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谷頂端,緋月嘴角輕笑:“有趣,實在是有趣,一顆子母石,居然當成血跡石使用。rg”
“天下有那么多的隕石,如果每個都是血跡石,那么世上為什么只有一個劍谷?想把這顆再做成一個圣碑,送給血凡哥哥,做為成年禮的賀禮。既然你這個丫頭對哥哥的感情這么深,也算是你的一場造化。”
“至于這個昏迷的家伙,就讓你來處置吧。反正你吸收了石頭里的力量,他想要活命,只能永遠依附于你,想要超你是不可能的。”
“來有趣了,子母石,一旦融入鮮血,一生就是母子關系。這個家伙的武學駁雜,還侵染了血魔氣,這么一個胡鬧的孩子,如果不加以限制,必然惹得哥哥不高興,那就讓我?guī)蛶湍惆伞!?br />
輕手彈出一指,一顆水滴射入墨舞安的體內(nèi),卷出一滴血珠,射進隕石當中。
做完這一切,緋月拍了拍手,笑道:“子母石以孟姜為主體,一生將受其控制,至于所中的血魔氣,孟姜也能輕易地祛除。至于救不救他,就看孟姜自己的意思,假如孟姜死了,他也會隨之死亡,必定會永世聽其之令。”
“努力訓練吧,希望血祭之戰(zhàn),你們二人能提起我的興趣。對了,還有一位晨曦,十年之內(nèi),任你們安穩(wěn)發(fā)展。占卜師嗎?能知過去和未來,命數(shù)之外的人,可你不知道,世上最強大的占卜師,只有‘緋月血凡’。”
“你能算清世上一切,但是算不清我和血凡哥哥、以及那些巔峰極品強者。你不可能算的清我,因為我們修習的是轉世功法,可惜你是占卜師的身份,不然的話,確實我受我衣缽的最佳之人。”
“就因為你知道的太多,所以不能成為劍谷之人。當年血凡哥哥就是覺得知道的太多,所以才轉世,一旦你修習了轉世功法,必定想要回去,那么血凡哥哥怎么辦?”
遙望蘄年宮的方向,緋月再次發(fā)出淺笑,道:“那個丫頭要出手了,晨曦能算到,我又豈能算不到?我想知道,事的血凡哥哥,會怎么處罰你。想要殺我緋月的哥哥,就得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
嘴角吹出一聲口哨,一只巨雕穿瘴氣層,落在緋月的身邊。緋月飄身落其背上,嘴角含笑道:“吹,飛到蘄年宮云層之上,我要看戲。今夜會有好幾處有熱鬧可看,會出現(xiàn)許多妙人,有些人想躲起來,不參加血祭之戰(zhàn),那就是壞我的規(guī)矩,我又豈能如她的愿。”
吹駝著緋月,飛向了云層,山谷再次恢復了平靜……
……
……
甘泉宮,御駕到來,各處彩旗儀仗排列,迎接著這場盛事。
趙姬攜著莫愁女、麗姬、萬象云、安軒、葛爾丹等眾人,在宮門前等候嬴政的到來。看似面上帶著笑容,每個人心里都很愁,或許只有莫愁女沒有那種愁煩感。
嫪毐帶著大軍,咸陽即將大亂,那里存留的北宮人很少,所以莫愁女才不擔心。給嫪毐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進宮夏姬的紫竹林,殺其他人,也與北宮無關。或許會死些北宮人,但留在咸陽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下人。
經(jīng)歷了幾場亂事,怡歡院早就閉門不出,哪怕事情鬧的再大,宮鳴都不會參與。如果事有不對,他已經(jīng)做好了帶著陳酒回終南山的準備,那里才是他們的家。
安軒也很愁,她想要復仇,只能依靠嬴政,墨舞安太難殺了。此次冠禮,甘泉宮上下都做好了思想準備,無論咸陽死多少人,都不能讓嬴政提前回去,冠禮必須如期進行下去。可萬一秦宮死了某位妃子,以嬴政的性格,還會繼續(xù)下去嗎?到底要怎么勸嬴政不要回去,這也是他們愁的原因。
而葛爾丹最愁,如果嫪毐的手下沖撞了胡姬公主,萬一公主受了什么驚嚇,他這個首領位置就坐不下去了。他心里清楚,想要洗清自己的嫌疑,真的很難,秦氏牧場的許多人都看到義渠人的身影,以自家公主的聰明,事后肯定能猜到是自己派去的人。
現(xiàn)在能做到的,就是保佑那位零羽妃子,能夠當機立斷,不要受自己的影響,要帶著牧場的禁衛(wèi)軍,第一時間趕去咸陽平叛。同時也希望嫪毐不要進攻秦宮,不然自己的麻煩會非常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愁,趙姬甚至都準備好了兩個嬰孩,等著鐘離來處死。今夜過后,嫪毐那些人只能死,一個都不能留。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在趙姬的心里,豢養(yǎng)面首的事情,少人知道好。兒子不計較,但是做為一個母親,不能留下任何不光彩之事。
