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要陪著生病的曹清河,所以曹昂只好帶著袁云告辭而去,兩人才走到剛才會客的大堂,便見一名侍女急著腳步追了出來。rg
侍女到了兩人跟前,先是一禮,然后道:“夫人希望世子和這位袁……呃……袁……”
“稱呼他為公子便是,他算是我曹昂的義弟,在曹家稱呼為公子相信即便是父親母親也不會反對。”曹昂見侍女尷尬,忙解釋了一句。
袁云倒很是疑惑,稱呼年輕男性為公子,怎么還會有人反對,這都什么毛。抗糯欢歼@么稱謂的嗎?
于是搜索了下腦內的資料,這才知道,原來是諸侯王公嫡長子以外的其他兒子,才可以稱為公子,另外諸侯的女兒似乎也可以稱作公子。
了解完了公子的意思,不由又想起了剛才嬌滴滴的曹清河,難道自己以后也要喚她做曹公子,這么喊對方名字總感覺怪怪的,有點斷袖的錯覺,苦笑。
那侍女見曹昂如此,便接著道:“夫人希望世子和袁公子多留片刻,她等清河姐睡著了就會出來!
曹昂點頭答應了,然后招呼了袁云在席間坐下,這才有機會抱拳感謝道:“云弟這次又救了我曹家人一次,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謝你才好。”
“可有錢財先給我花花,我被師父送給了你們曹氏,那就只能吃你們的用你們的,一會還要去見我的家人,你看我這一窮二白的模樣,還不要給人攆出來!痹坪軣o恥的提出了個無賴要求,完沒有半點猶豫。
曹昂不以為意,反是心中覺得仙人子弟就該是這樣坦誠才對,于是笑道:“云弟被我帶來許都,那自然是要管你的用度,以后每月都會按例供奉,絕對不會虧欠,如果云弟覺得不夠花銷,盡管和我提出,我也必然讓你滿意。”
袁云立刻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臉,心中想著可不能和自己的金主過不去,差不多就行了。
不過依然還是有些擔心,畢竟自己到底有多少家人完無法肯定,萬一自己那白撿的父母后來又生出一堆娃娃,又或是自己兩個姐姐也生了一堆娃娃,錢財少了哪里照顧的過來?
曹昂就是個絕世聰明之人,此刻見袁云臉色忽好忽壞,最后一臉都是為難,馬上猜到了大概,于是笑著接道:“云弟的供奉是按照我麾下最高待遇給予,不過云弟年紀太,無法獲得民戶封邑,所以我讓人按每月六十貫來折算,另外還有谷帛供應,即便云弟一家百口也足夠了。”
袁云果然故意露出一個大喜的表情,雖然能養活一百人的錢財不少,但是和上輩子自己經手的資比,那根不是一個量級,不過如今自己初來乍到,且先看著吧。
放下這段心事后,袁云反是開始幻想著一會要如何面對自己的家人。
曹昂見袁云心情愉悅,一掃之前因師父離去時的憂愁,于是順桿子問道:“云弟之前的雷火之術,可能讓凡人使用?”
“雷火之術?”袁云被問的莫名其妙,但是轉念就明白了曹昂指的是什么。
所以故作神秘的回道:“當時殺那一百多人可不是用的什么雷火之術,而是更加禁忌的火藥之術,此術雖然操作起來簡單,但是其中也有許多禁忌,稍有差錯必然自食其果,曹昂大哥若是想學,我自然可以教你!
曹昂大喜,對于能修煉仙人之術早已心生向往,此刻袁云竟然答應把這瞬殺百人的爆裂之術相授,以后自己在戰陣之上不是等于如虎添翼?
想到此處,馬上點頭答應道:“既然是仙家法術,那自然是有許多禁忌,云弟如果愿意教我,我也必然嚴格遵守!
