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方法,真的合適嗎?”
“公子需要!”
“毫無感情的結合,真的不合適。”
“公子需要!”
“人家重傷在身,還是被你打的,就沒有一點抵觸情緒嗎?”
“公子需要!”
……
窗外漸亮,又是新的一天。
嬴政打坐完畢,坐在床上對鐘離話,鐘離一直在翻看書籍。嬴政每次開口詢問,鐘離就是一句:“公子需要!”的嬴政半點脾氣都沒有。
前面鐘離分析的很清楚,這次被刺殺,是麗姬在咸陽的時候。這是聶家在向冷月宣戰,冷月必須報復。想要平息此怒,就讓鐘離想了這個辦法出來。
嬴政道:“搶自己親弟弟的女人,總有點不厚道。”
鐘離還是答道:“公子需要!”
嬴政氣惱道:“能不能換句話,總是我需要,也要照顧下身邊人的感受。”
鐘離抬頭言道:“別人不需要,公子需要!”
嬴政拍了下額頭,太讓人無語了。
他知道鐘離的性格,除了自己,對其他人不管不顧,一切都以自己為中心。什么有利就做什么,其他人的想法,根不會去考慮。
鐘離道:“查閱了眾多典籍,最初的雙修之法早已遺失,公子想要別人不死,唯有找那些大成高手雙修,方有可能保證對方不死。但還需要經過試驗,所以胡姬公主和麗姬姑娘都不行,她們對公子未來有大用。”
“現在出現個零羽,公子要替趙高救聶家,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零羽乃大成中期,好像她還是處子之身,非常適合公子采補。如果書里的是對的,每天采補一回,她最多無法提升實力,還是不會死的。”
“只有試驗過了以后,公子才能與麗姬她們圓房,免得造成元氣虧損的情況。公子也可以適當的自己摸索,調節內力運行,盡量減少零羽的損傷。畢竟這么好的試驗品,還是很難找的,誰叫林葉實力太差……”
聽著鐘離在那里嘮叨,嬴政更不出話,心中都為零羽叫冤。
這件事情,拒絕不了。按照鐘離給出的意思,如果不接納零羽,不但零羽會死,聶家也會被麗姬殺光。麗姬多么好的一位姑娘,與鐘離待著一起沒多久,就被帶的有些瘋狂,充滿了戾氣。
兩人都聽過牧羊女談過彼此,交談起來也沒有障礙,許多不能對外人的話,她們都可以交談。特別是武學方面,麗姬知道的比鐘離多,大部分都是麗姬教,鐘離在旁學。
而鐘離教給麗姬的,只是書里看到的故事,任何絕招都沒有道出。魏牟在遠處看見,陣陣嘆息和無奈,這個情景他看過,鐘離又在索取武學,不榨干對方所學,是不會罷休的。
對于鐘離來,冷月的人還是顯得單純了,問什么就回答什么。至于以后別人怎么想,她才懶的考慮,先把東西學到手,以后的事情誰能的清。
冷月府的人早早起來,今天是祭祖大典,自家公子是要前去認祖歸宗的,這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而那些被圈禁起來的高手,自然無法前行,有杜秋、云風、亦淺等人招呼。
張良等人也不會去,這里受傷的太多了,大家都很熟悉,不可能再受到別人的攻擊。
臨近晌午,眾人才出發。
嬴政身后跟著兩位侍女,牽著麗姬的手,踏步而行。后面跟隨的只有魏牟和即墨木靈,即墨木靈乃商家之人,代表的是巴蜀巴家,自然有進入祖廟的資格。
一眾人等坐著兩架馬車,緩緩向天壇方向趕去……
皇宮之中,嬴子楚召開了早朝,與各國使節打了招呼,一共趕往秦國祖廟之地。
嬴子楚一夜都沒睡,兩個兒子私下決斗,鬧到子時,他哪里有心情睡眠。如果不是華陽夫人趕去勸架,不知道要鬧出什么禍事出來。
他也想出動,但聽了呂不韋的話,也是舉棋不定。深夜出宮,為了兩個兒子的私事出動,在各國使節面前,確實有失國體。不能去,但眼皮一直打跳,索性安排祭祖示意。
皇帝出巡,咸陽各處街道宵清,御駕所過之處,戰旗招展。
天壇周圍,帶甲士兵嚴肅站立兩旁,恭迎大王到來。
御駕走過的地方,咸陽百姓都跪伏于地,口呼‘萬歲’,此聲不絕于耳,綿長悠久,連咸陽城外都聽的異常清楚。
嬴子楚挑開馬車窗簾,微笑地看著歸附的百姓,私底下卻低聲對馬車旁的呂不韋交談。
“周室還是沒有派使者前來,難道我就那么讓他們看不起嗎?”
