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在手天下我有,袁云在心里無恥的叨念著,還時不時的拿眼睛瞟向董畢。rg
董畢只感覺袁云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自己的下體,加之對方還拿著寶劍,所以他總感覺自己褲襠間有種涼颼颼的意味,好不難受。
袁云走到殿中,離著董畢與吳碩、種輯只有三四步的距離,才停了下來,然后稍微用手指彈了下劍刃,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忽然,挺直了劍身直指董畢,卻因為力量有些,所以劍尖向下低了半分,指在了對方的襠部。
這次董畢終于明白了袁云在威脅自己什么,氣得眉頭直皺,卻還是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然后喝道:“讓你作詩,又不是讓你舞劍,你弄這么多花招做甚?”
袁云嘿嘿一笑,將寶劍立在了身側,這才清清嗓子朗聲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四句才出,滿殿諸公紛紛側目,曹操也流露出仔細傾聽的模樣,只有曹昂和郭嘉完是一副理該如此的神情,對于袁云作詩的事深信不疑。
袁云停頓了片刻,似乎又像想起了什么?于是猛然將身側的寶劍再次提起,一個翻手直刺董畢面門,在董畢大驚失色時,卻突然緩住去勢往斜里一劈,然后眼神突然一寒,冷冷接道:“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此句一落,殿之人無不感覺渾身一震,寒意直逼背脊,人人默念一句好詩。
夏侯惇更是高呼一聲:“威武!”
袁云面前的董畢卻頗不好受,看著面前翻飛的胡亂劍花,更是感覺怕得厲害。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好好好,好詩好句!”幾名士大夫立刻高聲叫了一嗓子,深藏身與名,實在是儒家追求的典范,不叫一聲不足矣表達心中的痛快。
袁云念完這句再次停頓,又盯住了董畢,還沒做出動作,董畢已經有了反應,趕緊連退三步,一個不穩瞬間摔倒坐地,身邊的吳種兩人想來攙扶,卻發現袁云劈劍而到,兩人嚇得趕緊向著旁邊躲開。
袁云沖到坐在地上的董畢面前,手中利劍又舞動起來,只是他的力量真的很,導致劍刃不斷晃動,讓人更加擔憂了幾分。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才念完,袁云好似無意,又好似失去了力氣,總之手中利劍脫手而出,直奔董畢襠部飛去。
噗的一聲響,劍尖狠狠的插在了董畢兩腿之間,劍身還在不住的左右搖擺,劍刃反射著寒光,來回不斷的掃過董畢的襠部。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終于,袁云一口氣念完了整首李白的《俠客行》,對于還呆坐于地的董畢則看也不看。
董畢這時才反應過來,頓時大叫一聲,蹬著腿子就往后拼命躲避,被劍尖插住的袍服瞬間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在場所有人見董畢無事,也多少放心了些。
“好詩!”劉協第一個贊嘆出聲。
“好險!”曹昂放下心來。
“胡鬧!”曹操有些不悅。
“可惜!”袁云暗嘆口氣。
“袁云!”董畢大叫一聲,然后猛然間臉色一變,趕緊拉住了寬大的袍服遮擋了一下,卻再也無話可。
袁云呵呵一笑,對著董畢拱手道:“這首《俠客行》要是不舞動下寶劍,實在會失去很多味道,只是子剛才手滑,不心讓曹司空的寶刃脫手了,董兄勿怪勿怪。”
袁云完,立刻拔起了董畢兩腿間的寶劍,一溜煙的回到了曹操面前,這才掉轉劍身笑瞇瞇的遞了過去。
不一刻,朝堂的大殿之上頓時飄出一股子騷味,董畢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變換的好似書翻篇一般,原來剛才他就被嚇尿了,于是立刻用袍服遮擋了起來,奈何這味道怎都是無法遮掩的,所以此刻朝堂上的諸君們只能聞著這迥異的味道,卻還在回味著《俠客行》的瀟灑仗義,竟然沒一人出言抱怨。
“來人!董世子恐怕是扭到腳了,扶下去交給御醫看下。”曹操終究是替董畢解了圍。
袁云站于曹操身側,立刻搶道:“這不是在比詩嗎?董兄還沒作呢,子豈不是要勝之不武了?”
啪!曹操還是忍不住拍了袁云一記后腦勺,拍完就有點后悔,畢竟這是朝堂,自己的威儀必須保持,平日拍順手了,所以剛才完是下意識的行為。
稍微整理了下袍服,曹操才收劍入鞘,然后指著袁云氣道:“還不滾下去!”
