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論劍,主要為了推選盟主,誅殺魔頭墨舞安。
自從兩位供奉出現,直接打破了這一局勢,從他們的對話中即可聽出,人家開始拉家常、談興趣,一點覺悟都沒有,根本不顧忌大家的感受。
可那又能怎么樣?
兩位供奉,個人實力不但很強,身后站著整個中原的供奉們。別說評判們不敢惹,就算晨曦來了,也大氣不敢喘一句。誰要是在這個時候打斷人家的興頭,估計隨后就會被那兩位打殺掉,想找理都沒地方去說。
而這個時候,兩位供奉正聊的起勁,對墨舞安的報復產生了興趣。
趙供奉問道:“你把這位小祖宗帶在身上,是不是也想偷學項鏈里的功法?我告訴你,你學的是血魔功法,再想學其他功法,已經不可能了。就算你能學,轉世功法擺在你的面前,你也學不會。”
“以前也有強者去劍谷索要轉世功法,緋月也沒有阻攔,你知道結果嗎?那些學的人,全部暴斃死亡,沒有一個例外。也就是說,轉世功法,不是什么人都能學的,沒有那個武學天賦,最好別打那個功法的主意,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其實大家都看的出來,緋月也希望有人能學會,那樣她就不孤單了。可惜我們都沒用,一是不敢學,二是沒人學的會,所以像我們這樣的老家伙,都不會打那個功法的主意。燕供奉太年輕了,閱歷還是不夠,既然陽滋身上有那個的項鏈,只要他出了手,就算你不殺他,他也很難活夠三日。”
“我現在很好奇,你這次出來,主要目的是為了報仇。可我們思來想去,死了那么多人,難道都與你有仇嗎?幸虧你沒有發瘋到闖入皇宮,不然我們就會出手。你來告訴我,你把刺客聯盟挑了,主要是因為奪回驪山玉。可趙氏劍館只是一個小勢力,如果你真的要挑戰墨家,就應該去咸陽,那里才是墨家的主要集結地。”
所有人都聽的點了點頭,你連鬼谷都敢闖,還與劍圣進行過一場廝殺,就不應該懼怕墨家。滅掉趙氏劍館,對墨家來說不痛不癢,人家隨手就可以開更多的劍館,這么拉仇恨的舉動,完全就不像在報復,還是在尋死。
其實墨舞安也不想,只聽他言道:“我以前也是墨家人,自從胡姬坐上巨子以后,我就不敢再在墨家待了。因為胡姬我見識過,她曾經折磨的我死去胡來,論玩弄人的手段,不會比晨曦差多少。”
“只要沒有深仇大恨,我豈敢惹她?趙氏劍館被滅,只能說是一個誤會。我真正要殺的人,只是毛遂。毛遂曾經與我密謀,以三晉與秦國和談成功為價碼,助我登上君王之位。和談成功了,誰知道毛遂翻臉不認賬,被人利用背叛的滋味,是不是值得我去報復?”
趙供奉點頭道:“確實應該報復,可有一點很奇怪,你殺毛遂也就罷了,為什么在邯鄲殺那么多人呢?更滅掉整個趙氏劍館。弄的趙王提心吊膽,生怕你會殺到皇宮,坐到我的門前罵了一夜,搞的我也很沒面子。”
墨舞安苦澀道:“別提了,只怪一個小賊,故意泄露我的行蹤。萬般無奈之下,我只能殺死趙氏劍館的主事人,速求脫身。我只想問一聲,那個黑衣賊人今天有沒有來?如果你來了,不妨讓我見一見,讓我看看自己到底是被誰耍了?”
此話剛說完,墳從人群中走出,淡淡地言道:“我是墳,頤陵殿之人,誰讓你抓誰不好,偏偏抓陽滋公主。我還是那句話,一天不放公主離開,我們就會一直追下去,你在拿公主做擋箭牌的時候,就要做好被我們耍的心理準備。就算你能逃去瘴氣山谷,也翻不出我家主子的手掌心,你試問能斗的過我家主子嗎?”
墨舞安嘆聲道:“我哪里能斗的過小艾?可我根本不敢放陽滋離開,因為我現在離不開她。”
墳疑惑地問道:“為什么?以你的實力,抓一個小女孩,不嫌太掉身價嗎?如果你想回歸皇族身份,就不應該做出有辱皇族之事。”
同時又對兩位供奉言道:“啟稟兩位供奉,頤陵殿墳,懇求兩位前輩救回陽滋公主。沒遇見也就罷了,但是兩位前輩既然見到了,就不能袖手旁觀,因為陽滋公主乃是嬴氏嫡系,乃是姬氏一脈下的正統皇族血脈。”
兩位供奉相視一眼,齊聲道:“自然不會不管。”
趙供奉言道:“墨舞安小子,你干嘛把頤陵殿的人扯出來?弄的我們都不能無視。身為供奉,自當維護皇族利益,以延續皇族血脈為己任。你說離不開陽滋,總要給我們個能說的過去的理由吧。”
墨舞安無奈地言道:“我也不想,可殺戮了那么多人,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修習的是血魔功法,此功法我沒有正統的訓練法門,一切都是摸索出來的。殺的人越多,血魔氣就越重,雖然實力增強了,但是越來越難以壓制血魔氣的侵襲。”
“每當快要頻臨瘋癲之際,陽滋摟著我的脖子,對我吹幾口氣,就能使我清醒。我還不能死,所以陽滋不能離開,何況她與我很親近。逃亡的這段時間,都是我們相依為命,就算嬴政站到我的面前,我也不可能將她交給任何人。”
墳怒聲道:“簡直是混賬話,你這算什么?拿我家公主當練功的爐鼎嗎?你可要想清楚,萬一哪天公主有什么不測,或是體內的冰玄氣不在,頤陵殿、冰雪殿、血凡樓三家之人都會將你殺死。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快點讓公主回家,不要讓有些人發瘋。”
墨舞安急忙言道:“請放心,陽滋不會有事的,哪怕我死掉,也不會壞了她的武學根基。以前我不知道,現在懂了,原來陽滋體內有冰玄氣,難怪冰女是她的師尊。”
無論墳怎么說,墨舞安就是不愿放陽滋離開,墳也沒折了,只能退到人群里,向什么人傳音著什么。
不一會兒,擂臺周圍出現一個女子傳音,只聽她言道:“墨舞安,我是林笙,家里人的意見一致,你的理由無法說服我們。如果你還帶著公主,我們會不斷地給你制造麻煩,就算你的母親來了,也會麻煩纏身,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墨舞安想了想,言道:“等我母親來了,你們跟她說吧,反正我暫時不會將陽滋交給任何人。兩位供奉,你們問完了嗎?”
