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城,有家豬肉鋪子,每天都有一個年輕的屠夫在賣肉。
最近江湖人來往頻繁,屠夫知道,那些人都是趕往洛陽,參加英雄大會的。江湖上的英雄帖發(fā)的到處都是,不管有沒有收到,只要達到大成實力,都可以去洛陽混口飯吃。
許多人去洛陽,都是為自己正名。刺客的世界,一旦將身份暴露出去,就做不好隱藏,會非常危險。
年輕的屠夫搖了搖頭,這么沒意義的事情,他才不想參加。
這些天來,運河上又來了艘豪華的樓船,聽屬于一個叫血凡樓的勢力。也聽的麻木了,天下能人異士太多,平時看不到的高手和隱秘勢力,近期不斷出現。
鋪子前來了兩位蒙著輕紗的少女,裝著一個鑲金木箱,丟下一戴刀幣,需要買半只豬。年輕的屠夫,拿起錢袋墊了墊,份量十足,足夠買上幾條豬。
對面的兩名少女,根不還價,他也沒有廢話,因為他知道,兩位少女出自血凡樓,那里根不差錢。
熟練的切開肉,將骨和肉分離,按照要求,有的需要剁碎,有的需要切成條。
“千月姐姐,家里的那位姑娘真可憐,千朵都為她可惜,這么年輕就瞎了眼。”
“聽公子和千姿姐姐,姑娘對那位姑娘很看重,現在她眼睛瞎了,想要醫(yī)治好她的眼睛,只有姑娘才行。可我們十年后才能回去,這十年只能讓她住在船上。”
這兩人是千尋的手下,分別叫千月、千朵。這次血凡樓停留在大梁城,靠岸采購。
千朵嘆息道:“來卻是可惜,這么大好年華,以后永遠在黑夜中度過,給我就受不了。姑娘喜歡吃肉,公子讓我們多采購點肉食,希望在物質上盡量滿足她。”
千月苦笑道:“物質再豐富,也抵消不了心靈上的打擊。聽那樽毒酒,應是她師尊的,沒誠想自己卻被毒倒。姑娘有怨恨,也在所難免,幸好公子等人在旁勸,解釋了經過,才讓她釋懷。”
“可是依然心傷,一到安靜的時候,都會哭泣。半個月過去,都沒有笑過一次,聽以前她最愛笑的。”
千月和千朵都嘆了一口氣,繼續(xù)低聲著私話。
這時,走來一人,也沒有買肉,丟上一把短劍在豬肉攤上,言道:“專茍兄弟,家主有令,請你前去洛陽,護衛(wèi)魯先生的安。”
專茍切肉的刀子停下,苦笑道:“家主還是找來了,我早就應該知道,以她的聰明,不可能忘記我們這家人。該來的始終要來,我想躲都躲不掉,飛鶴兄弟,我知道應該怎么做。”
完此話,加快速度切肉,切的非常快。
千朵淺笑道:“庖丁解牛,大成后期,實力比我強。”
飛鶴微笑道:“實力比你強,你還敢來這里買肉?江湖人都是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兩位姑娘身懷巨資,很容易讓人眼紅。”
千朵笑道:“強者為尊,被強者殺死很正常,只要店主句話,區(qū)區(qū)財物送給他,又有何妨?”
專茍搖頭苦笑道:“兩位來自血凡樓,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欺壓你們。何況你們的頭領也在大梁城中,至少那位就比我強的多,你們不欺壓我就好了,我哪里敢欺壓你們?”
“何況你們并沒有強買強賣,付出的資金比平時多出幾倍,比那些江湖人還要爽快。不過你們缺少了提防,將家中的事情在我這里出來,看準了我不敢亂吧,你們也是在害我。”
千月也笑道:“專茍大哥不要介懷,我們姐妹只能的話,不能的,也不敢亂,就算你傳出去,也沒什么的。”
“來的時候,千尋姐姐就了,大梁城有三位大成高手,分別是賣肉屠夫,北宮兩兄弟。對我血凡樓來,都沒有威脅,自然要公平地做買賣。”
專茍停下了刀,問道:“北宮的人,他們是誰?”
千月道:“田藏和莊賈,如果兩人聯手,專茍大哥就要想好退路了。不過他們不是沖你來的,而是沖著我家來的,不過他們上了不船。”
專茍譏笑道:“憑他們也想登上血凡樓,太高看自己了。”
飛鶴疑惑地問道:“血凡樓是什么勢力?”
