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真是愚蠢,你還是叫出來了。”
終南山,北宮大殿,晨曦赤著雙足,慵懶地橫臥在主位上,撇了撇嘴言道:“這個時空,與原本的時空不同,一句死前的吶喊,可嚇不住嬴政。甚至本宮主以前也跟嬴政開過這個玩笑,他只是隨意地笑了笑。”
“這句話或許會被野心家們利用,但絕不可能出現(xiàn)在秦宮,那些姐妹一個個精的跟鬼似的,豈會被一句話嚇住?胡姬為了嬴政,連胡亥都送去了阿房宮。遠離了秦宮的影響,疏遠了趙高,就算胡亥有野心,也沒有任何權勢,怎么斗的過扶蘇?”
“而我的男人,更會利用這句話,大力提拔項氏一族,用在匈奴之戰(zhàn)上。林葉也提早讓韓信去了百越,混進了項氏一族。等到嬴政帶著扶蘇過去,扶蘇肯定會與項氏一族生活一段時間,用親情去感化,那個項羽難道還會再次反秦嗎?”
“我的那些姐妹啊,將秦宮外的人,全部算的死死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最擅長的一面,一旦她們和我聯(lián)起手,天下根本沒有人是對手。”
“按照稍微留存的記憶,接下來就是攻破壽春,活捉楚王負芻,羋啟在蘄南稱王,跟王翦玩貓捉老鼠的游戲。這一戰(zhàn),楚國被秦國吞并,已經成為既成事實。”
“接下來,我只記得還有荊軻刺秦,余下的我就再也記不起來了。荊軻真的敢入秦嗎?他會用什么方式展開刺殺?實在令人好奇。那些事情我也不需要理會,交給專業(yè)人士去猜,反正他們都有大把的時間,我還是安心地追求突破,未來不要真的被緋月殺死才好。”
晨曦自言自語了一會,閉目運轉內力,進行自己的訓練。
她口中的專業(yè)人士,自然是胡姬和魔算。一個天生不能習武,一個武力無法再進行突破,自然有大把的時間去暗算嬴冉、鞠武等人。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魔算撇了撇嘴,笑道:“項燕再能打,他也死了,公子豈會被一個死人說的話嚇倒?當年他從劍冢墜入萬丈深淵都沒有怕過,又豈會怕這樣的事?一切鬼神之說,公子都不信,就連晨曦夫人說的話,公子都不一定會信,更何況其他人。”
旁邊的胡姬苦笑道:“我們都不會信,大哥可能還會借著這句話,大力提拔項氏一族,以換掉朝中那些不中用的臣子。有了這句話,許多大臣都會編排項氏一族的不是,一些流言流語必定傳向列國。”
魔算笑道:“這不正好?讓項氏一族與那些大臣們爭吵,項氏只會跟緊公子的腳步,帝王心術用的非常純熟。畢竟項燕是自殺的,公子還在兩軍陣前,有禁衛(wèi)軍西步親口說出,不想項燕死之類的話,必能獲得項氏一族的擁護。”
“只要時機到了,扶蘇太子就會去項國生活一段時間,讓嬴氏與項氏培養(yǎng)出感情,大秦的江山自當更加穩(wěn)固。我說公主啊,你的兒子實在調皮,密衛(wèi)們傳來消息,他不在你身邊的幾個月,在阿房宮做出來的事情,完全出乎你的預料吧。”
聽到自己的兒子,胡姬眉頭緊皺,她還真沒看出胡亥的心性。
平時乖巧聽話的胡亥,自從打發(fā)去了阿房女,身邊沒有胡姬、阿房女、趙高等人照顧,胡亥的本性完全爆發(fā)出來。他不但在阿房宮肆意妄為,每天都要殺些太監(jiān)取樂,年齡這么小就學會了玩女人。
話說扶蘇都沒有親近女色,胡亥卻提前了做到了。皇室子弟,有些侍妾本沒有錯,但是胡亥錯就錯在,他玩過的女人,為了以防胡姬發(fā)現(xiàn),居然全部被他殺死。
這種毫無人性的做法,完全與嬴政、胡姬的觀念發(fā)生了沖突。嬴政已經給出狠話,如果誰敢提出接胡亥回來,就自己去鐘殿的冷宮居住個幾年。胡姬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心說我怎么會教出這樣的兒子出來?