聽著喜氣的音樂,幾聲鳴鼓之后,御駕到來。
嬴政拉著嬴艾,鐘離、千葵跟隨在后,行走在地毯上。周圍的侍女,早已站立在地毯的兩旁。眾人都知道,在任何時候,這些從血凡樓來的侍女,才是嬴政真正的護衛(wèi),她們每個人都有大成實力,比普通軍士都強。
文武百官早已見怪不怪,跟隨在嬴政身后二十步,緩緩地前進。
到了這里,嬴皓很自覺地將手里的軍權,部移交給蒙武的手上,聽其指揮。論軍中威望,還是以蒙武為首,戍衛(wèi)軍中眾多年輕將軍,都以蒙家馬首是瞻。
看著威武雄壯的戍衛(wèi)軍,蒙武心情大悅,這才是大秦最強悍的部隊,乃是抵御匈奴的一道屏障。在任何時候,無論與列國爭奪如何兇險,哪怕函谷關丟失,都不會輕動雍城之兵。這支部隊是大秦的根,也是秦國的一條后路,。
看來這些年來,甘泉宮的這位太后,做的非常好,沒有讓這支軍隊失去血性。行走在這里,蒙武根沒看兩旁的侍女,只是對周圍的大秦軍人含笑點頭。從每張帶著殺氣的臉上,就明這些人都殺過匈奴人,嬴皓能讓他們前來護衛(wèi),就代表了這些人能夠立刻上戰(zhàn)場的老兵。
沒過多久,嬴政攜著眾人,來到趙姬的面前。
嬴政拉著嬴艾,首先對著趙姬下跪行禮,磕頭三次,昂首言道:“啟稟母后,政兒向您老請安。”
嬴艾、鐘離、千葵、文武百官、所有侍女和護衛(wèi)都跪下,齊聲言道:“參見太后。”
趙姬抬了抬手,道:“眾卿平身。”
眾人起身,麗姬、萬象云、葛爾丹等人,除了莫愁女,皆跪下齊聲道:“參見大王。”
嬴政言道:“都起來吧。”
嬴政走到趙姬的身邊,笑道:“兒子想早日前來,可是這些年一直奔波在外,實在抽不開身前來拜見。幸虧有葉子替我敬孝,現(xiàn)在她懷有身孕,所以兒子無法帶她一同來參見,還請母親恕罪。”
趙姬嘆道:“哀家等這一天,等的好是辛苦。還記得你父王對你過的話嗎?做為上位者,就要能忍所不能忍之事。往日我們母子忍的事情夠多了,今夜過后,將無需再忍。”
“等冠禮以后,一切生殺大權,都將有政兒定奪,有母親在背后為你撐腰,哪個敢不聽你的命令,哀家必定不會饒恕他。還請眾多大臣都要明白這點,我大秦最強的戍衛(wèi)軍,就站在諸位面前,今日我也讓嬴皓那孩子將他們帶來了。”
眾官皆道:“愿遵太后之令,愿聽大王調遣。”
趙姬又言道:“不是聽哀家的,而是聽政兒的。從今往后,大秦只能有一個聲音,無論是哀家,還是秦宮的那兩位太后,都必須遵從政兒的意思。莫愁,將玉璽拿出來。”
莫愁女托手將一個玉盒拿出,遞給趙姬。
趙姬手托玉盒,言道:“政兒,跪下。”
嬴政雙膝跪下,趙姬言道:“諸位聽好,今日哀家將大秦玉璽,交給我兒嬴政,以正君威。”
眾人皆道:“遵太后之命,大王威武。”
嬴政接過玉盒,大聲言道:“遵母后懿旨。”
嬴政知道,母親這么做,就是要做給華陽夫人和夏姬祖母看的。那兩位做事,都習慣了幕后指派,很少主動站出來支持他的話。
而趙姬卻不同,所謂母子同心,她知道嬴政現(xiàn)在需要什么。冠禮只是成人禮,親政以后,能不能掌握實權,才是重中之重。想要抓穩(wěn)權力,不立君威是不行的。現(xiàn)在當做文武百官的面這么做,就是要告訴大家,以后要怎么做。
看看趙姬和嬴政身邊的高手,再看看忠心于趙姬的戍衛(wèi)軍,能起到震懾作用。如果在這樣的形勢還有誰不聽話,估計活不到明天的太陽。那些有心思的臣子,都放下里往日的面孔,嬴政順利地到了這里,就明已經(jīng)親政。有些權力,就不能再留在手上,必須交出去。
連趙姬太后都交了,如果你還想有所保留,那就是逼著這對母子對你舉起屠刀。大家都看的很清楚,這位趙姬太后,比秦宮的那兩位太后更狠,做事雷厲風行,根不給你考慮的機會。
你想反水,再去跟呂不韋、昌平君等人商量,根不可能,何況那兩位根沒來。就算來了又怎么樣?面對這樣的形勢,他們豈敢違背?
趙姬親手拉起嬴政,又遞出一物,言道:“這是戍衛(wèi)軍的虎符,也交給政兒保管,至于交給誰,由政兒自己定奪。如果有人私自動用戍衛(wèi)軍,無論是誰?政兒也要按我大秦連坐之法,進行處置。”
聽到這句話,眾官皆膽寒。趙姬的意思很清楚,那是要殺人的節(jié)奏,以助嬴政立君威。人都到了甘泉宮,他們母子想要殺什么人,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眾人哪里敢多言,一切不合實際的心思,在此刻都會打消。
可在嬴政想來,并不是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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