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風亦遺留下來的錦盒,一塊金色錦帕,整整齊齊地重疊在里面。rg
趙翠隨意地打開,用金絲繡成的娟秀字跡出現……
“看見此塊錦帕之人,即為頤陵宮的新主人,將主宰整座秦宮。殿中主室之下,有一座秦宮私庫,兵器甲胄無數。另有三條通道,一條通向怡歡院,一條通向咸陽城外,一條通向大秦私庫。掌握此殿的家伙,你已經控制了大秦命脈,請輔佐嬴氏皇族,魏頤感激不盡。”
魏頤就是秦武后,趙翠在頤陵殿也住了三年多,自然知道這個名字。掌廚和以安,面色臉色鐵青,用那可憐的目光看著趙翠。
趙翠明白,這個秘密被三人得知,他們永遠也走不出秦宮。秦國私庫,一直掌握在羋氏之手,誰能夠想到,秦武后居然開辟了一條直通私庫的密道。聯想到當年她代表嬴氏,與羋氏的劇烈斗爭,最后以替身之計才能逃脫。
秦武后知道的太多了,為什么羋氏在秦國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就是因為私庫,那是秦國的根。嬴氏想要抬頭,就必須將私庫抓在手里,那樣才名副其實。幾代先王雖然信任羋氏,但是命運掌握在別族之手,始終不是君王之道。
頤陵宮有私庫的通道,一旦泄露出去,頤陵殿的宮女必定部處死,爭奪此殿的所有權,肯定要進行一次宮廷血洗。那些大人物之間的角斗,瞬間壓在頤陵宮眾人頭上,無論誰勝,他們的下場都會非常凄慘。
頭很疼,面對此種形勢,趙翠想不接手都不行,她不想看到以安和掌廚死去。
面色嚴肅地言道:“封閉殿門,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我馬上請姐帶我去見大王。這個秘密,我們都擔不下來,安也不可再去華陽宮,所有的宮女都不準去自己的主子那里,天亮之前我就會回來。”
掌廚和以安拼命地點頭,以他們的實力,隨便來一位妃子,都會要了他們的性命。現在能依靠的,只能是趙翠,因為她是高手,不然風亦不可能托付大任。
趙翠立即去了鐘殿,與林葉了此事。林葉瞬間都懵了,這個秘密也太離譜了,大到她都不敢承擔。深思片刻,就帶著趙翠去見嬴政。
正殿頂層寢室,趙翠的回憶到此結束,嬴政、鐘離、敏代部站起身。
鐘離立刻言道:“潤兒,從今往后,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離開鐘殿一步。不管這個秘密是真是假,都不能讓華陽宮知道,我不是信不過你,而是頤陵殿的前任主人,不相信羋氏。”
羋潤耷拉著腦袋,委屈地點了點頭,她真不想聽到這個秘密。天可憐見,翠住的地方,竟然隱藏了那么大的秘密。與翠前面的那些,還真算不上秘密,一個宮女知道的那么多,簡直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敏代面色陰沉地言道:“無論如何,頤陵殿里的人,必須部控制起來。私庫對大王太重要了,秦武后的膽子真大,她仇視羋氏,直接挖了那樣三條通道。私庫是大秦根,萬萬不容有失,鐘要親自過去坐鎮。”
林葉點頭道:“必須要這么做,翠帶大哥和鐘姐姐去吧,我就留在這里陪敏代姐姐。”
嬴政拉起趙翠的手就走,邊走邊言道:“鐘殿有敏負責,我們過去看看就回,萬萬不能驚動任何人。調禁衛軍入宮,有西步親自帶領,任何人都有利益關系,唯有西步最聽鐘的話。”
在這個時候,嬴政任何人都不敢用,連鐘殿里的許多人也不敢用。頤陵殿中,絕對還有更多的秘密,侍衛府人多耳雜,只有西步帶領的禁衛軍,才是嬴政最相信的勢力。
嬴政、鐘離、趙翠走了以后,敏代傳出訊息,鐘殿大門緊閉,不允許任何人進出。地下宮殿的冰女,也注視著鐘殿里的每個人,并且等待鐘離的傳訊。如果在頤陵殿遇到了麻煩,她和敏代可以隨時支援。
金箭很快傳到了秦氏牧場,西步想都沒想,帶領著禁衛軍就進入了咸陽城。直接進入了秦宮,并且控制住了侍衛府,讓大司命很是光火。可一聽是嬴政的命令,大司命只能坐在侍衛府,哪里也不敢去。
大司命不知道嬴政要干什么,但是肯定與秦宮有關,此事還不能讓華陽宮知道。但是禁衛軍進入秦宮,哪里能隱瞞的住,各宮的管事都聽到了這個消息。在禁衛軍命令下,宮里任何人都不得離開房門一步,宮里的各條通道,都有甲胄之士巡邏。
華陽夫人從寢宮爬起,聽到老香的稟告,一時間也想不出來嬴政要干什么。派出下人去打聽,得知下人們根出不了殿門,頭腦飛快地思考,依然想不出嬴政為什么這么做。
嬴政、鐘離、趙翠三人進入頤陵殿,所有的宮女都跪在地上,等待嬴政的發話。
嬴政面色低沉地言道:“王已納翠為妃子,從此以后,她就是這里的主人,你們的命運掌握在她一人之手。沒有翠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離開,你們現在屬于鐘殿之人,以往侍奉的主子,都不許再去,鐘離會給你們新的任命。”
眾宮女齊聲言道:“喏。”
嬴政又言道:“宮女以安,侍奉在王身邊,隨同一起步入二層閣樓。掌廚太監負責管理所有宮女,倘若有一人膽敢離開庭院,你知道自己的下場。”
掌廚太監滿頭大汗,伏地點頭。都是風亦害的,讓他知道了那么大的秘密,自己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萬萬不能在讓其他宮女知道。
有趙翠帶路,嬴政、鐘離、以安進入頤陵殿。看見此殿,嬴政一陣搖頭,這里的擺設,太過奢侈,到處散發著珠光寶氣,連鐘離都看的皺了皺眉。
趙翠親自遞上錦盒,嬴政打開錦帕看了看,鐘離冷聲道:“秦武后有心了,錦帕選用的材料,與嬴氏族譜用的一致。水火不侵,刀劍不入,存放五百多年都不會毀壞。”
嬴政問以安,道:“你就是宮女以安,為什么我在嬴艾妹妹那里,沒有見過你?”
