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最近有些無聊,倒不是他沒事情可做,反是因為大軍就要出征,所以很多事情都同時壓了下來。rg
他無聊的原因是袁云,自從上次在胭脂樓內(nèi),袁云將人家柳依依的院吐滿了污穢之物后,他們兩就再沒見著。
看著這執(zhí)金吾的府衙安安靜靜,曹昂不由有些苦笑,沒有袁云這子的嘮嘮叨叨,自己反而不習(xí)慣了,而且這子是自己花錢請的幕僚,怎么可以不來就不來?
“無法無天的子,呵呵。”曹昂微笑了起來,這幾月的相處,他突然發(fā)現(xiàn)有袁云在身邊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僅可以學(xué)習(xí)到很多從未聽聞的東西,還把如今封地內(nèi)的事情處理的妥妥帖帖,這確實多虧了袁云的存在,既然這子不愿意來騷擾自己,那就隨他去好了。
不過這幾日聽手下來報,是袁云在那一千多畝的廢土中大量的挖土,然后還修建了幾個很大的蓄水池,不斷的將那些不能耕種的泥土倒進去和稀泥,為了這些工程,他甚至把修建作坊的人力都調(diào)走了,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
看了眼天色還早,曹昂決定去那些廢土上看看,袁云總是很讓人吃驚,不準這子現(xiàn)在又在搗鼓什么厲害的事情。
如果是像火藥一般的大殺器,那么自己不介意馬上將之搬到那個河島軍寨里去,反正和袁云也不用客氣,盡管搶劫他就好了,許都之內(nèi)似乎也只有自己擁有這個特權(quán),大笑。
許都東城郊現(xiàn)在已經(jīng)集合了四五百人,他們不停的在修建很大的蓄水池,并且準備將一側(cè)的潁河支流引入過來,這些人分了兩批,一批建造大型水池,一批人則拼命的在廢土上設(shè)礦挖土,忙得不亦樂乎。
曹昂在幾個侍從的帶領(lǐng)下,直接來到了袁云臨時搭建的營帳內(nèi)。
袁云此刻正低著腦門看著帳內(nèi)的矮幾,矮幾上鋪開了一張很大的黃色紙張。
這種叫紙的東西曹昂是知道的,也知道其非常珍貴,只是不知道袁云是從哪里弄到的?
而且這紙張的質(zhì)量比之前自己見過的都要好,不僅厚實,紙質(zhì)還非常緊密,很適合那種叫‘炭筆’的東西在上面書寫。
“你這些紙張回頭也給我送去一些,每日在那些竹簡上寫字非常麻煩。”曹昂完,用手又摸了摸那些紙張,感覺非常滿意。
袁云直接翻了個白眼,然后沒好氣的回道:“給錢,否則一切免談,我家里那些人現(xiàn)在每天為這紙張忙得不亦樂乎,這可是要花很多錢的。”
曹昂哈哈一笑,道:“就知道云弟你這氣鬼不會這么大方,我也不給你錢了,之前答應(yīng)在我封地上劃分一塊土地給你,我已經(jīng)讓人丈量了出來,都是最肥沃的土地,你家姐看了定然歡喜,回頭我就派人把地契給你家送去。”
袁云聽曹昂如此,眼中流露出一股深刻的感情,轉(zhuǎn)瞬就搖了搖腦袋笑道:“看來注定是要被你曹昂吃一輩子了,不過你那些土地就算了,什么叫最肥沃的土地,怎么可能和我的這些土地比美,不要不要,你自己留著慢慢種吧,土包子。”
“哎呀,別得了好處還賣乖,送你的又不要錢,怎么就沒你這些廢土值錢了?你倒是給我好好道一下。”曹昂也不生氣,只是幾天沒打趣袁云了,此刻抓住機會一定要好好過癮下。
袁云也不理會曹昂,馬上吩咐了營帳邊守衛(wèi)的石沉出去取東西。
石沉一臉都是興奮之色,喏了一聲后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好像去取得是什么珍珠瑪瑙一般的寶物。
正在曹昂疑惑石沉的反應(yīng)時,已經(jīng)看見對方從營帳外,堆著山一般高的麻袋中取出了一袋。
石沉將麻袋扛到了營帳內(nèi),然后往地上一放,似乎因為太過隨意,所以麻袋落地時重了,袋子口一下就破開了寸許,立刻就有一堆白色如沙一般的東西流了出來,弄得滿地都是。
袁云狠狠的瞪了眼石沉,知道這子是故意的,好借此在曹昂面前顯擺一下。
曹昂此刻已經(jīng)走近了那些白色的沙粒,還未蹲下去看清楚,就已經(jīng)大吃一驚,快速的沾了一些在手指上,然后放入口中品了一下,不一刻他的身體就興奮的抖動了起來,吃驚的表情也凝固在了他的臉上,這他媽的是食鹽!
