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馬匹的嘶鳴聲,奔進了天刀門,天刀門乃是天下著名的門派,坐落于稷下學宮后山。在門前騎馬奔行,肯定穿過了整個稷下學宮,鬧的人人舉目觀望,看見騎馬的人以后,都低頭嘆息,不再多問。
劍冢之戰以后,天刀門和稷下學宮大創,連荀子都不時地過來探望,又因為稷下學宮必須有人坐鎮,一時間天刀門變得很是冷清。
騎馬的人是田奎,自從宮正等人活著回來以后,就充當傳遞消息之人。江湖形勢一天天惡化,所有人都擔心鬼谷會大舉來犯,所以宮正絕對不能離開天刀門,因為這里就數他最實力最強。
田刀、丫丫等人受到巨創,又經歷了鬼谷等人的追殺,一路顛簸下來,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估計沒有幾年的時間,根無法恢復。
藺且、神棍、曲英、林笙等人也帶著傷,就算實力恢復,也沒有一人有后期高品實力。兩年以來,大家都將心思放在白擰九身上,每個人都在教她。
白擰九也不負眾望,僅僅兩年時間,就達到了后期高品。但是時日尚短,特別是生死打斗經驗,根不能與宮正這些老江湖相比。
陪同他們回來的,還有釣須客,只是他不會插手江湖上的紛爭。他在天刀門,主要受緋月的命令,力保護白擰九。至于其他的人,他根就不會管。如果白擰九離開了天刀門,他就會回劍谷。
進入主殿,行過禮以后,直接言道:“洛陽大會就在下個月,各個勢力都會派人過去,并且有個消息在天下傳播著,如果哪個勢力不去,以后就無法在江湖上立足。這是一場公開的聚會,為天下的同行舉辦的聚會,如果誰不來,被列國鎮壓,沒有勢力會接收。”
田刀嘆道:“人活一口命,這是要逼我們。”
丫丫顯得很憔悴,牧羊女死了,風雨筑和冷月府被攻破,她受的打擊最大聲。咬牙堅定地言道:“我們必須派人參加,否則無法在江湖上立足,因為鬼谷也會參加。”
所有人都垂下了頭,如果一般的聚會,幾大著名的勢力可以不參加。可是第一大勢力鬼谷都參加,其他勢力不去,絕對讓人感到失望。
特別是在鬼谷的殺伐下,那些躲起來的人,都需要有人能夠站出來。而且去的人必須實力強勁,能夠服眾的人才行,不然大家在看不到希望的情況下,絕對會坐實鬼谷的地位。等到那個時候,其他人再加入鬼谷,就不能再什么了。
林笙哀愁道:“我和曲英根出不了稷下學宮,只要出了臨淄城,就會被無數的黑衣人追殺。我們都知道,只要回到冷月山谷就安了,可是鬼谷的高手太多,特別是闡莫的攔截,我們根抵抗不了。”
曲英問釣須客,道:“須先生能否幫我們去冷月山谷?”
釣須客搖頭笑道:“江湖上的紛爭,我不會參與。現在能在天刀門,完受主人的命令,僅僅保護白擰九一人。如果白擰九離開天刀門,我就完成了任務,至于其他人,恕我無法幫忙。”
“順便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鬼谷追風,已經達到了巔峰初品,可能與冷月晨曦一個級別。如果他攻進天刀門,我只能保護白擰九一人,其他人的死活我無法插手。我能夠保證,只要對追風出主人的名諱,追風還不敢殺白擰九。”
“至于主人的名諱,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不但從那里出來的人不敢,連追風那些知道的人,也不敢對任何。”
白擰九苦著臉,言道:“師尊啊,你千萬別問我和宮正師兄,我們真的不敢。沒有她的允許,如果我們透露出去,惹她不快,天刀門絕對會有危險。”
宮正嘆道:“我們每個從那里出來的人,都不能,能之人,只有冷月公子,可是他已經死了。具體怎么死的,我們也不能,須先生除了保護我家九,還有監視我們的意思在里面吧。”
釣須客微笑道:“因為九很單純,容易受別人蠱惑,些不該的話,所以我就來了。經過兩年多的學習,她也知道出來的嚴重性,現在打死她,都不可能出去。”
神棍和藺且也很無奈,那位非常神秘,而且生人勿近,知道的人不敢開口,肯定是大家的實力不夠。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多了就會惹出天大的麻煩。
白擰九摸了摸田刀的后背,輕聲言道:“師尊的傷還沒有好,根無法與人動手,我是天刀門少門主,要不這次洛陽聚會,派我去吧。”
田刀一把拉住白擰九的手,搖頭言道:“你不能去,你的天賦是我們這里最好的,還有許多潛力可以提升。而且你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不到巔峰實力,出去絕對會被鬼谷的人圍殺。”
“現在還有須先生保護,一旦離開了門中,就沒有人保護你了。”
宮正哀愁道:“人活一口氣,要不我去吧,我們天刀門總要出一位高手。田奎師弟實力不夠,去了也會讓人瞧,做為天刀門正式弟子,我覺得我必須前去。就算闡莫攻來,我也不是對手,只要九能活著,我們就有希望,天刀門就有希望。”
田奎焦急道:“宮正師兄不能去,你和九聯手,完可以抵御住闡莫。如果你走了,師尊和樓主丫丫誰來保護?”
