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三天,一點事情也沒發生,鐘離和林葉也覺得奇怪,為什么對方沒有一點舉動呢?如果今天再不發生點什么,這個游戲就有麻煩了。
好幾天沒有聲響,明對方有個統一的指揮,或許是一人,或許是幾人。總之在林葉的眼皮子底下,能夠在宮里面沒有查到一點太監打侍女,宮女揍宦官的荒唐之事,就已經顯得很奇怪了。
這幾天也沒什么人入宮,也沒什么人出宮,出入的也只是幾個熟人,稍微古怪一點的,也許只有毛毛。但是毛毛出入皇宮幾次,也不會讓人奇怪,畢竟長年在華陽宮生活,也是太后的心腹,她老人家想要點什么東西,自然派出心腹侍女去采辦。
嬴政已經忙的沒有時間理會鐘離的游戲,巴蜀的運輸確實是個大問題,糧食都已經準備好,都過去好幾天了,還沒有下棧道。
過了棧道,還要翻過幾座峭壁,到了平原地區,居然連千擔都不到。粗略估算了下,糧食到達咸陽,再送往函谷關,起碼要有四個月。
章臺宮,嬴政直接言道:“等不了那么久,羋宸大人先在咸陽、雍城周邊抽調錢糧過去。戰爭打的就是后勤,打的就是速度,總不能別**隊開到家門口,自家的軍人沒有飯吃吧。”
“這也怪我,迎娶幾國公主,鋪張浪費太甚。那個姬杰好像算準了我國財政緊張,一下子掐在我們的心頭上,實在可惡。既然無法在預定的時間內將糧食送往前線,就不要在咸陽停留,直接送去蕞。”
“來多少就送多少,務必保證前線將士都能吃飽喝足。同時也請相父大人親自在蕞指揮調度,前線就不要去了,有蒙驁老將軍在,我們還是放心的。”
麃公正色道:“大王的對,呂相大人,你可不能去函谷關,臨陣換將,乃是兵家大忌。在蕞坐鎮,軍需用度都需要你來指揮,換了其他人還真做不來。”
嬴政和麃公的意思,呂不韋也深懂,不是不讓你插手軍務,而是此戰大家輸不起。你只要在后方遙控一切,也可以與諸多軍中將領接觸,戰爭勝利,自然為首功。
羋宸突然言道:“楚國也是合縱國之一,這段時間,大王不可讓羋娥、紫萱侍寢,雖然她們都是羋氏族人,但是初來大秦,還沒有得到我們的認同,不要寒了大家的心。”
其他人都不敢再話,還是羋宸有種,思議大王的家事。就算大王沒有親政,手上也沒有多少權力,但你也不能明著落他的面子吧。這樣的話,連呂不韋都不提,只要嬴政的對,決策的沒錯,在這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大戰面前,大家都會支持。
更何況,嫁過來的六國公主都有,唯一沒有參加合縱的齊國,來的公主還是位癡武成性的莽撞之人,你讓嬴政好的不選,去選那樣的侍寢,大家都是男人,不要自欺欺人的好。
有些話就要私下,一旦放到臺面上來,大家都會尷尬。
嬴政確實很尷尬,畢竟是長輩,以后還需要他的支持,所以只能點頭言道:“好的,多謝羋宸大夫的提醒,今夜就讓田靈公主侍寢,宮里的事還是不要放在這里多,不合時宜。”
羋宸也尷尬地點了點頭,自己怎么把這樣的話出來了,看了看對面的呂不韋,都是這個老家伙害的。看著羋宸瞪來的目光,呂不韋也尷尬的偏過頭,自己也覺得管的太寬了,幸虧這樣的話不是自己出口,不然更顯得沒面子。
此次議會,整整議了一天,天色將晚之際,眾人才散去。
拖著疲憊的身子,招呼來林葉,囑咐她去敏代那里,安排田靈過來侍寢。既然話了出去,就要做到,免得以后別人還在朝堂之上再議什么,也算是堵住別人的嘴。
何況田靈公主身也長的水靈,癡武也不是壞事,自己身邊親近的女人,有哪個不會武藝的。
在嬴政等待田靈前來侍寢的時候,華陽宮中卻出現一件事情,讓老香極度的不安,差點連頭發都愁白了。
這幾日毛毛的古怪,老香一直看在眼睛,可是這么晚了,居然找不到她的人,整個華陽宮都找遍了,就是沒找到。老香只能臨時找來微瀾,讓她去伺候主子,只毛毛病了,無法在主子身邊伺候。
毛毛去哪里了呢?左思右想都猜不出。這個時候微瀾走了進來,直接問道:“香哥,你知道主子的出入宮牌放在哪里了嗎?上次收回了成蟜王子的宮牌,我記得一直放在主子的梳妝臺前的,為什么今晚沒有看見?”
