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茅焦這個人,嬴政還是很賞識的。rg
這個人既然能通過學宮的考核,明身就有一定的才干。就算比不上甘羅、王賁等年輕人,年紀也大了點,但是對一些權謀之術,還是很精通的。
就拿此次迎回趙姬,就出了好幾個點子,解決了嬴政最大的煩惱。今天朝議結束,就給雍城遞了消息,只要趙姬聽了自己準備攻取趙國,肯定會欣喜地來宮里團圓。并且林葉已經做好了接待事宜,趙姬還是住在以前的那個宮殿,自然皆大歡喜。
至于趙姬與華陽夫人的關系,想和好是不可能的,最壞的情況,無非就是吵上一架。反正華陽夫人也老了,被趙姬罵罵,出出心里氣,也沒什么。其實嬴政早就想罵了,可他不能,他必須要保持表面的尊重。
華陽夫人可沒有夏姬那份養生功夫,夏姬能活這么長,主要是有武藝在身,還是那種非常強的大高手。北宮許多人都學過冷月的功法,里面有大量的養生武藝,夏姬自然也學過。再來想想華陽夫人,身并不會武,這么大的年紀,就算大司命有心教,她也沒耐心學,因為她早過了學武的年紀。
嬴政不止一次地惡想,真希望自己的母親,能活活把華陽夫人氣死。兩位太后吵架,其他人根不敢干涉,朝里朝外也沒有人敢趙姬的不是,跟嬴政是一點干系都沒有。
那樣的吵架,夏姬也不可能干涉,估計也急切地希望趙姬快點回咸陽宮,等著看戲。反正趙姬的勢力都在雍城,吵的再厲害,羋氏也拿趙姬沒有任何辦法,人家才不會怕你。
想著想著,嬴政嘴角露出了笑意,茅焦出的主意真好,這個人是自己的福星,絕對不能殺。可茅焦知道頤陵殿,必須要讓他管好自己的嘴,那就把他調到自己的身邊,讓身邊的人去監視。
最好的處置辦法,就是讓他當嬴高的老師。
今日朝議時,就定下了扶蘇為太子,無論自己身體好不好,皇儲必須提前定下,他可不管嬴氏的老規矩。為了皇位,各種私下爭斗,對嬴政不適合,他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在未來有什么爭斗。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誰都心疼。
以阿房女的性格,肯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自然會讓茅焦怎么去教嬴高。現在不用嬴政自己派人去監視茅焦,估計阿房女會主動派人監視,天天跟嬴高在一起,茅焦想要對外些宮里的隱秘,阿房女也會第一時間叫停,何況茅焦也沒有那個膽子。
立扶蘇為太子,確實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大秦傳統的內部紛爭,在這一刻被破壞,沒人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其中引起了許多人不滿,但現在嬴政大權在握,三年時間里,徹底鞏固了君權。
哪怕再多人不滿,也不敢在此事跟他唱反調。
朝中有人不滿,宮里也有許多人不滿,但是大家將這種布滿,都咽在肚子里不。唯有華陽夫人,氣得在華陽宮不時地大罵,嬴政破壞了祖宗規矩,壞了大秦的傳統之類。
聽的下人們縮進了腦袋,不敢一句話。他們都在心里暗嘆,華陽宮已經失勢,大王要做什么,沒有人敢反對,何況大王根不來華陽宮。來這里次數最多的西步大人,已經被調去牧場。
現在來華陽宮次數最多的,也只有扶蘇公子。每當華陽夫人要開罵時,扶蘇就坐在下首,微笑地聽著華陽夫人罵,罵著罵著,華陽夫人也覺得難為情。扶蘇這個孩子,為人孝順,知書達理,更是長子,嬴政立他為太子,還真挑不出毛病。