以安連忙答道:“啟稟大王,公主只在人少的情況下傳喚我,平時人來人往,都不會讓我過去。安會點武藝,所以公主在做體力活的時候,才會想到我。”
嬴政點了點頭,鐘離冷聲道:“脫去衣服,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以安不敢違背,以后她就是鐘殿的人,鐘殿是干什么的,以安最清楚,那是為嬴政一人服務的私官勢力。當著嬴政幾人的面,緩緩地脫去外衣和內衣,露出傷痕累累的肌膚。那種鞭撻的痕跡,雖然在趙翠的清理下,依然歷歷在目。
嬴政皺起了眉頭,鐘離只是淡淡地言道:“好狠的一位公主,竟然有這個嗜好,平時在我們面前表現出來的,絕對是一種偽裝。潤兒也有折磨人的手段,但只是用在死囚和敵人身上,她連身邊的侍女都能下的了這個手,與公子的風格背道而馳。”
摸著以安身上的傷痕,嬴政嘆了口氣,道:“以后就不要去艾那里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服侍翠。翠不懂管理之道,你要努力輔佐她管理好頤陵殿。”
趙翠替以安披上衣物,讓她一個人在這里等待,三人走向主室。二層大廳里的以安,膽怯的瑟瑟發抖,大王了此話,萬一嬴艾真的派人喚她,到時候應該怎么做?她是被嬴艾折磨怕了。
三人步入主室,一張豪華的華麗床榻,各種鮮麗的帳幕隨處垂下,嬴政無法用語言形容這里的奢靡程度。只能隨意估算了下,假如這張大床賣出去,完可以配備兩千秦兵的裝備。
鐘離也看的目瞪口呆,這張大床太華麗了,那位秦武后還真會享受。首次不再板著個臉,苦笑地言道:“有了頤陵宮的財富,鐘殿的發展,何必看羋宸的臉色?每次去要錢糧的時候,那個吝嗇鬼都心疼的好像在挖他身上的肉,一點也不爽快。”
嬴政也笑道:“岳丈就是那樣的人,誰去找他要錢,都是那副面孔。我在考慮,要不要讓他知道此處,畢竟這里連通到私庫。”
鐘離面色一板,立刻言道:“到手的肥肉,豈能讓他知道?公子萬萬不可告訴他。我們能發現這里,都是翠的功勞,又不是他告訴我們的。不但如此,每個月的用度,還要找羋宸拿,才不會讓人起疑。”
嬴政苦笑地搖了搖頭,鐘離就是這個性格,從來不做虧的買賣。反正這里都是當年秦武后所有,羋氏統領后宮這么多年,一直沒有發現,怨得了誰?
趙翠摸到床頭的下的暗格,露出一條只容一人通過的密道。此處設計的非常巧妙,別人都是在一層設計暗道,秦武后的想法大于常人,居然想到從二樓弄出了這樣的通道。
仔細去觀察,發現這一人的通道,是從一層的立柱中通過。這座閣樓,頤陵殿的宮女都不會進入,在一樓的四角,各立著四根一人抱不過來的立柱。其中一根,中間完是空的,并且通向二樓主室的床頭。
也不用嬴政詢問,趙翠第一個跳了進去,踏了踏柔軟的地面,發現這里奢華的用高昂的毛毯鋪出了一條明亮通道,兩旁立有幾十盞長明燈。
隨口喊了安,鐘離和嬴政才隨之跳下。三人穿過了通道,露出一個地下大廳,一條溪緩緩流著。只看了一眼,趙翠就發現那條溪就是自己房屋后面的水溪,沒想到還有條分支流向這里。
趙翠隨意地觀察,抬頭看向嬴政和鐘離,卻發現二人抬頭看著頭頂,嘴巴張大,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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