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高手施壓,在丫丫和蓋聶面前,情風(fēng)等墨家門徒做不了什么。用嬴政的話來,三家是否開戰(zhàn),有你魯勾踐一言而決。
看著冷月公子那年輕的模樣,魯勾踐有種深深的失落感,鬼谷和冷月的大才代代輩出,墨家不是沒有,而是不能為門使用。那位常年居住在冷月山谷的牧羊女,到底教出了多少優(yōu)秀的弟子,只是年輕一代,就將自己逼進(jìn)了死角。
難怪她不屑與自己動手,自己連那個(gè)資格都沒有。他不一定能勝蓋聶,而丫丫肯定完勝他。就算勝過他們,冷月和鬼谷肯定會出動更強(qiáng)的高手,起碼陰陽家和道家的高手都沒有出現(xiàn),萬一開戰(zhàn),這些高手同時(shí)出手,將輾壓墨家。
正如冷月公子所言,除了牧羊女,那些人都聽他的。如果真讓這個(gè)年輕人成長起來,將成為年輕一代的領(lǐng)袖,擺在眼前的事實(shí),比前次分劍大會的形勢還要嚴(yán)峻。
年輕人的性格他是看出來了,殺伐果斷,睿智無雙。再看向丫丫和蓋聶,這兩人雖分屬冷月和鬼谷,但從都生活在一起,跟隨在牧羊女身邊學(xué)藝太久,分明就是姐弟一家人。
阿房女打來焦急的眼神,意思很清楚,就是讓他快點(diǎn)逃離,墨家不是那么好消滅的。可魯勾踐能逃嗎?他無法逃避,這是冷月和鬼谷兩家的聲音,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擲地有聲。
挽起鉅子劍,直接切下在左手,鮮血流滿了情樓大廳。魯勾踐忍著劇痛,不發(fā)一語,也不看掉落地上的斷手,轉(zhuǎn)身離去。
情風(fēng)懵在了當(dāng)場,阿房女嘴角都快咬出血,這是一次侮辱。冷月和鬼谷侮辱了墨家,逼著墨家鉅子自斷手臂謝罪。可在其他人看來,三家之中,還是冷月和鬼谷居首,墨家差了太多。
蓋聶卻言道:“丫丫姐,就這樣放他離去嗎?他可是害死我家谷主。”
蓋聶覺得懲罰輕了,畢竟離殤被墨家侮辱,在重病中被氣死,鬼谷的仇恨可想而知。有恩報(bào)恩,有仇報(bào)仇,在蓋聶的思想中,將恩怨分的非常清楚。只要再給他幾年時(shí)間,達(dá)到大成后期,絕對會與魯勾踐決一死戰(zhàn)。
丫丫嘆道:“畢竟一代鉅子,聶,起碼的尊重還是要給的。”
蓋聶深深的無力,這就是冷月,她們的心都太柔和了,高手這么多,沒有一位是嗜殺之輩。眼前的丫丫姐,很的時(shí)候就與自己一起在前輩身邊學(xué)劍,也教會了自己許多劍法。如此一位高手,一生都沒殺過幾個(gè)人。
在他的印象中,丫丫只殺過楚國一位仇家,那是害死她父母的敵人。殺了人之后,只是在山谷靜默三天,以后就再也沒有聽過她殺了什么人。
女人的心太軟,冷月核心弟子,都是女子,過得如此窮苦,都是被人排擠而造成的。蓋聶在心里就曾經(jīng)發(fā)過誓言,流血的事情,就要讓男兒去做。鬼谷的次次危機(jī),都是冷月一群女子在前面擋著,這讓男兒的尊嚴(yán)處于何地?
可鬼谷年輕一代還沒有成長起來,他們也做不了什么,這樣的情形,讓他憋悶了許多年。前輩好不容易挑選出一位男弟子,他們就喊打喊殺,冷月公子剛剛出世,不曾與什么人結(jié)怨,就被那么多人追殺。
在追殺的過程中,難免會讓他充滿戾氣,但也不用擔(dān)心,畢竟冷月的思想中,都不以嗜殺為主。就連這一次,如果不是魯勾踐逼迫的太狠,他也不會讓丫丫出現(xiàn)。兩家的尊嚴(yán)要有人去守護(hù),自己無法勝過魯勾踐,只能讓丫丫出面。
嬴政看著地上的斷臂,嘆息道:“阿姑娘,你也離去吧!既然會玉女劍法,當(dāng)與我冷月有大淵源,不管你做出什么,公子都不會怪罪你。教你劍法的,我也能猜出是哪位,家里就這么多人,會女劍的,也就這么些。”
丫丫焦急道:“公子,不能放她走,她是周朝公主,而丫丫也是國公主。我國的劍法,豈能在世間亂殺?就算放她走,也要給我露出真面容,在我家公子面前,遮遮掩掩的,就是不尊重。”
完手掌遞出,抓向阿房女的面紗。
急速的后退,儒劍出鞘,劍于掌之間,阿房女被丫丫強(qiáng)大的內(nèi)勁震得急速后退。阿房女明白,風(fēng)雨筑的樓主不是旁人,一生行走天下,很少有人能與她相抗。人的名、樹的影,絕對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嬴政也沒有阻止,略施懲罰必定要的,不然丫丫心底的狠,無法發(fā)泄出去。
外人都不知道,冷月的女子,大多數(shù)都是些亡國的公主組成。丫丫、浮生、妍欣都是國公主,大司命、少司命齊國公主,里面還有許多鄭國公主、陳國公主等,無一枚舉……
但凡國公主,都對楚國有種深深的恨意,畢竟楚國吞并國,是在聯(lián)盟下的背叛,偷襲而取得。多少國人顛沛流離,在國最需要幫助的時(shí)候,周室無所作為,她們對周朝也充滿了恨意。
見不到也就罷了,既然看見了,豈能不懲戒番?