趙供奉哈哈大笑道:“既然頤陵殿的傳話筒出現,那么那位小祖宗也會很快到來,這里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們管了。你只要再回答我們一個問題,我們馬上退下去看戲,你就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吧。”
墨舞安愁苦道:“問吧問吧,已經到了這一步,就沒有什么我不敢說的。”
趙供奉問道:“按照秦國皇族傳統,爭位失敗之人,就要退出,不得再進行報復。可我們看到的情況,顯然不是這么回事,你不但在雍城鬼鬼祟祟,還擒走了秦王一位公主,這樣的報復行為,皇族們都很疑惑,都想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具我所知,秦王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殺你,而是你一再挑釁他的底線,更抓了他的女兒。我也要說一句,這件事你做的太糊涂了,一般人根本做不出來。”
晨韻殿三層的嬴政,也在想這個問題,換成他是墨武安,就算沒有做上君主之位,也不會拿人家的子女報復。冤冤相報何時了,本來快要平息的事情,經牧場那么一鬧,就算嬴政不打算報復,也阻擋不了林葉等人的復仇。
特別是林葉,就算此次她沒有來,肯定會派人來當面責問墨舞安。沒錯,林葉并不會殺他,因為林葉這個人,從不與人交惡。以前在雍城的時候,胡姬、鐘離都折磨過墨舞安,唯獨林葉沒有,還與墨舞安屬于很談的來的那種。
而墨舞安自從知道抓的是陽滋,就沒考慮過虐待的事情,因為陽滋的母親,在他最困難的時候,給過他幫助。
墨舞安言道:“陽滋的母親是林葉,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我這個人恩怨分明,她的母親曾經對我很好,我豈敢傷害她的女兒?也算我倒霉,隨便抓個公主,就抓到林葉的女兒。”
“之所以這么做,主要是出心中這口惡氣。在我看來,嬴政的運氣太好了,不信你們問問王恒,嬴政從趙國歸秦,再到劍冢之戰,次次逢兇化吉。想殺他的人不但沒殺成,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在趙國為質,那么多同行去刺殺,他不但沒死,而拜師牧羊女,被一路護送去了咸陽。”
“鐘離去殺他,不但沒殺成,還成了他的忠心侍女。”
“劍冢大戰,死了多少同行,他跌入深淵,不但沒死,還成了血凡公子。”
“爭太子之位,明明不是成蟜的對手,在華陽夫人參與下,迫的成蟜低頭認錯,主動不爭。”
“我與他爭位,無數條計策使下去,他不但沒事,還讓我狼狽逃走。”
“最可恨的是,我本指望小艾親自出手,能夠將他殺死。可結果是什么?他不但沒死,還讓小艾死心塌地地輔佐他。”
“我知道,如果有小艾輔佐,這個世上很難再有人能刺殺他了。”
“一樁樁、一件件,你們告訴我,他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計謀不如我,實力不如我,人脈也不一定比我多,憑什么他是秦王,而我是魔頭?”
“為了出這口惡氣,所以我故意抓他一個子女,出出心頭惡氣,惡心他一次。當然,我不會做出有損我大秦利益之事,所以零羽不敢殺,皇子也沒敢抓,我只是抓一個小公主,這總可以吧。”
“可是老天故意捉弄我,一個抓鬮似的抓人,偏偏抓了一個最不能抓的人,你們說我是不是倒了血霉?為什么每次我與嬴政做對,我會這么倒霉呢?而他那么幸運呢?”
“他的運氣,真的太好了。”
墨舞安真的都快要哭了,每次思考此事,心都在滴血。他的霉運,與嬴政的運氣,對比起來,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所有人張大了嘴巴,連兩位供奉也是如此,這墨舞安也太倒霉了點。
他就是因為這種心思,才引出這場怪異的報復方式。一個人生了氣,沒地方發泄,就會對其他人展開報復。如果那些死去的人知道的話,肯定會氣得從墳墓地跳出來,指著墨舞安大罵道:“原來我們才是最倒霉的,人家的運氣比你好,你就報復在我們身上,到底誰更倒霉?”
墨舞安的報復,究其原因,原來是嫉妒嬴政的運氣比他好,聽到的人都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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