將手指拿出口腔,曹昂不由自主的看了眼營帳外那堆成山的麻袋,終于怪叫一聲道:“云弟,這些可都是食鹽?”
袁云一臉壞笑,就像看傻瓜一樣的看著曹昂道:“我麻袋里裝的是泥巴你信不信?”
曹昂馬上搖了搖腦袋,袁云絕對不是一個干無聊事的人,他的所有行為都會有一個解釋,現(xiàn)在曹昂終于明白為何這十天不見對方的人影,這家伙竟然是在造鹽。
沒有一絲猶豫,曹昂立刻沖到了營帳外,然后用佩劍瞬間割開了好幾個口袋,那些白燦燦的食鹽就這么灑了一地。
“喂喂喂,你是猴子派來的逗逼吧?你割開這么多口袋,要讓我一會怎么收拾?”袁云嘟囔完,一把就沒收了曹昂手里的佩劍,甚至連劍鞘也一起從曹昂的腰間取了下來,收劍入鞘后才感覺安些。
曹昂此刻哪里還在乎袁云擠兌自己,早已彎下腰去細細查看起來,良久才哈哈大笑一聲,然后手舞足蹈的重新走回了營帳內(nèi),他想看看袁云放在矮幾上的圖紙,那必定就是仙家憑空造鹽的秘密。
袁云跟在身后也不阻攔,就這么頗為玩味的看著曹昂一臉驚奇的盯著矮幾上的圖紙。
時間過去了幾炷香的時間,袁云突然問道:“曹昂大哥可看懂了?”
曹昂皺著眉搖了搖腦袋,顯得很是迷惑,那圖紙上繪制的是蓄水池的建造,然后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符號,估計這世上也就只有袁云看得懂,所以他只能搖頭表示不知。
但是即便看不懂,曹昂卻依然心中瘋狂的興奮著,以至于他的手指也在不斷的抖動,這些可是真正的食鹽啊,這等于是曹氏的咽喉。
“那你還盯著看了這么久?真是浪費時間,來來來,蠢貨若是求我,我就告知你一二,哎呦!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別不過了就拎著我晃蕩,好吧,好吧,我認輸,告訴你部就是,趕緊放我下來!”袁云正在嘚瑟,突然就被曹昂抓住衣服拎了起來,雙腳一離地,他就開始大聲的求饒。
曹昂很滿意的把袁云放回了地面,然后往營帳內(nèi)的軟塌上一坐,擺出了一副聽君道來的表情。
袁云雖然氣的牙癢癢,但是也非常清楚,曹昂雖然年輕,武力值絕對不低,在萬軍中打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真要和他動手,自己絕對會被揍成豬頭。
“我這一千多畝的廢土中可是蘊藏了大量的鹽礦,就是被你們形容成毒鹽的東西,過去之所以人吃了這種毒鹽會拉肚子,甚至中毒身亡,只是因為不會把這些鹽礦中的毒素清除或是中和。
現(xiàn)在我有法子可以把這些鹽礦部變成可以食用的安鹽,所以你們曹氏以后也不用再為缺鹽擔憂了,我是不是很偉大?”
