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姬沒有來過中原,不知道天刀門在哪里,只能跟在白擰九的身邊。白擰九去哪里,鈴木姬就去哪里。
白擰九很不爽,嬴政不讓她去洛陽大會,只留宮正在血凡樓。從北宮出來,與白擰九接觸最多的人,除了田刀,就是宮正,自然對宮正萌生了情愫。
現在分隔兩地,自然不高興。帶著鈴木姬回到天刀門,也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只身前往田刀的居所。
“你還跟著我干什么?”白擰九不高興地言道:“已經到了家里,難道還有人敢在我家里害我嗎?”
鈴木姬苦笑道:“你們中原人陰謀詭計太多,既然公子讓我保護你,我就一刻都不會離開你的身邊。在我們家里,強者為尊,除非你能打贏我,不然怎么都甩不掉我的。”
白擰九很無奈,這位姐姐乃是巔峰高手,她才后期高品,哪怕天賦再好,沒有三年五載,也別想達到巔峰境界。
推開門,走進田刀的居室。白擰九乃是天刀門少門主,從上到下,都非常喜愛這位少門主,所以白擰九去哪里,別人也不欄著。
而田刀更是將白擰九當成自己的寶貝女兒教導,就連進入門主臥室,都不需要稟告。而白擰九也習慣了自如出入,天刀門也只有她敢這么闖進田刀的居室。
田刀正在和丫丫、曲英、神棍、藺且等人商量事宜。看見白擰九領著個外族女子進來,都停下話語。
田刀皺眉道:“九不是去血凡樓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宮正怎么能讓你一人回來?”
白擰九苦惱道:“那條船的主人,只愿載宮正師兄,不愿意帶九妹。又讓鈴木姐姐護送我回來,以后家里不要怕鬼谷來犯了,姐姐是位巔峰高手。”
幾人忙起身行禮,鈴木姬以前也是圣岳的管事,這類的禮儀還是懂的,回了一禮,言道:“受公子的命令,扶桑鈴木姬前來天刀門,保護白擰九、田刀和丫丫。”
“你們不要問我家公子是誰,只要公子不,沒有人敢透露。你們繼續商量事情吧,天刀門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插手。”
完此話,鈴木姬站在桌邊,一語不發,也沒有坐下。
白擰九隨意地坐下,打開擺在田刀面前酒盅,臉皺的苦巴巴地言道:“鈴木姐姐是來監視九妹的,生怕我將公子的身份了出去,從船上出來,比去的時候更急。總算催促我快點趕路,有點口渴,我就先喝了。”
倒了一樽,一口喝下去。
田奎皺眉道:“九,那是大王賜給師尊的御酒,師尊都還沒喝,你怎么提前喝了。”
田刀微笑道:“無妨,一點酒罷了,九慢點喝,齊宮里的酒,門主想要多少,就能取來多少的。”
丫丫、神棍、藺且等人都含有笑意地看著,他們就喜歡白擰九這樣的性格。以前懵懂無知,心地單純,在天刀門學藝兩年,總算變得有點人情味。
但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還是沒有改變多少。田刀更是把她寶貝的不得了,疼愛有加,簡直就是當成女兒在養。而她也不負眾望,天賦確實極好,學什么都很快。
感悟力極強,更有個非常特殊的感應能力,別人看不出來的,她能夠一眼看出來別人的實力。懂得趨吉避兇,這樣的人,自然得到整個天刀門上下的擁護。
白擰九笑道:“原來師尊還沒喝呀,這是九妹的不對,田奎師兄就不要再責怪我了。天快黑了,到時候我去皇宮再偷點來,這么少的酒,哪夠師尊飲用的,大王真是氣。”
眾人指著她笑了笑,有白擰九在的地方,總能沖去許多不快,讓人感到活的自在。田刀心里更是覺得這樣很好,做為天刀門少門主,日后行事,自當自由自在,無所顧忌。這一點比自己強,自己牽掛的事情太多,限制了突破。
許多人都希望田刀突破,現在內傷在身,也突破不了,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白擰九身上。
笑著笑著,白擰九臉色突然變得發白,嘴角疑惑地言道:“九妹沒有做錯事,師尊為什么要殺我?”
