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無知無覺的孟姜,就這么懵懂地闖進了鐘殿。
進入正殿,看見一位面帶微笑的女子在桌前喝酒,除了她,周圍再也沒有旁人。按理,鐘殿應該有許多人,那些人去了哪里?
身后兩名侍女退出正殿,反手關閉了殿門。空曠的大廳,只有孟姜和那位女子兩個人,顯得空蕩蕩,氣氛也變得古怪起來。
“我叫零羽,你是第一個主動進入鐘殿之人,非常歡迎你的到來。”
“你就是聶家家主,果然氣質不凡。”
“過來喝一樽,順便給你講講鐘殿的規矩。”
孟姜走到零羽的桌邊坐下,問道:“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在?”
零羽笑道:“你猜猜看。”
思考了片刻,孟姜言道:“鐘殿有三座建筑,左邊鐘樓,關押著犯錯之人;右邊鼓樓,拘禁著權貴之人;最中央就是我們所在的正殿。”
“這里只有我們兩人,而我要找的人,應該在鐘樓。”
零羽道:“聽你很聰明,為什么如此聰明的人,會進我們的鐘殿呢?你要找的人應該是安軒,我帶你看看安軒的情況,她過的很不好。”
完起身,帶著孟姜,沿著大廳左邊的樓梯,登上了樓閣最頂層。
此處可以看見鐘樓里的情況,而這個角度,鐘樓卻無法看到正殿的樓頂。孟姜也看的嘖嘖稱奇,此樓設計的巧妙,光線明暗交替,絕對融入了陰陽家的理念在里面。
零羽指著鐘樓言道:“鐘樓有四層,一樓演武廳、二樓各項技能學習廳、三樓休息室、四樓大成高手居住。”
“而你要尋找的安軒,就在二樓學習廳,你應該看見她了吧。”
孟姜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二樓有人在跳舞、彈琴、下棋、喝酒、做畫……而自己的三姐,居然蹲在角落瑟瑟發抖,好似看見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孟姜驚問道:“為什么她會那樣?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零羽言道:“一位大成中期高手,僅僅只是封閉了內力,外在感官和高手氣息仍在,可是看到這些女性訓練,就變得如此懦弱,實在可悲。”
“具體因為什么,等下你親自問她吧。”
零羽沖著鐘樓打了個手勢,其中三層某個窗口,一位蒙面女子彎腰鞠禮,下了樓去。
零羽也不多話,返身下了樓,又回到自己的桌邊喝著酒。孟姜仔細地看著,看見那個蒙面女子,走到二樓,將安軒領了出來。
這時候才明白零羽的意思,急忙趕回大廳,人家的手勢代表了某種暗語,自己看不懂。應該是叫安軒過來,讓自己去問她為什么會成那樣的模樣。
安軒進了大廳,身還在發抖,看見孟姜出現,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連忙沖上前,一把抱住孟姜,在肩膀上哭道:“妹,我該怎么辦?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我就是不敢去學習,一看見那樣的場景就害怕,這樣的我根不能算是個正常人啊。”
孟姜真的震驚了,一位大成高手,居然因為看見女子娛樂場景,害怕的掉起了眼淚,出去估計都沒人信。昨天也只是聽嬴政了下,自己還以為他用編的謊言來安慰自己,從而軟禁安軒,沒想到的是實話。
以安軒這樣的情況,簡直太嚴重了,就算以后跟自己出去,也會遇到各種宴會。如果別人問起來,讓孟姜怎么回答?
做為刺客,而且是個高手,居然有這么大的弱點,根就不能出去。如果不克服掉這個弱點,會死的很快,或是躲進深山老林不出世。
孟姜痛苦道:“姐姐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這就接你走,我們離開咸陽,等回到楚國,我安排個合適的環境讓你適應。”
著就要拉著安軒向大門走去,可是沒有拉動,安軒站在原地流著淚,拼命地搖頭道:“零羽殿主的對,現在的我,不能和妹在一起。出了咸陽,又能去哪里呢?隱居山林?逃避世人?”
