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皋,乃四戰之地,秦、趙、韓、魏交界地。伊闕之戰過后,應吞并韓國,又發生了長平之戰,秦與三晉又相持了下來。白起死后,成皋至長平一線,又成為四國交戰帶。
嬴政死沒死,嫪毐最想知道,這個護送任務,不得不接。
來護送到伊闕就可以,可這位冷月公子,偏偏要到關中,才會開口。
你們冷月那么多高手不護送,卻要找嫪毐這個空靈境界的跟隨,讓嫪毐和嬴虛很不理解。而嬴政只給了一句話:“師尊不允許,那是對他的考驗。”
公子的身份很重要,不能光明正大的出行,三人只能偽裝成普通貴族子弟,踏青郊游似的前進。
臨走前,嬴虛將手下派出去,讓他們護送鄭國先去秦。
三人遮遮掩掩地來到成皋,在一處城鎮居住。
這里是個四不管地帶,秦趙剛剛結束邯鄲之戰,都不想發生戰亂,這里也成為各國勢力混雜地帶。
從風雨筑到這里,用馬匹帶步,只用了三日。
客棧老板將三人送上了二樓客房,關上房門,嬴政讓嫪毐去周圍打聽一下成皋附近的消息。
“嬴華弟,為什么你這么謹慎?如果我們直接去往伊闕,可以從宜城直入咸陽,豈不方便?”嬴虛疑惑的問道。
喝著杯中的水,看著窗外的景色,嬴政沉思著。
“必須要從南梁入咸陽,這一路而來,難道你沒發現,經常有帶劍之士的身影嗎?成皋雖然人員很雜,但是這人也太多了點,這里也許會發生點什么事。”
“也許去往關中的路上,還會有阻擾,我們不能直入,需要帶齊工具,直接翻山、過那帶的長城,到達關中。唯有這樣,才能甩脫跟蹤之人。”
嬴虛嘆道:“你是冷月公子,還得罪了離歌,也許他正在這一路上等著我們。如果讓他控制了你,冷月里許多人都會被束縛,已經很明顯了,墨家想要提高自己的身份。”
三大刺客集團,鬼谷、冷月、墨家,前面兩家一直看不起墨家,他們想要上位,只有打壓下冷月。鬼谷常年不出世,現在冷月公子出世,還只是初涉空靈的低手,自然更好針對。
他要入秦的事情,離歌很清楚,他不敢親自出手,可墨家那么多人,隨便吩咐其他人刺殺,也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嬴虛和嫪毐已經與他捆綁在一起,如果這位冷月公子在自己身邊出了事,那麻煩就大了。
嬴虛知道,如果沒有這位公子陪同入秦,他在風雨筑所的話,肯定會被其他皇族利用。只有讓筑的主人親自去為自己開脫,家里人也沒話。大家在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只是半個時辰,嫪毐回到客房,喝了杯水,才緩緩嘆息而言。
“公子,麻煩大了,成皋的正在舉行劍客大會。明天晚上,將有墨家帶頭,聯系眾多的組織,重新確定以后任務的分配。大家都知道,墨家商行掌管著任務發布渠道,此次大會,除了鬼谷和冷月,其他組織都會來人。”
“年年征戰,大家接取任務不容易,現在有了這個機會,讓許多游俠都紛至沓來。那些游散的孤行客,只要能在大會上接到任務,就可以十年不愁吃穿用度。而其中最大的任務,就是刺殺嬴政。”
嫪毐很無奈,這樣的地下任務,他見的多了。早些時候,因為刺殺嬴政不成功,死去了太多的人。此次大會,就是重新確定這個任務還要不要進行下去。同時,也會派發其他的任務出來。
嬴虛和嫪毐很清楚,也許里面,會出現刺殺冷月公子的任務。只要報酬高,那些沒有勢力的獨行客,肯定會接。
“這次大會,我們也去參加,既然那些人來刺殺我,就要看清到底是哪些人,以后才有針對的目標。墨家是怎么想的,我們不清楚,特別是離歌的態度,讓人琢磨不透,這讓我們很被動。”嬴政繼續言道:“我出世沒多久,如果真出現刺殺我的任務,發任務的人,應該去過風雨筑。”
“畢竟有資格去筑后院的,只有幾個人,客廳那么多人被擯棄在外,難免讓人臉面無光。請游俠來刺殺,又不需要付出太高的代價,還能看清我冷月的底。”
“可先好了,這次師尊不會幫我,這一次歷練,就是對我的考驗。身為刺客集團的當家人,這點考驗是必須的,如果能通過,以后冷月就會完成為我的勢力。這對我、對大家都有好處。”
