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嬴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么這里的人,對北宮那么不待見。rg
北宮的實力,在那里擺著,為什么不去聯合交好,而要想著摒棄不用。
一個勢力再強大,做的礙眼的事情多了,就會讓人反感。大秦幾代秦王交替,北宮都冷眼旁觀,過于冷漠,沒有多少人對北宮多看幾眼。
何況北宮的許多人,都屬于桀驁不馴之輩,那樣的人,向來受皇室反感。只是北宮在大秦根深蒂固,沒有人能甩脫那個影響,就連華陽夫人也不敢。
被人掣肘的感覺,向來不爽,華陽夫人忍的了,鐘離、羋潤、林葉等人就忍不住了。特別是林葉,人家都主動刺殺過她,還讓她怎么忍?華陽夫人也知道,如果自己點頭,趙姬就敢下令將北宮的人從秦宮驅逐出去。
只要保證北宮的存在,那位莫愁女就不會插手,關鍵是其中的尺度。他們都想對秦宮來次大清洗,逼夏姬下令,讓內宮的人對鐘離效忠。不同意,就請離開秦宮,這里是大秦咸陽宮,是秦王嬴政的后宮,不是北宮的地盤。
反正北宮的存在,并沒有為嬴政帶來任何好處,或多或少的,還有點打壓嬴政的嫌疑。那么要你這個勢力干什么?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趙姬就看的很明白,所以離開了秦宮,去了甘泉宮,免得惹華陽夫人礙眼。
可是那位夏姬太后呢?依然躲在茅草屋,不管不問。華陽夫人的許多權力,行使起來總感覺很別扭,因為下面的人,很多都是北宮人。連鐘離私下里就對她過,她不敢用華陽宮太多人,不是她親手調教出來的,一個人都不敢用。
為什么不敢用?因為連華陽夫人自己都不清楚,哪些人是心向哪邊的,鐘離怎么敢去用。能將羋潤、七劍女等人調教出來,已經算是給華陽夫人面子了。
鐘離冷聲道:“老香,將華嬴帶下去反思,后面的話她不可旁聽。”
老香看了看華陽夫人,華陽夫人點頭,才帶著華嬴出去。
將華嬴送進屋室,華嬴還是想不通,皺眉道:“香公公,北宮那么大的勢力,為何大家都要反對呢?”
老香搖頭嘆道:“我的華嬴公主,你已經被禁足了,那些事情就不要過問了。北宮是很強大,但那有什么用?不能為大王和主子效力的勢力,寧可不用,也不能受其羈絆。”
關上房門,老香走回了寢宮。在走的路上,老香也對北宮不待見。
為了這個勢力,自己心愛毛毛差點死了,連宮變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報恩不是這樣報的。幸虧嬴政和鐘離沒有過多的懲罰,還想著用其他方式,來瞞著華陽夫人。
其實根不用多,主子早就知道了,也曾經私下里跟老香討論過,以后到底怎么使用毛毛和微瀾。在主子的眼里,連微瀾都認為是北宮人,想起這個,老香都替微瀾委屈。
人家真不是北宮人,好不容易跟趙高廝混在一起,沒有任何人阻止,秦王和鐘離還怕他們礙眼,特意為他們準備了一處居所,日子過得不要太瀟灑。就因為毛毛,微瀾也變得不受主子待見,實在是無妄之災。
主子也了,除非毛毛放棄北宮身份,自己才能信任于她。老香明白,主子很重恩情,真不是故意不讓兩人分開,而是宮中形勢幾日一變,實在不敢相信毛毛。可要怎么勸毛毛呢?這是一道難題,連老香也束手無策。
重新進入華陽宮寢殿,正聽到林葉的敘。
林葉言道:“我讓嬴成去血凡樓,還聽到一個消息。那就是前段時間,咸陽來了位高手,在血凡樓前窺視。那人有巔峰初品境界,在血凡樓觀望了半個時辰,那段時間,蠶桑女正在為突破做準備,被人窺視當然很不爽,直接用氣勢嚇走了他。”
鐘離奇怪地問道:“這個做什么?當今之計,得先商量清洗北宮在宮里的影響,當著華陽太后和公子的面去做,事后別人也不能拿此事做文章。”
嬴政和華陽夫人點了點頭,鐘離的姿態擺的很對,鐘殿想做什么事,并不想瞞他們,這讓他們很滿意。起碼有個心理準備,他們都知道怎么應付外人。可林葉的話,與此事風馬牛不相及,引起了華陽夫人的興趣。
她最愛聽林葉那些外界秘聞,每次都能逗起她的樂子,連這個場合都沒有放過,實在懂自己的心。
林葉嘆道:“姐姐勿急,此事很重要,胡姬妹妹也在此,如果我猜錯了,她可以為我提點一下。奶奶啊,你先不要高興,葉子猜的這件事,可能會讓你憤怒,你先做好生氣的心里準備,不然我可不敢往下了。”
華陽夫人大感詫異,急忙言道:“葉子快來聽聽,什么大風大浪我沒件過,居然能讓我生氣?我就更想聽了。”
林葉整理下思緒,這才言道:“那人被蠶桑女嚇走以后,在街道上拐了兩個彎,去了一處。其實那人不知道,以蠶桑女的實力,大半個咸陽城都在她的監視范圍之內,所以他去了那里,蠶桑女一清二楚。”
“估計你們誰也猜不出他去了哪里,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他去的居然是宗人府。而那個時候,正是商公大人鼓搗昌平君,倡議逐客的時期,是不是太巧了?”
