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突然一聲脆響從后腦勺傳來,袁云在感覺到疼之前就已經猜到下毒手的是誰了。rg
果然,只聽許褚那粗厚的嗓門道:“不是叫你子慎重嗎?這么爽快就答應了留守許都?”
袁云揉了揉火辣辣的后腦勺,然后嘿嘿笑道:“許褚叔叔,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曹昂大哥要留下,我怎能不跟著?”
許褚眉頭微皺,然后沒好氣的道:“這次許都周邊的大軍基都被調空了,跟著大軍走才安,張繡必然會來許都搗亂,所以這次出征恐怕許都的戰事才最為兇險,你子又是個膽的,老子可是真怕你臨陣脫逃,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必定被主公砍了腦袋。”
袁云剛想回答,就聽一人接道:“許褚將軍可是夠護短的,袁神仙不是曹昂世子的幕僚嗎?你為他操什么心啊?”
話的正是郭嘉,袁云現在用屁股聽都能聽出他的聲音來。
待郭嘉走到面前,袁云淺淺一禮,然后笑道:“郭嘉軍師留我和曹昂大哥守衛許都,難道就不怕我們年輕勢弱,把許都給丟了?到了那時你們遠征在外,想救都難了。”
郭嘉不以為意的點頭笑道:“擔心是擔心,不過我郭奉孝倒是這軍中對袁神仙最信任的一人,所有將領都覺得留你和曹昂世子在后方防守張繡,絕對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但是我卻敢打賭,袁神仙絕對不是個甘心等死之人,加之許都城內還有你的家眷,這次袁神仙是想不拼命都難了,哈哈。”
袁云臉皮抽動了下,已經明顯感覺郭嘉等于是把自己的家眷當做了人質,不愁他不就范,不過話回來,老子的家眷在許都,你郭嘉的家眷難道不在?想完馬上問道:“郭嘉軍師的家眷難道就不在許都嗎?為何你卻好像不怎么擔心的樣子?”
郭嘉狡猾的嘿嘿一笑,然后回道:“我郭奉孝父母早亡,如今孤身一人,自詡又是一個風流人物,焉能綁在一棵樹上吊死?所以至今未有家室,至于家眷嗎?不知道青樓的那些與我有染的女子算不算?”
看著郭嘉那男神一般的臉龐,袁云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帥哥什么的果然是非常討厭的一種生物,為何還不滅絕?歪眼一瞧,竟然看見邊上的許褚也流露出一股鄙夷之色,看來這郭嘉郭奉孝平時的私生活相當不檢點啊。
暗嘆一聲,袁云接道:“郭嘉軍師可有守衛許都的良策?不會真的看著張繡打來而不管不問吧?”
郭嘉聞言先是瞄了眼還在看臺上坐著的夏侯惇,然后笑道:“夏侯惇將軍應該把該的都了吧?許都與陳留交界處已經布置好了夏侯淵的一支兵馬,你和曹昂世子只需守住許都,但凡有人進犯只管緊閉城門守上兩日,外圍的大軍自然會幫你們解圍。”
袁云一怔,趕緊在腦內搜索了下許都的地圖,仔細研究了一遍后,才學著曹操一般瞇著眼睛道:“郭嘉軍師不夠坦率啊,既然要我和曹昂大哥做誘餌,至少也該先打聲招呼啊,萬一像上次在朝堂上,沒有事先知會子我,結果導致我任意妄為,豈不是壞了大事?”
郭嘉見袁云只是眼神微微一變,思索一會后就出了這段話,他自己的臉色也變了一變,良久才道:“我果然沒看錯袁神仙,只憑我一句‘外圍的大軍自然會幫你們解圍’就猜到了我的計劃,看來你確實適合做我郭嘉的對手,哈哈。”
袁云聞言馬上也跟著郭嘉哈哈大笑起來,兩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狡猾的意味,一邊的許褚看著直皺眉,也不知道他們著著怎么就突然大笑了起來?
“許褚將軍不用多疑,只是我和主公之前訂立的計劃被袁神仙看透罷了,確實沒錯,夏侯淵將軍的騎兵已經調撥到了許都百里以外的一處密林駐扎,做好隨時救援許都的準備,整軍都是晝伏夜出,絕對不會給人發現。”郭嘉隨口解釋了一句,然后又盯著袁云道:“袁神仙是怎么從我一句話里看出端倪的?既然我都把計劃出,足矣顯示我的誠意,你也不用藏著掖著了吧?”
