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么回去,不怕曹大伯打你板子?”何瑤舒服的坐在袁云的超大車架內,此刻她對袁云充滿了好奇,怎么會有自愿受罰的人?
袁云不想跟一個十幾歲的姑娘聊這些話題,于是反問道:“何姐,你跑了這么遠,不會就是來罵我一頓的吧?這兩天我一直看你在各個酒店參觀,對我那溫泉酒店的掌柜似乎特別感興趣,怎么?難道你也想參一股?”
何瑤臉色微紅,轉瞬就倒立秀眉,憤憤道:“你那些酒店不就是招待客人的嗎?難道我還看不得了?”稍微停頓了下,用肩膀頂了頂身邊的曹昂,然后又接道:“對啊,我就是想在你酒店的生意上參一股,這事子脩也答允了,把他的一些占股賣給我,你還有何意見?”
袁云看了眼曹昂,發現這家伙一臉的苦逼相,不用猜,這貨絕對是被脅迫的,真是英雄遇美女,不折腰就啃屎,暗嘆一聲,回道:“酒店的干股可不是隨便就能轉手的,這事需要再商量,不是曹昂大哥一人就能了算的,清河妹妹和文姬姐都有參與,這事必須大家坐下來商議才成。rg”
何瑤十分不滿意袁云的回答,但又無可奈何,只能把氣撒在曹昂身上,哼了一聲后,便看向了車窗外,再也不打算理會曹昂一下,這頓時讓曹昂苦笑的更厲害了些。
完了這些以后,袁云看了眼對面的曹昂與何瑤,又瞧了眼擠在自己兩邊的柳依依和青兒,這輛車駕雖然很寬敞,但是裝了五個人,立刻就有些不對了,柳依依這個妖精還故意趴在自己的背上,身體的摩擦,讓袁云又享受又頭疼,不斷在心里回想著那些宛城見過的村里粗婦,這才勉強能壓制住心中的欲念。
“邊上的車駕完空著,為何就沒人過去乘坐?要不你們留在這里,我和青兒過去好了。”袁云終于忍受不住了,他決定挪下窩,自己的車駕上誰愛留誰留。
柳依依似乎也覺得很是擁擠,于是拍手稱快道:“大冬天的擠在這里都出汗了,我也要去邊上的車駕。”
完,喊六拉停了馬匹,然后自己第一個鉆了出去。
青兒見柳依依下了車,自己也跟了去,袁云剛想鉆出,就聽曹昂笑呵呵的對何瑤道:“家里估計都在等著我們回去,回到家里該去拜訪下何晏兄了,有些日子沒在家里看見了。”
何瑤一怔,轉瞬就疑惑道:“什么家里,家里的?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曹昂大哥可別搞混了。”
袁云聞言立刻賤賤的笑了起來,曹昂這是在學自己,之前自己對柳依依道‘家里’兩字,把柳依依哄得很是開心,現在曹昂就活學活用,想讓這兩字也把何瑤哄開心了,誰知道當場碰了個釘子,實在是笑煞人也。
“還不滾!”曹昂見袁云在車門口撅著屁股,然后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頓時臉紅怒喝,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袁云差點臉著地,還好青兒拽了一把,這才摔了個大屁股蹲,但是也疼得他嗯呀哈的亂叫了好一陣,來想對著車廂內的曹昂大罵幾句,奈何人家現在二人世界,自己實在不好叨擾,只能咬著牙,憤憤的鉆去了另一個車駕。
柳依依見袁云鉆進來,馬上弄了張毛毯蓋住了袁云的膝蓋,然后又把上來的青兒拽到了自己裹著的毛毯內,這才笑瞇瞇的道:“云哥兒回去了許都,準備怎么收拾那董畢?”
袁云扣了扣下巴想了下,然后聳肩回道:“還沒想好,回去先問清楚了再下手,我覺得這事不簡單,董家的部腦袋加一起,估計也想不出這等妙計來欺負你一個弱女子,這背后的推手定要弄明白才成,免得連我也被人給算計進去了,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柳依依點了點頭,袁云的表現,她一直看在眼內,非常清楚眼前這個十五歲的少年人絕對不簡單,他既然這么,那么肯定有其道理,反正自己回到許都也是住在袁家的宅院里,安自然不是問題。
柳依依是放心了,袁云卻渾身屁股疼,到現在還沒想好怎么跟自己的兩個姐姐解釋,這回可好,人都領回去了,估計大姐一定會猛拍自己的后腦勺,可嘆。
隨后又想到了董承,這個老家伙再過不久就會整出一個衣帶詔,最后被揭發出來,然后就被曹操咔嚓無數刀,夷了三族,好像那什么董貴人也沒逃掉,可憐,跟誰斗不好,非找上曹操,這不是倒霉催的嗎?
現在這貨找上了柳依依,還去騷擾蔡文姬,這兩個女人都跟曹府有關系,一個是曹操老婆卞氏的關門弟子,一個是曹府的座上賓,怎么想這董承都是不智啊,這么當面和曹操干,難道不知道,許都連個的門衛都是只聽曹氏,不聽天子的派頭嗎?
估計是被人利用了,袁云下了個結論。但是誰又這么無聊,有時間去賭賭球,或是去逛逛青樓也好啊,跑出來嚇唬人有必要嗎?