丫丫想的很清楚,你是公主,我也是公主,連我都要尊敬公子,你這個(gè)公主卻不露出真面貌,就是對我冷月的不尊重。儒家荀子是很厲害,但比我家首領(lǐng),差的太遠(yuǎn)。
師祖教你女劍,不是用來殺我家公子的,既然你接了刺殺任務(wù),就必須廢去你的雙手。只要不殺你,留下你一條命,也不算違背公子的命令。
出招不再容情,阿房女退的快,丫丫比她更快。只是一雙肉掌,將阿房女卷在掌影中,讓她騰挪不開身法。境界的不同,大成后期對大成中期,壓制力很快就體現(xiàn)出來。
儒劍已經(jīng)舞成一團(tuán)劍影,死死地護(hù)佑著身,但在丫丫的掌下,顯得力不從心。阿房女會的劍招很多,但丫丫連蓋聶都能教,會的比她更多。從來沒有一次,被人壓迫的這么慘,她連蓋聶都比不上,如何能與丫丫對抗?
蓋聶也是搖了搖頭,在丫丫大姐面前,你這位周朝公主還遮掩,是人都有火。就算你師尊荀子親來,都不一定能打贏丫丫,看大姐這架勢,不打斷你的雙手,是不會罷休的。
退無可退,阿房女再次施展出詭異的劍招,丫丫冷笑道:“在樓主面前,竟還敢施展我家的劍法,姑娘膽子真大。天下之招,沒有不可破去的,玉女劍法不是用來對敵,看我破去你這粗略的劍法。”
手掌不停地切換指印,在拳與指之間變幻著各種手勢,擊打在周圍的幾處空間。阿房女身冷汗,玉女劍法竟然無法施展,走到哪處,好似別人的拳頭在等著她的到來。
以丫丫的內(nèi)勁,只要挨上一拳,絕對讓她吃不消。形勢很清楚,人家對玉女劍法的運(yùn)用,比她還要熟練。只以其他招式,就可以打破她不純熟的劍路。處處受壓,處處受制。
在某一刻,丫丫的手指輕彈在儒劍上,阿房女身巨震,差點(diǎn)把持不住。在冷不妨下,被丫丫手指勾去了面紗,露出了真容。
大廳眾人倒吸了口涼氣,阿房女稚嫩的容貌,展示在大家的面前。從那焦慮的神情中,猶如一位弱女子被人欺負(fù),讓許多人都有種想要上前呵護(hù)般的沖動。實(shí)在太艷麗、太美貌,絕對有傾國般的面容。
阿房女已經(jīng)敗了,在丫丫的面前,她顯得如此孱弱。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好似早已被人洞察,兩者的實(shí)力,不是同一檔次。
丫丫沒有被她驚世面容所吸引,冷月美麗的女子多了去,而她身也不差人多少,既然出手,就不會留情。手指再次向她左胸點(diǎn)去,大廳眾人都站起身。他們都看出來了,阿房女已經(jīng)沒有還手之力,如果這一指點(diǎn)實(shí)了,她就會被廢去。
這一指,阿房女抵擋不住,其他人也幫不了她,畢竟蓋聶就站在那里。蓋聶心有所屬,不會被她人的容貌迷倒,兩人對拼,如果有人敢跳出來幫忙,阻礙自家的丫丫姐,他肯定會出手。
別人都無法參與,阿房女已經(jīng)絕望了,面前的這位大姐,攻擊力度太強(qiáng),內(nèi)力比她強(qiáng)的太多。面對這一指,她無法做出任何動作,難道要死了嗎?
“住手!”
手指在阿房女胸口三寸前停住,阿房女一動都不敢動,她深切地知道,只要自己有其他動作,手指必定點(diǎn)實(shí)。
“公子,她是殺你之人,以她的身手,公子無法應(yīng)對。既然被丫丫撞上,當(dāng)解去公子的妨礙,你是要做大事的,不能受到幾個(gè)人物的干擾。”丫丫皺眉道:“丫丫也不是真殺她,她既然敢拿玉女劍法對敵,當(dāng)廢去她的武功,以示懲戒。”
嬴政搖頭道:“算了吧,自從出世以來,要?dú)⑽业娜颂啵膊欢嗨粋(gè)。可丫丫要明白,我從不打女人,下不去手。放她走吧,就當(dāng)她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坐下飲了口酒,不再言語。
丫丫啞然,顯得極其的無奈,跺了跺腳,對阿房女嚴(yán)厲道:“公子既然發(fā)話,丫丫不得不聽,但你給我聽清楚了,如果公子死在你手中,我冷月必將滅去你周室滿門,斷你周朝的宗廟。”
走到嬴政的桌邊,嬴政親手遞過去一杯水酒,丫丫一口飲盡,氣惱的坐在他身邊,私下低估著什么。旁人也聽不清他們在些什么,但里面的意思很清楚,丫丫在埋怨冷月公子什么。
嬴政苦笑地對她解釋著什么,這些就不能讓外人聽見了。
蓋聶也苦笑道:“不打女人嗎?冷月出來的人,性格都是這樣。”
他也只能苦笑,在冷月看的最多的,就是女人。他可以想象到,從在冷月長大,冷月的思想,已經(jīng)銘刻在這位年輕公子的心里。在刺客的世界里,都有自己的準(zhǔn)則,在生死大敵面前,居然還能道出不打女人的言辭,就絕對不是嗜殺瘋狂之人。
</br>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