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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近來總是傳出身體抱恙的消息,這于他過于‘操’勞有很大關(guān)系,只是即便袁云曾經(jīng)帶著曹清河于曹節(jié)去探望過,并且一再告誡,卻依然無法改變曹‘操’的作風。,。品書網(wǎng)
隨著這幾年天下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好,曹‘操’這位老丈人的身體卻每況愈下,主要是太過‘操’勞,事無巨細他都要一一過問,這樣的工作量不使身體虧空才有鬼了。
而按照歷史來算,曹‘操’的死期也是這兩年了,所以袁云對此事十分著緊,時刻都有人在監(jiān)督著,是擔心會因為信息不暢,而導致各種意外發(fā)生。
看著鄧艾送來的華佗書信,袁云暗暗嘆了口氣,曹‘操’的身體看來終究是不行了,只從信提到如今的曹‘操’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可以知道他這幾年確實蒼老的厲害。
天下看來是要大變了,所謂改朝換代也必然不久了,而這一點曹昂也必然十分清楚,一旦曹‘操’去世,他會立刻稱帝,這一點也是很多人的共識,甚至連如今的天子和皇后也非常確定。
“這一個早您都在瞧各種書信,既然賦閑在家該多管管家里的事情,剛才石沉的正妻來過一趟,只是見您在書房,所以才不敢打擾。”柳依依說完,已經(jīng)將一本冊子放在了袁云的桌面。
袁云看了眼冊子的封皮,立刻呵呵笑了起來,然后說道:“石沉想要給幾個一起出生入死的胡人兄弟入籍,這本來并不是難事,為何還要派他的正妻找‘門’來?”
柳依依撅了撅嘴,指著那個冊子道:“要只是幾個人自然沒什么問題,可是他卻想給百多人戶籍,還一要二等戶籍,這可難辦了,咱們洛陽的規(guī)矩說的很明白了,沒有戰(zhàn)功的胡人只能擁有三等戶籍,現(xiàn)在石沉這個蠢貨一下‘弄’了百多人,他不派大老婆過來哭告如何能行?”
袁云聞言一怔,匆匆掃了眼那本名冊,那些胡人都是在西域幫著石沉辦事的,這是所謂的以夷治夷的策略,只是這個法子不是袁云想出來的,而出至石沉那不太靈光的腦袋,結(jié)果效果還非常的好,不僅擴大了西域可控制的范圍,還減少了人力的支出成本,可謂非常實在。
只是說到洛陽戶籍,這有麻煩了,現(xiàn)在幾乎所有西域那邊的胡人都想‘弄’一本洛陽的戶籍,只要擁有這本戶籍可以享受非常多的好處和保障。
如經(jīng)商的人,可以免去很多稅收,讓他們出入原地界更加的方便,再如普通人,從此便可以不用擔心會有什么國王突然跳出來欺男霸‘女’,要是真有哪個小國的國王腦子過熱,欺辱了擁有洛陽戶籍的百姓,那些找不到借口發(fā)動搶劫的漢家自愿軍,必然轉(zhuǎn)日會到達城下。
所以洛陽的戶籍如今價黃金,而且即便真的使用黃金換,也無從入手,因為這方面的管制一直都非常嚴謹,想要‘弄’到戶籍自然很不容易,更何況是二等戶籍。
袁云尋思了一會,最后才突然笑道:“這些胡人的入籍送去長安好了,那邊如今在孔明的治理下,也不洛陽差多少,主要是那邊的規(guī)矩要松動很多,這些人入了長安的戶籍,也照樣可以享受洛陽的待遇。”
柳依依聽袁云如此說,立刻甜美的笑了起來,這如天仙一般的笑容差點把袁云給看呆了,即便是老夫老妻很多年了,柳依依依然猶如少‘女’般嬌嫩,而且魅力也越來越大,常常讓袁云不可自拔。
感覺到腹下傳來熱火的同時,袁云突然感覺哪里不對勁,瞬間這股熱火消散了,這時他才一拍那本名冊道:“石沉那個蠢貨哪里有這么大膽子敢跟我要求這個,這恐怕又是依依你的主意吧?一百多個胡人,這么多人要一起給安排了,應該是依依你給他們許的諾吧?好讓這些人賣死命給賺錢,是也不是?”
柳依依剛剛還在甜笑的臉龐立刻僵硬了下,轉(zhuǎn)瞬她眼珠一轉(zhuǎn),然后溫言軟語的笑道:“郎君啊,這些人雖然不是我族,但是他們肯為我們效死力啊,如今西域那邊不聽話的胡人,都是這些胡人管事在鞭笞,他們下手甚至我們漢人還狠,有這些人存在,我們做起事來才更加順利,而且還不會引起民族矛盾,多好的安排啊,不過他們既然效死力了,我們怎么也要給些好處不是嘛?”