“對了云哥兒,等回到了許都,我可要引薦個人給你認識,這人也是個聰明絕頂之輩,你們定然可以成為朋友。”柳依依見袁云一個人在那發呆,于是沒話找話的了一句。
……
鳳萱將掌柜送來的賬簿都清理了一遍,這足足花費了她三日的時間,如今袁氏一年的收益部清算了,支付出去的工錢,還有袁氏家族內的各種分紅分例,足足就有一萬四千貫之多,這么多的錢要經過自己的手,過去連想都不敢想。
前家主袁方剛才已經來感謝過了,還帶著一大堆氏族內的家老,他們確實值得高興,今年各家各戶分到手的錢財,整整是去年十倍還多,更別提那些城外不斷擴展的土地,這些也都分了下去,他們現在都已經算是許都的大地主了。
“你又要去哪里?早間才回來,現在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跑,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子?”看著巧雅陰悄悄的往堂外摸去,鳳萱突然喝了一聲。
巧雅郁悶的跺了跺腳,然后就撅著嘴返回了自己的閨房,現在弟不在許都,大姐每日就只能把視線部落在了她巧雅身上,真是無妄之災,來還約了幾個貴婦去看今日的車展,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聽聞今日又要展出很多新造出來的車架,何晏準備在東城的集市上搞一個什么車展,還請了很多青樓的妓子坐鎮,這絕對是許都一大盛事,現在好了,自己只能被關在家中憋屈,氣煞人也。
鳳萱見巧雅老實的返回了閨房,秀眉才變得平順了些,然后輕輕的將桌面的賬簿收進了旁邊的書柜中,稍微打開了一絲窗縫,因為屋內的溫度有些高了,弟造的這個地熱來沒抱什么期望,哪有人家往地板里送熱氣來取暖的?誰知等進入了冬天,下人們按照明書將那什么鍋爐房運作起來后,這地熱的溫度反是超出了期待太多,大冬天在屋里還會汗流浹背的,估計也只有自家這一處了。
“姐,你的賬簿也處理完了,咱們不如去東城集市走一圈,聽那邊在搞什么車展,很是熱鬧。”巧雅回到自己屋內痛定思痛,最后想出一個辦法,那就是拉著鳳萱一起去,這樣就沒人再什么了吧?
鳳萱秀眉又立了起來,這個妹子現在真的是在混吃等死了,弟也是的,擔心自己克扣這丫頭的分例,于是給她開了個灶,現在這丫頭的錢財從哪里來,連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每次見她花費還不算出格,所以也就沒有過多的干涉。
窗外的涼風吹在臉上舒服了些,鳳萱才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太師椅,然后道:“過來坐下,我有話問你。”
巧雅一驚,趕緊在心里尋思了下,看看最近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過錯,想了半天也沒發現哪里不對,這才大著膽子坐在了鳳萱的對面。
這種太師椅十分寬大,坐下后還可以擺動懸著的雙腳,已經成了袁家人的最愛,巧雅為此一直十分驕傲,因為弟把這些太師椅等一眾家具,都交給了自己去販賣,只要沒錢了,就去找馬鈞訂做兩張,許都城內的那些富貴人家部翹首期盼著想要購買,這可是自己的一個大秘密,如今存下來的錢也有一兩千貫了,倒是開始頭疼怎么花銷了。
“姐,我最近可是很安分的,沒有闖禍,也沒胡亂花錢,你可不能隨便罵我。”巧雅心的了一句,然后就緊緊盯住了鳳萱。
鳳萱敲了敲面前的書桌,示意巧雅坐好,不準懸空搖動她的雙腳,然后才道:“你跟我,最近那紅袖樓的凌蝶總來家里探望,口口聲聲都在打探弟的事情,這是為何?”
巧雅一怔,有些心虛的回道:“我怎么知道她為了什么?她找的是弟,又不是我,姐你……你要去問弟才對,跟我可沒關系。”
鳳萱又用指節敲了敲桌子,有些不悅道:“跟你沒關系?平時家里來了客人,你最是興奮,總要溜出來看個究竟,為何只有那凌蝶來了,你就要馬上躲起來?”
巧雅呆了呆,剛想繼續狡辯幾句,卻聽鳳萱突然提高了些許嗓門,道:“青兒與我都了,那日花船斗艷,你可是威風的緊啊,拿著弟的詩歌,把那些士子文人嚇得都不敢作聲了,還借著弟的名號去調戲了那凌蝶,人家不找上門來怎成?”
“姐,姐,姐啊,我可是個女人啊,拿什么去調戲那凌蝶?你可不能冤枉我。”巧雅知道被揭破了罪行,只能發起最后的抵抗。
鳳萱的秀眉這次徹底皺成了一團,抓起手邊的一個雞毛撣子就站了起來,巧雅一驚,趕緊吐著舌頭準備逃跑,才跑了幾步,突然眼珠兒一轉,然后向著鳳萱這間屋子的內堂跑了過去,不一刻,就懷抱著還在睡覺的外甥女笑瞇瞇的走了出來。
鳳萱舉著雞毛撣子也不知道從何下手,只能惡狠狠的瞪著眼睛,最后無奈的道:“你找個時間去跟那凌蝶解釋清楚,免得辱沒了弟的名聲,你可記清楚了?”
巧雅嘿嘿笑了兩聲,然后用外甥女換回了鳳萱手中的雞毛撣子,這才點頭回道:“這事簡單,我現在就去找那凌蝶解釋,她知道了我是個女人,難道還會來繼續騷擾不成?大姐盡管放心就是。”
鳳萱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于這個妹子是打也不是,罵也不是,來去都是弟的錯,平日就把巧雅當女孩一樣的慣著,都十七歲了也不考慮夫家的事,問起來就要在家里賴一輩子,哪有這樣的?
暗嘆一聲,鳳萱接著問道:“那柳依依到底和弟什么關系?為何市井間都在傳他們兩個私定什么終身了?”
巧雅一驚,這事她當然清楚,主意還是她出的,現在被大姐問起,看來一頓雞毛撣子是逃不掉了。
“大姐,二姐,曹府的曹清河與蔡文姬求見,已經在前院的外堂等候了。”隨著貼身侍女的話音,鳳萱和巧雅同時都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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