袁云現在來討厭這些聰明人了,尤其還是長得特別帥的聰明人,所以很沒耐心的回道:“許都周邊都是平原,想藏伏兵非常困難,至于夏侯淵將軍的援軍也絕對不會在陳留的邊界處,那里離許都多是難走的沼澤林地,騎兵再快也要四五天時間才能趕到,而許都又是重中之重,絕對不能有半分閃失,所以夏侯淵將軍準備的伏兵必然是在許都兩百里以內,張繡如果真的派兵來圍困許都,那么夏侯淵將軍的這支伏兵,勢必就會從背后給張繡插上一刀,誰人不知夏侯淵將軍有千里奔襲的事,所以即便是兩百里的距離,他也能一天一夜趕到,我和曹昂大哥即便手中兵馬不多,但是仗著許都的高墻,擋住張繡那些騎兵還是不成問題的,而且讓我們兩個少年人守城,恐怕就是郭嘉軍師做給張繡看的吧?畢竟曹昂大哥曾經是對方的俘虜,所以必然被對方看輕,你不是怕張繡來偷襲,而是擔心他不來,他張繡一聽許都無兵,又是一個曾經做過他俘虜的曹昂把守,哪里有不來偷襲的道理?”
郭嘉聞言一驚,沒理會袁云的挑釁,而滿臉疑惑的追問道:“夏侯淵擅長千里奔襲,這事袁神仙如何知曉的?而且夏侯淵將軍手下的兒郎們才裝備了上等的馬鞍,這事也算是個秘密,你到底從何處知曉的?”
袁云暗罵自己一句多嘴,夏侯淵千里奔襲也是后面戰馬超時才顯露出來的事,旁人根無從知曉,自己在這里瞎嗶嗶個啥?裝豬一定要從心里把自己當豬才行,可是每次見了郭嘉這個聰明人,自己就很難壓抑攀比的心思,戒驕戒躁啊。
“郭嘉軍師不是一口一個袁神仙的叫著嗎?這……就是仙法,不可外傳,哈哈。”袁云忽悠了一句,轉瞬繞開了郭嘉,然后眼珠突然一轉,馬上回頭接道:“郭嘉軍師想不想讓夏侯淵將軍的那些騎兵,變得再厲害些?”
郭嘉微一錯愕,立刻眼中就充滿了期待,對于袁云如何知道夏侯淵千里奔襲一事倒是忘記了追問。
袁云見郭嘉上套了,立刻露出了自己白晃晃的大板牙,然后手一伸道:“給錢,我就教你一個好法子。”
郭嘉遲疑片刻,然后問道:“錢是事,不知道袁神仙的辦法,可以提高多少騎兵的戰力?”
媽的,錢可是大事,想這么空口套我這只白眼狼,焉能讓你得逞?袁云想完,故意加重語氣道:“我的法子不僅可以讓騎兵速度變快,而且坐在馬背上戰斗的穩定性也會大大增加,不準普通兵卒也可以在馬背上揮舞大刀,郭嘉軍師如果信我,就要答應我一事,至于錢財嘛,倒是可以給你打個六折,我是不是很照顧你這個老朋友?”
啪!又是一聲脆響傳來。
袁云捂住后腦勺正想喊疼,已經看見曹操領著一大批將領謀臣走到了身邊,自己剛才談得興起,竟然完沒有發現。
曹操敲打完袁云,然后瞇著眼道:“有什么好辦法趕緊提出來,要不就軍法伺候!至于你的什么狗屁要求,我一會再聽,錢財嘛,哼哼,想都別想!”
曹操完,他身后的一群將領們紛紛低頭笑了起來,袁云此時的模樣甚至狼狽,捂著后腦勺蹲在地上,還一股子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這世道估計連十歲的娃都已經不會如此不濟。
石沉和六在邊上看得身起雞皮,為袁云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感覺十分的臉紅,所以兩人很有默契的開始向著外圍徘徊而去,完當了袁云是陌生人。
“主公何必當真,如此兒的把戲,不過是在跟奉孝抬杠罷了,奉孝也是的,怎么可以如此認真?”話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書生,一身棕色袍服,只是看著有些愚笨的模樣,這種模樣的人怎么也能成為曹操的謀士?
郭嘉被中年人的有些臉紅,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然后笑道:“公達先生此言差矣,袁神仙的話還是該聽上一聽才是。”
嚯!原來是荀攸荀公達,只是這賣相實在磕磣了點,看著就好像一個老實巴交的教書先生。
在袁云感概時,荀攸稍微看了眼他,然后又瞧了瞧主公曹操和郭嘉的神情,似乎馬上就想明白了什么,于是再不多言,只是默默的站在了一邊,而且這個家伙的存在感十分弱,只要他不出聲,估計站你身邊都很難發現。
雖然荀攸安靜了下來,但是他剛才的言論還是被一眾武將聽了去,此刻就有一個面目白凈的家伙站了出來。
此人走到袁云身邊,然后順手就把袁云從地上給拎了起來,掂量了下才呵呵笑道:“什么袁神仙,郭嘉軍師是在打趣嗎?我曹仁可不信什么神仙鬼怪的……哎呀,許褚將軍你這是生得哪門子氣?”
