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武者,當時時有顆警惕的心,就算你是大成高手,稍有不甚,就得血濺當場。
阿房女驚出了一身冷汗,她太大意了,以為比對方高出一個層次,就可以隨意打壓。
既然是大成境界,沒有哪個沒有底牌。
“多謝木靈姐姐留情,如果你再下劃三寸,房女的手就會被削去。”阿房女真誠道。
即墨木靈言道:“你確實比我強,但也太迷信了,與大成高手交鋒,豈能不認真對待?此次比試,只是試出你的底線,如果你還是如此囂張,遲早會死于他人之手。”
點頭受教,阿房女算是看出來了,對方與自己無仇無怨,巴前輩只是教訓自己的口無遮攔,并沒有真的想要殺死自己。
木靈的出手,完是為蓋聶做準備,如果自己再有所保留,估計連她這一關都過不去。
巴家情報舉世無雙,自己會什么,對方一清二楚。而對方會什么,一點也不知道。
有心算無心下,來了位使軟劍的高手,恰恰刺中了要害。過往與人交手,沒有一位使用軟兵器。劍與刀之間,主要看兵器的硬度與準度,如何對付軟劍高手,她沒有一點經驗。
出生在落魄的周王室,看著幾位叔叔像個犯人似的被軟禁在韓國腹地。周朝的宗廟,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去打掃了。
父母死的早,長輩們都很軟弱,被人欺壓的不敢反抗。他們忘記了姬氏一族的榮耀,忘記了周天子的威嚴。八百年的天下統治,早已深得民心,卻不懂去運用。
她好恨自己身為女兒身,有些事情,男人可以做,但女子做不得。
每天雞鳴時分,她都會早早地起床,偷偷的去打掃宗廟的灰塵。她不能讓人看見,祖廟被女子打掃,是對祖宗的大不敬!
可她還是去了,看著灰塵滿屋的祖宗牌位,如果再不打掃干凈,或許再過幾年,連牌位上的祖宗名字都無法認清。
這就是身份的悲哀,如果只出身在普通家庭,她可以不需要了解那么多。但她是姬阿,這個名字都不敢用,生怕列國找她的麻煩。
家里人告訴她,男子可以用,如果皇室女子也用,將會引來大麻煩,列國肯定會成群結隊的來提親。
以現在的周室,他們不能得罪任何一家諸侯,否則就是滅頂之災。所以很的她,改名為阿房女。
自從親爺爺死去,她就再也沒有一位親人,那些叔叔伯伯,總是想著法的逼她嫁給哪國的王子,以換來保護。
對于那些人,她沒有一點感情,但身為周室公主,她也沒有任何辦法。身份代表了一切,在這個家里,她就是個孤兒。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想起一件事,這是屬于她自己的秘密,連師尊都沒有告訴。
記得六歲那年,那位前輩來了。她問她,未來想做什么事情?她告訴她,她想殺盡諸侯,解救周室天下。
前輩苦笑地告訴她,沒有永恒的國度,就如人一般都有生老病死,周室無人能扶,因為沒有人值得去扶。太執著的心,只會加速滅亡。
阿房女不懂,那位前輩也不再解釋,只是教她刺殺之道。并且告訴她,真正的刺客,要懂得為什么去殺?是為誰去殺?真正的刺客,都很少殺人,有些一生只殺過幾人,有些一生都沒有殺過人。
沒有殺過人,怎么配叫刺客?開始她不懂,后來才懂了。前輩教了她兩年武藝,為她打好了基礎,才轉身離去。
她不知道前輩是誰?只是聽為了還周室個人情,但不許自己出去。
后來師尊荀子來了,她也沒有將前輩教她武藝之事述。
但在一次問答中,她知道前輩是誰了……
“師尊,一個沒有殺過人的劍手,可以成為刺客嗎?房女的意思,指的是人的一生。”
荀子感嘆道:“有,而且非常出名。冷月上代牧羊女,一生出過手無數次手,打遍天下無敵手。可是她的一生,沒有殺死過任何一人。”
“每當她出手的時候,會習慣性地打落對方的兵器,指出對方的不足,讓人反駁不了。牧羊女太強了,天下沒有一處地方是她不能去的,只要她出現的地方,所有的紛爭都將平息。”
“所有人都知道,牧羊女是位刺客,但刺客也可以不殺人。”
阿房女身劇烈的顫抖,前輩就是上代牧羊女,她竟然還活著。如果這么算下來,前輩當有百多歲,她到底是怎么活的?為什么要教自己武藝?