袁云聽曹昂如此,心中倒是放下了一絲擔憂,以后只要把火藥的一些危險特性,裝神弄鬼的當做禁忌教給曹昂,想來他絕對不敢有什么出格。
而且就算造出的火藥炸傷了自己人,他袁云也可以誣賴對方不守仙家禁忌,這師父傳授的神棍領實在是大大有利自己。
雖然利用古代人的愚昧有些不道德,但是袁云此刻卻覺得等于是在救人,因為火藥實在是很危險的存在,不制定一些守則肯定是不行的。
接著兩人開始互相討論起火藥的禁忌來,曹昂聽得連連咂舌,什么不能搖晃,不能擠壓,不能近火,遇水失效等等一切事情都牢牢的記憶了下來,其間還招來了一個侍女準備了筆墨,又詳細的記錄在了竹簡之上。
注意事項完,袁云才把曹昂拉到了自己身邊,然后貼著他的耳朵了火藥的配方和比例,有些比較復雜的東西,則表示需要自己親自演示給曹昂知曉,并且此事絕對不能隨意傳入他人之耳。
曹昂自然清楚保密的重要性,此等爆裂之術他親眼見過,如果是敵人學了去,他已經不敢想象自己面對這火藥時的恐怖。
兩人耳語了一段時間后,曹昂也在心中牢牢記下了配方,他就是個玲瓏之輩,火藥配方也不復雜,所以瞬間就將每個字都烙印在了心里。
袁云見曹昂部領會,這才舒服的將盤著的腿腳伸直了開來,然后笑道:“曹昂大哥那天見的火藥陣只是鳳毛麟角,如果能將火藥密封在鐵殼之中,而不是裝在竹筒內,那威力可要翻上數倍。
如果在鐵殼內塞入碎鐵塊,效果又要厲害幾分。而其爆炸的聲響又可以專門震懾敵人的心魄,尤其是對付騎兵,一支軍隊使用火藥熟練后,百人對陣千人都輕輕松松。”
袁云覺得火藥不過是個兒科,根沒有技術含量,可是他卻忽略了這個時代的落后,導致后面戰爭的形式都發生了莫大的變化,要是他現在清楚,估計就不會如此輕松了。
曹昂親眼見過火藥的威力,所以完不懷疑袁云所,此刻聽得連連點頭,心中更是對于火藥敬畏了幾分。
而此刻在后堂的紗簾一側正站著兩人,他們就是準備過來見袁云的曹操夫婦。
可是才走到這里,卻被袁云所的火藥威力給震懾住了,尤其是曹操,他最是清楚如果有這么威力巨大的殺器出現,可以如何在戰場上將對手撕裂。
之前曹操不見袁云是因為手里掌握的信息太少,只覺得對方年紀太,十四五歲的孩子能有什么大用?
可是當曹昂的隨從描述了袁云是左慈的徒弟后,曹操發現自己似乎大錯特錯,即便對方是個孩子,但是左慈的名字卻像一記悶雷,響徹了他的耳朵和心田,這個讓天下人矚目的神仙,換了是誰也不敢輕視。
當年黃巾之亂的領袖張角,不過是從仙人于吉那里獲得了半《太平清領書》,就把漢室天下攪的大亂,危害甚至延續到了現在。
此刻比于吉還厲害的左慈出世,誰敢大意?
張角才得了半《太平清領書》,曹氏可是得到了一整個仙人的弟子,光是這么簡單的做下對比,曹操就感覺背脊發涼,又是欣喜,又是惶恐,所以才匆匆趕來相見。
但是此刻聽到袁云和曹昂侃侃而談,甚至連火藥這種仙家秘術,也毫不忌諱的教授給了曹昂,曹操突然覺得自己最好不要去見袁云才好。
這兩個年輕人似乎在這次的逃難之中,建立了某些生死的關系,這種關系曹操非常清楚其中價值,絕對不是自己可以輕易收買的。
即便自己現在出去表現的禮賢下士,身段放的再低,也無法超這種生死的關系。
既然自己的長子曹昂已經將這名仙人弟子籠絡住了,那么他這個父親現在出去等于是給這二人潑了盆冷水。
曹操何其聰明,只憑著兩人的對話,就已經盤決定好了一切,所以他只是低聲和丁氏了兩句,然后就轉身離開了這里。
初來乍到的袁云此刻根不清楚,就是這么一會的時間,他在曹操心里,已經上升到了一個非常高的位置,加之他與左慈的關系,導致他莫名就成為了身份高貴之人,這個階段很多人就算用一生的努力也無法達到。
丁氏緩慢的來到堂中,在主位坐下后就一直好奇的打量著袁云,然后又很是寵愛的看了下自己的兒子,轉瞬就掛上了一個笑臉道:“袁賢侄既然在許都落腳,又是昂兒帶回來的,那以后就在昂兒手下做事好了,相信昂兒定不會虧待你!
袁云來的時候就是抱著混吃等死的心態,只想著每月領一份不錯的供奉,然后舒舒服服的在家中過日子,每天睡到自然醒,沒事就出去借著曹昂的威勢欺負欺負下里巴人。
如此這般的把一生混過去也就完了,此刻丁氏讓自己累死累活的幫曹昂做事,這哪里能夠答應?
想完,袁云微微一禮,然后回道:“伯母的極是,只是侄我才疏學淺,年紀又,可不懂什么軍國大事,去幫曹昂大哥恐怕只會幫倒忙!
丁氏還未話,曹昂已經搶道:“云弟來幫我也不是讓你做什么軍國大事,你盡管來就是,我這里自然有你幫得上忙的地方!
豬隊友!袁云馬上給曹昂下了個定義。
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就有職位,不是被人打臉嗎?現在剛到許都還是需要低調點才是,等混熟了才是奮發的時候。
此時只見丁氏笑瞇瞇的站了起來,然后對著曹昂道:“既然昂兒早有計較,娘也就不操心了,細節你們下去就是!
完這句,又轉頭對著袁云道:“待清河的病好了,我定然會重謝袁賢侄!
