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雍城,大鄭宮。
“什么?大王又不行了?”魏牟聽到這個消息,心臟怦怦的直跳。
浮生嘆道:“大王年歲已高,身染疾病,常年累積下,先王去世的悲哀,初登大位之喜,造成喜怒交加,一病不起。”
“還有多少活日?”
“半年之期!”
魏牟愁道:“時間太短,許多計劃都沒落實,大司命被大王看重,但與子楚大人交情不深,咸陽的局勢依然不穩。”
胡姬道:“何止不穩,大王接位沒幾日,就勞累成疾,政務都不能很好的處理。現在咸陽的臣屬不敢亂動,軍心動蕩,畢竟太子之位并沒有確定。我們都知道子楚大人會是太子,但是別人不清楚。”
“大王已經上不了朝,天子的名分就不好定下,設立太子之位,必須要祭祖,讓各國使節來訪觀禮,方成定數。這樣的情況,也是我們無法掌控,真的應了一句話,‘計劃趕不上變化!’”
萬象云在旁問道:“秦王的生死攸關重要,哪怕真的時日無多,也必須保證公子去了咸陽,祭祖以后,才能歸去。句大逆不道之話,秦王如果死的過早,公子的身份,又會橫生枝節。”
胡姬問魏牟,道:“大哥需要幾時才能回歸?”
魏牟答道:“還需一月,鐘姑娘已經嚴明,此次訓練,是為了公子為了的性命。如果訓練不好,很難晉升到大成境界,所以這段時間,哪怕雍城被攻擊,鐘姑娘都不會讓公子回歸。”
萬象云疑惑道:“咸陽發生如此大的變故,公子如果不提前祭祖,萬一拖到秦王死去,事情就麻煩了。”
他們不知道,在正常的歷史軌跡中,秦王嬴柱在帝位僅3天。嬴政來到這個世界,蝴蝶效應已經影響開來,嬴稷多活了許多時日,嬴柱也茍延殘喘地活著。
但是正常的歷史軌跡,還是沒有改變,嬴柱肯定活不了多久。
嬴柱一死,嬴子楚就會登位,到時候拜祭宗廟,必須要有嫡系子嗣跟隨。嬴政倘若不在,成嬌必被列為太子,嬴子楚想阻擋也阻止不了,這是國之傳承,沒有人敢破壞。
如此下去,那么所有人的經營,必將被打亂。
胡姬敲著扶手,高坐大殿之上,道:“大哥必須訓練完成,才可出世。我不管咸陽局勢如何惡劣,就算大王明日駕崩,大哥都不能提前出關。”
萬象云、杜秋、云風等人面面相覷,杜秋詫異地看著胡姬,問道:“這是為何?”
胡姬嘆道:“我知道幾位哥哥的心思,大哥不上位,你們未來的前途將沒有著落。現在效忠于我,也是為了大哥,可現在大哥不能受到打擾。如果突破不了大成境界,別區區秦王之位,大哥連性命都不能保證。”
“胡兒的私心很重,以前的只看到權勢和利益,但是在今日,諸位都不許請打擾大哥。大成境界,對大哥很重要,誰敢阻止,我就殺誰!”
鐵頭抓著頭,道:“你們的我不懂,但是公主什么,鐵頭就做什么。”
這位大老粗除了武藝,確實不懂什么,有時候連杜秋的話也不同,唯獨聽胡姬的話。在他的心里,自己不聰明,是胡姬給他帶來了物質生活,就會以她馬首是瞻。
其他幾人都不言語,但萬象云、離歌、亦淺等人還是迷糊。
離歌道:“胡兒的既然決定了,我就不會反對,但你也要把原因出來。我想,這里面還有些隱秘吧!”