老香摸了摸自己的宮牌,依然還在,難道又有人要進出宮門,讓華陽宮不知道的?
老香疑惑道:“主子只有三塊宮牌,一塊在我身上,一塊在葉子身上,還有一塊難道飛了不成?瀾兒先不要聲張,我去侍衛府問問,每個人攜帶宮牌,都要去統領大人那里匯報的。”
微瀾打著呵欠,微笑道:“哥哥就去問吧,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主子也睡了,我也要去主子那里睡覺了。等下毛毛姐回來,你去與她慢慢快活吧,呵呵……”
看著離去的微瀾,老香卻高興不起來,放在主子梳妝臺上的宮牌,只有身邊之人才可以拿到。自己已經有了,瀾兒也沒有拿,那就只有毛毛拿了,她這么晚拿宮牌干什么?
帶著滿心疑惑,老香來到侍衛府,見到大司命的第一句就問道:“統領大人,最近有什么人攜帶華陽宮的宮牌,離開過皇宮嗎?”
大司命卻笑道:“華陽宮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還要來問我,實在有點好笑。最近幾天,林葉出宮三次,這個很正常,那丫頭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毛毛居然出宮五次,比林葉還多出來兩次,難道太后喜歡上了民間的什么有趣的玩意,要來回多次地拿取嗎?”
老香心里一沉,為什么自己不知道?主子也沒去宮外拿什么東西呀。毛毛要干什么?面對大司命,老香面帶微笑地言道:“不是太后要拿什么東西,而是我需要的一些玩意,不好告訴其他人。這個還請統領大人不要對外,如果讓我家主子知道了,又會怪我們胡鬧。”
大司命言道:“既然是香公公要的東西,那就早點拿完吧。最近咸陽不平靜,那些國家又要合縱了,鬧的秦人都不安生。我們宮里的人,還是少出去為好。”
老香道:“多謝大人的提醒,我回頭就囑咐她們,以后盡量不要出宮。時間也不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告辭離去,出了侍衛府,老香臉色陰沉,極其的難看。大司命不知道毛毛為什么出去,那也不是主子安排的,自己也不知道,毛毛想要干什么?
來到毛毛的居室,房里的檀香還沒有逝去,明毛毛傍晚時分回來過。既然回來了,為什么不去找自己,難道有了其他相好的了?
搖了搖頭,這不可能,這宮里的事情,所有宦官當中,自己最大,哪個不長眼的敢跟自己搶女人?如果毛毛紅杏出墻,那就更不可能了,連續幾晚上的歡好,老香差點沒被毛毛的熱情拆散了架。
纏綿良久的人,怎么可能去偷食?這也不是毛毛性格,其中肯定有原因。在這個熟悉的房間里仔細看了看,突然在床枕下露出一個盒子的邊角,以前睡在這張床上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盒子。
老香坐在床沿,拿起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有封布帛書寫的文字。這不看也就罷了,看到以后,直接將老香震驚的連跳三次,痛心疾首地言道:“居然是這樣,為什么會這樣,該死啊,為什么我早點沒有發現?”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毛毛坦白了她是當年嬴柱手下的一個孩童,從居住在宮中,受過玄冥的大恩。孟姜陷進了鐘殿,約好當年的那些伙伴,有她負責將宮外隱藏的伙伴接進宮,今夜子時去鐘殿營救孟姜。
這個只是幾句話帶過,更多的是寫了與老香相識的經過,以及兩人如何相愛,透露出不舍,卻又決絕之心。并且警告老香,從看到書信開始,就要扯開與她的關系,免得受到牽連。
“怎么辦?這到底應該怎么辦?鐘殿豈是你們能去的地方,連我都不敢去,居然還帶著宮外的刺客進來,這已經是死罪。不行,必須要向主子坦白,不然毛毛必死。”
“還是不行,如果讓主子知道了,肯定會發現我和毛毛之間的私情,必然不容我們這世上茍活。”
老香萎頓在地上,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難怪這幾天毛毛表現的很反常,居然隱藏著這樣的身份。當年跟隨先王的人,主子并不知道,自己是主子一手提攜起來的,每每遇到有關先王之事,主子都不愿意讓人去查。
不查的原因很簡單,主子深愛著先王,不愿意違背先王的意思。如果自己心狠點,偷偷去查下先王的起居錄,早就會發現這個事情。如果早點發現,毛毛又豈會去鐘殿救人?
老香一刻也不敢停留,急急地向門外沖去,他要做點什么,離子時還有一個時辰,還有時間等著他去補救。
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挽救心愛之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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