嫪毐愁苦道:“公子可不能死,除了我家王子的消息之外,筑里的浮生、丫丫、少司命都知道有我在護送你。萬一你有什么意外,我可沒有能力去應付那么多無聲高手的怒火。”
嬴虛笑了,很少看見嫪毐這么痛苦的表情,筑中的高手親手將公子交給他,如果嬴華出現意外,就算你躲在秦國呂府不出,她們也會逼著呂不韋交人。那么多無聲高手的威脅,估計呂大人會很煩惱。
三人商量明天晚上參加大會事宜,客棧門口傳來一陣打斗聲,吸引住了他們。
街道口,一位女劍士正與一位男劍士打斗,兩人的兵器聲混雜在一起,不知道因為什么而戰斗在一起。
打開靠近街口的窗戶,向下探望。
這么一看,嫪毐笑了,指著下面向嬴虛、嬴政著下面的二人情況。這二人他認識,其中的女子是墨家劍館的魯水,男子是易水組織的宋意,二人都是空靈劍客。
魯水也不知宋意發什么瘋,這段時間,易水表現的很瘋狂,各種任務都接,見到三大組織的人,都要上去比試一番。今天她來參加刺秦大會,沒想到被宋意堵住,才有了街口的打斗。
她哪里知道,冷月抽走了訓練營的弟子,與易水中斷了合作,嚴重羞辱了易水人的情緒。這是單方面的撕毀約定,如果秦舞陽不去風雨筑,可能連原因都不知道。
在惱怒鞠武大人參與組織內部事務的同時,也對冷月產生了恨意,你們不就是高手多點嘛,何必這么羞辱人。你們不敢惹,墨家他們還是能惹的。墨家最強的也就魯勾踐老先生,除了他以外,沒聽還有其他什么無聲高手。
他們人也最多,隨便找點落單的弟子比試番,還是很容易的。
易水不敢惹冷月,因為冷月的人都有上下直接頭領,打了一人,人家頭領會來找麻煩。而墨家就不同了,他們人員很雜,惹了幾位,派不出什么高手來應對,所以也不怕有什么后患。
教訓幾番,只要不打死,墨家能拿他們有什么辦法。
二人兵器交加,你來我往,短時間無法分出勝負。
“宋意,你到底什么意思?為什么見我墨家的人,就要上來拼殺,不怕魯大叔殺到你們易水家里去嗎?”魯水氣憤地道,手上的劍也不停歇,既然打斗起來,就不能吃虧。
“我就看不起你們墨家怎么了?你墨家與我易水發展時間差不多,高手也差不多,憑什么能站在我們頭上。廢話少,拿出真領讓我見見。”宋意的劍舞的更是劇烈。
男女相同年齡,但宋意的力道比魯水大,劍也比她重,壓的魯水無法脫身。
這一看去,魯水一直被壓制。嬴政看了會,明白兩人最后肯定會是以平手而論。比較下來,還是自己的師妹比他們強。二人都是力道比拼,真正的劍招,差距太明顯。
師妹麗姬一直受師尊指導,各種招式純熟,力道比不過,完以快劍、身法的躲閃來定勝負。魯水也能游斗,但是在招式上就差了些,這就是有沒有名師指導的欠缺。
而那位宋意,只知一味的力道,時間久了,對體力消耗過大,自然無法大開大合下去。嫪毐也看出了其中的關鍵,指出了兩人的不同之處,如果比較起來,他可以輕易就能勝過二人。
手指扣動一玫棋子,在兩人兵器交纏在某一時,嬴政彈出,使二人暫時分開。
離開山谷以后,牧羊女讓他帶上一些黑白棋,多在手中運用,可以更好的鍛煉手速。
強行參與進去,魯水和宋意同時看向嬴政、嬴虛和嫪毐三人,露出狐疑的目光。嬴虛和嫪毐也奇怪,為什么要強行分開兩人?這么明顯地表露身份,不是招人打來嗎?
“二位朋友,不妨上樓一聚,再打下去,也分不出勝負。二位都是青年才俊,些許事,解釋下就可以放開了。”嬴政又低聲對嬴虛和嫪毐道:“我們要參加大會,自然要有人接引,他們二人就很合適,順便探聽些大會的內容。”
魯水和宋意也不打了,很明顯的,樓上三人的實力比他們強,既然邀請,當要上去談談,才顯得尊重。二人來就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平常的比試罷了,在有人插手下,再爭斗下去,就會得罪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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