袁云苦笑一聲,實在無法跟柳依依說什么大道理,在對待胡人的立場,恐怕漢人都是一個標準,那是他們天生要第一等,其他種族全部往后排,尤其這幾年洛陽變得異常強大,這種觀念更加的根深蒂固了。
柳依依見袁云不說話,知道已經(jīng)對這事默認了,所以再不敢多留,抓起那本名冊奔出了書房,接著自然是去給諸葛亮寫信了,既然有袁云這位家主點頭了,那么一切都好辦。
柳依依出‘門’時,蔡姬與甄宓剛好進‘門’,兩人見到神采飛揚的柳依依,立刻對視而笑,因為只從表情知道,袁云一定又答應了某種無力的要求,不過這樣的要求一般都會給袁府帶來莫大的利益。
將新鮮的蔬果放在了書桌,蔡姬才悠然的伸出‘玉’指,然后開始用小刀給梨子去皮,嘴則說道:“華歆的長子華表,今日送了正妻過來拜訪,剛才妾身才送了她出‘門’。”
袁云微微一怔,還沒來得及詢問,聽甄宓不悅的補充道:“華歆他們家很少與我們來往,今日突然讓長子正妻過來,是來要好處的,真是氣煞人也,他們家的老子天天在朝堂與司馬懿狼狽為‘奸’為難袁郎,兒媳‘婦’卻還敢登‘門’,沒趕她出去算我們脾氣好了。”
袁云苦笑一聲,道:“此話差異,華歆老爺子只對事,卻從未針對個人,而且他與司馬懿也不是一黨,這一點甄妹莫要隨便說。”
甄宓聞言繡眉一立,道:“怎么不是一黨,幾次他都站在那司馬懿一邊,然后來針對袁朗你,這難道有假不成。”
袁云再次苦笑一聲,道:“華歆也常常針對司馬懿,所以說他只對事,而不是對人,要是真如甄妹所說,那我的日子恐怕真的不好過了。”
‘交’代完了甄宓,袁云才看向蔡姬問道:“華表的正妻來我們袁府所為何事?”
蔡姬略微思索,這才回道:“她并沒有明確的說,只是談論了一下西域商道的事情,還說他們家因為華歆老爺子的關(guān)系,所以之前并沒有想往那邊發(fā)展,來袁府是想打探一下,看看現(xiàn)在走西域的商道,會不會時機太晚?”
聽蔡姬如此說,袁云心暗嘆一聲,華歆如今乃是曹昂首席的參謀,幾乎與賈詡并駕齊驅(qū),手權(quán)力非常大,要是他們家想要開辟西域商道,又何必來找袁府,這間恐怕原因很多,搞不好是他的長子華表背著華歆做的。
這么想著,袁云突然搖了搖頭,道:“下次華表的正妻再來,不管她想與袁府談論何種生意,姬當面拒絕便是。”
蔡姬不想甄宓,她對朝堂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聽袁云如此說,立刻建言道:“袁朗何必這樣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我們與華歆的長子搞好關(guān)系,也許可以將華歆拉攏過來,這對你大有好處。”
袁云笑道:“如今我求的不過是一個平衡,我與司馬懿現(xiàn)在的對峙,其實很多人都想看到,要是這個平衡被打破了,恐怕煩惱的事情才會變多,所以對華歆只要保持現(xiàn)狀好,不必求告于人。”
‘交’代完了這些事情后,袁云也不再說外面的事情了,而是與兩位妻子開始拉拉家常,這老夫老妻如此親熱的拉家常,自然會拉出一些新的家常,所以很快書房內(nèi)的氣氛改變了,而蔡姬因為例假,于是淺淺一笑,溜出了房外,只留下了滿臉紅暈的甄宓。
兩月過后,司馬懿搬遷城內(nèi)作坊的事情終于開始進入流程,而在稍早之前他才明白了袁云的安排,對于那些東城郊外已經(jīng)被包攬走的道路建設,他除了心里暗恨以外,也沒有什么辦法。
而這一次的搬遷,也等于讓司馬懿為首的利益集團損失過半,畢竟大部分的商人都是從東面過來的,所以西城郊的那些道路收費,立刻縮減了非常之多。
除此之外,司馬懿也發(fā)現(xiàn)這次作坊搬遷看似簡單,其涉及到的雜事卻異常多,而且每樣都非常繁復,需要付出大量‘精’力應對,這事一旦做失敗了,對他司馬懿的影響必然非常巨大,所以他想不盡心竭力都不成。
也是從這一天開始,司馬懿的書房之內(nèi),又開始徹夜燈明,進出的大小官員也開始絡繹不絕,連續(xù)幾日不眠不休也成了常態(tài),加冬日的到來,很快司馬懿得了風寒,但為了不延誤工期,他也只能咬牙堅持,結(jié)果他又患了一些肺病。
在過一月,洛陽終于進入了深冬時節(jié),整座城池都被白雪覆蓋,野外更是白茫一片,讓天地間徹底變成了兩個‘色’調(diào),但是在這樣的天氣之下,曹昂卻收到了曹‘操’的來信,囑咐他近日立刻趕往鄴城,不得有任何耽誤。
同樣收到這個消息的還有袁云,而在收到消息的當晚,袁云大醉一場,青兒在伺候他躺下休息時,只聽見袁云喃喃念道:“英雄將逝。”</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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