曹仁話一半,手中拎著的袁云已經被許褚一把奪過,然后重新放回了地面,這才重重的哼了一聲,一臉都是不悅之色。
曹仁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許褚,不過他作為曹操的族弟,也不在乎這許多,于是繼續看著袁云笑道:“這么個瘦弱兒,他能讓騎兵變快變強,就真的能變?簡直是無稽之談。”
“子孝休要無禮,先去一邊,袁子還未答我問題,等他先把辦法出來,我們再來懲治他不遲。”曹操終于發話了。
袁云看著面前的曹仁,覺得這人有些輕薄的氣息,給人不怎么穩重的感覺,不過他畢竟是歷史上的名將曹仁,自己不搭理他就是了,等到后面有空閑了再去折騰他,奶奶的,還就不信你曹仁一個古人真的不信鬼神。
“石沉,把我的坐騎牽來!”袁云沒再理會曹仁,而是對著正準備偷偷溜走的石沉喊了一嗓子。
石沉一聽袁云呼喚自己名字,頓時打了個激靈,自己主公被人像雞一般拎來拎去的,現在終于要輪到自己也跟著丟人了,唉。
不多時,袁云那批老母馬終于被石沉牽了過來,然后就這么停在了一眾謀臣將領的面前,這頓時讓那曹仁又是一陣大笑,實在是這匹母馬太老了,加之袁云改造的馬鞍雖然舒適,卻完不適合戰斗,尤其還多了兩個馬鐙,整體看著確實滑稽異常。
曹仁笑的時候,一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大家直到此刻看見了這匹老馬,和馬背上的寬大馬鞍,才覺得袁云果然是個愚蠢子,這種馬配上這種寬大的馬鞍,簡直就是給敵人送死,什么提高騎兵的戰力?笑話,笑話,大笑話。
石沉現在只想把腦袋都插進老母馬的腹部底下,實在太丟人了,被這么多鼎鼎大名的將領笑話,唉,今兒真是倒霉催的。
“嗯?!這東西不簡單啊!”隨著一人突然大喊,所有人都為之一怔,然后順著喊聲望了過去,喊話的正是夏侯淵。
夏侯淵來到老母馬的身側,然后反復的打量了一下馬身上裝備的馬鐙,這才一下竄到了袁云身邊接道:“這可以放腳的東西是何物?”
袁云嘿嘿一笑,解釋道:“這叫馬鐙,有這東西在,就連子我騎在馬背上也可以揮舞大刀了,絕對穩當。”
夏侯淵點了點頭,然后一個旋身瞬間踩著馬鐙上了馬背,左右兩腳分別感受了一下,發現身體此刻在馬背上十分沉穩,不用再像過去一樣,需要兩只腿死命的夾住馬身才能平穩,人只要兩腳可以踩實,自然就會有安定平穩之感,所以夏侯淵只試了幾下,就欣喜若狂的跳下了馬背,迅速對曹操施禮道:“主公,此馬鐙確實乃無價之寶,有這東西在馬背上,騎兵的速度和戰力可要厲害很多,馬上射箭也不再是萬眾挑一之事,只要會些馬術,再訓練弓弩之技,相信就可以訓練出大量的騎射,這簡直是奇跡啊。”
一眾人終于不笑了,曹氏陣營恐怕就屬夏侯淵馬背上的功夫最是了得,他都這么了,那么只能證明袁云之前所確實不假,誰還敢無的放矢?頓時一伙人都慚愧的老臉通紅,反是為自己的無知感覺到了一絲羞愧,只有曹仁不以為意,依然是那股子傲然神色,似乎在他的字典里完沒有羞愧二字。
曹操等夏侯淵完,又斜著眼睛瞄了下袁云,這才笑道:“很好,袁賢侄既然貢獻了如此寶物,看來你提的要求我曹操是要聽上一聽才成了,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和曹昂大哥專門成立一支新軍,請曹司空準許。”
袁云回答完,心中吐出一口悶氣,一幫老文盲,馬鐙這種發明你們當然是如獲至寶了,老子等于把這種先進的騎兵技術提早了一百多年,不亮瞎你們的氪金狗眼才怪了,不過好像只有夏侯淵是個識貨的,想到這里又瞄了眼老母馬的四肢馬蹄,那些馬蹄都釘著馬蹄鐵,這也是一個跨時代的發明,只是這個暫時還不想獻出去,左慈就曾經過,給人好處不要一次部給完了,要慢慢來,一點點的施于,一點點的忽悠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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