華陽夫人不笑了,嬴政猛地言道:“幸虧我讓七劍女去了帝銘府,如果還監視宗人府,很可能有大危險。宗人府什么時候有巔峰高手坐鎮?奶奶,政兒根就沒有聽過那里有那樣的高手。”
華陽夫人冷冽地言道:“商公想要干什么?羋嬴兩族,有些什么高手我都知道,他隱藏了那樣一位高手,絕對想要做些什么。葉子繼續往下,我想知道他想干什么?”
必須要知道,宗人府關押的人,許多都是華陽夫人當年送進去的。那里的仇人太多,出現那樣的高手,還不讓華陽宮知道,豈能安心入睡?
林葉接著言道:“這讓我很好奇,與前幾日大哥他們商量的事情聯系起來,我看到了一個游離在外的人。猛然想起幾件事,如果真是他的話,所有疑惑都能的通。”
“記得大哥過,宗人府來了位嬴氏嫡系,那是屬于秦武王的后人,幫商公出的逐客計策。蠶桑女看到的黑衣人,很可能就是他,他……”
“等一下。”華陽夫人急忙打斷,問道:“政兒,你逐客的計策,是秦武王的后人出的?而且那段時間,胡姬也在查先王們的起居錄。”
嬴政老實地回答道:“我和胡兒推斷了那么久,只能下那樣的判斷,根據總總跡象顯示,那個人就是秦武王嬴蕩的后人。上輩的恩怨,就不能牽連到下一代,大家都是皇族,私下內斗可以,但是不能違背大秦的未來,逐客的計策,他真的不該出。”
華陽夫人哀聲道:“我的傻政兒,你想的太簡單了,這樣不行。在權力這條路上,父子相殘,骨肉分離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他真的是秦武王的后人,只要你還沒有親政,就有被拉下馬的可能。”
“這不是國家運勢的問題,而是你有沒有那個繼承權的問題。有一句是那么的,寧可殺錯,絕不放過一個。如果那個人真的是秦武王的后人,他還想爭位,就會是我們所有人的敵人,我們和他,將不死不休。”
“萬一他獲勝了,你以為羋氏還能在大秦生存?你以為趙姬還有命在?凡是你所擁有的人和勢力,必然被他毀去。王權這條路,不成仁,便成鬼。”
“起居錄上不敢記載,知道那件事的人,都被我們殺死,史官根記錄不了,你們根查不了什么。嬴蕩舉鼎而死,乃是宣太后秘密派出墨家高手,在他喝的酒中下毒造成的。嬴蕩死在周朝,周王根不敢去深查,只能極力的隱瞞。”
“因為周王怕嬴蕩,嬴蕩都已經打到他家里去了,再不限制下那位秦王,估計周室沒有好日子過。而那個時期,宣太后也想回秦,兩方一合計,共同制定了這一計策。”
“其中參與的人很多,宣太后、張儀、秦子、周王、我……。只要秦武王還有后人在,這樣的仇恨,就無法抵消。我們知道秦武后還有后人在,具體是哪位,在一場宮變以后,已經消失在人們的視線里。”
“史官們無從查起,只能以秦武王一生沒有子嗣,一筆帶過。如果那人真是秦武王的后人,他回來肯定是復仇的,不把你拉下王位,就報不了仇。他去與商公密議,很可能針對的是我羋氏,我明白了……”
“想要讓我羋氏失去地位,最徹底的方式,就是謀奪私庫。逐客是假,只是一個幌子,商公真正想要的,而是大秦私庫。掌握了私庫,羋氏就沒有生存的根基,想不落亡都難。”
華陽夫人是真的震怒了,一口氣把埋藏心底幾十年的秘密,了出來。聽的嬴政、林葉、胡姬等人大驚失色。這樣的仇恨,豈能化解的了?
鐘離冷聲道:“那個人不能留,商公也要滅口,不能讓別人去查那個人的身份。哪怕他是假的,稍微有點風言風語傳出來,對公子和太后都是一種傷害。”
胡姬嘆道:“何止是傷害?只要商公確認那人是秦武王的后人,羋嬴兩族就很難共存。他不死,羋氏族人都沒有好下場,連我也不例外。大哥,那個人必須死,因為秦子爺爺參與了,我不可能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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