如果真把嬴政罵的改變了想法,改立另外一位皇子為太子,華陽夫人還真有點舍不得。到時候不但扶蘇會埋怨她,估計敏代更不會給她臉色看,敏代雖然不管事,但是牽涉到自己的兒子,她才不會管你什么羋氏嬴氏,絕對會給你鞋穿,因為她有那個權力。
不管事,但不是怕事。在任何時候,敏代都不是怕事的主,她連夏姬都敢嗆的不出話,能讓華陽夫人有面子,已經很不錯了。
這些事情,嬴政都知道。有一次他問扶蘇,自己對華陽宮很厭惡,為什么你還要去那里請安。扶蘇只給了一個很簡單的解釋,那就是嬴政的地位,都是華陽夫人提攜了,哪怕她做錯過很多事,人畢竟老了。對于一個老人,就要讓她安享晚年,就算嬴政不去華陽宮,他也要替嬴政去敬孝,才能讓羋嬴兩族和睦相處。
得到這樣的答復,讓嬴政很舒坦,扶蘇繼承了敏代的許多性格,各方面都不得罪人,為人也比較聰明。扶蘇的性格,在宮里形成了典范,許多皇子和公主都向他看齊,無形之中就能影響到許多人。
拋去了思緒,讓趙高傳喚蒙毅前來,商議對趙國開戰的軍事部署。
對趙國開戰,也就是對三晉開戰,現在秦國有國力去做了。以前不敢開戰,主要是鄭國渠還沒修好,拖延了秦國的國力。眼看著渠道要修好了,嬴政一刻也不愿意再等下去,群臣們也將開戰事宜擺上了日程。
三晉最強的是趙國,與群臣商議妥當,統一意見,那就是派王翦為主將。蒙武雖是武將之首,但是連蒙武自己都承認,他不是李牧的對手。每次交戰,都被李牧牽著鼻子走,那不是武力上的差距,而是智商上的面壓制。
現在秦國,已今非昔比,國力比趙國強大了太多,但為什么還是沒有打贏趙國呢?究其原因,就是李牧用兵神鬼莫測,沒有人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么。李牧用兵,吸取了長平之戰的教訓,從來不將主要兵力放在一處,各種眼花繚亂的化整為零,無數個規模作戰。
幾次戰下來,令蒙武痛苦難堪,戰損比算下來,秦兵死去五人,趙兵才死去一人,仗不是這么打的。歷數秦國將領,凡是與李牧交過手的,都被這種手段嚇住了,沒有一個能討的了好。
算來算去,也只有王翦沒怎么吃虧。王翦用兵,穩扎穩打是其核心,因為他知道,純以國力來衡量,秦國可以用這樣的戰法。李牧的戰法他也看不清,但他就以一個‘穩’字,讓李牧也無可奈何。
這種穩,穩到令人發指。王翦明明很有韜略,在其他戰場上使用各種戰術,到了秦趙戰場,就一步一個腳印。凡是向前推進,就穩扎營盤,觀望數時日,再向前推進五十里,再推進。
無論李牧使用何種誘兵之術,王翦都不為所動,就是一副逼你大決戰的姿態。大決戰?李牧可不愿意看到,趙國根消耗不起。何況整合了大決戰的兵力,還要問王翦愿不愿意戰,如果兩軍對持起來,再拖延你幾個月,那李牧可就要跳腳了。
這樣的戰法,跟長平之戰何其相似,廉頗就是被這種戰法,逼的逃亡魏國,又逃去了楚國,郁郁而終。李牧可不想步上廉頗的后塵,只能尋機而動,絕不讓王翦大決戰的陣勢展開。
王翦的戰術很簡單,但很實用。
唯一的缺點,就是拖延時日太長,讓嬴政也很焦急。可急也沒用,現在能與李牧相持的,唯有王翦。同時王翦也傳書前來,敘著與李牧的交手,直言李牧非常厲害,以往秦軍在他手上吃虧,不是沒有道理的。
想要讓他加快推進速度,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效仿當年范雎的計策,讓趙王臨陣換將,將李牧調走。計策雖然很普通,但是很實用,以趙王遷的昏聵,比以前的趙王差遠了。只要賄賂郭開,加以游,此計絕對可行。