“大王息怒,周室已經名存實亡,假以時日,臣必取之。”
“現在還不是時候,大秦需要休養生息,再發生大的戰事,許多國策都進行不下去。”
“大王指的是鄭國渠?”
嬴子楚點點頭,呂不韋也沉默下來。
來大秦還是能打幾場戰事的,但是修了鄭國渠,國庫顯得很緊張。羋宸許多次勸誡,希望暫緩資金發放,力修路,讓巴蜀的通道更暢通,戰車也能更快的奔赴各地。
來大家都做好了逐步地提供修渠的資金,可這條渠道修起來以后才發現,簡直就是一頭燒錢的牛,現在想拉都不能拉回來。
渠道調派了幾十萬民夫,這可都是秦人,需要讓他們吃飽肚子。挖渠的大型工具,托運的馬匹、壯牛,不計其數。國庫的資金如流水般逝去,都已經開始動修了,就不能停下來。
甚至連巴蜀商家,每個月都在輸送資金,也大感吃不消。巴情清私下密信給呂不韋和嬴子楚,巴蜀的路如果修不起來,糧食兵甲就會有所耽擱,對軍隊影響很大。
再加上長期的輸送資金,沒有哪家能堅持多久。
嬴子楚嘆道:“這條渠道,真的縛住了我們的手腳,巴家家主的密信你也看到了,老夫人應該也急了。”
呂不韋苦笑道:“巴蜀的情況,臣最了解,道路崎嶇不,許多地方連馬車都不能通行。巴家既要提供糧食和兵甲,又要支援修渠,許多物資都是民夫扛著過來的,其中損傷的錢糧就不再少數。”
“短時間還好,可這條該死的渠道,不知道要修到何年何月,老夫人不急才怪。長此下去,巴家確實會喘不過氣,這可是巴家無償支援大王的。”
“臣以為,如果半年還是這樣,估計老夫人會延緩支援的速度,改為三月一次的輸送物資,才能減少損失。不但老夫人急,羋宸大人也急,國庫的資金來少,他還指望早點修路,徹底打通巴蜀的糧道,緩解一下緊張的局勢。”
“這條渠道修的,讓大家都有點喘不過來氣,大家都在盼著渠道早日修好。”
嬴子楚問道:“你估計多久能修完?”
呂不韋道:“鄭國并沒有敷衍我們,他是真在修渠,以現在的進度計算,估計要修八年之期。”
嬴子楚郁悶道:“居然要修這么久,這才不出一年,所投下的錢糧就如此巨大,對外兵事只能延緩了。”
呂不韋更郁悶,好不容易掌握了秦國半數兵權,手上有兵,卻沒力氣使。發動大軍攻伐,打仗打的就是后勤,可現在秦國因為修渠,后勤根跟不上。
這太危險了,如果自己是巴家家主,也不會無償的長期支持。那條渠道,簡直就是個無底洞,至少要留有充足的資金,以備未來的戰事。得想個破局之策,才能轉移人們對資金流逝的關注。
通過天壇,踏著階梯,登上祖廟。
各國使節站在廟門前,成蟜已經站在此處等候,嬴子楚怒瞪了他一眼。
成蟜跪下低頭喊道:“兒臣成蟜,見過父王。”
嬴子楚怒道:“翅膀長硬了,學會了與自家兄弟私下暗斗,你這么做,丟的不但是你自己,更丟了我大秦的臉面,讓各位使節看笑話。”
眾使節齊曰:“大王息怒,外臣不敢!”
大家看的是面子,當面怒斥了兒子,老子罵兒子,天經地義,但你們也要給個臺階下。更何況廟門里,大司命和姚姚緊緊地盯著各國使節,只要哪個隨從敢做出不軌的舉動,就會受到兩大高手的擊殺。
嬴子楚微笑道:“讓諸位見笑了,還請稍等片刻,祭祖完畢,王大宴列位使節。”
眾使節再曰:“秦王請便,我等不急!”
拉著成蟜進入廟門,呂不韋沒有嬴氏血統,自然留在門外與使節打交道。
進了廟堂里間,大司命左右看了幾遍,低聲對嬴子楚道:“啟稟大王,可以交談了,外面的人聽不見。”
嬴子楚點頭,大成高手的聽覺比平常人靈敏,一般這個時候,他都會聽大司命之言。只要高手,才能探查出另外的高手,皇帝出宮,來不得半點馬虎。
再無外人,嬴子楚厲聲喝道:“你這個不孝子,給我跪下,向祖宗們懺悔、請罪!”
成蟜聽話地跪下,對著祖宗牌位連磕了九個頭。嬴子楚跪在成蟜旁邊,同樣九頭磕完,也不站起來,就對著成蟜罵道:“你知道自己犯了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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