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樓的后院,即墨木靈親自迎來兩位陌生的一男一女,并且從密門送去了頂層的廂房,這處房間可以看清外間的一切,而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即墨木靈埋怨道:“我的大王,大婚期間,實在不該提前出宮,于禮不合。”
來的兩位不是別人,正嬴政和鐘離。
以鐘離的手段,哪怕華陽夫人監看的再嚴密,都有好幾種辦法讓嬴政出宮,而不被任何人知道。宮里早就被鐘離準備了一個替身,作為侍劍女,華陽夫人也不想做的太過分。
所以這次偷出皇宮,沒有人知道。來鐘離不肯,現在咸陽人員雜亂,私自外出很是不便。但是嬴政卻了,孟姜長什么模樣,成蟜和嬴虛并不認識,就算見了面,也不一定認的出來。
何況來的那些公主,以后都是嬴政的女人,早點看看每個公主的性情,也是好事。晚上聚會,敏代肯定也會參加,有她在場的情況下,咸陽還有哪個刺客敢對其不利?
嬴政喝著酒,微笑地言道:“來聽聽也無妨,等公主們入宮以后,不一定敢表現出真性情,讓人有些不美。我來的事情,木靈不可告訴冷月府,連胡兒都不要。我們只是看看這些人,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插手。”
即墨木靈也沒有多,嬴政現在是大王,君王想做什么事,旁人也阻止不了。既然嬴政了,她就會照做,畢竟自己是巴家人,嬴政是第一效忠對象。只要不讓外人進入這個廂房,沒有人能夠發現。
即墨木靈退出了廂房,暗地里囑咐了幾個隱藏在暗角的死士,今天晚上,就算頂層大廳被人拆了,都不可影響到廂房里的貴客,更不可讓外人進來。給的理由很簡單,這個廂房只有家主巴晴清可住,除非來的是君王,否則就是大罪。
得意樓頂層大廳,成蟜、嬴虛和藨襄,正在與風易交談,至于楚國公主姬蓉,侍女安軒,都安靜地聽著,并沒有插口。
幾人看見即墨木靈走來,都微笑地點頭,成蟜笑道:“沒想到此次聚會,木靈妹妹親自接待,實在讓王子惶恐。”
即墨木靈與風易點了點頭后,苦笑道:“我的成蟜王子,陪同各國公主前來的有許多大成高手,木靈既然身在咸陽,豈能不親自招待。這次聚會,你可給木靈出了道難題,我這里可沒有麗姬少主那樣能鎮住場子的高手,如果幾國公主因為正妃一事打起來,巴家只能做壁上觀,哪怕拆了得意樓,也不敢讓兩位賠償。”
嬴虛笑道:“這可不對了,我和成蟜都在巴家入了股,每年得意樓的生意,我們也分紅,怎么可能讓人給拆了?風易兄弟,如果你們真要打斗,也請動作點,打壞什么東西,都包在我和成蟜身上。”
至于為什么要打斗,幾國公主在一起,只要沒有入宮,都可以表現出真實性情。以齊國田靈的個性,肯定會找人比試,那就會找其他公主的麻煩。
每個公主都不是省油的燈,麻煩上門,肯定不會忍氣吞聲。自己不能打,但是身邊也跟隨著高手,自然會派出應付。
即墨木靈微笑地風易言道:“風易兄弟不是離開咸陽了嗎?木靈真的想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做燕國使節?這可不是你豪爽的性格。”
風易嘆了口氣,言道:“實不相瞞,再次返秦,有兩個任務。一是護送公主的安,二是迎回國太子姬丹。”
即墨木靈皺眉道:“風易兄弟不該接這個任務,其他事情木靈還可幫你話,但是你們家那位太子丹,恕我不敢話,原因你也懂的。”
在原來的歷史軌跡當中,姬丹是在秦滅韓前夕,被送至秦國當人質。可在嬴政到來的時候,蝴蝶效應張開了翅膀,嬴稷以一個借口,要與趙國合謀攻打燕國。燕王喜害怕,就送很的姬丹入秦為質,一直生活到現在。
現在新王嬴政并沒有多少權力,燕國的這個質子的放留,根做不了主。以呂不韋和華陽夫人的意思,都是以軟禁為主,那樣可以讓燕國忌憚。畢竟質子是你們送來的,你們怕先王嬴稷,新王上臺,你們就來要人,豈不是嬴政軟弱好欺?
