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兩周了,船長他沒問題吧?”莫奈將手上的筆記合上,接著對著艾恩問道。
不過這也僅僅是相互交流而已,誰都不在秋白身邊,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此時究竟是什么狀況……自他上次離開之后,已經(jīng)“杳無音信”的過去了兩周的時間了。
對秋白的“船長”這種稱呼一直讓艾恩覺得多少有點別扭,理由在于他壓根就沒一條屬于自己的船。
“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話雖然這么,但在整體相當(dāng)陌生的環(huán)境里亂竄的話,一般人都可能會遇到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危機,更不用“非一般人”的秋白了,所以該有的擔(dān)心還是有的。
更何況這幾天山的那邊一直在不停的下著狂暴的暴風(fēng)雪,那片森林幾乎是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一個雪球,就秋白進(jìn)山的時候那種滿身裝備,那種環(huán)境里大概跟光屁股沒什么區(qū)別,搞不好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凍成冰棍了,過一萬年都不一定再能扒拉出來。b
現(xiàn)在雪已經(jīng)停了,稍有一點氣象常識的話也應(yīng)該會明白溫度會接著往下降的。
這種時候大概只有兩個人不會覺得冷,一個是培波,他身就是熊,有著厚厚的用來防凍的脂肪,另一個是莫奈,她身就是雪,這種天氣穿短裙都沒什么關(guān)系。
這個時候,隨著啪的一聲,莫奈吊懸在隕石襲擊范圍內(nèi)的一塊石頭突然墜地了。
“隕石要來了。”
這些天他們已經(jīng)大致見識到了這座島上各種稀奇古怪的生物,其中有的很好對付有的則是看到了只能跑路,但不管怎么,生物或者種群多樣性豐富不是什么壞事,起碼這意味著這群野人有著仿佛的食物補給方式,讓他們不至于在這樣的荒島上面臨食物短缺和餓死的命運。
現(xiàn)在他們休息的地方是一面巖壁上挖出來的幾個大窟窿,實際上還不錯,起碼不用在露營了,不過這玩意看起來就跟盜版窯洞似的……能很便利的干出這種活來的自然非羅莫屬了,手術(shù)果實可不是白白值那么高的價的,它簡直各種便利。
甚至羅還制作了很多石制的器皿,用來盛放淡水或者儲藏食物,外科醫(yī)生的手藝可比原始人強多了,畢竟兩種職業(yè)要求的作業(yè)精度不一樣。
所以羅在這里一會是建筑工,一會是各種匠人,這段時間反而作為“醫(yī)生”的身份的時候少了。
另一方面,莫奈也大致的摸出了隕石墜落的時機,她把石頭用某種植物的藤蔓吊在隕石區(qū)的一個地方,只要那些藤蔓突然被拉斷了,那很可能隕石就要來了……這里的隕石襲擊很頻繁,所以給莫奈提供了異常豐富的數(shù)據(jù)庫作為驗證,到了現(xiàn)在這種時間,她搞得那么簡陋的破玩意大致上已經(jīng)能有六七成的準(zhǔn)確率了。
搞這種測繪的意義還是有的,起碼可以在隕石掉下來之前把捂耳朵的時間預(yù)留出來,不至于讓大家天天砸的跟個聾子似的。
然而這次似乎有點不一樣,莫奈的地動儀才剛剛掉地上,結(jié)果爆炸聲從遠(yuǎn)處傳了過來。
器械失靈了?并不是,因為這爆炸聲跟隕石無關(guān)……遠(yuǎn)處山坡上的積雪突然像是霧氣一樣爆散開來,而且那種轟鳴和爆炸的痕跡一下一下的由遠(yuǎn)處向著這邊奔了過來。
“有什么東西過來了。”羅向著眾人提醒道。
那東西融入在環(huán)境色里,在這個距離上根看不清樣子,但是很明顯的可以確定它絕對是個大家伙。
很快的,這東西就出了積雪的范圍,接著的話它身體的輪廓就顯現(xiàn)了出來:一般這種人們把這種長條狀的生物叫做蛇,把又圓又長又粗的蛇叫做蟒,但眼前這東西的話……好吧,光看尾巴尖就跟個迪拜塔似的。
天知道這么大個的玩意究竟活了多久?好不好弄死?總之還是暫時叫它“蛇”吧,這條蛇整個是個白色的,所以剛剛在雪地里看不清楚。
“它前面還有什么東西!”這個時候眼尖的培波看到有什么東西跑在了白蛇的前面。
“那是……一個蛋?”那條蛇似乎在追一個卵形的物體,從視覺上看很簡單的就能判斷出來這個卵跟這條蛇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
“我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聽了培波的話,羅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之間就悟了,事情的因由他大致明白了。
巧了,這里的其他人也都不約而同的有了相同的猜測。
這個蛋它是不可能自己跑了的,自然是有人在下邊扛著它呢,所以事情是這樣的……這條白蛇千年等一回,結(jié)果等來了偷蛋賊。
這是不是有點吃飽了撐著了?
這種不著調(diào)的事情有意思嗎?要讓秋白來的話還是挺有意思的,他扛著這么個圓滾滾的東西從森林里沖了出來,抬頭看了一眼天上之后,一頭扎進(jìn)了隕石區(qū)里面。
這個時候,天上的云層已經(jīng)被再次沖開了,而且這次天上掉下來的石頭應(yīng)該不在少數(shù),因為那云層開的跟個蜂窩煤似的。
這是碰到流星雨了。
上邊是蜂窩煤,下邊自然就是聚光燈了,秋白自然不會蠢到往陽光的投影圈里跑,那中地方很明顯應(yīng)該是隕石的落點。
秋白的親生隊友們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然后看著他在下面玩命的跑。
“為什么他只顧跑不反擊?”看了好一會跑酷障礙賽之后,卡文迪許突然問道。
這條蛇雖然又大又莽的,但對這種猛獸秋白不至于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吧?
或者他又犯抽了?
但很快的,大家就知道為什么他不反擊了。
最先的一塊隕石已經(jīng)急速落下來了,秋白的打算自然是把這條大白蛇引到這個攻擊圈子里,讓它承受大自然的洗禮。
而實際上這蛇也像是沒腦子一樣的莽進(jìn)來了,以它那樣的體積在這里是躲無可躲的。
所以,很合情合理的,它就像被秋白期待的那樣被隕石直接砸了個正著,而且是正中腦門。
在大氣層高速摩擦過的隕石,就像是一把炙熱的鐵錘一樣直接砸在了大白蛇的腦袋上,相比于之前隕石撞擊時的那種爆炸聲,因為被血肉之軀擋了一下,這次發(fā)出的聲音就像是一塊肉餅摔在了地上一樣。
這下開瓢了吧?
然而,從體積和動能上來,這塊要么等砸出個系守湖來,要么能把系守湖砸個稀巴爛的隕石就讓這條蛇的身體抽搐了一下,然后撲街了三十秒,緊接著它就爬起來繼續(xù)追了上去。
這簡直再用堅硬的身體明一個深刻的道理:它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白蛇,千年修行千年孤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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