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上的北宮大殿,坐在下方的北宮眾人摒住呼吸,看著暴怒的晨曦在那里將餐具果盤砸的粉碎。
真是氣呀,從出生到現在,晨曦就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嫁給一個犯了重婚罪的人也就罷了,畢竟他是秦王,這也就忍了。誰知這才剛剛開始,連妻子都當不成,變成地位十分低下的老婆,這讓她的面子往哪擱?
終南山到秦宮的傳音保持的很好,夏姬嘆道:“兩宮聯合,氣勢已成,曦兒,不要再爭論了,此事已成定局。華陽生怕我打過去,居然讓敏代陪在身邊。趙姬做的更絕,明著讓莫愁傳音,其實御公也參與了進去。”
“莫愁讓我告訴你,就讓她們出出氣吧,她們忍北宮太久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你太無情了。因為秦宮出現了一個鐘殿,這超出了你的預判,你對鐘殿一點也不了解,就讓北宮人去圍攻鐘殿。”
“其實此事她們早就知道,只是沒出來罷了。區區一個孟姜,如果沒有你點頭,那些下人豈敢犯上作亂?還有許多事情,背后都有你的影子。到底,你對秦宮一點也不熟,這里面的水太深,就連我都無法看清。”
晨曦再也淡定不起來了,言道:“這怎么可能?連奶奶都摸不到底嗎?”
夏姬苦澀道:“太深了,如果再探下去,我會死。你知道敏代為什么不愛管事嗎?就是她知道的太多,所以盡量不得罪人。正如她的,不管事但不是怕事,你在怡歡院鬧的那出婚禮,讓她顏面無存。一個人啊,要學會尊重,敏代雖不管事,但是宮里每個人都非常尊重她,包括我在內,也挑不出她的任何毛病。”
晨曦苦惱道:“這些可以私下做,何必當眾羞辱于我?這讓我北宮的面子往哪里放?”
夏姬言道:“這還僅僅是開始,這次牧場之亂,我們都沒有預料到。在我大秦出現這樣的事情,你覺得可能嗎?沒人是傻子,肯定是我們認識的人做的,必須要將那個人揪出來。為了大秦,大家的底牌都會亮出來,也顧不得讓別人知道了。這一關不過,六國聯軍攻來,大秦會被滅。”
晨曦愣住了,喃喃地言道:“亮底牌?也就是,我北宮的底牌也要部出來了,這怎么可以?為了埋伏那些線人,花的代價太大了。讓他們暴露出來,萬萬不行。”
夏姬嘆道:“不行也要行,不然我們來參與牧場之事做什么?總之今夜,誰敢隱瞞什么,為了大秦的生死存亡,隱瞞的那一家就會被滅亡。我們必須要將那個兇手揪出來,你要認清這個事實。哎,雖然你聰明睿智,但是年齡還是太,人生閱歷差了些。”
秦氏牧場。
所有人摒住呼吸,看著大秦三位太后爭吵。
嬴政頭皮發麻,起身言道:“請華陽奶奶上座,坐下來再話。”
立行代表華陽夫人,大馬金刀地坐下。她是農家人,只是一個傳話筒,至于得罪了誰,也不是她的事情。
嬴政繼續言道:“陳酒,你的狀態太差,穩住情緒,不要與傳音之人爭辯。無論晨曦什么,你都直接出來,王恕你無罪。”
“從現在開始,我只對三位太后,以及晨曦妹妹話。既然大家齊聚在這里,都是為了大秦,無論諸位聽到什么隱秘,都不要奇怪。”
“夏姬奶奶、華陽奶奶、趙姬母親、晨曦妹妹。兩天以來,聚集中原各方人士,都沒有查出兇手的來歷,我真的心感疲累。如果你們知道,請出來吧。大秦到了這個時候,些許隱秘暴露出來,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接下來,就是林葉代表趙姬、立行代表華陽夫人、星凌代表夏姬、陳酒代表晨曦,進行了一場互亮底牌的表演。
趙姬首先言道:“既然參與了,就不要隱瞞了,今夜必須將兇手揪出來,否則我們誰也不許離開。這個擔子,不能讓政兒一個人扛,他知道的事情,絕對沒有我們多。”
“我的意見,讓華陽宮做為主導者,將那些迷霧一一撥開。畢竟華陽宮是后宮之主,有這個資格,在我們之中,沒有人比她的權謀更高。問到哪里,大家的底牌就要跟到哪里,誰敢隱瞞,或是些不能之類的推辭,就別怪宮不客氣。”
“我先交一張底牌,誰要是隱瞞什么,不用等列國聯軍打開,我會立刻下令,雍城三十萬戍衛軍將隱瞞的那一家直接滅族。宮到做到,為了大秦,為了政兒,沒有宮不敢做的事情。”
大帳中人倒吸了口涼氣,這位太后真夠霸道,也非常能隱忍。不聲不響地就控制了整個戍衛軍,她敢這樣的話,就肯定能做到,這一點毋庸置疑。
華陽夫人笑道:“我是沒意見,不知夏姬姐姐是什么意思?”