見袁云抱著后腦勺氣鼓鼓的退回曹昂身邊,曹操才接道:“諸位可覺得這首《俠客行》如何?”
朝堂上的諸公都紛紛點頭稱贊,無不好,因為能進入議事大殿的都不是文盲,飽讀詩書的大有人在,自然十分清楚這篇《俠客行》的絕妙之處,要是誰敢不好,那肯定會有人讓他立刻作詩一首來進行比較,試問誰有如此事?
此刻郭嘉突然大笑一聲,然后舉起剛寫好在絹布上的《俠客行》道:“好詩,好詩啊!”
隨即走前幾步來到殿中,又朗聲念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岳倒為輕。眼花耳熱后,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錘,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念罷,一甩衣袖,將寫著《俠客行》的絹布遞給了迎上來的太監,這才拱手對著劉協道:“陛下,袁云此詩作必可流芳千古,如此大才,當可配得上蔡琰無雙才女的稱號。”
袁云一驚,已經明白了郭嘉的用意,嚇得趕緊想要阻止,卻一切都晚了。
只見天子劉協接過絹布,還未展開就高聲宣布:“傳朕旨意,著袁家立刻下聘蔡氏,不日完婚,哈哈,如此美事有朕替袁卿盯著,保準讓你抱得美人歸。”
袁云向來都不是氣餒之人,于是拱手努力道:“陛下,蔡氏乃名門望族,蔡琰蔡文姬更是我朝無雙才女,臣如今剛被削去了官職已成布衣,如何可以匹配得了?這事還是再做商議才好。”
“不用商議了,雖然削去了你的官職,但是袁云你修建鹽場解去了許都食鹽之危,又出謀討伐了不臣張繡,封個候應該不算出格,有侯爵在身,身份地位自然都算般配。”
曹操完,轉身對著龍座上的劉協拱手接道:“陛下,不如封賞袁云此子一個宣威侯,這樣才可表現出朝廷的隆恩浩大。”
劉協只擔心今天不夠熱鬧,所以立刻點頭答應,并且馬上吩咐了左右宮伯準備了詔書,然后親自蓋上了玉璽,就此袁云這侯爵算是定了下來。
袁云很生氣,惡狠狠的在心里詛咒了一遍曹操,覺得這個老東西絕對是擔心自己娶他的女兒曹清河,所以才把蔡文姬推出來擋自己,媽的,現在老子還真的不敢反對什么,只看著曹阿瞞瞇著眼睛瞪著自己,就知道自己如果再多一句,這老子絕對會喚人來打自己的板子。
曹操心中只感覺非常愜意,袁云這混蛋,今天就是想把所有官職部推掉,然后來個無事一身輕,害得自己還擔心處罰的太重,傷了這王八蛋的心,結果卻是被這王八蛋擺了一道,要是真給他得逞了,那以后自己想要調配他袁云反是會很麻煩,畢竟抽調布衣和指派部下,是有質區別的。
現在好了,給你個無關痛癢的爵位,沒有實權,照樣要聽自己調配,加之再把蔡文姬這個才女綁上你袁家的關系,你這次總跑不掉了吧?跟我曹操耍聰明,還不玩死你,哈哈。
曹操現在只感覺異常的舒爽,簡直比攻下了幾座城池還痛快,看著袁云在那抓耳撓腮的難受,就莫名的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成就感,實在太爽了!
轉瞬,曹操眼神突然變寒,今日自己一直冷眼旁觀,如今倒是看出了朝堂上的一些端倪,拉幫結黨,哼哼,這是最不能容忍的一件事情,吳碩、種輯這兩人如此落力的幫那董畢,這背后不簡單啊,董承今日沒有上朝,想來也是為了避嫌,看來自己一直把眼光放在領地之外,終究不是太好,后院這些蛀蟲還是要謹慎些才行。
“如今許都周邊的防備需要加強,故此準備建立一座子母城,位于許都東五里,這計劃我已經看過,覺得確實非常有必要。”曹操見大殿再次安靜下來,于是了件真正的政事。
程昱聞言立刻由文官隊列走出,然后對著劉協一禮,接道:“新城的建立需要征用些土地,具體征用誰家的,已經由大儒鄭玄老先生整理成冊,待我等研究以后便可執行,這里可能很多人家都需要貢獻一塊土地,所以今日先行打聲招呼。”
袁云聞言一呆,我X,自己一直在為那新城土地的事情焦頭爛額,算盡了心眼,沒想到曹操等人如此蠻橫,直接在朝堂上征用,難道不需要先交流,在溝通,最后解決幾個釘子戶,這個流程就這么直接跳過了?