無論風易交游多廣,這個任務必定不能完成,因為選擇的這個時間點不對,如果嬴政敢松口放人,必定會讓許多臣屬離心。所以即墨木靈不敢開口,因為她的話,代表的是巴家。
巴家也是秦國人,如果現在放了姬丹,巴家也會跟著蒙羞。風易接的這個任務,注定不會完成。
成蟜道:“木靈妹妹的很對,燕國選擇的時間不對,風易兄弟也不該開口。如果過個幾年勸,我們都可以為你話,但是此時絕對不行。”
風易苦笑道:“新王登位不久,正是穩定朝綱之期,我也知道開口有點唐突,主要是我家大王不了解秦王。但我王親自開口,就算完不成任務,也必須要走這一遭。提前出來也是讓冷月府和秦國皇室放心,風易再次返秦,只為這兩個原因,沒有刺殺任務。”
幾人聽的都露出了笑容,最近刺殺的行為太多,為了不做冤大頭,都會提前明自己的目的,不讓人懷疑。畢竟前一次刺殺,就讓周朝做了替死鬼,這口黑鍋想甩都甩不掉。等以后嬴政掌握大權,空出手來,對上對下都會拿周朝開刀,起碼要做出個樣子給秦人們看。
君王的一個動作,很可能就會讓周朝覆滅,因為人家有了借口,只是看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罷了。
藨襄言道:“今夜只看各國公主,不談政事,為何姬蓉公主不一句話?身邊的這位侍女又是何人呢?”
姬蓉心地言道:“蓉兒怕錯話,這種場合實在不易多話。”
幾人聽的都明白了這位公主的性格,只是一句話,就知道是個膽子的人。常年生長在宮中,對宮里的暗斗早就見的多了,更別提來到秦國這個陌生的環境,自然心翼翼,心做人。
來眾人都認為這么膽的公主,應該低調做事才對,可沒成想到,她身邊的侍女安軒卻不是個安分的主。
只見安軒大方地笑道:“公主的膽子很,外界的事情不懂,軒軒乃民女出身,雖然不會武藝,但是世間的事情還是懂得許多。此次大婚,更為了秦燕之好,理應為了正妃位置去爭一爭的。”
“這是為我家公主的未來著想,爭到了自然皆大歡喜,爭不到也不會讓兩國產生間隙,更能讓秦王看到我國公主的努力,在心里增加分量。”
幾人都微笑地看著風易,意思就是,你不是只有兩個任務嗎?為什么又多了個爭正妃的任務了?風易沒好氣地言道:“讓諸位見笑了,我風易沒有這個想法。軒軒啊,我們能不能別去爭那個位置,那會給我帶來諸多不便。”
安軒搖頭言道:“風易使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是公主的貼身侍女,當為自家公主考慮,我也是要陪嫁的。以后入了宮,成為秦王的女人,接不接回太子丹,自然看秦王的意思,與我們何干?”
的讓風易直接沒脾氣,人家是為自家考慮,為什么這一主一仆的性格,差異會這么大?嘴上的言辭,風易根爭辯不過,而且他來就不是非常伶俐的辯士,只是一個武士罷了。
廂房里的嬴政也好笑地看著這一幕,有個性,一個侍女當面沖著使節吆喝,也沒誰了。
但是身邊的鐘離卻冷聲道:“公子心這個侍女,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來,但是鐘離感到了同類的氣息,她是位殺手,曾經殺過許多人。”
“一個人可以進行偽裝,可以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唯獨不能改變的,就是殺過人的氣息。從她話的言語中,分明有著殺氣,但是能偽裝成個不會武藝的模樣,是要殺誰呢?”
嬴政楞住了,居然會武藝。道:“難道是來殺我的?可不對呀,如果真是來殺我,就應該非常低調才對,不應該多次出入各種場合,她好像經常去我大秦臣屬的府邸吧,連呂不韋的府上都去過。”
鐘離也好奇道:“這點我也不明白,明明是個刺客,這么做很反常。特別是現在,大廳里的人都在聽她大談特談,話少的根插不上嘴,難道是要準備殺某個人的征兆嗎?”
鐘離也想不明白,只能和嬴政繼續看下去。
這個時候,整個頂層大廳都在聽這位安軒侍女話,而楚國公主姬蓉一語不發,好像自己侍女的話,不代表她似的。
這就讓眾人感覺很奇怪了,一個侍女的話比公主還要多,知道的也就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公主。主仆倒置,完調了個位置,只能一邊聽,一邊向風易投去疑惑的目光。
那意思風易也理解,一位侍女的話比他這個使節還要多,到底楚國隊伍里,哪個話才算數?風易私下沒少埋怨安軒,這可位侍女不聽他的,在這個場合更不能去勸,否則會讓人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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