望了千月、千朵一眼,兩女微笑地點頭,專茍才松了口氣,正準備替飛鶴解釋,卻又停下不語,因為田藏和莊賈來了。
莊賈直接丟下一袋刀幣,問道:“專茍兄弟,我們打聽一件事情,最近江湖上出了哪些新勢力?我們兄弟剛從家里出來,許多新勢力都沒聽過。”
專茍順手收下錢袋,言道:“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兩位兄弟應該早點來詢問,就不需要在血凡樓吃癟了。”
千月和千朵性子好動,經常出來采辦,自然要多打聽打聽外面的事情。千月又丟出兩個錢袋,微笑地言道:“專茍大哥多,我們也是從家里出來,最近中原上出了哪些勢力和值得注意的人物。”
飛鶴、田藏、莊賈三人詫異,這兩位少女還真是有錢的主,錢不外露你不知道嗎?既然敢露出來,肯定有自保的能力,還真是自信。
專茍收下錢袋,第一句話就言道:“三位兄弟千萬不要對兩位妹妹動其他的心思,你們惹不起她們,聽我細細道來……”
江湖人物出動頻繁,自然是為了參加洛陽大會,道時候各家人物都會到場,這是僅次于劍冢之戰(zhàn)的大聚會。劍冢里發(fā)生了什么,眾紛紜,反正死了不少人,只有少數的人知道,但是那些人都躲藏了起來。
這段時間,隱世的鬼谷突然站了出來,天下第一勢力,果然實力強勁,隱隱成為同行們的領袖。至于風雨筑、冷月府、天刀門、釋家村落、墨家劍館覆滅,大家都猜到是鬼谷做的,只是沒有確鑿證據,大家也不敢亂猜。
鬼谷一家獨大,很有可能洛陽大會就是為了正名,鬼谷自己舉辦的。可是近期又冒出了許多新勢力,高手眾多,沒有人能清誰優(yōu)誰劣。
專茍言道:“新勢力有四家,反正我墨家是不敢與任何一家爭鋒,因為高手的數量沒有他們多。所以家主傳下令來,我們只做情報,派發(fā)刺殺任務罷了。”
“北宮,高手眾多,千倀大哥后期極品,一把飛刀例無虛發(fā);快手星凌,后期高品,千影掌難匹敵手。這些還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北宮大師姐晨曦,身兼北宮、冷月兩家之長,駐守冷月山谷,連鬼谷都不敢去闖。”
“鐘殿,這個勢力很隱秘,四位殿主不輕易出手。鐘殿西步,后期高品,神力驚人;羋潤殿主,后期極品,這位殿主太妖孽了,突破速度讓人不敢直視。最強大的鐘殿殿主,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具當世沒有人是她刺殺不了的。”
千朵點了點頭道:“鐘離姐姐確實強,連我家婆婆都會平等資格對待。”
專茍驚愕道:“這么,鐘殿殿主在血凡樓?”
千朵微笑地言道:“不可,專茍大哥自己去猜吧,多了回家要受責罰的,這個你懂的。”
專茍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而我要的第三家勢力,就是血凡樓。”
“血凡樓來自海外,從入海口進入中原,船上的高手甚多,最低的也有大成實力。田藏、莊賈,你們應該早點來我這里打聽一下,不然你們就不會去登船了。”
“如果北宮和鐘殿強大,那么血凡樓更是用恐怖來形容,兩家加在一起,也不一定是血凡樓的對手。我也聽那些船上下來采辦的妹妹們了,千尋乃是巔峰實力,連她那樣的實力,只是做個采購的事務,明血凡樓巔峰高手還有好幾位。”
“而且血凡樓有個規(guī)矩,只有受到邀請的,或是實力強大的女子,才有登船的資格。那里拒絕其他男人上船,而且上船的人,必須提前脫去鞋子。”
“血凡樓的人都很好辨認,只要看看她們是不是赤足,就能明白了。”
幾人都點了點頭,千月和千朵、以及那些來大梁城采辦的少女,都是赤足。這個勢力的人,還真的很好辨認。
千月疑惑道:“我家婆婆了,中原應該沒有比我們更強的勢力,豬狗大哥既然將第四個勢力放在最后才,難道那個勢力連我血凡樓都不能惹嗎?”
幾人也是詫異,這也是他們想問的,血凡樓確實強大,河中的那條船就在那里,只要你實力足夠強,也不拒絕你登船。登不上去,只能明實力不夠,可現在又出現個勢力,隱隱蓋過了血凡樓,這就有點不過去了。
專茍嘆道:“之所以這么劃分,主要是第四個勢力,連我都分析不出來多少有用的信息,主要是資料太少。”
“刺客聯盟,對,你們沒有聽錯,第四個勢力,就叫做刺客聯盟。”
“為什么將這個勢力放在第一位?因為一點,我能知道的就有幾位。比如冷月晨曦、鬼谷王恒、法家萬象云,在聯盟內部身居何職,我也不太清楚。在他們的領導下,各劃分諸多高手。”
“他們不但與外部勢力爭,內部爭斗更是沒有停息過,但是又穩(wěn)定著聯盟的平衡,好似有一個龐大的高手坐鎮(zhèn),壓制著彼此的穩(wěn)定。”
“血凡樓位置明顯,而且在世人面前表現出來。而刺客聯盟的總部在哪里,可能只有那么幾人能夠知道。你們想想,以那幾人的影響力,已經包含了天下半數以上的同行,血凡樓高手再強,也不能與整個天下的同行去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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