所有人一靜,都被這冷不丁的一句話鎮住,田奎惱道:“九又在什么胡話,師尊對你這么好,疼你都來不及,哪里會害你。”
田刀也納悶了,表情嚴肅地言道:“九不許胡。”
神棍嬉笑道:“丫頭總是些莫名其妙的話,田兄不要介懷。”
這時,鈴木姬卻走到白擰九的身邊,仔細地觀察,瞳孔緊鎖,一種不詳的預感出現,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從船上出來到天刀門,白擰九的性格還是很好相處的,以鈴木姬對她的了解,白擰九根不會謊。
白擰九臉色鐵青,汗珠不斷地流下,手中的酒樽跌落,盯著那個酒盅,言道:“師尊就是要殺我,也要給出個理由,讓我死的明白。知道我愛偷酒喝,何必拿毒酒來害我……”
一口鮮血噴出,白擰九仰面后倒,鈴木姬大驚,急忙扶住,一探鼻息,只有出氣沒有吸氣,嚇得臉色煞白。扶住身軀,快速地喂上一顆藥丸,雙手低在白擰九背后,灌輸著內力。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田刀更是身顫抖,雙手拿起那壺酒盅,嘴角劇烈地哆嗦著。
田奎怒聲道:“這酒是大王賜給師尊的,是大王要害死師尊,為什么?為什么……”
眾人明白了,是齊王要害田刀,所以賜予毒酒,以田刀的性格,肯定不會懷疑。而白擰九臨時回來,在田刀的身邊,也不會提防什么,直接拿來就喝,而且這種事情,白擰九做過多次,大家也都習慣了。
可是這次酒里有毒,以白擰九的性格,根不可能想的那么多。擺在眼前的毒酒沒有人喝,卻等著她去喝,只能以為是田刀要毒死她。
明明毒死田刀的酒,被白擰九喝了,田刀逃過一劫,白擰九卻要死了。
大家都知道,白擰九的感應非常強,強烈地壓制住毒液,也要問一聲田刀為什么害她。明此毒,天刀門根解不了,乃是必死之毒。
田刀好似蒼老了許多歲,自己效忠的大齊王室,真應了鐘離當日對他的警告,果然有人指使齊王賜他毒酒。來死的是自己,卻被最疼愛的徒兒應劫,給誰都受不了。
眾人不知道怎么辦,只能盯著鈴木姬,這里沒有人的實力比她強,如果連她都救不了,估計也沒人能救活白擰九。
半柱香之后,鈴木姬噴出一口鮮血,擦拭嘴角的余血,惱怒道:“毒性被我壓制在胃部,不能再待在這里了,必須即刻送去船上,讓女皇和千姿施救,只有她們才行。”
“田刀和丫丫必須跟我走,為了壓制毒性,損耗了許多元氣,我的實力只能發揮出后期極品,這太危險了。如果白擰九死了,我無法回去向公子交待。”
放飛雕,直接抱著白擰九,丫丫囑咐了神棍一些事情,匆匆地拉著田刀就走。不走不行,既然敢毒殺田刀,天刀門已經不能再逗留。
田刀什么都不能做,已經處于內心糾結,渾渾噩噩當中。丫丫只能讓田奎等天刀門子弟,跟隨神棍、藺且等人去冷月山谷避難。這么多高手力奔逃,鬼谷絕對派不出多少人手攔截,因為鬼谷的主力,部在洛陽。
田奎氣得牙根緊咬,只能棄守天刀門,齊王這是自毀長城,如果田刀還對齊國報有幻想,絕對會寒了所有人的心。
鈴木姬等人與馨子接應上,千尋也到了,護送著田刀、丫丫到了船邊,直接打去二人的鞋子,登上了血凡樓。
進入大廳以后,丫丫看見嬴政還活著,激動的眼淚流了出來。嬴政擦拭了丫丫臉上的淚珠,輕聲安慰道:“師尊的仇我來報,只要我還沒有死,冷月就沒人能滅去。家里的事等下再,先救了九再。”
看著坐在那里渾渾噩噩的田刀,估計也問不出來什么,嬴政問道:“鈴木,將所有的經過出來。”
鈴木姬言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帶著白擰九從船上走了以后……”
聽完敘述,嬴政眉頭緊皺,鐘離冷聲道:“當年我就警告過他,是田刀咎由自取,居然對齊王一點都不提防。”
“這是借刀殺人,我能想到,王恒肯定能想到。洛陽大會召開在即,鬼谷的主力都在洛陽,不可能進攻天刀門,田刀就成為麻煩。”
“我敢肯定,以王恒的手段,派出高手威逼齊王,死齊王還是死田刀?齊王必定妥協。田刀一死,天刀門自然覆滅,就算有天刀門弟子參加洛陽大會,也不會有什么話語權。”
嬴政嘆道:“一代刀圣,太英雄了,真的不好。”
千尋譏笑道:“到底還是實力不夠,公子代表的是‘緋月血凡’,在我們家里不可能存在這樣的事情。凡是公子飲用的任何食物,都有忠誠的侍女提前試毒,無論是哪個人送來的東西,都不例外。而且姿姐姐醫術高明,沒人能在她面前用毒,而不被發現的。”
田刀靜靜地不發一語,到了這個時候,他都想不明白,為什么齊王要殺他?就算受不住外人威逼,賜下毒酒什么的,直接命令一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田刀也能欣慰地去赴死。
可是齊王并沒有這么做,而是暗地里送來毒酒,要讓田刀死的不明不白。這對于一個英雄來,是最難接受的。
最令人痛心的,死的還不是他,而是白擰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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