“我可以,但是你不行,你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鐘殿很適合我。她們的訓練很好,我必須要克服過來,這道坎只能靠自己跨,別人幫不了。更何況,我們根出不了宮,更別離開秦國了。”
孟姜堅定地言道:“仇我不報了,楚國地圖也交出來,太后自然不會為難我。”
又對零羽道:“零羽姐姐,此次入秦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殺嬴政,因為我就是紫冥。等交完地圖以后,請放我們離開,我會發出誓言,永世不再接這樣的任務。”
著著,孟姜也哭了,多少日子的準備,一朝放棄,可能會死,可能失去嬴政的愛。只要不承認,別人都只能靠猜,自己還可以憧憬與嬴政相聚的日子。
此刻承認自己就是紫冥,一切都無法回頭,就算嬴政還會繼續愛著,但是太后、趙姬、鐘離等人,必會想盡辦法擊殺自己。
還有那些秦宮里的老人,他們都在等著紫冥,紫冥這個名字,代表的就是仇恨,她就是為了來復仇的。
另一面又對嬴政的情,在愛恨之中徘徊,不知道好應該辦?看到安軒現在的樣子,第一次鼓足勇氣下定決心,或許這樣最好,自己真的不想殺愛人。
安軒搖晃著孟姜的身子,大聲地罵道:“傻妹子,你怎么可以為了我,出那個名字?不還好,了出來,你也出不去了。”
零羽嘆息一聲,道:“無論與不,孟姜妹妹都出不去。凡是進了鐘殿,除了鐘殿之人,都只能被困在這里不得外出。你是楚國公主,身份無上高貴,就會被關進鼓樓。”
“離開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大王的赦令。”
“你們就在這里會話吧,等下就會分隔關押在兩樓。”
孟姜聽的呆住了,紫冥的身份別人不驚奇,好似許多人都知道似的。就算攜帶楚國地圖,也不能拿出來做交換的條件。
想起來時的路上,那些人的目光,以及華陽夫人傳話。只要入了鐘殿,根無法出去,從零羽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能不能出去,她也沒有權力決定。
這是一個局,一個困死自己的局,所有人都知道鐘殿是做什么的,但就是沒人告訴她。而新波等人,也對鐘殿不熟,的也不太清楚,根分辨不了其中的危害。
孟姜低聲道:“難怪趙姬母親派人來警告,她是唯一為我擔心之人,只是宮里的事情,她也不能多,因為我是從華陽宮出來的。如果太后不點明,沒人敢亂話。”
零羽言道:“孟姜妹妹,從現在開始,紫冥這個名字不可再提,你要忘記這個名字。其實在你進入咸陽的那一刻,好幾個人都猜到了,只是大家都不敢提。倘若被太后等人得知,她們必殺你。”
“為什么鐘離不殺?”
“因為殿主不敢。”
……
一張布帛從鐘殿遞進了嬴政的寢宮,鐘離接過來一看,眉頭緊鎖。嬴政很奇怪,鐘離很少出現這樣的表情,將布帛拉過來看了看。
嬴政嘆道:“真是個傻姑娘,就算許多人都猜到了,你也不能出來。鐘啊,這個消息不可告訴潤兒,也不能告訴阿房女,如果讓她們知道了,必會殺了孟姜。”
鐘離冷聲道:“其實最想殺的人是我。”
嬴政痛苦地言道:“那你就去殺吧,殺完以后自己離開,我想你舍不得離開我,也因為少殺人,更能讓你在武學上提高,所以你不可能殺她。”
“可是潤兒和阿房女,一個思想單純到了極致,一個是不怎么聽我話的女人,她們絕對會殺了孟姜。以她們的思想,殺了孟姜,最多從我身邊離開,哪怕被我怨恨,都無怨無悔。”
鐘離淡淡地道:“這就是她們所謂的情,我卻不懂,公子是抓住了我的弱點,知道我不敢離開你,離開了,我卻不知道留在這個世上還有什么意思。”
嬴政抱著鐘離,苦笑道:“這就是情,你看到的那些人顯得古怪,其實你自己早已有情。你對我的不離不棄,養成了習慣,這就是情。就如我現在這樣抱著你,你的臉上出現了紅潤,這是一個有情人該有的反應。”
“倘若換了其他男人這樣抱著你,我的鐘會怎么樣?”
鐘離道:“在懸崖瀑布處,公子早就抱過我;在山谷里聽你唱的歌謠,抱著我過了一夜;在雍城重傷時,抱著我進入偏殿療傷……”
“無數次被公子抱著,早就形成了習慣,不要其他男人,就是其他女人這樣抱我,我也覺得惡心,必會直接殺掉,不會在心境上出現什么問題,因為這是我的能。”
嬴政苦笑地搖了搖頭,話都已經到這樣的地步,鐘離還是不懂情。明明解釋的這么曖昧,卻總是板著個臉,一正經地是人的能。就連自己抱了她多少次,都記得這么清楚,也習慣了這樣的擁抱,還真的沒誰了。
嬴政道:“是啊,我也習慣了這樣抱你,但是更多的動作,還是不敢做。”
鐘離疑惑道:“都已經肌膚相親了,還有什么不敢做的?”
“比如親個嘴兒。”
鐘離脫身離開溫暖的懷抱,冷聲道:“那會使人失去冷靜,這不是刺客應該有的,我的身子只屬于公子一人,但不是現在,而要等到大業完成的那一天。”
“那可能時間會很久。”
“我等的起。”
“我們可能都變得很老了。”
“再老也要圓房。”
“可你已經成了老太婆了,生不了孩子。”
“可以不生,讓其他女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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