如果胡亥有了權力,未來肯定會與扶蘇爭位,萬一真的打敗了扶蘇,以他無情的性格,估計皇室子弟不知道要被他殺死多少。不能說無情,應該用冷血來形容。
胡姬冷笑道:“只能怪我太寵胡亥了,他雖是我兒,但是他忘記了一件事。我是誰?權謀最高的胡姬公主,他以為殺死了那些宮女我就不知道了,實在是天真。等到了明年,他聽到了我的情況,估計會后悔成為的兒子。”
魔算好奇道:“以公主和公子的性格,無論胡亥脾性有多差,你們都不可能真的殺了他。胡亥畢竟是你們的兒子,我怎么都推算不出來,公主會有什么事情讓他感到驚慌。”
胡姬笑道:“我這個兒子,向來習慣揣摩的我性情。在他看來,以我的體質,一生可能只有他一個兒子,而我確實舍不得殺他,所以才做事無法無天。”
“可他不知道,許多人都不知道,本公主又懷有身孕了。無論生下的是皇子還是公主,我只會疼愛自己最小的孩子,才不會對那些長大的孩子多看一眼。”
魔算驚訝道:“啊,以公主的體質,怎么敢再懷孩子?公主啊,這個孩子你不能要,如果你拼命生下來,很可能有性命之憂。”
胡姬自信地言道:“我之所以敢生,自然有信心能生下來。敏代姐姐整天訓練,有了扶蘇以后,再也不想生第二個孩子。所以她把收藏的一樽長生酒,偷偷地給我喝了。”
“再加上我身邊還有果樹池的水,增強體質,別說再次懷有身孕,就算再生幾個孩兒,都沒有一點問題。我才不傻,既然送給華陽奶奶一壺,我自然會給自己留點。”
魔算眼睛一亮,言道:“公主這么說,我也放心了。公主啊,我們打個商量,那種果樹水,能不能也給我留點。”
胡姬皺眉道:“你也敢覬覦果樹水?難道不怕鐘離姐姐殺了你嗎?我老家的水真的不多了,連五位哥哥都不敢輕易使用,鐘離姐姐更是舍不得飲用,更別說送人了。”
魔算無奈道:“沒有辦法啊,我可沒有能力取得長生果,可我家清塵也懷孕了。女子第一胎,十個里面有七個夭折,君夫人不敢再次懷孕,主要是被第一胎嚇住了。像她那樣的強者,生孩子都差點死掉,我自然擔心我家清塵。”
胡姬想了想,低聲言道:“我只給你半壺,等到清塵姐姐快要臨盆之際,再讓她喝下,效果才最好。果樹水不同于長生果,只是增加一個人的體質,并不能達到延綿壽命的作用。不是本公主說大話,半壺果樹水在臨盆之際喝下去,起碼能保住清塵姐姐不死。至于孩子會不會夭折,我卻無法辦到。”
“女子第一胎最重要,只要挺過來,生第二胎的時候,只要體質不是像我這般差的人,一般都能順利地誕下孩兒。緋月之所以能活這么久,主要是她吃的太好了。”
“她完全是把長生果當果子吃,把長生酒當酒喝,天天那樣吃喝,就算一點武藝都不會的人,也能活個幾百歲,更何況像她那樣的強者。”
“葉子姐姐偷偷地告訴我一個秘密,世上所有的長生果樹,都被緋月控制。所以她想怎么吃喝都行,別人想要吃那些東西,就必須去求她。如果不是她賜予的,而是別人去偷的,估計都會死。”
魔算聽的傻了眼,緋月太霸道了,可人家有那樣的實力,就算別人知道,誰又能奈何的了她?一個心情不爽,動輒殺人滅族,這樣的事情緋月沒少干。
秦宮,鐘殿中央大殿頂樓,敏代盤膝打坐,正在訓練陰陽家一種極深的專屬武藝。
耳朵抖了抖,整個秦宮下人們的交談,全被她聽在耳中。眼睛一睜,嘴角露出笑意,喃喃自語道:“晨曦的預言還真準,項燕自殺了,死前還真說了那句話。”
“亡秦必楚?不敢與夫君爭鋒,卻將主意打到我兒扶蘇身上。胡姬做的不錯,將胡亥那小子送去了阿房宮,一個沒有權勢的皇子,未來根本得不到任何支持。”
“扶蘇也快成年了,得給他選個合適的媳婦,穩(wěn)定地位才算穩(wěn)妥。”
隨即閉上雙眼,繼續(xù)訓練。
華陽宮,華陽夫人和嬴政坐在一起。
華陽夫人冷笑道:“項家乃是姬氏后裔,也算皇族一分子,這樣的大話說出來,絕對給項氏一族帶來許多的麻煩。”
嬴政笑道:“奶奶不用理會一個死人說的話了,孫兒來此的目的,就是請奶奶早做準備,去楚國家鄉(xiāng)看一下。楚國國都壽春城,城垣高大,跟大梁城差不多。如果負芻不投降,王翦很難攻破,因為我們不能用水攻。”
華陽夫人言道:“我懂政兒的意思,只有我回去了,楚人才不會有叛亂之心。負芻那孩子,還是比較固執(zhí)的,想勸降他不容易。在他看來,所有人都可以投降,唯有楚王不行。”
嬴政言道:“所以奶奶更要去,我與負芻有過接觸,他的脾性很合我的胃口,我不希望他死。統(tǒng)一天下,要用的人非常多,或許他不愿做我的臣子,但是與匈奴之戰(zhàn),有他和我以前謀劃,我才能更有把握。”
華陽夫人點了點頭,自從邯鄲之戰(zhàn)過后,秦國吞并三晉之地,整個中原都不是秦國的對手。嬴政現(xiàn)在考慮最多的事情,就是如何面對北方的匈奴。
匈奴人的戰(zhàn)力,比中原軍隊更強,甚至精英部隊比戍衛(wèi)軍還要厲害。面對那樣的大敵,必須早著籌謀,方不會出錯。
面對項燕死前說的那句話,秦國的許多人都沒當回事,對那句話都有不一樣的理解,唯獨沒有任何懼怕之心。
而在楚國,負芻陷入了深深的愁思,更產生了極深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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