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艱,一步難,步步艱辛步步難。
阿房女很心地走過每塊石磚,眾人心底默記她走過的每個腳印。離歌甚至在地上畫出線條,阿房女每走一步,他都會在地上記下一個圈。
如此陌生的環境下,行差踏錯代表了死亡,阿房女每走出一步,都要停留許久。不但自己要默記,還要讓眾位伙伴觀察周圍的動靜。
離歌已經了,設計陵墓機關的主人,應是墨家之人。在這個世上,沒有哪家的機關術比墨家更強,大家只能按照設計此處陵墓的主人的規矩去做。
“我們無人懂機關術,只能逐步地試探。”離歌大聲言道:“房女要心,你腳下穩定的石磚才是正確的道路。倘若出現松動的磚塊,哪怕周圍沒有射出箭支,可能會在下一關出現,我們不得不謹慎,你更要細細體會。”
阿房女點了點頭,射出的箭支不可打斷,干脆將儒劍背負在背上,力感覺腳下的動靜。
如此心翼翼地行走,還是有幾處觸動了機關,不得不按照來時的路騰挪躍出,重新走過。幸虧此處的機關是固定的,倘若是活動的機關,連阿房女都沒有信心一次性地試探完成。
這一條通往殿宇的路途,只有五十多米,她卻足足試探了半個時辰,才完走完。其中更有幾處箭支劃破了衣袖,如果沒有大成境界,一般高手連探路都做不到。
飛鶴嘆氣道:“這么短的距離,我們卻花這么久的時間,規模這么大的陵墓,沒有幾天,根探不完。我們沒有水和食物,就算我們能堅持,姑娘沒有水喝,恐怕一天都堅持不下去。”
眾人也是愁眉緊鎖,無聲境界可以做到收斂內息,減少體力的消耗。可是胡姬只是個女孩,沒有一點武藝,加上外界的大火熏烤,幾個時辰內找不到水源,估計就會渴死。
杜秋道:“必須要盡快找到水源,就算前方沒有機關,想走完整個陵墓,也不是一天就能辦到的。房女速速打開殿宇的石門,我們不能耽誤一點時間。”
阿房女也知道時間緊急,摸著石門,用力一推。
門沒有開,紋絲不動,又是一陣機器滾動的聲響。
嬴政眼尖,急切地狂喊:“阿姑娘快退,快點離開那里……”
“快點退啊……”離歌也看見了,也是息斯底里地一陣呼喊。
聽到呼喊,阿房女并沒有感受有什么不對,疑惑地左右看了看,又抬頭向上看了看。這一看,嚇得她身繃緊,也不按照回頭的記憶去踏石塊。一躍一丈的速度亡命地逃離,周圍立刻密集的箭支射出,身影在箭支中急速地穿梭。
等退回到五十米安范圍時,阿房女單膝重重地跪下,滿頭大汗,左腳上已經掛彩,被箭支深深地劃傷,血跡不斷地往下流。
她顧不了看自己的傷勢,緊緊地盯著那扇石門。
石門上方一塊巨大的千斤鼎砸下,地面一陣晃動,眾人被震的好似跳起,不時地往后倒退幾步。如果被大鼎砸中,絕對會砸成齏粉,沒有任何其他可能。
沒有人能話,短暫的砸完,千斤鼎又緩緩地升起,回到石門的頂部,好似從來沒有壓下過。但眾人看的分明,那砸下的速度,就在剛剛發生,如果不是大成高手的反應,普通點的高手根反應不過來。
驚慌過后,嬴政撕下一角白衣,半蹲在阿房女身邊,替她包扎傷口。
嬴政嘆道:“不要拒絕,現在我們要的是團結,這一路上,如果沒有你在,我們沒有人能活著出去。你的性命,超過了我們任何人。”
阿房女點了點頭,她沒有拒絕,這個陵墓的機關太詭異了,好似針對高手布置。實力低點的,連第一道門都打不開,更不用談后面的難關。
離歌苦笑道:“這下麻煩了,房女已經受傷,必須要留些時間讓她調息。而我們的時間有限,這道門必須要打開,有誰去開門呢?”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茫無頭緒。
安的路已經探出,但是那道門,沒有人知道應該怎么開。可要前進,就必須推開那扇石門,哪怕千斤鼎再次壓下,也要努力去嘗試開門。
至于為什么不是大石,而是一個巨大的千斤鼎,沒有人會去考慮。對他們來,兩者的性質都是相同的,都是用來阻擋人去開門。
阿房女心有余悸地言道:“那個大鼎是黃金做成,根無法破壞,倒掛砸下,反應慢了,根無法逃離。剛剛逃離回來,內息叉了,需要一炷香的時間恢復,不然連箭支都無法順利躲避。”
嬴政無奈道:“我們沒有時間在這里浪費,必須要有人去繼續嘗試開門,誰去開門呢?”