胡姬左右看了看,身邊的這些人,都是與自己牽連在一起的,都屬于信任之人。有些事情,還是要清楚的,不然引出其他麻煩。
擺了擺手,大鄭宮主殿的大門關閉。
胡姬這才言道:“此事非常機密,除了魏大哥和我,可能就連浮生姐姐都不知道具體情況。現在嬴皓哥哥不在,這個事情你們也不要讓他知道,知道了也是禍事。”
眾人正襟危坐,胡姬既然要,魏牟也不會阻止。畢竟這件事,很快就會被各國知道,根瞞不住。
胡姬緩緩地將劍冢之事道出,聽的幾人站起身來。
萬象云驚愕道:“一直道聽途,原來劍冢真的存在。從在鬼谷生活,但長大以后,我都沒有回去過。時候都聽長輩們,鬼谷有座劍冢,非是核心弟子不得入內。”
“劍冢既然公開,請公主允許我到時候離開,三年之后,劍冢之戰,我必參加。”
胡姬道:“這個我也想過,劍冢之戰,避免不了,就得參與進去,里面有大哥需要的東西。只是非大成高手,去那里就是送死,所以我才不讓大家影響到大哥的閉關。”
“到時候,耗爺帶著杜大哥過去,魏大哥會與大哥一道,你們組成一支隊。不管里面有何種寶物,也不管死多少人,我的要求,僅僅是保住大哥的性命。那個去處,大哥必定是去的,胡兒阻止不了。”
萬象云道:“傳聞劍冢陰戾之氣很重,非大成高手無法抵御,里面更有無數寶物,估計整個中原的大成高手,會去一半以上。到那時,牧羊女前輩和田刀大師必定現身,少不了一場廝殺。”
“前次冷月山谷分劍大會,各類頂級高手都沒有插手,主要是那些兵器,對許多高手無用。但是劍冢里面的東西,連田刀、神棍、魯勾踐等人都會覬覦。神棍你們可能沒聽過,他是釋家的絕世高手,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準確地,除了魏牟兄弟能以輕功保命之外,我們都沒有一人是他們的對手。公子此行兇險萬分,那種情況下,牧羊女前輩肯定照顧不來。”
眾人聽的點頭,一個高手能技壓群雄,但是被眾多圍攻,還是有殺死的可能。尊敬你沒錯,但是在絕對的利益面前,誰管你是不是前輩。特別是劍冢中的那幾樣寶物,絕對會引出一場腥風血雨。
在感慨中,一位侍女緩步走到胡姬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胡姬嘆道:“此事大家記得就行了,我們還有三年時間,以后再議。我的婢女告訴我,華陽夫人派出心腹宮女微瀾來此,詢問大哥何時去咸陽。看來啊,那位夫人是急了,大王的時日真的不多。”
揮了揮手,眾人重新落座,劍冢不會跑,何況還有三年的時間才會開啟,他們也不急。先看看華陽夫人有什么話,在這個時候,居然敢只派出一位宮女前來,明華陽夫人對她的心腹,充滿了信心。
聽到微瀾的名字,站在胡姬身后的趙高,身子一陣悸動,雙拳緊握,面露緊張。看了看胡姬,又無奈地落下,有些事,真的不是他這類人物能夠參與的,只感慨造化弄人。
一位宮裝長發的女子,款款地走進大殿,眼珠靈動潤滑,只是掃了一眼,即看清這里的人。長年在深宮處事,早已練會了看人問事的領。她已經明白,雍城的主導并不是嬴皓王子,那位未名的嬴政王子也不在此處。
雍城的主事人,居然是位年幼的少女。從對方高座主殿位,青澀的面龐里射出的犀利眼神,已經知道對方是個聰慧之人,不可在此人面前撒謊。
陸續地看遍了殿中之人,只是看到胡姬身后的趙高時,眼睛分外的閃亮,露出了喜悅激動的表情。
她在看眾人,眾人也在看著她。只是為什么看到趙高時,她停留的目光,會比胡姬公主久呢?胡姬也是會心一動,仰頭后靠了下椅背,阿房女立刻前伸低聲詢問,道:“公主有何要問?”
胡姬低聲微笑道:“趙高,這位宮女與你什么關系?你也不用緊張,事后必須原不動的告訴我。”
趙高無奈地言道:“還是被公主看出來了,微瀾是我舊識,稍后自然讓她與公主認識。”
胡姬也很懂,道:“除了我和房女姐姐之外,不會讓旁人得知!”
趙高感謝道:“多謝公主!”
主仆細聲地著,大殿中人也不奇怪,這類的低聲交談,他們已經看的多了。而微瀾的眼睛更是明亮,明趙高在這位大人面前,很有份量。只要看到他安,這一樣雍城就沒白來,也解去了心中的一份牽掛。
微瀾微微福了一禮,道:“華陽夫人門下宮女微瀾,參見雍城的大人,大人的名諱瀾兒不知,還請恕罪!”
胡姬擺手笑道:“既然是華陽夫人有話傳來,理當落座。”
微瀾有禮地坐在坐下,雖是宮女,但她代表的是華陽夫人。而雍城的這位管事,并不是大王冊封,所以也不會有所拘束。微瀾言道:“多謝主人相邀,請問姑娘身居何職?為何我家主子不曾聽聞?”
胡姬道:“既然微瀾姑娘來此,定是守候我家大哥嬴政歸來,告訴你也無妨。我乃義渠嫡系后人,胡姬公主,你稱呼我為公主即可。”
心下一陣盤算,微瀾睜大了雙眼,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起身彎腰稽首拜倒:“宮女微瀾,見過公主!”
她想起來了,義渠確實有支血脈流浪在秦國境內,只是突然間出現,讓微瀾有些失態。但微瀾既然能成為華陽夫人的心腹宮女,思路跳轉的很快,很短的時間里就擺正了姿態。
在別人的地盤,不管雍城怎么想的,咸陽的主子那邊,都鞭長莫及。來了這里,就得按照主人的規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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