原來在封建主義制度下,還是有些不錯的東西,那就是一言堂,如今曹操就是一言堂的主席,什么都是他老人家了算,要你的土地,你就必須讓出來,不讓就抄你的家,滅你的族,威武!
此刻,吳碩走出一步,十分心的問道:“東城的土地基都是貴族世家所有,這般征用了可否相對的在別處給些補償?”
曹操微微點頭,回道:“自然是需要補償的,貴族的封地會安排在宛城,荀攸已經在那邊丈量,面積可要比許都的還要大些。”
“不可!”袁云大叫一聲,再次躥了出來。
曹操一怔,疑惑道:“有何不可?”
袁云當然知道有何不可,宛城如今水道建設的非常不錯,這樣就可以保證后面的生產耕作,自己還消滅了兩個最大的氏族,給了宛城一個完美的發展前景,如今要是把許都的貴族遷移過去,他們肯定會利用手里的權利進行爭奪,當地的老百姓又哪里是這些朝中老官的對手?
而一旦這幫許都貴族發現宛城土地肥沃,加之灌溉設施齊,必然會大力搶奪土地資源,不用一兩年,宛城又要變成一幫貴族子弟施虐的地方,自己苦心經營不是等于白費了。
稍微對著曹操一禮,袁云道:“曹司空這事還是需要仔細商討,如今隨便就把宛城的土地分派出去,一定會有不好的后果,請曹司空謹慎。”
曹操冷冷的看了眼袁云,很快便點頭同意了袁云的看法,決定這事暫且擱置,待商議后再來公布,而至于吳碩這樣的貴族想要反對,則根當了聽不見,甚至還用眼神恐嚇了對方一遍,只嚇得一群貴族老官部閉上了嘴巴。
曹操的想法很簡單,袁云既然如此落力的出面阻止,這中間肯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對方能讓宛城短時間內恢復生機,沒有事怎么可能做到,那么他的話就一定有服力,只是眼下在大殿之上,所以袁云才不方便出,不過這不打緊,回頭這子一定會有個法,那么現在謹慎些也不算錯。
不多時,曹操再了下關于新城的建造事宜,便宣布了散朝,他則第一個威風的走出了朝堂,所有人都只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沒人敢有半分逾。
“宣威候威武啊,十五歲封侯,郭嘉佩服。”郭嘉依然一臉賤笑,拱手對著袁云了一句。
袁云看著議事殿外慢慢散去的人群,臉皮子不停的抽搐,今天真的只能自認倒霉了,官職是卸掉了,但是又來了一個什么宣威候,媽的,這樣以后有什么事,曹操隨便就能給自己指派個官職,然后派自己去戰陣上打生打死,倒霉催的。
淺淺一禮,袁云很不悅的道:“你們不肯放我歸田也就是了,干嘛把文姬姐也給拉下水,現在你們讓我回去怎么面對文姬姐?”
郭嘉不以為意,搖手道:“大丈夫一妻多妾也屬正常,宣威候不是一直都乃顧家的好男人嗎?多娶幾個就是了,而且清河姐即便做也無所謂,這我郭嘉還真的可以保證。”
袁云瞬間有些臉紅,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從別人的嘴里提到曹清河,自己就莫名的感覺好像在偷東西一般,怎么都有種做賊的心態。
暗嘆口氣,袁云擺了擺手,道:“文姬姐這事咱們下去再商議吧,辱沒了人家才女的名份可不好,我知道你們就是希望把我往死里用,我如今聽話還不成,至于別人就不用趟渾水了吧?”
郭嘉點頭道:“有理,只是這乃天子親自下的詔書,可不是我等改就能改的。”
袁云立刻開始耍無賴,把腦袋狠命的湊近郭嘉,然后低聲道:“奉孝先生是個大智慧之人,肯定準備了后手,難道你們還真的打算把文姬姐嫁給我不成,趕緊給出個主意,最多今晚我多準備幾個菜孝敬您。”
郭嘉很是光棍的一聳肩,道:“還真的沒有辦法,詔書已下,袁神仙就趕緊回家去準備聘禮吧,晚了就是抗旨不尊了,要殺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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