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響,一支勁箭飛射了出去,然后牢牢的釘在了營房門口的木樁上,箭尾還在不斷的上下跳動著,顯得力道異常強勁。uukla
一邊的蒲元立刻開始大聲贊嘆袁云的射術高強,可是明顯這個老實的工匠,在馬屁上的功力不夠深厚,所以直拍得袁云不住皺眉。
袁云寶貝的摸了摸掛在左臂之上的弓弩,這種以新鋼料制作的弩臂十分的強韌,彈性十足,與制作盔甲的鋼料完不同。
這也是袁云頭疼的地方,目前產出的鋼料,要么就是太硬沒什么柔韌性,要么就是柔韌性很強,但是卻不夠堅硬。
這眼前的袖珍弓弩,就是利用柔韌性比較強的鋼料制作,所以發揮出來的力量也比普通木質弓弩強悍。
“主公,這種手臂弩一共只做了四把,的都帶了過來,來之前也已經測試過了,只要主公以后用順手,必然是一件兇悍的利器。”蒲元完,眼神依然很是愛憐的看著那些弓弩。
袁云呵呵一笑,道:“確實不錯,這東西的弩臂還可以折疊,只要藏的好,放在衣袖中,就是個犀利的暗器。”
蒲元聞言卻搖了搖腦袋,然后接道:“還不成,這手弩的尺寸按主公的設計,來可以再上寸許,奈何如今的鋼料依然不行,唉。”
袁云瞧著蒲元的神情,心中一嘆,這人真是一個技術控,對于這些兵造的事情,簡直到了癡迷的程度,不過這樣的人多好,反正作坊已經打算交給鄭玄來打理,那么像蒲元這樣的頂級工匠就只要搞鉆研就是了,想到這里,突然心中一頓,這才想起之前答應過何晏,要去見那個叫馬鈞的能工巧匠,可是后來事情一多給忘記了。
“蒲元,你下次來的時候順便幫我帶一個人來,這人叫馬鈞,你問過何晏后,他會給你介紹,下次來時將這人也一同帶來。”袁云完話,又給手弩上了一支箭,然后瞄向了十步外的木樁。
蒲元一呆,欣喜道:“這馬均的認得,他可是一個心靈手巧之輩,不過聽聞他是在城中的將作監做工,主公難道把他要了過來?”
袁云沒想到這馬均如此有名,不過想著這兩人都是癡迷工造的事情,那互相認識也該正常,由此還看出這馬均確實是個能人,否則以蒲元的老實性格,絕對不會去和人攀談結交什么的應酬,他們兩人在一起,肯定就是聊各種工匠上的技藝。
想完,袁云問道:“馬鈞為人如何?”
蒲元想了下,回道:“很聰明的一個人,但是卻有點木納,別的都不怎么感興趣,只愿意和人談機械制作,他最近好像在研究什么車架,是與主公還有些關系,其實我看出來了,他想見主公一面,但是他那性子就是一個不愿意求人的,所以到最后也沒跟的提出來,不過這次好了,主公愿意見他,那就再好不過,呵呵。”
袁云也跟著呵呵笑了一聲,搞研發的估計都很木納,而像自己這般神采飛揚的確實不多,想到這里不由心中驕傲了一下,不過趕緊又壓抑了下去,在東漢末年自己最好還是老實的扮豬,在沒實力之前就只能低調。
“那馬鈞你回頭直接領來這里就是,至于我需要的那些鋼料還是要抓緊些,估計最近就要打仗了,我總覺得準備的還是不夠充分,要是這些盔甲能再多些,我就可以把身邊的人都武裝起來,這樣就更加安了。”袁云完搖頭一嘆,這種事情暫時還只是奢望。
蒲元點了點頭答應下來,然后道:“主公需要的鋼料總是無法煉制成功,我最近在試著加入了一些銅和爛銀一起煉制,出來的幾段鋼料,竟然與主公要求的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這些材料都不便宜,所以不敢擅自做主大批量煉制。”
袁云一呆,爛銀好像指得就是最早的鋁,這種材料確實柔韌性非常強,如果混合鐵料還有銅料,也許真的可以達標,可惜就可惜在,自己儲備的資料丟失了太多重要的東西,這特種鋼的煉制只能是摸索著前進。
沉思片刻,袁云回道:“蒲元,你盡管去做這方面的試探,錢財什么的不用太過計較,我回頭會讓我家姐往作坊投入大量錢財,你只管做你的事情就是,后顧之憂我來考慮。”
蒲元大喜,立刻點頭道:“有主公這般支持,實在是我蒲元的福分,我爹之前想要做這些事情,甚至被當地的府衙給關押了起來,我爹是在作踐官家的好料。”
袁云看著蒲元感激的模樣,只能苦笑一聲,這個時代就是如此,對于工匠什么的根就不看中,即便他們可以研究出更方便更好用的東西,也會被那些士大夫或是掌權者們稱為奇淫巧技,工匠的社會地位也非常低下,不僅手里沒有土地,連身份也只能是農奴或是長工一類,別搞科研了,恐怕能活著吃頓飽飯都難,也難怪中國文化雖然博大精深,卻偏偏在許多技術領域十分落后。
砰!
