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是千姿侍寢,嬴政也拒絕不得,畢竟這是血凡樓的規矩。
美人在懷,嬴政也不是圣人,魚水之歡,又能提升實力,自然歡喜。
難怪上代血凡公子要學雙修之術,身邊這么多女人,不會點床榻之術,沒幾年就會耗死在船上。這里的人都會武藝,經過多年的訓練,都懂得如何侍候好嬴政。
這幾日都是千姿和千尋侍寢,至于其他的少女,嬴政沒有去碰。對于他來,沒有感情的結合,始終是個心結,等以后大家相處久了,再讓她們侍寢,自然水到渠成。
走在血凡樓各處,看著她們歡聲笑語,也解除了一些內心的焦急。遠水解不了近渴,焦急也沒有用,一日不回歸,始終都是猜測。
現在也明白緋月為什么要讓他去扶桑,那里有十二銅人,以血凡公子血脈精血推動,組成戰陣,完可以圍殺巔峰高手。
十二銅人存放在圣岳,做為鎮門之用。歷代女皇也想驅使,但是她們沒有血凡公子的精血,完就是個擺設。如果有大敵來襲,銅人只會被動的防御,不可能直面進攻。
圣岳是扶桑的最大的勢力,土著們的信仰,哪里有人敢攻擊那里。所以十二銅人一直存在了幾百年,等到主人前來接收。
這次扶桑之亂,讓緋月直接對圣岳不待見,決定收回十二銅人,讓嬴政帶回中原,做為護身之用。嬴政也覺得應該收回,擺在那里你們又不會使用。
開始以為長桑是來效忠的,現在嬴政也明白了,人家是來求援的。上代血凡公子的情誼,嬴政并不想盤承受,對我效忠的,我才會給予庇護。
這一點與緋月不謀而合,圣岳可不比血凡樓,這里一直都在等待著,對嬴政絕對忠誠。從船上每個人的笑臉就可看出,她們等的好辛苦,血凡公子回來了,大家都有了主心骨。
何況嬴政也很年輕,女子都要嫁人,命中注定是公子的人,自然會以嬴政為中心。鳩鶴也好像年輕了許多歲,心中的期待,換來了公子的出世,多少年的心愿達成,從來不做下人活計的她,也親自下廚做了豐盛的飯菜。
山珍海味堆上來,這些都是海中的佳肴,外面想吃都吃不到。而在血凡樓,天天都可以吃的上,吃的嬴政差點忘記了回去。
知道某一日,千姿來稟告,即將抵達扶桑。
嬴政想了片刻,言道:“弄出條船,緋月、鐘離、千姿、千尋和我過去就行了。再加上吹,五人一禽,不必將聲勢弄的那么大。”
“公子想要看看,扶桑到底亂成什么模樣?居然還有扶桑人逃難去了中原,當初的規矩,他們都已忘記了,必須重新整頓。”
幾人微笑地點頭,公子不想大張旗鼓地過去,就是怕扶桑人隱藏什么。血凡樓太過高大,高手又多,只要樓船出現,絕對能嚇的許多人不敢動作。
這可就與嬴政想的不對了,他想讓那些叛亂之人都站出來,一次性地解決掉。至于他們的死活,這里沒有人會關注,緋月更是不理會,大家只是去接收十二銅人。
一條船從船艙中駛出,吹淺臥在里間,這樣的躲藏,它已經經歷過許多次。靠近沿岸,也沒有什么危險,所以不再露出恐懼的模樣。
這樣的船,血凡樓有幾百條,反正鳩鶴等人閑來無事,就造些出來,給大家找點事情做。這跟緋月在劍谷建造木屋類似,反正總能用的上,多些也不嫌浪費。
遠離了血凡樓,樓船朦朧的身影消失,但是嬴政知道,樓船并沒有離開海岸線多遠,使用陰陽術隱蔽了起來,讓人看不到蹤跡。
岸邊有一輛馬車,長桑已經等了大半年,從劍谷回來以后,他就一直等在這里。周圍還有幾名武士,這些都是長桑家族出來的,不會將嬴政等人到來的消息,暴露出去。
回來的時候,嬴政就告訴他,緋月血凡回歸扶桑,不要告訴圣岳里的人。但是紙包不住火,從許多扶桑人逃去中原即可看出,長桑的舉行,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踏著浪花,嬴政等人赤足登上了馬車,消失在路口。海邊的船任其漂泊,也不怕丟失,因為血凡樓肯定會有人接引回去。
車廂很,五人勉強擠在一起。緋月習慣性地橫臥,嘴里埋怨道:“土著就是土著,學習中原文化這么久,就不會弄點大的車廂。”
長桑在車外聽的神情緊張,他也想找個大點的馬車,可惜扶桑山林眾多,沒有更多的馬匹。拉車的馬,已經是家族最好的馬了。來以后只有緋月和嬴政兩個人,現在多出來三個人,讓他去哪里找更大的馬車。
嬴政笑道:“妹妹不要埋怨了,山野族,能制造出馬車就不錯了。”
