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得意樓燈火通明,各國公主陸續到來。為了保護公主們的安,華陽夫人派出一批防衛兵,守衛在得意樓四周。
非是權貴之輩,都不得進入得意樓的范圍,秦國被刺客鬧的怕了,多次刺殺行為,都有種草木皆兵。各國也理解秦國的意思,含笑地進入得意樓。
遠處駛來了趙國車架,趙寧和郭開站在低聲交談。自從入秦以后,自家公主都不聽他們的,直接入住冷月府,與冷月的人言談甚歡。
這不符合規矩,既然是趙國公主,理應在照顧驛館等待大婚之日的到來。可敏代有自己的主見,既然與嬴政有過婚約,并且還是冷月公子,自然以自己的男人為主。
冷月的計謀,很早的時候牧羊女就跟她的很清楚,如果接受不了,完可以取消婚約,兩不相幫。既然同意下來,敏代就會為嬴政著想,以后統一六國的戰爭,可以讓趙國少死人。
列國年年征戰,就算躲在冷月筑,那些來的權貴都會今年哪國打哪國,哪個城池失陷,死了多少人。如果天下再不統一,不知道還會死多少人。想要不死人,天下就必須統一。
敏代愛好和平,在牧羊女身邊多年,也沒有殺過任何一人。但是為了整個大計,有些人就必須要殺,比如那些想要刺殺自家公子的人。
他們不死,冷月都不會過平靜的生活。幾次公子被刺,牽動著所有冷月人的心,如果不是劍冢就要開啟,可能連丫丫都會親自前來,貼身保護。
至于為什么不為趙國話?敏代看的很清楚,自家大王不是那塊料,專信郭開那些心,時常冷落邊關大將。特別是藺相如勸阻趙王,不能用趙括替換廉頗,可趙王不聽,導致長平之戰打敗。
那時候敏代還未出世,查看了許多史書,又經牧羊女調教,自然也清了趙王的性格。所以不愿在宮中居住,長年在冷月定居,雖然得享寵愛,但是聯姻還是為了趙國。
秦國需要休養生息,趙國更不想與強秦打仗。私下里李牧告訴敏代,如果能嫁去秦國,就早點嫁過去,大王想要對燕國動手。敏代聽的動怒,卻不敢去勸,因為她知道勸了也沒用,趙王不會聽她的。
明明好的休養生息,卻還是要動兵,長平一役趙國死了那么多人,你還要發動戰爭。這個國家啊,想不亡都難。還是首領的對,一個人看不清形勢,別人想幫都幫不了多少,因為兩者的理念不合。
對趙國死了心,當公子出現的時候,在冷月筑與其長談,讓敏代看到了和平的希望。只有這個人,才是為和平而來,為了不多死人,就必須統一,這就是大勢,非幾個人所能改變。
馬車中的少司命靜靜地聽著胡姬和敏代談話,進了冷月府,胡姬更是與敏代徹夜長談,因為敏代比麗姬聰明,兩人更是談的來。
既然都是公子的女人,敏代坦然地與其交往。談到深處,發現這位妹妹雖然孱弱,但是比任何人都要聰明。更主要的,她是墨家家主,領導著許多高手。
這次前來赴約,胡姬強烈地要求跟隨前往,以面紗遮面,只是冷月的一位姐妹。聚會時如何應對,敏代會聽她的,因為胡姬習慣了指揮,在這一點上,敏代不如她,那樣也會顯得更輕松。
至于郭開怎么想,敏代沒有考慮,甚至胡姬的名字都沒有告訴。自家的妹妹,必須要嚴密地保護起來,才能更好為公子籌謀。阿房女、萬象云、鐵頭等人也放心,如果自家公主在敏代公主身邊會出事,那么誰的保護都沒用。
胡姬微笑地言道:“這次聚會,肯定會有殺戮,姐姐到時候可不能心慈手軟,只要是給大哥造成威脅之人,能為我們所用也就罷了,不能用的就要殺死,免得以后造成麻煩。”
“孟姜妹妹隱藏的可真好,楚國隊伍里的那個孟姜,到底是不是你呢?連我都有些期待,你隱藏身份的目的為了什么?”
敏代笑道:“楚國隊伍里確實隱藏了一位大成中期,是不是公子認識的那位,到時候一見,胡兒便知。我會問清她的目的,如果對公子造成妨礙,就算不殺死,也要圈禁起來。入了宮以后,我也會天天盯著。”
胡姬點頭道:“姐姐做事,胡兒放心,如果她真是我認識的孟姜姐姐,那麻煩就大了。”
敏代微笑道:“怕什么?一切都有我在,難道她還敢刺殺公子不成?”
胡姬不敢多想,如果此孟姜真的是牧場的那位,隱藏實力不告訴她,并且與大哥兩情相悅,還要極力地入宮,除了刺殺大哥,根沒有其他能的通。因為孟姜根不知道牧場里的范喜良,就是大哥嬴政,如果你隱瞞了會武藝,大哥知道嗎?
