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喜妹一雙水汪汪的美眸望定了羅獵,嬌滴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來是聽你們的三當(dāng)家病了,所以過來幫他看看,二來呢……”她故意看了麻雀一眼,然后又將目光轉(zhuǎn)向羅獵道:“人家有些話想單獨(dú)跟你聊聊。rg”
瞎子和阿諾都充滿同情地望著麻雀,蘭喜妹分明是當(dāng)著人家老婆的面勾引老公,是可忍孰不可忍。
麻雀冷冷道:“有什么話不能公開?”
羅獵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微笑向蘭喜妹道:“八掌柜請!”
蘭喜妹跟羅獵一起向朱滿堂所在的房間走去,麻雀舉步準(zhǔn)備跟過去,卻被瞎子和阿諾同時拉住,麻雀怒道:“你們兩個拉住我做什么?”
瞎子低聲提醒她道:“做戲而已,千萬別入戲太深。”麻雀哼了一聲道:“我來就是做戲嘛,我如果不配合一下,人家怎么會相信?”
瞎子和阿諾對望了一眼,兩人同時撇了撇嘴。麻雀憤然摔開兩人的手臂:“都給我滾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張長弓一直都在遠(yuǎn)處觀望著,聽到這句話,趕緊轉(zhuǎn)身走入房間內(nèi),像他這樣的老實(shí)人居然也會無辜躺槍。
羅獵雖然是剛剛才認(rèn)識蘭喜妹,對她的冷血手段卻已經(jīng)有了領(lǐng)教,剛才蘭喜妹射殺那名俘虜應(yīng)該只是偶然發(fā)生,不過這次的偶然卻促成了他和蘭喜妹的相識,羅獵對這位狼牙寨唯一的女當(dāng)家是充滿警惕的,他并沒有被蘭喜妹的美色所迷惑,也明白蘭喜妹今次前來的主要目的,她是要給朱滿堂治病,看來他們此前所搜集到的資料和情報仍然存在著太多的欠缺,他們并不知道蘭喜妹居然還是一位大夫。蘭喜妹之所以能夠在群雄輩出的狼牙寨立足,一是因?yàn)樗腔鄢霰娦暮菔掷保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她擁有一流的醫(yī)術(shù),只不過蘭喜妹的醫(yī)術(shù)很少用來治病救人。
羅獵將蘭喜妹帶房間內(nèi),走入房間內(nèi)就聞到臭氣熏天,朱滿堂身上的體味實(shí)在是不,再加上羅獵事先讓瞎子和阿諾將臭襪子扔在朱滿堂的炕上,瞎子嫌味道還不夠,干脆在房間里撒了泡尿,目的就是搞得房間騷臭難聞,讓人無法久呆,這是為了避免有人探視朱滿堂,即便是有人來,在這樣的氣味下也無法久留。
蘭喜妹聽到里面鼾聲如雷,不禁皺了皺眉頭,掏出手帕掩住口鼻。雖然只是一個細(xì)微的動作,羅獵卻從中看出她應(yīng)當(dāng)是極愛潔凈的人,低聲道:“我們?nèi)隣攧偹藳]多久,要不我叫醒他?”
蘭喜妹擺了擺手,居然轉(zhuǎn)身出門了。她雖然殺人如麻,可是卻有潔癖,聞到這股臭味已經(jīng)知難而退了,更何況她只是奉命而來,朱滿堂的死活她才不會放在心上。
羅獵心中暗喜,蘭喜妹果然受不了里面的臭味,未雨綢繆還是起到了作用。
蘭喜妹來到外面,移開手帕,吸了口新鮮的空氣,如釋重負(fù)道:“既然睡著了,也就不用打擾他了。”
羅獵道:“我看我們?nèi)隣斠矐?yīng)當(dāng)沒什么大事,只是受了些風(fēng)寒,又加上途中勞累,不定睡上一夜病就好了。”
蘭喜妹道:“朱滿堂居然有你那么機(jī)靈的手下,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
羅獵笑道:“八掌柜過獎了,在下加入飛鷹堡不久,朱三爺對我也是非常照顧,這次前來給肖大當(dāng)家拜壽,他特地讓我們兩口子隨行。”
蘭喜妹嘆了口氣道:“你能夠空手接住我的匕首,以為你眼力不錯,可見到你老婆,方才知道,你這眼力……呵呵……”
羅獵心中暗笑,麻雀若是聽到蘭喜妹這么她,十有**要抓狂,他故意嘆了口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老蒯雖然生得丑陋些,可心腸卻是極好。”
蘭喜妹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些,羅獵向她湊了過去,卻聽蘭喜妹壓低聲音道:“你若是不喜歡,我不介意幫你把她給殺了。”殺人如此血腥的事情都能被她得如此輕松,她的冷血狠辣可見一斑。
羅獵嚇得慌忙搖頭:“不可,千萬不可!”