看了看窗外的情景,冷笑道:“記得圣岳并不窮,這些年各處發展出許多家族,人們卻過的并不好。那些山野耕種的人,穿的太落魄了,有些居然只以樹皮穿衣。”
“長桑等人穿的也不好,家臣勉強能裹上獸皮,看來窮日子過久了。我聽女皇叫蠶桑女,一手針織女工很不錯,教會了許多扶桑人養桑過活。”
“不親眼出來看看,真的以為看錯了,長桑,你來告訴我,這些人是什么情況?不要隱瞞,向我們兄妹求援,就應該老實話。”
長桑嘆了口氣,在車窗旁邊走邊低聲言道:“圣岳確實不窮,而且還很富裕。扶桑有許多金礦,人們可以挖取出來,與外海各地交換食物。”
“來這一切都很美好,可是自從管事玥卑女插手礦場以后,做出了許多政令。出產的黃金,只允許上交給圣岳,有圣岳統一派發,與海外各族交換。”
“可是上交了礦石以后,管事并沒有給大家多少食物,才造成大家這么窮苦。為了生活,只能進行耕種,每年都會餓死許多人。”
嬴政皺眉道:“僅僅耕種,應該死不了多少人才對。”
長桑痛心道:“如果只是耕種就好了,管事卻要讓許多人,繼續去采礦,而且選擇的是開荒的季節。圣岳是大家的信仰,人們不敢違背那里發出的命令,只能選出身強體壯的人去采礦,剩下一些體弱多病的人繼續耕種。”
“為了這件事,女皇沒少與管事爭吵。但是玥卑女掌權多年,已經架空了女皇,而女皇姐姐也不過管事,造成了現在的樣子,只能請公子前來解決。”
“還請公子做主,扶桑人也是你的子民,總得為他們的生活著想一二。我們需求的不多,只想生存下去,只要驅趕了玥卑女就行。”
聽到了這里,嬴政心底陣陣冷笑,獲得好處的時候不去劍谷請安,遇到難事就找上門來,天下哪里有這樣的好事。
圣岳這么富裕,沒有一次供奉過劍谷,早就獨立在外。圣岳根不能與血凡樓相提并論,從緋月對鳩鶴的尊重可以看出,血凡樓多多少少,還經常與劍谷交際。
任緋月在劍谷怎么折騰,花費多少礦石和草藥,血凡樓都能提供,自然得到緋月的信任。這些年來,嬴政可沒有聽扶桑付出過什么。現在你開口閉口自己的子民,早些時候為什么沒有想到?
對于扶桑人的死活,緋月早就無所謂,她只是為了十二銅人而來。要不是這里還有位川島兢,她連想來的心思都沒有。只有高手,才能提的起她的興趣。
嬴政淡聲道:“也就是,現在圣岳有玥卑女控制,人們明著不敢違反蠶桑女的命令,私下里只聽命于玥卑女一人的話了。那你再來告訴我,圣岳現在還聽不聽公子的命令,那塊緋月血凡圣碑,還在不在?”
長桑疑惑道:“什么圣碑?典籍中確實有圣碑的記錄,但是管事管理圣岳以后,就再也沒有什么圣碑了,至少我就沒有見過。”
旁邊的一個家臣聲地言道:“公子還年輕,不知道陳年舊事,圣碑我就見過,十幾年前被管事推倒了。你和女皇當年還,才沒有見到罷了。”
嬴政聽的眉頭直皺,緋月輕聲怒道:“賜玥卑女一死,千姿和千尋聯手殺了她。”
兩女領命,千姿譏諷道:“公子和谷主不回歸,連我們都不知道這件事,緋月血凡的圣碑,扶桑人也敢推倒,他們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不值得公子維護。”
千尋冷笑道:“只要谷主和公子存在的地方,必定有圣碑在,家里的圣碑一直聳立在三層廣場,每代人都會鞠躬行禮。代代相傳下去,不敢忘懷,居然還有處推倒圣碑的,這個勢力已經不算一家人了。”
嬴政點頭道:“長桑請記住,既然圣岳圣碑不在,就已經失去了我的庇護。我的家人有許多,如果不對圣岳進行懲罰,很難服眾。直接帶我們去圣岳,我要問問玥卑女,為什么要這么做?”
圣碑的存在,乃是當年血凡模仿劍谷石碑所創,每處圣碑都采用鐵石鍛造,花費甚巨。圣碑存在的地方,代表了兩人的勢力,如果圣碑不在,或是被人推倒,就是在打兩人的臉。
雖然緋月不會專注外界之事,但是這樣的直接打臉的行為,她還是懂的。多少高手死在她的手下,一直被眾多高手仰慕,也沒人敢破壞圣碑。
就連當初川島兢最瘋狂的時候,為了練習千人斬,殺戮無數,唯獨不敢去碰觸圣碑。所以緋月看他對自己尊重,才沒有殺他,才讓川島兢活了一命。
長桑不明就理,圣碑居然還有這層意思在里面,可為什么圣岳的那些人,不對他和女皇等人?
而身邊的幾個家臣,聽的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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