如果嬴政知道,她們就不能殺了孟姜,不然嬴政那里不過去。如果嬴政不知道,也要等嬴政的下令,大家才能做決定。都是嬴政的女人,都不想讓嬴政不快,那會在心里產生陰影。
她們都不會出手,但是有一個女人肯定會出手,那就是鐘離。鐘離的性格胡姬很清楚,只要對嬴政帶來威脅的,她都會殺死,不管是什么人。其他人敢殺孟姜,嬴政絕對會追究,但是鐘離想要殺什么,嬴政卻很難阻止,只會采取暗殺的手段,殺完人等嬴政處置,這事鐘離絕對干的出來。
車架停下,敏代攜手胡姬,與少司命一同進入,郭開和趙寧跟隨在后。他們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家的公主竟然帶著位嬌弱的蒙著面莎的少女一起,這人是誰?如果不問清楚,外人問起又要如何回答?
郭開示意趙寧去問,因為他知道敏代不待見他,趙寧無奈地低聲問敏代,道:“妹妹啊,這位姑娘是哪位?”
敏代淡淡地回答道:“是我冷月的一個妹妹,名叫胡兒,以后也是要入宮的,至于是何身份,大哥就不必多問。旁人如果問起,就是我冷月一位非常重要的人,地位不在少主之下就行了。”
完就走,不多談一句,趙寧只好將此話對郭開述。冷月里的女人有多少,兩人也不清楚,反正公主是肯定很多的,除了冷月內部人,旁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如果深問下去,必會犯了人家的忌諱。
既然不肯多言,兩人也不敢多問,自家公主的實力反正很強,具體有多強,他們也不清楚,只能跟隨在后,何況還有少司命在。這里是咸陽,冷月府就在這里,哪國公主都可以吃虧,自家公主絕對吃不了虧。誰要是讓敏代難堪,以冷月少主的性格,絕對是沖上門去,打了你再。
趙寧低嘆道:“我們也不要多問了,妹妹很有主見,多了讓她煩的話,你我都討不了好。”
郭開也嘆道:“一切聽公主的吩咐吧,我們只能照辦,只要能讓公主當上了正妃,你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吧!”
進入頂層大廳,眾人一照面,都奇異地發現,不但楚國隊伍里有位蒙面的女子,趙國蒙面的女子,更有兩人之多。
成蟜、木靈等人急忙迎接趙國來人,安置坐下以后,才開始話。
成蟜坐在主位,抱拳微笑地言道:“感謝諸國公主和使節赴約,王子實在歡喜,此次聚會有兩個原因,大家應該早就猜到。一是為了與各國增加情誼,幾家合好,從此邊關無戰事……”
這話的,估計沒有人會相信,但是在這個場合,大家都微笑地點頭,心照不宣。客套話人人會,而成蟜更是在咸陽長大,知道場面話如何去。
“二是為了替我家大哥把把關,因為公主們都沒有見過大哥,大哥也想提前認識諸位公主們。大婚之期臨近,難免讓人急切,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會知君主之愁。所以來的諸位公主,以及所攜之人,都得讓我國畫師描繪,供太后、呂相、商公等國之重臣品鑒,方可定下正妃人選。”
坐在下面的孟姜,悄聲地羋娥言道:“這位成蟜王子口不對心,一口一個大哥,卻又稱自己為臣子。這里是公開場合,有些口吻需要改變一下,不能照往常那般叫法。”
這點可就冤枉成蟜了,成蟜來不會這樣,但是嬴政與他名言:“既然是觀察各國公主,就要做出這般不合常理的稱法,可以更好地看清每位佳麗。”
人家也是被逼的,只是沒有人知道罷了。而知道的嬴虛、藨襄等人,都不會對外言,盡情地觀看各國公主,仔細分辨其中的優劣。
他們都是帶著任務來的,藨襄要將看到的一切,回家告訴藨公,供家里人向嬴政稟告軍方的意思。而嬴虛仔細地尋找那位孟姜,從楚國隊伍進門的那一刻,令他大失所望,根沒有這樣一個人,只有位蒙面女子。
而趙國公主的隊伍也有兩位蒙面女子,嬴虛沒有多看,人家冷月的女人很多,來多少蒙面女子都不稀奇,自然不會細看。既然看不出來,只能等成蟜去問,如果什么都問不出來,兩人交不了差,會很麻煩。
大廳一個女人都打聽不出來,難免會讓兩人心里有梗,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在嬴政那里不好看是事,關鍵是讓人覺得兩人只知游玩,一點實事都辦不了,這就不好了。
成蟜著著,話題一轉,歡喜地言道:“諸位公主的容貌王子已經看到,都有傾國傾城的之姿,在我的心里,都配的上正妃之位。可問題來了,正妃只能有一位,六國公主各個都有不凡,實在讓人難以抉擇,好是煩惱。”
“短時間讓我也難以選擇,何況我家大哥?但在我在心里有一桿秤,公主們既然分不出上下,但是公主身邊的侍女,肯定能為你加分不少。”
“所有人都看見了,楚國有位蒙面女子,趙國更有兩位蒙面女子。句不討喜的話,如果你們不揭開面紗讓大家一飽眼福,可能我們這些宮外的人,以后永遠也見不到一面,實在讓人痛心。”
“王子建議,請燕趙兩國的公主吩咐下去,讓下人們揭開面紗,露出真面貌,讓我們看見其神仙般的嬌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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