夏姬言道:“你的權謀一直比我們高,我也沒意見。”
華陽夫人點了點頭,言道:“那我就拋磚引玉,先來問一個問題。從牧場五名護衛被殺,到陽滋被擒走,再到順利從牧場走掉,這個過程只花了半柱香的時間。聽清楚我的用詞,是走掉,而不是跳脫。”
“我的問題,兇手有幾人?晨曦,你資格最,有你先來回答這個問題。”
嬴政眼睛一亮,這里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兇手難道不是一個人?這個問題,大家都沒有考慮到,就連晨曦也被問愣住了,她也沒有想到。
姜還是老的辣,看到了許多看不到的方面。從華陽夫人的這個問題開始,她就一再提醒,兇手是走掉而不是逃脫,完解釋了一件事,那就是兇手對牧場很熟悉,至少曾經來過。
兇手能走掉,明這個擒人計劃,準備的很久,一個人很難完成,肯定還有人給他出過這樣的主意。那樣的人,也算兇手之一。
華陽夫人言道:“世人都北宮晨曦,智謀無雙,占卜天下,能知未來事,難道這個問題就難住了你嗎?你在沉思,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你出來的答案,與我們三人的都不同。”
趙姬笑道:“還是嫩了點,畢竟年齡太,曾經做過的事情,以為我們都不知,我們只是不跟輩計較罷了。但是這個問題,你必須要解答。兇手有幾人?然后加以推敲,逐漸地將更多的人和勢力計算出來,最終鎖定兇手。”
夏姬也言道:“晨曦,直接吧,哪怕猜錯了,我們也不會怪你的。畢竟閱歷太少,最主要沒有來過秦宮,以你的身份,不來秦宮是錯的。江湖上打滾,以前我們都做過,可我們的歸宿,依然是秦宮,這里是我們的根。”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但是對于晨曦來,卻極其的艱難。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果估算錯了,她這個占卜師的名號,就不準了。可也不能亂,必須要的有自己的理由。
沉思許久的晨曦,總算言道:“以我的估算,兇手應該有兩人,一個是出手之人,一個是給他制定計劃之人。”
華陽夫人問道:“確定嗎?”
晨曦言道:“確定。”
趙姬冷笑道:“那你就錯了,以我的推測,兇手應該有三人。”
夏姬嘆道:“我也猜到三人。”
華陽夫人言道:“我猜的也是三人。第一個人,親自出手的人;第二個人,制定計劃之人;第三個人,就是助他逃走之人。”
晨曦驚訝道:“在那種形式下,怎么會有人接應他?這完解釋不通。當夜烽火連城,可能連兇手都被這樣的陣仗嚇住,還有誰敢接應兇手?”
華陽夫人言道:“你又錯了,來沒有接應之人,就因為烽火連城,才讓兇手改變了想法。前面我了,兇手對牧場非常熟悉,明兇手曾經來過。不但能避過暗哨,還讓血凡樓的高手沒有發現,明兇手來到牧場,至少觀察了三日時間。因為兇手要等一個機會,等一個殺死目標的機會。”
“你沒有聽錯,根據這些護衛的死狀看來,都是一掌斃命,毫不留情,性格也是極端殘暴瘋狂之輩。這樣的人,只是擒人嗎?肯定不是,因為他(她)是來殺人的。”
“兇手沒有殺零羽,沒有殺西步,沒有殺血凡樓的人,那么只能殺三位公主了。只有殺了那樣的人,才有報仇的快感。可是令人想不到的是,三位公主都不是兇手的目標,不但不能殺,還要選出一位出來,做為擋箭牌,讓我們投鼠忌器。”
“也就是,陽滋被擒,那個助兇手走掉的人,只有陽滋,陽滋就是兇手之一。”
晨曦莫名了,還有這樣的推斷嗎?被擒之人,就是兇手之一,簡單莫名其妙,也解釋不通。
不但晨曦糊涂了,連嬴政和大部分的人也迷糊了。
華陽夫人繼續言道:“你們可能懷疑,這個可能存在嗎?我現在告訴你們,真的存在,因為我有后續事件的證據,來解釋這一切。但是在這之前,我想問大家第二個問題,這個需要政兒也要參與進來,不然就推斷不了兇手下一步的目標是哪里了。”
嬴政驚訝道:“奶奶已經查到兇手再次出手了?”
華陽夫人點頭道:“查到了,這個等下再,不梳理清前面的疑惑,就算知道后面的事情也沒用,因為兇手的身份依然是個謎。”
“零羽,你來告訴我,陰月的玉佩,是你給的嗎?”
零羽言道:“是我給的。”
華陽夫人又言道:“鐘離,鐘合的玉佩,是你給的嗎?”
鐘離冷聲道:“是我給的。”
華陽夫人再次言道:“西步,你是鐘合的父親,她的母親是誰?”
這一問,問的大部分人莫名其妙,問的幾人心驚膽顫,問的西步身顫抖。
這一問,與兇手有何關系?
這一問,問的大有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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