的生產資料是有差距的。
秋白現(xiàn)在拿出來的這把刀,名字叫做「薄刀·針」。
以現(xiàn)在兩位對手之間的距離來,很難講是在劍術的攻擊范圍之內,來臂長加刃長就是劍士最為擅長的攻擊距離……至于劍氣,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就在這個距離上,原以為秋白還會顯擺一下、廢話幾句的時候,他突然出招了。
熾白的刀身被從刀鞘里直接拔了出來,然后隨著秋白揮砍的動作,那刀身似乎正在無限的向前延伸著。
而那種延伸,造成了黃雞的短暫驚愕,然這一驚愕之后,就再也沒有然后了。
秋白揮劍的速度很快,他是有拔刀術功底的,但長刀延伸的速度更快,那不是揮刀,幾乎就像是鐳射一樣……他手中的劍,似乎是一把輕盈而無形的光劍。
刀光掃過了敵人所在的位置,黃雞未來的及作出任何反應,緊接著他覺得自己的脖頸處被一陣涼意掃過,然后有什么溫熱、粘稠而帶著血腥氣的液體噴涌了出來。
再接著,價值1萬的海賊仰面栽倒了。
似乎……贏了?
秋白想要帥氣的收刀,然而……他根做不到,因為他那一刀還沒揮完的時候,那刀就瞬間斷成數(shù)截了。
不過,終歸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出這一招的名字了:
“朱惡·邪見。”
然而……不是不弄死人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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