出了曹氏主宅,袁云一直用憤恨的眼光盯著曹昂,心里盤算著如果真有仙術,那么自己這個殺人的眼神,絕對可以要了眼前這子的性命。
自己每日睡到自然醒的計劃看來是泡湯了,而且還要替曹氏賣命。
自己初來乍到,這又是東漢末年戰亂最頻繁的世界,年年打仗天天死人,而且曹氏還基參與了所有這年代的各種戰爭,自己如果上了曹氏這輛戰車,必然逃不過上戰場的一天。
在戰場上可沒誰關心你是不是神棍,又或是什么仙人子弟,該用刀子捅你的時候,絕對不會猶豫。
如今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這樣出仕,后果堪憂啊。
曹昂見袁云皺著眉頭臉現不悅,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父親不愿接見他,不愿給他官職,所以他才如此傷神,于是趕緊勸慰道:“云弟就先做我的幕僚好了,等你年紀稍長,我自然會安排你去軍中任職,有我在,你的職位也絕對不會低!
袁云正在氣頭上,聽曹昂如此,頓時就要發泄大罵,卻突然感覺自己被人拎住后領給抓了起來,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被人吊著。
回頭一看,正是守在門外的許褚。
許褚將袁云拎在手里,然后挪到眼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又搖晃了兩下,這才好像確定了一般沒好氣的道:“這個奶娃子怎能進入軍隊?估計給他把戰刃都拿不穩,世子可不要胡亂點將!
看著一臉黑毛的許褚,袁云瞬間把心中怒火壓抑了下來,這時候才比較冷靜的想明白了部,這他奶奶的是在別人的地盤,要是敢對曹昂不敬,估計立馬會被眼前這個千古兇人許褚給活活捏死。
“曹昂大哥那里可有什么管賬的差事?我不怕復雜繁瑣的事情,有的話盡管交給我就好!痹票辉S褚拎在手中,此刻已經裝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曹昂一怔,尋思了一下,然后回道:“我那里倒是有很多我封地內的賬目,一直以來都是我親自打理,確實都是些很繁瑣的事情,光是計算每日進出的物資,就要花費我好些時間。
不過這事雖然處理起來不需要什么技巧,終究是很費心神的一件事情,云弟你年紀還弱,每日讓你看著這些東西始終太過無聊。”
袁云稍微掙扎了兩下,才被許褚放回了地面,于是趕緊挪到了曹昂的另一邊,這才道:“不麻煩,不麻煩,我師父教給我最厲害的便是統籌和算學,別人覺得繁瑣的事情,我卻可以輕松應對,所以我就做這個好了!
曹昂見袁云眼中表現的興趣很濃厚,也不再推托,想著只要自己每日先把那些賬目過一遍再交給袁云,也就不會再出什么差錯了。
可是曹昂就算想破了腦袋,卻哪里能夠猜到袁云的真正想法。
袁云要管理那些賬目,心中完是抱著私人的目的。
曹昂有那么一個老子,必然是許都的大官,能接觸大官的賬目,那就可以掌握很多重要的信息。
自己目前寄人籬下,靠著曹昂給的供奉養活,這絕對不是袁云的風格,別人給的供奉代表了他可以給你,也可以不給,而你的所有生計都被別人掌握。
這哪里能讓袁云感到安?
所以袁云的第一個計劃就是利用這些高官的賬目來圈錢,而在這東漢末年,人們如此輕視商人,所以完不會了解同樣的物資只要調配得當,就能變出很多錢來。
甚至可以通過賬目上記錄的物資來準確的把握曹昂想做什么?只有徹底把握住了曹昂所想,袁云才會感覺安些。
“對了,云弟你一個人回了許都,身邊不跟著幾人可不行,我把石沉派給你好了,以后讓他成為你的家將,這樣你以后也安一些。”曹昂突然了一句。
袁云聞言頓時一臉慚愧,自己還在想著怎么算計這眼前的曹昂,沒想到對方卻心意的在替自己考慮,想到這里只能暗嘆一聲,算了,就當你是朋友好了,幫你精打細算一下,做好你的幕僚就是。
“是那個青州士的石沉?嘖嘖嘖,真是便宜了這個袁子,那么好的精銳,俺老許也想要一個來做護衛,這子何德何能?”許褚完,一臉鄙夷的瞧了眼袁云。
曹昂呵呵笑一聲,然后道:“許褚叔叔你可別來笑話我,你哪里需要什么護衛?萬軍之中你都可以殺進殺出,一個的石沉,給了云弟當家將才能發揮他的作用。”
許褚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后對著袁云道:“袁子,你現在就跟俺回去,俺可要好好訓練你一番,你這身板一拳就能打趴下,以后怎么上戰陣?”
鬼才要上戰陣,想都別想!老子上輩子已經為國捐軀了一次,這輩子就只想好好的混吃等死,誰也別指望能打破老子的崇高理想。
袁云想完,堆著笑臉道:“許褚叔叔,您就放過子吧,我才回到許都,自己家都還沒回,現在可急著回去認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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