蘭喜妹格格笑了起來,啐了一聲道:“膽鬼!”她指了指大門道:“隔墻有耳,在這里話不方便,陪我走走!”羅獵應(yīng)了一聲,跟著蘭喜妹走出院門。
他們剛剛離去,麻雀就從房間里出來,瞎子和阿諾如影相隨,這是因?yàn)榱_獵事先交代過,讓他們看緊麻雀,千萬不要讓她壞了自己的好事。
麻雀跺了跺腳,憤然轉(zhuǎn)過身去,指著瞎子的鼻子道:“蛇鼠一窩!”又指著阿諾的鼻子罵道:“狼狽為奸!”
如果羅獵單獨(dú)出門,外面負(fù)責(zé)警戒的六名土匪必然會出聲阻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整個凌天堡內(nèi)是不允許外人隨意走動的,可是看到他陪著蘭喜妹一起出來,誰也不敢多話,每個人都知道觸怒蘭喜妹的后果。
羅獵陪著蘭喜妹來到門外,輕聲道:“我們掌柜特地給肖大掌柜備了一份賀禮,還望八掌柜代為轉(zhuǎn)告。”從目前受到的接待來看,他們只是被當(dāng)成普通客人看待,十有**沒有接近肖天行的機(jī)會,所以羅獵才會動起先通過蘭喜妹將壽禮送到肖天行手中的念頭。
蘭喜妹道:“后天就是大當(dāng)家的壽辰,到時候,你們可以親手交給他,無需假手于我。”
羅獵實(shí)話實(shí)道:“后天朱三爺?shù)牟∏椴恢芊窈棉D(zhuǎn),我們幾個的身份只怕沒資格得到肖大掌柜的接見。”
蘭喜妹心此人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秀眉微揚(yáng)道:“你這話什么意思?是在我們狼牙寨待客有所偏頗,沒有一視同仁嗎?”
羅獵搖了搖頭道:“八掌柜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次過來頗不順利,朱三爺這一病,弄得我們沒了主心骨。”
蘭喜妹笑道:“他若是死了豈不更好,你就接了他的位置。”
羅獵佯裝惶恐道:“八掌柜笑了,我可從未那么想過。”別自己是個冒牌貨,即便當(dāng)真是朱滿堂的手下,朱滿堂死了飛鷹堡那么多人也不會輪到自己上位。
蘭喜妹向他眨了眨眼睛道:“騙我?我看得出來,你有野心,有抱負(fù),只是不敢承認(rèn)!”
羅獵心中暗嘆,蘭喜妹果然不是善類,剛才挑唆自己夫妻反目,現(xiàn)在又唆使自己把頂頭上司干掉,這女人的心眼兒也忒陰暗了一些,任她千嬌百媚,風(fēng)情萬種,我自堅(jiān)如磐石,穩(wěn)如泰山。
蘭喜妹來到摩托車前,向羅獵道:“回去吧,不必送了!”
羅獵點(diǎn)了點(diǎn)頭,停下腳步,目送蘭喜妹遠(yuǎn)去,蘭喜妹駛出一段距離卻又停了下來,向羅獵道:“你剛才接刀的手法真是漂亮,我想再看一遍。”話之時,一揚(yáng)手,匕首劃出一道寒光向羅獵射來。
羅獵也沒有料到她出手就出手,而且這一刀直奔自己的面門而來,無論速度還是力量絲毫不遜色于她此前的一刀,蘭喜妹根沒有因?yàn)樗秋w鷹堡的人而有絲毫留情。
羅獵身軀向右側(cè)滑動,躲開匕首,右手也在同時探伸出去,準(zhǔn)確無誤地將匕首的手柄抓住。
蘭喜妹看到這一刀又被羅獵抓住,竟然從腰間抽出另外一把匕首再度向羅獵擲去。
羅獵對蘭喜妹冷血無情的性子已經(jīng)有所了解,若是自己武功稍弱,只怕就會白白被她射殺當(dāng)場,事不過三,這已經(jīng)是蘭喜妹射向自己的第三刀,如果不給她點(diǎn)顏色看看,她還以為自己軟弱可欺,以此女的性情非但不會收手,反而會步步緊逼。羅獵右手一揚(yáng),剛剛擒獲的那枚匕首發(fā)出一聲尖嘯,帶著動人心魄的寒光撕裂夜色,后發(fā)先至,撞擊在蘭喜妹射出的第二刀上,刀尖對刀尖,鋒芒對撞的剎那迸射出萬千點(diǎn)火星。同時也抵消了彼此的力量,于半空中落在了雪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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