完這些,袁云又欣賞了一遍曹昂那吃驚的表情,然后把關(guān)于中和鹽礦毒素的辦法教給了曹昂,甚至早已準備好了一冊子,上面詳細記錄了方法。
曹昂迅速的將那冊子收進了懷內(nèi),還不放心的拍了拍胸口,這才皺著眉問道:“這些鹽礦,云弟準備如何處置?”
袁云又翻了個白眼,然后兩手一攤,道:“還能怎么處理?之前和你要了販賣食鹽的官方文書,但是沒想到這鹽礦如此巨大,關(guān)系到國家命脈的東西如果放在我手里,估計我活的可就沒現(xiàn)在這般輕松了,所以我決定上繳,部上繳,不管是造鹽的方法,還是這些蘊含鹽礦的土地,統(tǒng)統(tǒng)上繳。”
曹昂看著袁云一點也不作偽的表情,頓時點頭笑道:“之前我就云弟有時候看起來就好像一個成年的大叔,現(xiàn)在我還是這般想法,這種懷璧其罪的事情,我正頭疼如何跟你解釋,你卻自己都能明白,甚至比我預(yù)期的還要聰明,你來告訴我,你是不是一個幾百歲的大叔,然后借了這個身板還了魂?哈哈。”
袁云心內(nèi)猛顫,決定以后還是要老實的扮豬才成,否則真是太危險了,一個不好就會像歐洲黑暗世紀的那些女巫一般,被人綁在柱子上給紅燒了。
“不過云弟也不用太憋屈,這些土地畢竟是你的,造鹽的方法也是你的,所以我們曹氏必然會給你補償,這些食鹽所產(chǎn)生的利潤,我會告知父親應(yīng)該分給你三成。”曹昂突然嚴肅的補充了一句。
袁云哈哈一笑,心情立刻從女巫被紅燒的煩惱中活躍了起來,之前原只想著可能有一成的利潤回報,這一下就變多了兩成。
哎呦喂,這怎么好意思呢?多不要臉啊,一下多了好大一筆錢,這以后可就成了暴發(fā)戶了。
曹昂沒理會袁云眼中那無恥的神情,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于是眼神一寒,冷冷道:“這里有如此大的鹽場,我倒要看看何氏如何收場?之前因為我們只能依靠何氏販鹽來滿足領(lǐng)地內(nèi)的用度,但是如今上天降幅于我們,將這么大的鹽礦賜給我們曹氏利用,哼哼,何氏啊何氏,等我找上門去,有你們好看!”
袁云看著曹昂那冰冷的眼神,頓時心肝又是一顫,看來老虎的兒子要開始吃人了,何氏的下場會如何已可清楚,不過即便是這樣的結(jié)果,袁云依然沒打算收手。
所謂君子有仇必報,除了何氏還有一幫聰明混蛋的賬不得不算,所以袁云趕緊搶道:“至于何氏那邊我覺得曹昂大哥還是別插手的好,我估計郭嘉軍師他們肯定有詳細的計劃,萬一你這么突然插手,影響了大局可就不好了?
不如我現(xiàn)在就把這里的地契交給你,然后你將那造鹽的冊子和地契一起交給你父親,再由你父親來定奪好了,相信以他們的能力必然會處理的更加完美。”
曹昂思索了一下,才點頭道:“確實如此,我如若貿(mào)然的插入此事,恐會生出別的枝節(jié),就按云弟所,我會把這些東西都交給父親,然后讓郭嘉他們?nèi)ヌ幚砗笫隆!?br />
“善。”袁云此刻心中得意起來,哼哼,郭嘉郭奉孝,竟然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大罵老子蠢貨,以后還讓老子怎么在朝堂上混?現(xiàn)在就看看誰才是蠢貨?
“對了云弟?”曹昂突然又問了一句。
“曹昂大哥還有何事?”
“你剛才拿走了我的佩劍,現(xiàn)在是不是該還給我了?咦?為何已經(jīng)綁在你的腰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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