嬴政聽取意見,已經派人去做此事了,而且郭開已開價,讓嬴政和王翦很高興。不怕你開價多少,就怕你不開價,最多看你能讓李牧的下場是什么,最好是死掉,那樣王翦可以輕松地用兵。
在嬴政算計李牧的同時,秦氏牧場卻發生了一件可怖的事情。
夜幕降臨,一個矯健的身影,穿梭在牧場的四周,密切觀察著這里的一舉一動。白天的時候,他看到從血凡樓上迎下了三個家伙,兩個走著,一個被蠶桑女抱著,明那三個女娃身份都很高貴。
蠶桑女將三女交給零羽以后,就返回血凡樓。零羽與三女嬉鬧了一陣,吩咐了一些事,用完晚膳,就安排三女睡下。
他知道,以零羽的身份,那三個女娃,必定是三位公主。他心中有恨,有誓言在身,他不能去殺仇人,但是殺死他的子女,出口惡氣,還是能辦到的。
等著零羽入睡以后,他悄悄摸到三女的房間,一路之上,凡是看見的守衛,都被他一掌拍死,沒有一人能躲過他的血掌。他知道,自己速度必須要快,空氣中的血腥氣,很容易被人發覺。
擊殺了門衛,摸進了房間,他露出了笑容,三個女娃還在沉沉入睡,對周遭并沒有感應。他也很自豪,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做完這一切,估計連蠶桑女都發現不了。
血凡樓高手如云,他沒傻到在船上動手,而牧場是最佳的下手好機會。他不會殺零羽和西步,殺他們一是麻煩,二是必定驚動其他人。自己再次出世,必須將以前的仇人,一一殺死,這才痛快。
先擊殺哪一個呢?這個不急,先看看她們的身份。一般嬴政的子嗣,身上都有代表身份的物件。
首先看了襁褓中的女嬰,摸出一塊玉佩,他撇了撇嘴,真是麻煩,居然是鐘離的人。鐘離他不怕,可一旦動了她的孩子,估計會追查他一輩子。來的時候,母親就告訴過自己,她不會對鐘離出手,因為鐘離對她有恩。
這個孩子,他不能動,對母親有恩的人,也相當于對他有恩。
再看另外一個粉雕玉琢的家伙,摸出一個‘聶’字玉佩,他心里苦悶,居然是零羽的女兒。殺這個家伙,那還不如直接去殺零羽來的痛快。
這兩個家伙都不能殺,那干脆去殺那個睡的最沉的女娃。
他正要動手之際,零羽的女兒睡夢中翻了個身,嚇得他心口一跳。他這次行刺,可不愿提早讓人知道,不能等了,先將最后一個孩子,擒走以后,再看看能不能殺。
時遲,那時快,他點住了孩子的昏睡穴,抱起她就走。
他不能在此刻多做停留,必須速速逃離這里。
奔逃出牧場的范圍,他笑了笑,正想查看孩子的身份。隨知,牧場的烽火突然燃起,嘈雜的聲音遠遠傳來:“有刺客,陽滋公主不見了!
“公主不見了。”
他低聲笑了笑,可隨即打了個哆嗦,只是一個公主不見了,為什么零羽會那么瘋狂,連最緊急的烽火都點起了。就算是她自己的女兒被人偷走,也不應該急成這樣。
這只能明,自己懷中抱著這個女娃,身份比她的女兒還要高,高到嬴政會立即親赴牧場探查。烽火已起,嬴政肯定會來,那么跟隨的眾多高手,絕對會體出動。
自己只有一個人,可不能像當年那樣犯傻,再次被人圍攻。這些年來,自己進步很大,但是那些女人,進步的速度不會比自己慢,單對單他不怕什么,最怕的是被人圍攻。
自己神功還沒有大成,還是快點去其他幾處,殺死一些仇家,然后回到母親那里訓練。等神功大成,到時候就可以前往終南山,將那里的北宮大殿摧毀,以報當年被追殺之恨。
夏姬他殺不死,但是殺北宮那些人,還是能辦到的。就算晨曦到了巔峰極品境界,以她的年齡,絕對不是自己對手。
抱著陽滋公主,向遠處奔去,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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