幾人又是一陣搖頭,如果開門失敗,那樣密集的箭支,除了阿房女,他們都沒有信心躲避。
離歌咬牙道:“抓鬮吧!除了房女和姑娘,我們七人抓鬮。抓到誰,誰就必須去,走到了這里,想回頭已經晚了。”
嬴政、杜秋、云風等人都點了點頭,不能總讓女人去拼命,就算抓鬮輪到自己,也死得其所。
這時,胡姬卻言道:“胡兒沒有武藝,但是開門應該算我一份。”
嬴政和離歌同時厲聲道:“不可,胡兒不要鬧。”
眾人一陣拒絕,笑話,這么多大男人在,讓這么的女孩子去參與,出去都丟人。可胡姬繼續言道:“這里是我帶你們來的,埋葬的也是胡兒的祖先,豈能沒有我的份?”
完不聽眾人的勸,伸出雙手,取出十根稻草,當著眾人的面,丟下兩根,折斷一根。“這里有八根稻草,其中只有一根是折斷的,大家一起來抓鬮,該是誰的就是誰,讓老天去抉擇吧!”
不給眾人思考的時間,直接背后掩藏,打亂稻草的順序,伸出雙手,八根一模一樣的稻草在眾人的面前顯露。
走向杜秋的面前,言道:“杜大哥,你的年歲最大,應該優先挑選。”
杜秋怒道:“什么時候開始,我們需要你這么個姑娘來替我們做決定。但抓鬮是肯定的,我們誰也不能耽誤時間。離,你雖然不是我們一份子,但是與我們相遇,就是緣分,你先來。”
離歌聽的身顫抖,多少年來,除了逆水寒的自家兄弟,有幾個外人會在乎他。與杜秋五人只是萍水相逢,他們就把自己當成兄弟,從現在看來,他們不可能做假。
誰都知道,先挑選的人,活命的機會最大,最后選的,離死亡就非常的近。看著五兄弟慎重的目光,他知道無法拒絕,因為時間太寶貴了,不可能在這里啰嗦。
忍著快要滴出的眼淚,咬牙抽出一根稻草,他希望輪到的是自己。可惜抽出的是根長的,連個折彎的痕跡都沒有。
夜竹哈哈大笑道:“我排行最,讓我先來。”
完快速地抽胡姬手上的稻草,也是根長的。幾人又是陣大笑,飛鶴、鐵頭、云風、杜秋等人依次去抽取。在死亡面前,他們看的很開,也很爽快。
輪到嬴政了,他仔細地看著胡姬手上剩下的兩根稻草,產生深深的懷疑。這類的把戲,以前他也玩過,但在這么多高手面前,到底是怎么作假的?既然看不出,也就無法出口。
也許其他人都明白,這個時期的人們,最重信義,在沒有真憑實據下,沒有人會對胡姬產生懷疑。
抽出一根,依然是長的。
離歌嘶聲道:“這不是真的,胡兒你做假。”
胡姬微笑道:“阿姐姐認為我哪里做假了?你可看出來了?”
阿房女搖了搖頭,她沒有看出來。胡姬道:“連阿姐姐都沒有看出來,離大哥就不應該懷疑我。”
“那你打開雙手讓我們看看,我敢肯定,最后一根也是長的。”云風急切道。
不可能那么巧,這么多人抽取,不可能抽出長的來。胡姬微笑的攤開雙出,露出了最后一根折斷的稻草,與開始折斷的稻草痕跡一模一樣,連深度都不差分離。
人們茫然了,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胡姬灑脫的轉身向石門走去,嬌的步子邊走邊言道:“天注定,上天選擇了我,就不該讓旁人來參與。既然是我的路,無論生與死,就該胡兒去走。”
幾人麻木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勸,就算有主見的杜秋,也張了張口,不出一句話來。離歌焦急地跺著腳,他能夠阻止嗎?如果阻止了,那又該誰去推那扇死亡之門?
就在眾人茫然時,嬴政瞬間竄出,沖向胡姬,一把抱起她,踏進五十米危險區域。
胡姬驚愕,口張開很大,卻不知道些什么。眾人也是吃驚,不知道冷月公子這是為何?如果你想赴死,也不要趕在這個時候,既然已經抓鬮出來,就應該讓注定之人前去開門。
現在出手,哪怕是救了姑娘,她心里也會充滿怨恨。對一個人來,信義在有時候大于生命,如果強行阻止,以離歌對胡姬的看重,他早就那么干了。
可是嬴政已經抱起了胡姬,踏在了第一個石塊上,眾人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回頭看著眾人憤怒的眼神,以及懷中胡姬愕然的表情,嬴政知道他們需要一個解釋,胡姬也需要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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