眾人又是一陣嘆息,這里實力最強的,只有釣須客,可是這個人不會幫忙,完就是個看客。
宮正言道:“師弟不要了,我意已決,最多天刀門封山,派出齊**隊護衛。鬼谷畢竟是民間勢力,還沒有膽子公開來進攻,更有神棍和藺且兩位前輩在,還是能防守住的。”
田刀問道:“你真的要去嗎?你可知道,去了那里,很有可能會死掉。”
宮正堅定道:“必須要去,我欠天刀門太多,這是我的債。現在最麻煩的,就是從這里趕去洛陽,怕時間不夠。”
眾人又是一陣嘆息,畢竟剛開始,廣發英雄帖的時候,大家都沒當回事。直到參加的人來多,鬼谷更是站出來宣揚,在同行之間傳開以后,讓大家都不得不去。
王恒看的很準,這是一次名聲地位的劃分,如果哪家不來,注定會被打下神壇。許多人都看的明白,鬼谷主要針對的是冷月山谷的晨曦,逼其就范,就問你敢不敢來。
時間拖延的這么久,從臨淄趕去洛陽,快馬加鞭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去了什么都沒有準備,絕對是有去無回的下場。每個人都能看的出來,必須要提前去,那樣才好聯系志同道合的同行。
田奎想了想,突然言道:“如果宮正師兄真的要去,我倒是有個主意,能讓你盡快趕到。”
“最近歷下城來了一艘船坊,比戰船還要大,聽叫血凡樓。如果你登上那條船,以那艘船的行駛速度,一個月的時間,絕對能夠趕到洛陽。現在最難辦的,就是如何上船,聽那艘船不接待男子。”
眾人尋思一陣,沒有聽過這樣的船,但是釣須客、宮正、白擰九眼睛一亮,同時問道:“你確定叫血凡樓,不會是其他名字?”
田奎道:“確實叫血凡樓。”
宮正和白擰九看向釣須客,釣須客喃喃自語地言道:“這怎么可能?沒有主人的命令,婆婆不會進入中原,來的又是哪位?”
“我來問你,樓船有幾層?”
田奎答道:“樓船有五層,三層是個型廣場,上面還有人在騎馬,可能是日常訓練之用。”
釣須客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言道:“九和宮正隨我前去,這是血凡樓的副船,主船確實不允許男子登船,副船卻是可以的。”
“我會留一面‘血’字旗放在天刀門,如果追風進來,他只要看見了這面旗幟,就會立刻退走。至于闡莫什么的,還沒有那個實力硬攻進來。只要不是巔峰高手,絕對擋不住諸位的圍殺。”
釣須客匆匆地帶著宮正和白擰九離去,無論田刀、神棍、藺且等人如何詢問,他都沒有再。血凡樓踏入中原,來的原因是什么,就算知道也不敢亂開口,而且他根就不知道。
血凡樓,嬴政叫開船,向洛陽力行駛。船離開碼頭,正在緩緩調頭,就聽見岸上釣須客呼喊道:“請船上的大人等等,載我們一起過去吧,我們同屬于一個主人。”
千尋根不認為釣須客,但是長桑認識,急忙讓釣須客上船。三人踏上甲板,卻聽千尋言道:“脫去鞋子,在這里等候,容我去稟告公子。”
走到半途,又回頭埋怨了一句,道:“長桑子,記住自己的身份,以后無論來了誰,沒有稟告的情況下,再熟悉的人也不可以讓他們登船,下不為例。”
等千尋走了以后,長桑才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犯了忌諱,苦笑地言道:“須大哥,脫去鞋子吧,你以前應該來過血凡樓,這里的規矩應該懂的。”
釣須客笑道:“血凡樓確實沒來過,以前一直聽主人提起過,也知道這里的規矩。凡是上船的人,必須脫去鞋子,顯得做人清清白白。”
完此話,主動脫去鞋子,并且將鞋子丟進河中。用眼神示意了下,白擰九和宮正也照做,光著腳丫子在甲板上站著,顯得涼颼颼的感覺。
正在這時,一個漂亮的人兒也跳上船,侍女們以為跟他們是一伙的,就沒有多做詢問。
可是釣須客一看,這位漂亮的姑娘,根不認識,他也以為是船上的,所以也沒有去詢問。
兩邊的人都沒有問,可是奇怪的是,這位姑娘,居然穿著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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