每次想到這里,她的心就很矛盾,前輩沒有將她帶去冷月,肯定是因為自己有恨,不適合冷月平和清淡的氛圍。
這一次,冷月公子出世,就是一個信號。冷月已經選好了天下共主之人,就在秦國。
當年上代牧羊女來周室觀察,叔叔伯伯太讓她失望了,所以僅僅教了自己,算是還了打擾之情。
如果冷月與秦國聯合,天下還有哪國能去阻擋?一旦天下一統,周王室必將退出歷史舞臺。
身為周朝公主,就算再不待見家里人,也不愿成為亡國奴。而冷月公子她也看見了,只是出儒家五大害,就明他的睿智。
一個人武力再強,也做不了帝王,但有顆胸懷天下的心,就會成為人上人。大成高手,白了就是一介匹夫,這是上代牧羊女親口告訴她的原話,她也深信不已。
沒有人能阻擋她殺冷月公子之心,在殺他之前,先要應付完情樓的阻礙。她不會再掉以輕心,雖然沒有與軟劍高手打斗過,但是實力不是一個級別的。
阿房女變得認真起來,不再后退,主動向前進攻。
軟劍的使用,重在一個‘巧’字,既然自己不熟悉,就以力壓之。管你來什么招,一力降十會,比拼力道,阿房女比即墨木靈強的多。
木靈也不敢與阿房女硬拼,依然采取游斗,將春水劍舞成水蛇般,靈動油滑。軟中帶綱,綱中有柔,每次卷住儒劍,都有‘呲呲’般滑動聲,好似一汪春水,在水中激起了漣漪。
聽在耳中,讓阿房女極不自在。對方的劍太滑溜了,多次內力灌注出去,都被春水劍蕩開,落在空處。
就如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著勁,有種想要吐血般難受。
阿房女難受,木靈比她更難受。軟劍不是那么好用的,每次漣漪卸去力道,都要花費不少的體力。而對手太上,只要被正面擊中幾次,后面的連鎖劍招就會跟上。
現在的情況,變成了木靈不能退,退了就失去了主動性,落敗是肯定的。阿房女雖然難受,但她可進可退,有太多的后招可以使用。
二人走馬看花般交錯出招,打的難解難分。直到五十招過去后,阿房女稍微習慣軟劍的軌跡時,儒家劍法力施展開來。
這時候的木靈,感覺身不受力,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敗了……
就在這時,蓋聶站起身道:“木靈回來,你自己敗了。”
即墨木靈就等著這句話,奮力蕩開了儒劍,抽身后退,滿頭大汗地回到即墨青依的身邊。
阿房女也沒有阻止,人家剛才手下留情,自己就不能做的太過。
蓋聶言道:“阿姑娘,你可以休息一柱香的時間,再與我比試。”
阿房女苦笑的搖頭道:“與木靈姐姐一戰,房女已經拼盡了力,我自認不是蓋大哥的對手,豈能再討無趣!”
阿房女深深地知道,哪怕即墨木靈不試招,她也不可能是蓋聶的對手。在新一代的高手中,能被稱為劍圣,并且被各家長輩認同,豈是浪得虛名之輩!
她雖張狂,但卻不傻,在沒有達到大成后期境界,不會去挑釁那些無法面對的高手。就如天下第一刀的田刀,從來不做挑釁牧羊女之事。
蓋聶皺眉道:“你既然要殺公子,當與我鬼谷為敵。為公,公子牽系到冷月、鬼谷、以及現在的巴家,我沒有理由不去阻止你。”
“為私,牧羊女前輩對我有授業之恩,前輩的關門弟子,我當以弟弟對待,在我面前,豈能讓他受到旁人的威脅?”
阿房女嘆道:“蓋大哥,秦國殘酷無道,就算統一了天下,也只會施行酷治。到時候,天下忿怨再起,民不聊生,為何不能維持現狀呢?”
蓋聶道:“儒家還是沒有變,還是那么狂妄自大,天下大勢與我等何干?我們只是一介匹夫。文以儒亂法,俠以武犯禁。”
“聽過牧羊女前輩的教導,我蓋聶學到了許多東西,身為劍客,不是以武力決定高低,而是以武德,來區分上下之別。”
“懂得了這些,反而讓我在劍道上更進一步,劍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而你的劍,有沒有想過救人?天下大勢,那是我們應該談的嗎?”
阿房女再次搖頭道:“我還是不會與蓋大哥動手,像我這樣的身份,有什么資格去談武德?老先生,還請出手,替房女阻擋下蓋大哥。”
眾人疑惑,卻見大廳門外走進一位老者,看見他,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連巴情清也站了起來……——
(求推薦和收藏,您的點擊,就是我的動力,謝謝!)
</br>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