又一支利箭扎在了木樁上,袁云看著非常滿意,這才從臂上解下護手甲,然后連帶著那手弩一起收進了營房的儲物箱中,外面球場上已經喊殺聲震天了,許褚和典滿估計正踢球踢的不亦樂乎。
蒲元離開虎衛營時,袁云決定去釀酒作坊瞧瞧,這里一些關鍵的釀造設施已經被拆除,正批量的搬入自己城外的作坊,但是當初建造的那棟水泥磚石的房子,卻被袁云留了下來,他準備改造一下,然后弄成一個二層的洋房,還可以用來儲藏一些藥品什么的,當然最重要的是可以將這里打造的舒服些,以后自己就可以搬進來住,不過這個秘密袁云并不打算告訴許褚,只要這里用來研究醫術,那么許褚就會充滿敬畏,然后大開方便之門。
現在釀酒已經沒什么問題了,至于葡萄糖的提煉也順暢了許多,畢竟有很多麥支撐,足夠自己揮霍,如今積存下來的淀粉已經非常之多,等到這里的設施都搬去了自己那作坊,便可以將許儀等人徹底培訓下。
現在他們三個少年人已經分化的很明顯了,典滿為人很有章法,自己也逐漸有了威嚴之氣,很適合管理人員,許儀性格跳脫,為人又風趣,最厲害的就是見風使舵的事,所以比較適合開闊市場,與各色人等打交道,至于夏侯楙就非常適合做會計,這子摳門的事絕對是一流的,把錢交給他,基只進不出。
當袁云再次返回自己的營房時,已經是下午時分,一幫老粗們還在球場上奮斗,甚至連吃飯的地兒都搬了過去,以此同時,曹昂出現了。
袁云看著眼前的曹昂,臉皮抽動的厲害,這混蛋竟然把自己送過去的盔甲直接穿在了身上,由于金屬工藝處理的不同,盔甲上的甲片都是亮銀色,袁云覺得這種閃耀的光芒只會讓穿著的人被當做戰陣上的靶心,于是專門弄了些黑色的烤漆,然后將部甲片都涂抹成了黑色,還給這盔甲起名叫黑武甲1版。
“云弟這身盔甲好生厲害,之前我穿上時只覺得太輕,生怕沒什么防護力,結果一番測試下來,簡直就是世間少有的寶甲,刀劍不畏,箭羽不穿,哈哈,有這一身盔甲在,我就算在萬軍中沖殺也不用瞻前顧后了,好東西。”曹昂話的時候還不停的用手拍打盔甲上的鱗片,發出刺耳的金屬聲。
袁云看了眼營房外的烈日,然后搖頭苦笑道:“這么大熱的天,你穿著盔甲走來走去的,也不嫌熱的慌?”
曹昂聞言立刻將臉上的面甲揭了開來,然后嚴肅道:“云弟現在最好沒事就穿著一下,新的盔甲也需要和人磨合,你如若等到上陣時再穿,恐怕會多有不適,到時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完,曹昂也不等袁云反對,直接從邊上的儲物箱中取出了袁云的那套盔甲,然后便抓住不情不愿的袁云開始給他武裝起來。
袁云也不反對,因為他也覺得曹昂的確實沒錯,看來只有上慣戰場的人才能累計這種經驗,于是最后也配合著把盔甲套上了。
“云弟,你盔甲左臂上的是弓弩?”曹昂看著袁云那袖珍手弩,似乎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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